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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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秦无序与百里青冉二人离开乾坤门，继续前往麒麟阁。
此刻的他内心如波涛汹涌。父亲，母亲，方十安，方如意，家仆，一张张脸，一段段过往都充斥在脑海里。
渐渐的眼神充满戾气！
百里青冉发现秦无序被刚才的少年撞到以后就一直握着拳头，全身崩紧，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她两只手轻轻握住秦无序的拳头，感受着他情绪的波动，她轻声问道：“无序？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将他从汹涌的记忆中拉了出来。
秦无序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没什么，青冉，刚才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青冉心想：想必是谷外的一些人和事让他想起坠入赤峰峡谷前被追杀的那些痛苦经历了。
如此想着，百里青冉的心跟着疼了起来，江湖险恶，她真的不愿在乎的人再出事：“无序，如果我想回赤峰峡谷，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秦无序转头看着百里青冉，透过帏帽的薄纱，看到她关切的神情。忽然神台清明，觉得过往种种，一切都是虚妄，唯有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真实，最值得守护。
他坚定的对她说道：“当然！”
百里青冉知道秦无序其实很适应谷外的生活，便继续问道：“可是谷外如此热闹繁华，换作青峰是决计不肯回去的，你舍得下这些吗？”
秦无序回想起自己跳崖时的绝望，谷外的热闹与繁华已经随着陆长生跳下玉屏山时烟消云散了。此刻的秦无序是赤峰峡谷的秦无序。
便笑着说：“有你在身边就已经够热闹了。”
百里青冉一愣，说我热闹的意思不就是说聒噪吗？好你个秦无序！正要发作。
只听到：“不管外面多热闹多有趣，没有你在身边，这些热闹和有趣都与我秦无序无关，至于外面的繁华，在我眼里，你已胜过这世间所有繁华…”
身边有两个人走过，百里青冉听着这些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秦无序透过帏帽的黑纱，看着那两个从身边走过的男子，一个身穿青色儒袍，两手空空。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右手握着一把长刀，那手上还带着一副皮手套，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那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思绪飞转…
对了，应该是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还有一个中年人，但是身旁这个分明还很年轻。
黑色劲装的男子突然回头过，朝着秦无序的方向看过来。
这人转过头时，风将他遮住半边脸的头发吹起，秦无序惊了一下，那空洞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睛！不对，不是在父亲书房见到过的那个人，那个人全须全尾，没有少一只眼睛！只是，这个感觉好熟悉。
黑色劲装的男子看着那两个戴着帏帽的一男一女。
那个男子的声音，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了？影？”穿着青色儒袍的韩凝见影回头，低声问道。
影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那个戴帏帽的男子身材高大，听声音年纪却很轻，印象中没有与这样男子打过交道，便回过头说道：“没什么，主人。”
韩凝摇摇头调笑道：“影莫不是也思春了？”
影僵住，刚刚经过时好像听到那男子说什么你已经胜过一切繁华……啧啧，真真是汗毛竖起，自己要是说出这种话，啊！我要是说出这种话就一刀剁了自己！
影咳嗽了一声：“主人，杨舵主还在等着我们呢。”
韩凝笑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影跟了上去。
青冉见秦无序一直看着刚刚走过的那两个人，便问道：“无序？那两个人你认识？”
秦无序回过神说道：“哦，没有，不认识，”
只是觉得眼熟。
百里青冉吐出一口气，幸好不认识，不然还真是有些害羞呢。
调整好情绪百里青冉拉着秦无序的手说：“那我们走吧。”
“嗯。”
二
麒麟阁一个看门的小童在门口与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便急匆匆跑回阁内，对着观砚拱手说了几句。
观砚听完便吩咐看门童子将人请进来。然后有些面色凝重的穿过前院走向主楼卧房。
卧房门是开着的，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观砚轻轻敲了敲门，提醒到：“百里姑娘，是我。”
百里青霜转头看向门口：“是观砚啊，怎么了？”
“百里姑娘，外头来了一男一女，十七八岁的模样，说是您的亲人，要来接您回中郡的。”
观砚说完看着百里青霜，发现百里青霜笑了一下，然后又蹙了蹙眉。应该是在舍不得阁主吧，这阁主真是的，就这么没了人影，到了阁里的女主人恐怕是要飞咯。唉！
百里青霜随着观砚来到前院，在那棵梧桐树下，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青冉，秦无序。”
“姐姐！”
