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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华丽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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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衫女子牵着苦儿一路上了楼,曲折蜿蜒拐了几个弯,终于走到一处门前。苦儿直觉眼花缭乱,可是这富丽繁华苦儿前所未见,还是真真给饿晕了,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紧跟着那女子不敢落下一步。终是停在一处门前,黄衫女子抬手推门进去,牵着苦儿的手也随即松开,转眸只道一句:“进来吧“,便自顾的进了门……

    苦儿握了握手,只觉手心空荡荡的,泛起一些失落:可惜,她不是娘!苦儿蔫蔫儿的放下手,一抬脚,迈进了屋。

    这苦儿一进门,不由地撑开了嘴,合拢不上了:这可是仙境?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房子?妃红色缦帘挂在屋柱上,轻落落飘散而下,与着那拴着朱红木珠的暗帘,透着淡淡香气,倒掉在半空,风透过木窗拂面进来,珠帘荡着风轻晃着,把苦儿都晃的,只觉进了梦境一般!

    山水画的娟绫围屏,将屋内一阁两舍,只明面看的是桌椅条案,样样齐整。瓷瓶茶器,也是件件不落,还有地上的毯子,墙上的画卷,架阁上的摆件……这样样加起来,想必是极为富贵的人家了!

    黄衫女子在前落座,忽然鼻尖传来一阵酸臭,忙用袖口掩鼻,她下意识看了苦儿,一身破布脏衣,灰头土脸,浑然是乞丐一个。这恍然一眼看去,这个少不经事的小乞丐,忽然只觉站在那的是她自己,这突然而来的记忆让她,忆起初入这舍芳楼时,也似乎和她一样的年纪,那时爹已经落魄致死,而她的娘久病缠身。

    当时,娘日渐消瘦的身躯,幼时的富贵仿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顷刻轰塌,怦然倒地!可在这碎碎片片中的娘,仍是那芳华少妇,不似眼前这病态愁容。可是饱人不知饿人饥,区区三两银子,幼时不过她嘴边一碗燕窝粥,却在那时将她们娘俩生生逼入绝境!想起那日妇人领着一个个小丫头进了大户人家的府里,望着娘的身形,也似乎心中有了点着落。是她自己把自己买了,却阴差阳错的进了这个‘炼狱’,娘最终死了,却是被她气死的!

    “造孽啊~造孽!”这是娘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娘死前绝望的眼神,她刻骨铭心记得如此清楚。以至于她第一眼见了这个丫头,眼中的绝望,让她似乎瞧见了娘!那一刻她不想,也不愿,让人再看见这个丫头时,同会发出娘死前那般的叹息!

    苦儿打量完屋子,眼神又回到黄衫女子身上,她眉头微蹙,手间衣袖覆在鼻尖,唇却是紧抿着的,她可有什么烦心的事?苦而不知,但是她桌几上的糕点现下看起来,到十分诱人,苦儿眼神不由地吸住了。但有了上午那茬包子摊的事,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黄衫女子只觉身旁有人影晃动,转眼回头去瞧,只看见苦儿直勾勾的盯着桌几上的糕点,移不动眼。心下不免有些暗庆,她依旧是个孩子品性,抬手将糕点推到苦儿眼前,轻道:“吃吧!“

    苦儿怔怔看着这黄衫女子,一刻空白后,便在豪无估计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黄衫女子站起了身,直径走出门外,不一会又折了回来,边走边道:“一会儿会有人来送吃食和热水,吃完饭后,你只跟着他们到那屏风后面,等他们退了,好好洗漱一番。“她随走着,随说着,苦儿一边顾着吃,一边舍眼来瞧,只见她到了一处木面‘墙上‘站立,一推手竟给推开了,黄衫女子走了进去,哦~原来还有个内室。

    一会儿见她出来,手中却多了一件绿布衣衫,黄衫女子一挥手,将那衣衫放在旁边案几上:“洗完将它换上。“便又转身,回到了内室,请扣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