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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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锦上班的地方是一个叫小春风的清吧，以轻音乐为主，安静小资没那么乱，当然赚的钱也不多，除去偶尔可能会遇到点歌时给的小费，每个月也就是2000块钱。
工作倒是很清闲，每天晚八点到十一二点随便唱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不耽误他上课也不耽误他白天创作，时间上比较自由。
今天酒吧里生意一般，也没有遇到什么事，一转眼，顾重锦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和同事告别后，顾重锦提着自己的吉他就回家了。
小春风酒吧离他住的地方有三站地，就算是走着回去，也就20分钟左右而已，太晚了没有公交车，顾重锦索性步行前进。
正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或者消息，忽然发现手机页面出现了类似充电的大圆圈，一点点闪烁的光从手机顶部落下来，注入手机屏幕正中的蓝绿色圈圈里，仿佛在为里头注入能量一样，下面显示着：【月华之精+1、+1、+1】
顾重锦：？？？
什么东西，这是在充电？
顾重锦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月亮还挺圆的，柔和的光芒洒在黑夜中，让夜晚渡上了一层温润的色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月亮再亮，也没听说有哪款手机能用月光充电的，太阳能充电的都很少吧。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顾重锦心里嘀咕着，决定先百度一下看看，省的真的是自己见识少，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这么贵的手机，也许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黑科技呢。
不过点开手机没一会儿，顾重锦就震惊了，惨声道：“我下的软件都哪里去了？被手机吃了！？”
顾重锦翻来翻去翻去翻来，最后只能承认，自己下午忙活了好半天，下载的二十几个常用软件，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现在整个手机就留下了一个常用的微信，支付宝，还有一个几乎用不到的手机营业厅。
顾重锦：“……”
顾重锦：“果然便宜没好货，这手机系统有问题otz”
不过就在这时，顾重锦忽然觉得背上微微一沉，还有点凉丝丝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样，又好像是被风推了推。
同时，顾重锦耳边还隐隐响起了一些细碎的话语声。
【咦，你们看他的手机，最新款哎，有钱。】
【超级有钱。】
【还带辅助修炼的功能，好棒，我也想要，听说现在只上线一批，货很少，目前只有地府的公务员手里才有。】
【他是地府的公务员吗？难道是入了编制的走无常？不像哎，他好像都看不到我们。】
顾重锦顿时头皮都快炸了，背上的那种凉意，让他有种一群从冰窖中走出来的人正趴在他背上窃窃私语的惊悚感，“谁！？”
【哇快走。】
【走走走，他听得到我们，可能真的是走无常。】
顾重锦转身的时候，仿佛听到身边有什么东西一哄而散的声音，不过回身时什么都没看到，周围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唯一有点变化的，大概就是顾重锦身边的路灯，好像比刚刚亮了一点点。
路灯，月光，在黑暗中安安静静地照拂在他身上。
一切都很安静。
安静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悄悄地躲进黑暗中，正在远处偷偷窥视着他一样。
几张不知从哪里来的纸忽悠悠在顾重锦面前飘落，落在了顾重锦脚下，
顾重锦看到地上多了几张纸一样的东西，弯腰拾起来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几张冥币……
没等顾重锦心里发寒，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由月华之精+1+1+1，蓦然变成了+10,+10,+10.