青冉看到百里青霜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一下就扑进百里青霜的怀里哭起了鼻子：“姐姐，你没事，太好了！这段时间我好担心你，好想念你啊。”
百里青霜心头一热，抚摸着青冉的长发道：“青冉，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秦无序道：“这段时间多亏你了，族里人都还好吗？”
秦无序笑了笑，正要开口，青冉吸了吸鼻子说道：“嗯，都好呢，就是青峰，姐姐！这个家伙，真是不知道怎么管教了。”
百里青冉见到百里青霜又恢复了小孩的性子，告状似的把这段时间青峰的恶行一一列举。
这青峰出谷后，一路上的尽是自己没见过，也想不到的玩意，就像是一批脱缰的野马，肆意的横冲直撞，拉都拉不住。
这倒也难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难免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这，倒也罢了。
但这百里青峰自从在安郡去过一次画舫，见识了花魁的柔情蜜意，就鬼迷了心窍了，也不贪玩了，开始流连那温柔乡，为了花魁一掷千金。
青冉没收了他所有的钱财，他就开始坑蒙拐骗了起来。看着青峰如此堕落，众人干着急，却没有什么治本的办法。
百里青霜听了青峰的这些荒唐事，气的一拳砸向老梧桐，那老梧桐被砸的抖了三抖，原本笔笔直的树身倾斜了一半。
好在这梧桐年岁久远，根深蒂固，那老树根用力的紧紧抓住泥土，才幸免于连根倒下。
一旁的童子看着这老梧桐，眼皮跳了三跳，心想这百里青霜的内力竟然如此醇厚，轻轻一拍这百年老树都歪成了一撇，难道阁主突然离开麒麟阁是因为……他不敢往下想。
青冉见姐姐如此，连忙说道：“姐姐，我和无序出来之前已经将他的钱财全部没收了，还嘱咐了抚申和陶然看着他，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
青霜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货色，虽然脑子只有一根筋，但这花花肠子却多的很，只怕抚申和陶然二人只看得了一时，神色一冷，拳头握的嘎吱响：“我离开太久，他的筋骨又松了，我得回去好好的给他紧一紧了。”
百里青冉看着姐姐的神色，心里打了个哆嗦，虽然大家都是力大无穷，但也分等级，姐姐绝对的力大无穷里的顶级。青峰啊青峰，你好自为之吧！
百里青霜气完后又放心不下，对着百里青染和秦无序二人说道：“青冉，秦无序，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一下，稍后即刻启程回安郡。”
青冉一听，虽然很想马上就走，但想到姐姐在麒麟阁住了这么久，便说道：“姐姐，救你的顾阁主在哪里？我要亲向他拜谢，等谢过他我们再走罢。”
百里青霜心里咯噔一下，顾阁主在哪里？
她看着旁边的拱桥，心中思绪被扯的七上八下的，那天晚上之后，她醒来，他就已经离开麒麟阁了，他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他的心里…
见百里青霜愣在那里，青冉唤了一声：“姐姐？”
百里青霜回过神，对青冉笑了一下说道：“青冉，不用谢了，他不在。”
然后匆匆走去主楼的卧房。
不用谢了，只怕他现在最怕见到与我有关的人了。
百里青霜回到卧房站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好像有人扯着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让人喘不过气。
百里青霜走到门口，身上的铃铛跟着叮铃叮铃，她突然解下手腕上的一对铃铛，转身回到房内，将这对铃铛放在了卧房的桌上。
顾阁主，也许你逃避着不想再见我，但我百里青霜付出的感情却不会收回，铃铛是我的贴身之物，就给你留个念想吧。
百里青霜闭上眼，决然的转身走出房间，“砰”的关上了门。
那对如拇指大小的红色的铃铛，静静的躺在桌上。
一阵风吹过，桌下的一张纸飘飘然飞了出来，轻轻的送往门口，只是又被门关上的风震了回去，纸儿盘旋了一阵，安安静静的躺了地上。
纸头上写着：“青霜，不忍扰你清梦，我自悄然而去。五日后是我结义小弟父亲的寿辰，我须赶去贺寿，快则七日慢则十天必回，等我。顾悉之留。”
一
秦无序与百里青冉二人离开乾坤门，继续前往麒麟阁。
此刻的他内心如波涛汹涌。父亲，母亲，方十安，方如意，家仆，一张张脸，一段段过往都充斥在脑海里。
渐渐的眼神充满戾气！
百里青冉发现秦无序被刚才的少年撞到以后就一直握着拳头，全身崩紧，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她两只手轻轻握住秦无序的拳头，感受着他情绪的波动，她轻声问道：“无序？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将他从汹涌的记忆中拉了出来。
秦无序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没什么，青冉，刚才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青冉心想：想必是谷外的一些人和事让他想起坠入赤峰峡谷前被追杀的那些痛苦经历了。
如此想着，百里青冉的心跟着疼了起来，江湖险恶，她真的不愿在乎的人再出事：“无序，如果我想回赤峰峡谷，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秦无序转头看着百里青冉，透过帏帽的薄纱，看到她关切的神情。忽然神台清明，觉得过往种种，一切都是虚妄，唯有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真实，最值得守护。
他坚定的对她说道：“当然！”
百里青冉知道秦无序其实很适应谷外的生活，便继续问道：“可是谷外如此热闹繁华，换作青峰是决计不肯回去的，你舍得下这些吗？”
秦无序回想起自己跳崖时的绝望，谷外的热闹与繁华已经随着陆长生跳下玉屏山时烟消云散了。此刻的秦无序是赤峰峡谷的秦无序。
