妈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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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大早，王光辉睡在床上听见一楼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就下楼来看。是保姆来了，妈妈正在对她发问——
“你有我们家的钥匙啊？”
“是啊，王妈，我以前是每个月来做一次卫生。从今天起，我就每天来做一次卫生、做三餐饭。我老公是小区物业部的，我在小区做环境卫生保洁工作。”
“我儿子跟你说好你的工资了吗？”
“说——说好了，听我老公说，是每月2000元。”
“两千？”王母不高兴了，她看着身旁的钱小芳，意思是要她帮腔。但钱小芳没理解王母的意图，所以没有说话。
“请问，你们今天早餐想吃什么，我这就准备去。”保姆说。
王母摆手说：等一下，我现在有事跟你商量一下。嗯，这样，你是在小区搞卫生保洁的，那就是说，你是有工作的，对吧？
保姆点头：嗯，是的。
王母：你看，我们家房子虽然大，但是人口少，平时也就两三个人吃饭。并不需要每天给每间房子搞卫生的，这是其一。还有，你为我们做一日三餐的饭，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们想吃什么吗？你知道我们的口味吗？你知道我们谁爱吃什么、谁不爱吃什么吗？
保姆懵了，望着王母，无话可说。
王母继续说：所以啊，我的意思，你把自己那份小区保洁工作做好，不用分身分心的为我们家做事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保姆还想坚持。
王母却不给保姆任何机会，她伸出一只手，对保姆说：所以，请你把我们家的钥匙还给我。
上工第一天，就被解雇了。保姆无可奈何，交出了房门钥匙。
王母送那个小区保洁员到门口，说：对不住了，这是我决定的事，跟我儿子没关系的。
刚才，王光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把妈妈辞掉保姆的过程都看在了眼里。但他没出声，他心想，妈妈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人老了，有点小性格那也是应该的呀。
所以，王光辉重新回到了床上，假装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等过了一阵子，他听见钱小芳从外面买早点回来了，这才下楼。
“妈，钱小芳，你们早啊。”王光辉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睡得很好。
钱小芳说：王老板，妈妈煮了小米稀饭，还炒了花生米和鸡蛋，我去外面买了包子和馒头，不知道王老板爱不爱吃。
王光辉：嗯，很好啊，我吃东西，只要管饱就行，什么都吃，来者不拒。
钱小芳心里没有把握地说：哦，那就好。不过，那个保姆——
王母铁着脸说：我把保姆辞掉了。
王光辉笑道：哦，那好，辞掉就辞掉，家里的事，当然是妈妈说了算嘛，对吧妈妈？
王母开心地笑了。
三个人开始吃早餐了。
吃着吃着，王母又叹气说：唉，这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人太少了。辉儿，你说，要是能让我孙女过来陪我，安娜她会愿意吗？
王光辉被妈妈问得哭笑不得，他耸了耸肩膀，笑道：妈，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孙女，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好吗？
钱小芳说：王老板，你妈妈昨天夜里两次起床，到我房间问安娜住哪里，现在做什么工作，老人的心事很重啊。
王光辉点头说：我知道，做儿子的当然看得出呀。不过，妈，以后有我陪着你过日子，你就安下心来可以吧？
王母：不行，我要孙女陪我。你嘛，你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只要你每天回家就行了。
王光辉：妈，过去是你养我长大，以后就由我陪你变老，这很公平啊。
王母：不对，我以前养你长大，那是指望着你再养大你的下一代，这样一代一代的生活下去，生命才有意义啊。不然的话，我养你长大，你陪我变老，生命就不能延续了，停止了、终结了。辉儿，你说对吧？小芳，你说对吧？
钱小芳拍手说：好，说得好，说得好。