顾重锦一共捡到了6张冥币，而后手机里的月华之精也加了60，加完60之后，顾重锦看到的那些冥币也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就在顾重锦眼皮子底下，像是猛地被火烧成灰烬一般，突然烟消云散。
这下，就算顾重锦再心大，也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了。
顾重锦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刚刚耳边那些细碎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黑暗中，有夜风吹过，有点冷，顾重锦抱紧自己的吉他，赶紧溜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手机还在时不时地月华之精+1、+1、+1，大概平均每五分钟跳动一次，不过到家后就暂停了，可能是因为他住的地下室里晒不到月亮……
除了不停地缓慢+1，顾重锦还发现，自己的微信也变得怪怪的。
比如说微信运动变成了微信修炼，点开一看排行，排的竟然是月华之精数量，顾重锦现在的月华之精数，算上那几张意外捡到的冥币，总共是87块，这个数有点不太对，大概他在酒吧里间歇晒到过月亮也被算上了。
还多了很多古里古怪的公众号，什么西京城隍办公众号、安河省省城隍办公众号、末班乘车线路公众号、鬼市打折公众号、六界众生八卦中心等等，点开里头都没有什么内容，好像都刚开始搞。
顾重锦又去打开支付宝看了看，界面和正常的支付宝没什么区别，打开总资产，发现显示竟然是87？
卧槽他留着月底付房租的最后那760块大洋呢！？
他的钱呢！？
这真的是他支付宝账号吗？？
反复确认并震惊了一会儿后，顾重锦想起来之前的月华之精收益数，才反应过来。
顾重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莫非是冥币？87块是我在阴间的资产？”
世界观在今天经历了反复震荡的顾重锦，发呆了好一会儿后，接受了这个设定。
冥币就冥币吧，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比有人盗了他这个月留着续命的760块大洋要好。
记得晚上上班的时候，顾重锦在外头还扫了一个包子，也正常付款了，那时候月亮还没出来呢，总不会付的也是冥币。
顾重锦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从手机盒子里莫名的黄符，到那两个匆匆逃走的中年男子，下午小区门口的车祸，还有之前耳边的细语声，一一联想。
最后纠结地看着眼前的烫手山芋：“难道，这手机真的不是给人用的？”
“叮”
【下水道幽灵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明天就是厉鬼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头顶砍刀向人笑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备战地府公务员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跳楼的瞬间学会飞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
就在顾重锦纠结的这一会儿，微信又多了很多的好友申请，如果是发现手机的问题之前，顾重锦只会觉得这些邀请的账号挺潮挺非主流，但是现在，顾重锦看着那些怪怪的账号，总觉得心里丝丝地冒凉气，连点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哎，似乎突然间打开了一扇奇奇怪怪的新世界大门。
不过顾重锦有点奇怪，刚刚路上的那些野鬼们不是说手机都在地府公务员手里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有那么多‘人’加他？还是他刚刚理解错了，不是只有地府公务员有手机，而是他手中的这款手机，只有地府公务员才有？
好慌，顾重锦越来越觉得，门口死的那两个，可能真的是卖他手机的人了。
毕竟得罪的还是个有权势的鬼呢。
怎么办呢？
纠结的顾重锦本想再吃碗泡面压压惊，但是想起自己总资产里的87块冥币……顾重锦冷静地去喝了杯凉水。
是了，鬼再可怕，也可怕不过穷！
而且那两个中年人手上拿着手机的时候还没事，存着嫁祸心里将手机卖给他后，出门就被车撞死，谁知道他把手机扔了之后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让顾重锦直接把鬼手机扔掉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的，就算他马上中个三千元以上的彩票……可能还有点可能。
先就这样吧。
顾重锦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又困又饿的顾重锦还是决定先去睡觉，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说。
也许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幻觉，那不就白忧虑了。
别看这一天经历了那么多毁三观的事，但是心大的顾重锦洗完脸往床上一躺，立刻秒睡了。
如果真的有鬼盯着他，估计这会儿也得无语。
梦里。
阳光淡淡，河水波光粼粼，洋溢着青春的熟悉校服，和一些看不太清脸的学生们。
