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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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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之翼抱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

    “哥哥姐姐,你们好羞人!”犹在一旁的双胞胎,看到两人动作,笑闹着起哄,七岁大的孩子,已经似懂非懂。

    卫蓝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有些羞赧地抬起身,看向两个饶有兴味的小鬼。

    段之翼假装瞪了眼笑嘻嘻的双胞胎:“少儿不宜,快去外边玩。”

    外头的管家大致是听到里面的动静,跑进来,一手一个,将段家的两个小少爷牵走:“走走走,跟奶奶去外边玩,大少爷跟姐姐有事要忙呢。”

    卫蓝看着双胞胎被牵着,还一步三回头,朝他们看过来挤眉弄眼。

    “现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不过真可爱。”她笑。

    说完,身上的手机铃声,在这安静的花园中,突兀地响起。

    卫蓝拿出来一看,正是家里的电话。她随手接起,那边传来卫妈妈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段之翼只听见她叫了一声妈,而后简单嗯了两声,听不见里面到底说了什么。

    卫蓝挂上电话,脸上露出欢快的表情,朝他昂昂头,拉起他的手:“走,跟我回家,我妈要见你这个未来女婿。”

    可出其不意的是,段之翼却梗着身子,站在原地不动,微微低着头,眉心稍稍蹙起,神色莫变。

    卫蓝疑惑,转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段之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你妈妈也知道车祸的事了?”

    卫蓝笑着嗯了一声:“我把郭子正给我的视频,让我爸妈看了。”

    段之翼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卫蓝脸上的笑快要凝固,他又才低声开口:“你们是不是因为车祸的关系,所以想要报恩?”

    卫蓝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是因为知道他当年因救她而伤了腿,才来找他。可难不成是谁救了她,她都会以身相许吗?管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只要是救命恩人,她都会以身相许?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解释,只见段之翼失落却又带着认命的神情,叹了口气,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可以在一起,也没关系的。”

    卫蓝眼窝一酸,用力拍打了他一下:“傻瓜!才不是这样!”罢了,又接着道,“不过我妈可能是这样想的。她知道你曾为了救我连命都不顾,现在肯定对你内疚自责着呢。”

    段之翼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很不以为然道:“当时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踩油门打方向盘时,完全是下意识动作,哪里想到那么多!”

    卫蓝佯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这么说,你当时纯粹是舍己为人做好事,救的是谁根本没关系?也对啊,当时你又不认识我!”

    伟大功勋被否认,段之翼同学立马就急了:“怎么可能?要是换成别人我才不会做那种蠢事!”

    卫蓝噗嗤一笑,挽住他的手:“我说笑呢!我那时应该才上高一,我都不认识你,你怎么会认识我?还学人家暗恋,都不让我知道。”

    “谁暗恋你?你少自恋了。”段之翼满脸别扭,死鸭子嘴硬似的否认。

    卫蓝切了一声,脑袋往他肩膀蹭了蹭:“好好好,是我暗恋你总行了吧?”

    段之翼再次不满地哼了一声。

    回到卫蓝家,卫妈卫爸如预料中的都在家中,只是两人的情形有些让人意外。卫妈妈低着头不停抹眼泪,卫爸则拍着她的被安抚她。

    这个反应是不是太过了?卫蓝悄悄扶额。

    卫妈妈听到门口动静,立刻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但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家闺女,而是直接拉着段之翼的手,一副罪孽深重追悔莫及的模样:“小段,以前是阿姨不好,你别放在心上。阿姨知道你是真心待蓝蓝,以后你们好好过。阿姨绝对不会再反对干涉了。”

    段之翼基本上算得上是轻度社交障碍症,跟长辈的交流能力,更是指数为负。未来岳母这副模样,他瞬间就浑身不自在了,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得转头朝身旁的卫蓝求救。

    卫蓝见她老妈这几乎要痛哭流涕的样子,也是头大如斗。赶在她情绪崩塌前,将她往沙发上拉:“妈,你别激动!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段之翼是和我在一起,又不是要来咱家讨债的。”

    她一说,卫妈妈那眼泪珠子干脆像是决堤一般,簌簌往下掉,抓起她的手道:“你这条命都是他的,来讨债也是应当的。”

    卫爸爸也附和:“你妈妈说的对。”

    段之翼看着眼前场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半蹲下,好整以暇地对两位老人开口:“叔叔阿姨,车祸的事,你们不用有任何压力。只要卫蓝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要求她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她选择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报答我。”

    卫妈妈愣了愣,抽泣得更厉害。

    经过这一出,卫妈妈对段之翼,岂止是一百八十度大改观,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变样。感慨煽情之后,就是各种热情,拉着他一聊就是一个下午,连卫爸和卫蓝都排除在外,让父女两一边去了。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卫妈妈将其夸张手法发挥到极致,本来卫蓝要送段之翼离开,不料被卫妈妈拉住:“小段,你看你和蓝蓝分开这么久,肯定也有好多话要说,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妈……”卫蓝无语。

    段之翼如今是一刻都不想和卫蓝分开,但是现在又不好将人直接带回家,只得不情不愿地准备一个人回去,不料卫妈妈竟会开这个金口,他立马就心花怒放了,忙不迭点头:“谢谢阿姨。”

    卫蓝自上大学之后,家里她的闺房就很少用过,自然保留着少女时代的模样,都是简单又温馨的摆设,床单被罩还是几年前的卡通图案。

    卫蓝洗完澡就见到段之翼脱得光光,在自己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打滚。

    “你怎么不穿衣服?”卫蓝蹙眉问。

    “你给我的t恤根本就是紧身衣,还不如不穿。”段之翼抱着被子,理所当然道。

    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刚刚他去洗澡,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卫蓝便给了他一件自己的大t恤。不料因为身高差异,本来她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到了他身上,便成了小几号的紧身衣,实在不伦不类,想来也是不舒服的。

    卫蓝坐上床,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不回自己家的?”

    段之翼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卫蓝做出被他酸得抖了抖的动作,不料还不开口,人已经被他放倒,电光火石间,他已经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