王光辉转向钱小芳，调侃道：嘿嘿，钱小芳，那你自己呢？你就打算带着女儿过下半辈子了？
钱小芳满脸涨得通红地说：老板，我要是说错了你不要怪我。
王光辉：那当然，你现在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地位平等。
钱小芳：那我说了，我现在不是有一个女儿在自己身边吗？
王光辉：哦，那就是说，你的情况比我好，对吧？
钱小芳：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王光辉笑道：嗨，你这么快就跟我妈妈结伙了，在家里我成了少数派了，情况不妙啊。
钱小芳：老板，你把女儿接过来，女儿会向着爸爸的，那就变成二比二，打平手了呀。
王母笑道：对！对对对，正是这个意思。小芳，你真是太有才了你，呵呵呵呵。
王光辉注意到，这是妈妈回家之后的第一次开怀大笑，心之所愿，昭然若揭。但是，他如果对安娜让步了，那红彩妹妹怎么办？
王光辉草草吃完早餐，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就马上拨通了田力的电话——
“哥们，你现在要救救我。”
“老板，有什么指示，说嘛。”
“我的妈妈大人，牵挂着她的孙女，想跟孙女在一起生活。可是，你知道的，我既不能辜负妈妈，也不能辜负红彩妹妹，你说能有什么招吗？”
“这个——老板，你跟红彩妹妹，两个人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那个，就是互相承诺了，表白了。男子汉嘛，不能食言。”
田力那头沉默了一下。
“田力，你在听吗？你是我的福星和智多星，快想个办法救我。”
“这个，我想想办法，先和安娜沟通一下，你等我消息。”
“好好好，看你的啦。”
“老板，你那边是妈妈在闹情绪，我这边，家里也是妈妈在闹情绪哩。”
“哦，赶上趟了，约好了似的，你妈妈闹什么情绪啊？”
“嗨，说起来，还跟你有关系。”
“是吧，跟我有关系？那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钱小芳不是有个上小学的女儿嘛，钱小芳被你相中，做了你的管家了。她怕这两天没时间照顾女儿，就委托我爸爸了。我爸爸就把钱小芳的女儿带家里来住一晚。我们家三个人，每人住一间房子，我爸爸想让我妈妈带着小姑娘住，就为这，我妈妈好闹心啊。我看，她是吃醋了。”
“啊哈哈哈，还有这事，好玩好玩。”
“老板，你这是幸灾乐祸啊。”
“我倒觉得，人上了年纪，没事闹点情绪挺好的，至少可以调剂生活气氛嘛。再说了，你的父母二老是长期扯皮吵架习以为常的，也不多这一次对吧，你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闹着玩呗。”
“我是习以为常，也是无可奈何啊。好了，就这样，我挂了。”
“嗯，有时间喝两杯。”
······
当天中午，田力邀请到安娜和吴小丽这两个闺蜜，在“知青故事沿河店”品尝新菜，三个人在包房里吃上了。
田力做激动之状，夸张地说：二位，我今天有幸能邀请到你们这样的美丽新妈妈在一起吃饭，我真是好激动、好幸福、好哇噻。
吴小丽：我知道，田总邀请的是安娜，我只是作陪的，对吧？
田力：不对，不对，谁都知道，你们两个是闺蜜，不能分开的。再说，我与吴建邦，那是老朋友啊，他出差在外，我请他太太吃饭，那也是理所应当嘛。
“哼，油腔滑调！”安娜和吴小丽都笑了。
田力：呃，说到吴建邦，我倒是有蛮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老是出差？就不怕漂亮老婆被人家拐跑了？
吴小丽：我老公这段时间老是跑温州，好像是那边的投资人出了一点问题。田总，我老公不对我说，也不让我问，我只能拜托你关心一下，我是怕他的资金链出问题呢。
田力：哦，你有什么分析依据啊？
吴小丽：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他在这边单独投资，先后上了两个新项目，都是由温州老家朋友们出资的私募基金。我在网上听说，温州最近有几个老板被逼还债，跑路的跑路，跳楼的跳楼，很恐怖的。
田力与吴小丽闲聊，有意不提王红妹的事，但其实田力却一直在注意观察安娜。
服务员端上来两个菜之后，田力介绍说：这是我们新开发的两个菜品，一个是汽锅肉丸，一个黄焖臭桂鱼。请吧，尝尝，多提意见。
安娜说：嗯，这个臭桂鱼，外焦里嫩，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很有创意，不错不错。
田力：真的？安娜点赞了？
安娜：当然点赞啊，绝对的美食。不过，菜名可以改一下，叫做香辣臭桂鱼。
田力：对，香辣臭桂鱼，改得好。