做梦中的顾重锦被人群夹着走，恍惚意识到自己是在校园，走到门前还看了一眼，门上写着硕大的上林市第二中学。
这是他的高中，现在是放学。
高中啊，自己不是上大学了吗？梦中的顾重锦有些懵逼，不过还是随波逐流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准备放学回家。
顾重锦他们放学的时候，他们河对岸的那所学校也放学了。
二中是上林城的老牌学校，建校时间很早，位置选的也好，就在上林城林西湖的北面，风景秀丽。
而在二中对面偌大的湖心岛位置，也有一个学校，不过是近几年才刚建起来的私立学校，最近几年地价疯狂飙升，拿下河边那一大片地最优渥的湖心风景区可不便宜，所以那个私立学校也被他们二中的学生戏称为贵族学校。
也不能说是戏称，因为那就是一所贵族学校。
里头的学生们都是上林市的有钱人家，天天都有豪车接送上下学，据说学费也是天价，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
对面学校的人再有钱，和二中的学生也没有多大的关系，顶多是茶余饭后下课空闲时，八卦欣羡两句。
推着自行车的顾重锦恍惚想起来，自己似乎也是众人八卦欣羡的对象来着。
因为不少女同学都觉得，他和河对面的一个迈巴赫少年有一腿。
顾重锦上班的地方是一个叫小春风的清吧，以轻音乐为主，安静小资没那么乱，当然赚的钱也不多，除去偶尔可能会遇到点歌时给的小费，每个月也就是2000块钱。
工作倒是很清闲，每天晚八点到十一二点随便唱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不耽误他上课也不耽误他白天创作，时间上比较自由。
今天酒吧里生意一般，也没有遇到什么事，一转眼，顾重锦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和同事告别后，顾重锦提着自己的吉他就回家了。
小春风酒吧离他住的地方有三站地，就算是走着回去，也就20分钟左右而已，太晚了没有公交车，顾重锦索性步行前进。
正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或者消息，忽然发现手机页面出现了类似充电的大圆圈，一点点闪烁的光从手机顶部落下来，注入手机屏幕正中的蓝绿色圈圈里，仿佛在为里头注入能量一样，下面显示着：【月华之精+1、+1、+1】
顾重锦：？？？
什么东西，这是在充电？
顾重锦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月亮还挺圆的，柔和的光芒洒在黑夜中，让夜晚渡上了一层温润的色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月亮再亮，也没听说有哪款手机能用月光充电的，太阳能充电的都很少吧。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顾重锦心里嘀咕着，决定先百度一下看看，省的真的是自己见识少，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这么贵的手机，也许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黑科技呢。
不过点开手机没一会儿，顾重锦就震惊了，惨声道：“我下的软件都哪里去了？被手机吃了！？”
顾重锦翻来翻去翻去翻来，最后只能承认，自己下午忙活了好半天，下载的二十几个常用软件，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现在整个手机就留下了一个常用的微信，支付宝，还有一个几乎用不到的手机营业厅。
顾重锦：“……”
顾重锦：“果然便宜没好货，这手机系统有问题otz”
不过就在这时，顾重锦忽然觉得背上微微一沉，还有点凉丝丝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样，又好像是被风推了推。
同时，顾重锦耳边还隐隐响起了一些细碎的话语声。
【咦，你们看他的手机，最新款哎，有钱。】
【超级有钱。】
【还带辅助修炼的功能，好棒，我也想要，听说现在只上线一批，货很少，目前只有地府的公务员手里才有。】
【他是地府的公务员吗？难道是入了编制的走无常？不像哎，他好像都看不到我们。】
顾重锦顿时头皮都快炸了，背上的那种凉意，让他有种一群从冰窖中走出来的人正趴在他背上窃窃私语的惊悚感，“谁！？”
【哇快走。】
【走走走，他听得到我们，可能真的是走无常。】
顾重锦转身的时候，仿佛听到身边有什么东西一哄而散的声音，不过回身时什么都没看到，周围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唯一有点变化的，大概就是顾重锦身边的路灯，好像比刚刚亮了一点点。
路灯，月光，在黑暗中安安静静地照拂在他身上。
一切都很安静。
安静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悄悄地躲进黑暗中，正在远处偷偷窥视着他一样。
几张不知从哪里来的纸忽悠悠在顾重锦面前飘落，落在了顾重锦脚下，
顾重锦看到地上多了几张纸一样的东西，弯腰拾起来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几张冥币……
没等顾重锦心里发寒，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由月华之精+1+1+1，蓦然变成了+10,+10,+10.
