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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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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段之翼离开卫蓝,睁开眼睛,看到她惊惶而恐惧的表情,本来绯红的脸色,蓦地沉下来,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翻过身不理会她。

    卫蓝擦了擦被他亲地有些发烧的唇,脸颊红的同烧旺的火炉一样,本来想义正言辞怒斥段之翼这种极其不文明的行为,但又知他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只得忍着不甘委屈,带着商量的小声开口:“段之翼,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欺负我?”

    段之翼转头眸色沉沉看着她,恶声恶气吐出一句:“为什么?!”

    这不明摆的么,还要为什么?

    卫蓝眉心微微蹙起,稍稍提高了声音:“你太不尊重人了,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段之翼瞪着她看了两秒,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床。

    卫蓝见他没有和自己争论,拍拍胸口算是松了口气。

    余下的日子,两人相处继续和睦。段之翼没有再做过逾矩的行为,只是夜晚睡觉时,会将她靠在自己肩侧。

    而对卫蓝来说,就好比温水煮青蛙,渐渐对这种生活不再诚惶诚恐,就算段之翼对她总是冷脸,她也不放在心上,家庭不幸福的孩子,个性大概都是这样吧,她当真觉得段之翼很可怜。

    当然,她也并没有将这些太放在心上。高考如约而至,她每天光复习做题,都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脑细胞。好在最后几次的月考,她的成绩都很稳定,考个好学校,大致是没有问题的。

    按着惯例,高考前三天就放了假。卫蓝自然不可能再住在段之翼家,在段大少的准许下,她拎着自己的行李,乐颠颠地回了家。

    高考两天,卫蓝考得很顺利。第二天考完最后一门后,拖着还剩半条命但又兴奋的身体走出考场,才发觉校园大门外,黑压压挤满了人,都是来等高考生的家长们。

    卫蓝看着那些一脸焦急的大人,望穿秋水等着考试结束的孩子。觉得有点幸灾乐祸,要是她爸妈也加入这群家长大军,恐怕等她一出来,就会拉着她问东问西,她还不容易卸下一身重力,还不给烦死。

    一边幸灾乐祸着,一边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头一看,正是好久没怎么交流过的赵飞。

    赵飞笑嘻嘻跑过来,问:“考得怎么样?”

    卫蓝想了想,笑道:“正常发挥吧,你呢?”

    赵飞摸摸脑袋:“跟你差不多,就觉得这次题不算偏,更我们平时的难度差不多。”

    毕竟才刚刚考试,虽是优等生,也不敢妄下结论,两人都只能假意谦虚着。

    片刻之后,赵飞重重舒一口气,像是感叹一般:“终于解脱了。”

    卫蓝哈哈大笑,也学他舒一口气,附和道:“是啊,终于解脱了。”

    此时气候才刚刚进入夏天,微微有些热,周围又挤满了人,赵飞觉得好多话要对卫蓝说,便拉她去了对面的饮品店,说请他喝东西。

    卫蓝也有些渴了,自然是欣然前往。

    拿了饮料,两人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优哉游哉地看着外头渐渐散去的人群。

    卫蓝喝了一大口果汁,爽快地叹了口气,看得赵飞呵呵直笑。当他眼睛瞥到她放在桌上的左手腕的红绳,更是欣喜,按捺不住试探着伸手握住:“卫蓝,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

    卫蓝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微微一愣,最终还是没有挣开,只是对他的话,一脸茫然:“什么?”

    赵飞脸上有些不自在,这半学期来,因为高考的缘故,两人疏离许多,如今让他猛地说出那些话,还真有些羞赧。不过,他总该是男生,卫蓝又是他认识六年,喜欢六年的女生,他咬咬唇:“就是我说的,等高考结束,我就追你,做你的男朋友。”

    卫蓝啊了一声,一脸的惊讶。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惊讶。这番话,赵飞之前就说过,她也铭记在心,甚至早就打算好了,如何实现这番话。可现在听到对面的人说出来,她忽然有些恍然。赵飞还是那个赵飞,是自己认识六年的赵飞,也是自己喜欢许久的赵飞。可是为什么,之前那种甜蜜羞涩忽然再也找不到,在她试图想将那些感觉找回来时,忽然发觉,跳入脑子里的,都是段之翼的画面,恶劣的,嫌恶的,甚至是对她做那些淫亵之事的时刻。

    卫蓝猛地打了个寒颤,让自己回到现实。

    她的怔忡全被赵飞看到眼里,他有些急切地问:“卫蓝,你怎么了?不愿意么?我以为你一直是愿意的。”

    她愿意么?她应该是愿意的,可是为什么为忽然犹豫。

    对了,是因为段之翼,因为她和段之翼同床共枕小一年,被他看光了身体,被他亲过摸过,所以她在赵飞面前应该是愧疚的,所以她才忽然犹豫不决。

    卫蓝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干干笑道:“哎呀,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等分数出来了再说吧。”

    赵飞终于松了口气,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握住卫蓝:“反正我们一起去首都。”

    卫蓝脸上干干的笑容,还未绽开,脸色猛地一变。赵飞随着她的视线,往后转头,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股力量掀翻。

    “段之翼,你干什么?”卫蓝叫着跳起来。

    段之翼不回答她的话,只是走过来,用力拉住她的手,冷声喝道:“给我走!”