吴小丽说：嗯，这个汽锅肉丸，与一般的肉丸不同，它的肉不是那种粉碎粉碎的，而是一粒粒、一颗颗，有嚼劲、有回味的。
田力：哟，吴小丽也点赞？
吴小丽：当然啦，真的不错，这两个菜都会走俏大卖的。
田力：那就好，借你吉言，来，我敬你们，饮料代酒，越喝越有。
吃到这时，吴小丽想起一事，就问：嗯，田总，听说王老板与失散18年的母亲重逢了，这真是个稀罕事啊。我想等我老公回来了，我们去拜见一下呢。
田力：好啊，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去，我都奉陪，给你们带路。
吴小丽：那先谢谢你了。那个，王老板在家吧？他不会再去寺庙里当和尚了吧？
田力话有所指地说：应该还俗了，当然，也难说啊。其实，现在他与妈妈重逢，正是还俗的最好时机，只要安娜再那个什么一下，他就会留下来了。那样，安娜自己也才可能有机会呀。
安娜急问：什么什么那个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田力欲擒故纵地说：当然，我也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也不必当真。我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安娜让奶奶多抱抱王红妹，其它什么问题都会解决的。
吴小丽赞成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正要跟安娜说的，还怕田总不肯帮忙哩。安娜，你过去所坚持的，所追求的，现在正在变成现实可能性。只要让奶奶离不开孙女，你就有希望修成正果了。
安娜：其实，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就是不知道王老板会怎么想。
吴小丽：这不是有田总帮忙嘛，田总对不对？
田力知道成功了，就装作勉强的样子说：嗯，既然两位美女都开了口，那好吧，我尽快促成此事。安娜，你的意思是，先把王红妹放在奶奶那里，让她们祖孙俩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其他的事再做下一步打算？
安娜：对，就是这个意思。
田力：那正好，下午我要去4S店给王老板提车，顺便可以带上安娜和王红妹，开着新车去见王老板，怎么样？
“哇，王老板买了新车？什么牌子的？”安娜问。
田力调侃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第76章
一大早，王光辉睡在床上听见一楼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就下楼来看。是保姆来了，妈妈正在对她发问——
“你有我们家的钥匙啊？”
“是啊，王妈，我以前是每个月来做一次卫生。从今天起，我就每天来做一次卫生、做三餐饭。我老公是小区物业部的，我在小区做环境卫生保洁工作。”
“我儿子跟你说好你的工资了吗？”
“说——说好了，听我老公说，是每月2000元。”
“两千？”王母不高兴了，她看着身旁的钱小芳，意思是要她帮腔。但钱小芳没理解王母的意图，所以没有说话。
“请问，你们今天早餐想吃什么，我这就准备去。”保姆说。
王母摆手说：等一下，我现在有事跟你商量一下。嗯，这样，你是在小区搞卫生保洁的，那就是说，你是有工作的，对吧？
保姆点头：嗯，是的。
王母：你看，我们家房子虽然大，但是人口少，平时也就两三个人吃饭。并不需要每天给每间房子搞卫生的，这是其一。还有，你为我们做一日三餐的饭，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们想吃什么吗？你知道我们的口味吗？你知道我们谁爱吃什么、谁不爱吃什么吗？
保姆懵了，望着王母，无话可说。
王母继续说：所以啊，我的意思，你把自己那份小区保洁工作做好，不用分身分心的为我们家做事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保姆还想坚持。
王母却不给保姆任何机会，她伸出一只手，对保姆说：所以，请你把我们家的钥匙还给我。
上工第一天，就被解雇了。保姆无可奈何，交出了房门钥匙。
王母送那个小区保洁员到门口，说：对不住了，这是我决定的事，跟我儿子没关系的。
刚才，王光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把妈妈辞掉保姆的过程都看在了眼里。但他没出声，他心想，妈妈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人老了，有点小性格那也是应该的呀。