顾重锦一共捡到了6张冥币，而后手机里的月华之精也加了60，加完60之后，顾重锦看到的那些冥币也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就在顾重锦眼皮子底下，像是猛地被火烧成灰烬一般，突然烟消云散。
这下，就算顾重锦再心大，也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了。
顾重锦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刚刚耳边那些细碎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黑暗中，有夜风吹过，有点冷，顾重锦抱紧自己的吉他，赶紧溜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手机还在时不时地月华之精+1、+1、+1，大概平均每五分钟跳动一次，不过到家后就暂停了，可能是因为他住的地下室里晒不到月亮……
除了不停地缓慢+1，顾重锦还发现，自己的微信也变得怪怪的。
比如说微信运动变成了微信修炼，点开一看排行，排的竟然是月华之精数量，顾重锦现在的月华之精数，算上那几张意外捡到的冥币，总共是87块，这个数有点不太对，大概他在酒吧里间歇晒到过月亮也被算上了。
还多了很多古里古怪的公众号，什么西京城隍办公众号、安河省省城隍办公众号、末班乘车线路公众号、鬼市打折公众号、六界众生八卦中心等等，点开里头都没有什么内容，好像都刚开始搞。
顾重锦又去打开支付宝看了看，界面和正常的支付宝没什么区别，打开总资产，发现显示竟然是87？
卧槽他留着月底付房租的最后那760块大洋呢！？
他的钱呢！？
这真的是他支付宝账号吗？？
反复确认并震惊了一会儿后，顾重锦想起来之前的月华之精收益数，才反应过来。
顾重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莫非是冥币？87块是我在阴间的资产？”
世界观在今天经历了反复震荡的顾重锦，发呆了好一会儿后，接受了这个设定。
冥币就冥币吧，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比有人盗了他这个月留着续命的760块大洋要好。
记得晚上上班的时候，顾重锦在外头还扫了一个包子，也正常付款了，那时候月亮还没出来呢，总不会付的也是冥币。
顾重锦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从手机盒子里莫名的黄符，到那两个匆匆逃走的中年男子，下午小区门口的车祸，还有之前耳边的细语声，一一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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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下水道幽灵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明天就是厉鬼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头顶砍刀向人笑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备战地府公务员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跳楼的瞬间学会飞加你好友，接受、拒绝】
……
就在顾重锦纠结的这一会儿，微信又多了很多的好友申请，如果是发现手机的问题之前，顾重锦只会觉得这些邀请的账号挺潮挺非主流，但是现在，顾重锦看着那些怪怪的账号，总觉得心里丝丝地冒凉气，连点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哎，似乎突然间打开了一扇奇奇怪怪的新世界大门。
不过顾重锦有点奇怪，刚刚路上的那些野鬼们不是说手机都在地府公务员手里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有那么多‘人’加他？还是他刚刚理解错了，不是只有地府公务员有手机，而是他手中的这款手机，只有地府公务员才有？
好慌，顾重锦越来越觉得，门口死的那两个，可能真的是卖他手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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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
纠结的顾重锦本想再吃碗泡面压压惊，但是想起自己总资产里的87块冥币……顾重锦冷静地去喝了杯凉水。
是了，鬼再可怕，也可怕不过穷！
而且那两个中年人手上拿着手机的时候还没事，存着嫁祸心里将手机卖给他后，出门就被车撞死，谁知道他把手机扔了之后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让顾重锦直接把鬼手机扔掉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的，就算他马上中个三千元以上的彩票……可能还有点可能。
先就这样吧。
顾重锦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又困又饿的顾重锦还是决定先去睡觉，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说。
也许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幻觉，那不就白忧虑了。
别看这一天经历了那么多毁三观的事，但是心大的顾重锦洗完脸往床上一躺，立刻秒睡了。
如果真的有鬼盯着他，估计这会儿也得无语。
梦里。
阳光淡淡，河水波光粼粼，洋溢着青春的熟悉校服，和一些看不太清脸的学生们。
做梦中的顾重锦被人群夹着走，恍惚意识到自己是在校园，走到门前还看了一眼，门上写着硕大的上林市第二中学。
这是他的高中，现在是放学。
高中啊，自己不是上大学了吗？梦中的顾重锦有些懵逼，不过还是随波逐流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准备放学回家。
顾重锦他们放学的时候，他们河对岸的那所学校也放学了。
二中是上林城的老牌学校，建校时间很早，位置选的也好，就在上林城林西湖的北面，风景秀丽。
而在二中对面偌大的湖心岛位置，也有一个学校，不过是近几年才刚建起来的私立学校，最近几年地价疯狂飙升，拿下河边那一大片地最优渥的湖心风景区可不便宜，所以那个私立学校也被他们二中的学生戏称为贵族学校。
也不能说是戏称，因为那就是一所贵族学校。
里头的学生们都是上林市的有钱人家，天天都有豪车接送上下学，据说学费也是天价，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
对面学校的人再有钱，和二中的学生也没有多大的关系，顶多是茶余饭后下课空闲时，八卦欣羡两句。
推着自行车的顾重锦恍惚想起来，自己似乎也是众人八卦欣羡的对象来着。
因为不少女同学都觉得，他和河对面的一个迈巴赫少年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