    “你放开我!”卫蓝被拉着一个趔趄,费力挣扎未果。

    赵飞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被段之翼拉着的卫蓝,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被摔疼的地方,赶紧飞身拦住两人的去路:“段之翼,你放开卫蓝?”

    段之翼停下脚步,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当真松开了手,只是下一刻,他已经挥拳出去,打在赵飞的脸上。

    赵飞在后退的同时,听到他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

    卫蓝还因为这忽然的变故,云里雾里,又见段之翼动手,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看到赵飞鼻子流出血,更是急得不行,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说的话,

    赵飞脸上蓦地一惊,看了眼被段之翼挡在后面,急得跳脚的人,又看向阴沉的段之翼,神色像崩裂一般痛苦。

    他不是傻子,段之翼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必然知道。

    可是卫蓝,怎么可能和这个人……一定是被逼的,对一定是这样。

    平日循规蹈矩的书生,此时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忽然化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赵飞大叫一声,猛地冲上前,和段之翼动起手来。

    饮品店很小,十几章桌子,三三两两的客人循声望过来,只见两个帅气的男生,在狭窄的店内,大动干戈,而旁边的一个女生,手忙脚乱地劝架。

    男生为女生打架,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好看的男生,好事的围观者,甚至开始在心里揣测谁会占上风。

    实际上,在这么小的店子,段之翼和赵飞打得都很不好看,狼狈透顶,两人脸上很快都挂了彩。

    卫蓝见劝不住架,又见段之翼出手阴狠,赵飞渐渐招架不住。只得咬咬牙,从后面将段之翼用力抱住,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失控的段之翼稍稍脱离开来。

    一场架总算是稍微平息。

    卫蓝赶紧趁机对喘着粗气,满脸怒气的讨好道:“我跟你走,我马上跟你走,你别打了。”

    段之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掏出几张钞票扔在前来劝架的店长手中,对捂着胸口喘气的赵飞冷哼一声,反手将卫蓝紧紧揽在自己怀中,拖了出去。

    上了车的段之翼盛怒未消,紧紧抓住卫蓝的手,在感觉到她手腕间的异物,猛地拉起来,一把扯断那根磨旧的红绳,从车窗扔了出去。

    卫蓝啊了一声,摸了摸被扯疼的手腕,心里也来了气,大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段之翼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卫蓝也只得赌气地噤声。

    直到车子在熟悉的大门口停下,卫蓝才隐约觉得不对劲,段之翼下车后,她死活赖在车内不动,最后被连拉带抱地拖出来,一路跌跌撞撞拉去了大宅。

    “你干什么!”卫蓝拳打脚踢,无济于事。段之翼就是不说话,一句都不说,只牢牢拉着她,进了两人同眠过无数次的房间。

    卫蓝终于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许久之前那次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赵飞,暴怒,大床,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她不算晕笨,隐约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回段之翼最终会不会放过她?

    段之翼没有磨蹭,直接将卫蓝抛向床,三下五除二脱光了她的衣服。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卫蓝没有过激反抗,因为她知道所有反抗都将是无效的。她只是抱着胸口,不让自己暴露地太羞耻,她努力保持冷静,看着濒临狂躁的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抚摸她,亲吻她,啃咬她。

    这次和上次并不完全相同。上次的段之翼还衣着完整,而这次,他不仅脱了卫蓝的衣服,还将自己脱得一丝不剩。

    两个不着寸缕的年轻身体,在一张黑色大床上交叠,显得淫靡又纯洁。

    卫蓝所有的冷静,在段之翼勃发的器官触到她大腿内侧时,猛地崩塌,她尖叫出声,颤抖着声音道:“段之翼,你说过你不会对我怎样的?”

    “不对你真正做点什么,你还不知道你属于谁?”段之翼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掰开卫蓝的双腿。

    女孩的禁区,就那样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从前看片子,觉得女人这里丑陋肮脏。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却只觉得血脉喷张,他到底只是二十岁的年轻男孩,正值血气方刚。

    段之翼没有经验,就连理论知识都不多,只是隐约知道是哪里。而后想到即将完成的仪式,他忽然激动难耐,压住挣扎的卫蓝,用朝那里摸索而去。

    “你走开!走开!”卫蓝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身下清晰的触感,让她恐惧万分,除了拼命挣扎,还是拼命挣扎。

    片刻后,只听段之翼痛苦的□□一声,像是痉挛一般,而后忽然卸去了所有力量。卫蓝还以为是自己挣扎的时候,弄疼了他哪里,可身下突如其来的湿濡热度,让她猛地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