所以，王光辉重新回到了床上，假装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等过了一阵子，他听见钱小芳从外面买早点回来了，这才下楼。
“妈，钱小芳，你们早啊。”王光辉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睡得很好。
钱小芳说：王老板，妈妈煮了小米稀饭，还炒了花生米和鸡蛋，我去外面买了包子和馒头，不知道王老板爱不爱吃。
王光辉：嗯，很好啊，我吃东西，只要管饱就行，什么都吃，来者不拒。
钱小芳心里没有把握地说：哦，那就好。不过，那个保姆——
王母铁着脸说：我把保姆辞掉了。
王光辉笑道：哦，那好，辞掉就辞掉，家里的事，当然是妈妈说了算嘛，对吧妈妈？
王母开心地笑了。
三个人开始吃早餐了。
吃着吃着，王母又叹气说：唉，这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人太少了。辉儿，你说，要是能让我孙女过来陪我，安娜她会愿意吗？
王光辉被妈妈问得哭笑不得，他耸了耸肩膀，笑道：妈，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孙女，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好吗？
钱小芳说：王老板，你妈妈昨天夜里两次起床，到我房间问安娜住哪里，现在做什么工作，老人的心事很重啊。
王光辉点头说：我知道，做儿子的当然看得出呀。不过，妈，以后有我陪着你过日子，你就安下心来可以吧？
王母：不行，我要孙女陪我。你嘛，你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只要你每天回家就行了。
王光辉：妈，过去是你养我长大，以后就由我陪你变老，这很公平啊。
王母：不对，我以前养你长大，那是指望着你再养大你的下一代，这样一代一代的生活下去，生命才有意义啊。不然的话，我养你长大，你陪我变老，生命就不能延续了，停止了、终结了。辉儿，你说对吧？小芳，你说对吧？
钱小芳拍手说：好，说得好，说得好。
王光辉转向钱小芳，调侃道：嘿嘿，钱小芳，那你自己呢？你就打算带着女儿过下半辈子了？
钱小芳满脸涨得通红地说：老板，我要是说错了你不要怪我。
王光辉：那当然，你现在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地位平等。
钱小芳：那我说了，我现在不是有一个女儿在自己身边吗？
王光辉：哦，那就是说，你的情况比我好，对吧？
钱小芳：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王光辉笑道：嗨，你这么快就跟我妈妈结伙了，在家里我成了少数派了，情况不妙啊。
钱小芳：老板，你把女儿接过来，女儿会向着爸爸的，那就变成二比二，打平手了呀。
王母笑道：对！对对对，正是这个意思。小芳，你真是太有才了你，呵呵呵呵。
王光辉注意到，这是妈妈回家之后的第一次开怀大笑，心之所愿，昭然若揭。但是，他如果对安娜让步了，那红彩妹妹怎么办？
王光辉草草吃完早餐，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就马上拨通了田力的电话——
“哥们，你现在要救救我。”
“老板，有什么指示，说嘛。”
“我的妈妈大人，牵挂着她的孙女，想跟孙女在一起生活。可是，你知道的，我既不能辜负妈妈，也不能辜负红彩妹妹，你说能有什么招吗？”
“这个——老板，你跟红彩妹妹，两个人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那个，就是互相承诺了，表白了。男子汉嘛，不能食言。”
田力那头沉默了一下。
“田力，你在听吗？你是我的福星和智多星，快想个办法救我。”
“这个，我想想办法，先和安娜沟通一下，你等我消息。”
“好好好，看你的啦。”
“老板，你那边是妈妈在闹情绪，我这边，家里也是妈妈在闹情绪哩。”
“哦，赶上趟了，约好了似的，你妈妈闹什么情绪啊？”
“嗨，说起来，还跟你有关系。”
“是吧，跟我有关系？那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钱小芳不是有个上小学的女儿嘛，钱小芳被你相中，做了你的管家了。她怕这两天没时间照顾女儿，就委托我爸爸了。我爸爸就把钱小芳的女儿带家里来住一晚。我们家三个人，每人住一间房子，我爸爸想让我妈妈带着小姑娘住，就为这，我妈妈好闹心啊。我看，她是吃醋了。”
“啊哈哈哈，还有这事，好玩好玩。”
“老板，你这是幸灾乐祸啊。”
“我倒觉得，人上了年纪，没事闹点情绪挺好的，至少可以调剂生活气氛嘛。再说了，你的父母二老是长期扯皮吵架习以为常的，也不多这一次对吧，你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闹着玩呗。”
“我是习以为常，也是无可奈何啊。好了，就这样，我挂了。”
“嗯，有时间喝两杯。”
······
当天中午，田力邀请到安娜和吴小丽这两个闺蜜，在“知青故事沿河店”品尝新菜，三个人在包房里吃上了。
田力做激动之状，夸张地说：二位，我今天有幸能邀请到你们这样的美丽新妈妈在一起吃饭，我真是好激动、好幸福、好哇噻。
吴小丽：我知道，田总邀请的是安娜，我只是作陪的，对吧？
田力：不对，不对，谁都知道，你们两个是闺蜜，不能分开的。再说，我与吴建邦，那是老朋友啊，他出差在外，我请他太太吃饭，那也是理所应当嘛。
“哼，油腔滑调！”安娜和吴小丽都笑了。
田力：呃，说到吴建邦，我倒是有蛮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老是出差？就不怕漂亮老婆被人家拐跑了？
吴小丽：我老公这段时间老是跑温州，好像是那边的投资人出了一点问题。田总，我老公不对我说，也不让我问，我只能拜托你关心一下，我是怕他的资金链出问题呢。
田力：哦，你有什么分析依据啊？
吴小丽：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他在这边单独投资，先后上了两个新项目，都是由温州老家朋友们出资的私募基金。我在网上听说，温州最近有几个老板被逼还债，跑路的跑路，跳楼的跳楼，很恐怖的。
田力与吴小丽闲聊，有意不提王红妹的事，但其实田力却一直在注意观察安娜。
服务员端上来两个菜之后，田力介绍说：这是我们新开发的两个菜品，一个是汽锅肉丸，一个黄焖臭桂鱼。请吧，尝尝，多提意见。
安娜说：嗯，这个臭桂鱼，外焦里嫩，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很有创意，不错不错。
田力：真的？安娜点赞了？
安娜：当然点赞啊，绝对的美食。不过，菜名可以改一下，叫做香辣臭桂鱼。
田力：对，香辣臭桂鱼，改得好。
吴小丽说：嗯，这个汽锅肉丸，与一般的肉丸不同，它的肉不是那种粉碎粉碎的，而是一粒粒、一颗颗，有嚼劲、有回味的。
田力：哟，吴小丽也点赞？
吴小丽：当然啦，真的不错，这两个菜都会走俏大卖的。
田力：那就好，借你吉言，来，我敬你们，饮料代酒，越喝越有。
吃到这时，吴小丽想起一事，就问：嗯，田总，听说王老板与失散18年的母亲重逢了，这真是个稀罕事啊。我想等我老公回来了，我们去拜见一下呢。
田力：好啊，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去，我都奉陪，给你们带路。
吴小丽：那先谢谢你了。那个，王老板在家吧？他不会再去寺庙里当和尚了吧？
田力话有所指地说：应该还俗了，当然，也难说啊。其实，现在他与妈妈重逢，正是还俗的最好时机，只要安娜再那个什么一下，他就会留下来了。那样，安娜自己也才可能有机会呀。
安娜急问：什么什么那个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田力欲擒故纵地说：当然，我也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也不必当真。我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安娜让奶奶多抱抱王红妹，其它什么问题都会解决的。
吴小丽赞成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正要跟安娜说的，还怕田总不肯帮忙哩。安娜，你过去所坚持的，所追求的，现在正在变成现实可能性。只要让奶奶离不开孙女，你就有希望修成正果了。
安娜：其实，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就是不知道王老板会怎么想。
吴小丽：这不是有田总帮忙嘛，田总对不对？
田力知道成功了，就装作勉强的样子说：嗯，既然两位美女都开了口，那好吧，我尽快促成此事。安娜，你的意思是，先把王红妹放在奶奶那里，让她们祖孙俩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其他的事再做下一步打算？
安娜：对，就是这个意思。
田力：那正好，下午我要去4S店给王老板提车，顺便可以带上安娜和王红妹，开着新车去见王老板，怎么样？
“哇，王老板买了新车？什么牌子的？”安娜问。
田力调侃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