便笑着说：“有你在身边就已经够热闹了。”
百里青冉一愣，说我热闹的意思不就是说聒噪吗？好你个秦无序！正要发作。
只听到：“不管外面多热闹多有趣，没有你在身边，这些热闹和有趣都与我秦无序无关，至于外面的繁华，在我眼里，你已胜过这世间所有繁华…”
身边有两个人走过，百里青冉听着这些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秦无序透过帏帽的黑纱，看着那两个从身边走过的男子，一个身穿青色儒袍，两手空空。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右手握着一把长刀，那手上还带着一副皮手套，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那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思绪飞转…
对了，应该是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还有一个中年人，但是身旁这个分明还很年轻。
黑色劲装的男子突然回头过，朝着秦无序的方向看过来。
这人转过头时，风将他遮住半边脸的头发吹起，秦无序惊了一下，那空洞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睛！不对，不是在父亲书房见到过的那个人，那个人全须全尾，没有少一只眼睛！只是，这个感觉好熟悉。
黑色劲装的男子看着那两个戴着帏帽的一男一女。
那个男子的声音，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了？影？”穿着青色儒袍的韩凝见影回头，低声问道。
影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那个戴帏帽的男子身材高大，听声音年纪却很轻，印象中没有与这样男子打过交道，便回过头说道：“没什么，主人。”
韩凝摇摇头调笑道：“影莫不是也思春了？”
影僵住，刚刚经过时好像听到那男子说什么你已经胜过一切繁华……啧啧，真真是汗毛竖起，自己要是说出这种话，啊！我要是说出这种话就一刀剁了自己！
影咳嗽了一声：“主人，杨舵主还在等着我们呢。”
韩凝笑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影跟了上去。
青冉见秦无序一直看着刚刚走过的那两个人，便问道：“无序？那两个人你认识？”
秦无序回过神说道：“哦，没有，不认识，”
只是觉得眼熟。
百里青冉吐出一口气，幸好不认识，不然还真是有些害羞呢。
调整好情绪百里青冉拉着秦无序的手说：“那我们走吧。”
“嗯。”
二
麒麟阁一个看门的小童在门口与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便急匆匆跑回阁内，对着观砚拱手说了几句。
观砚听完便吩咐看门童子将人请进来。然后有些面色凝重的穿过前院走向主楼卧房。
卧房门是开着的，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观砚轻轻敲了敲门，提醒到：“百里姑娘，是我。”
百里青霜转头看向门口：“是观砚啊，怎么了？”
“百里姑娘，外头来了一男一女，十七八岁的模样，说是您的亲人，要来接您回中郡的。”
观砚说完看着百里青霜，发现百里青霜笑了一下，然后又蹙了蹙眉。应该是在舍不得阁主吧，这阁主真是的，就这么没了人影，到了阁里的女主人恐怕是要飞咯。唉！
百里青霜随着观砚来到前院，在那棵梧桐树下，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青冉，秦无序。”
“姐姐！”
青冉看到百里青霜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一下就扑进百里青霜的怀里哭起了鼻子：“姐姐，你没事，太好了！这段时间我好担心你，好想念你啊。”
百里青霜心头一热，抚摸着青冉的长发道：“青冉，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秦无序道：“这段时间多亏你了，族里人都还好吗？”
秦无序笑了笑，正要开口，青冉吸了吸鼻子说道：“嗯，都好呢，就是青峰，姐姐！这个家伙，真是不知道怎么管教了。”
百里青冉见到百里青霜又恢复了小孩的性子，告状似的把这段时间青峰的恶行一一列举。
这青峰出谷后，一路上的尽是自己没见过，也想不到的玩意，就像是一批脱缰的野马，肆意的横冲直撞，拉都拉不住。
这倒也难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难免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这，倒也罢了。
但这百里青峰自从在安郡去过一次画舫，见识了花魁的柔情蜜意，就鬼迷了心窍了，也不贪玩了，开始流连那温柔乡，为了花魁一掷千金。
青冉没收了他所有的钱财，他就开始坑蒙拐骗了起来。看着青峰如此堕落，众人干着急，却没有什么治本的办法。
百里青霜听了青峰的这些荒唐事，气的一拳砸向老梧桐，那老梧桐被砸的抖了三抖，原本笔笔直的树身倾斜了一半。
好在这梧桐年岁久远，根深蒂固，那老树根用力的紧紧抓住泥土，才幸免于连根倒下。
一旁的童子看着这老梧桐，眼皮跳了三跳，心想这百里青霜的内力竟然如此醇厚，轻轻一拍这百年老树都歪成了一撇，难道阁主突然离开麒麟阁是因为……他不敢往下想。
青冉见姐姐如此，连忙说道：“姐姐，我和无序出来之前已经将他的钱财全部没收了，还嘱咐了抚申和陶然看着他，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
青霜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货色，虽然脑子只有一根筋，但这花花肠子却多的很，只怕抚申和陶然二人只看得了一时，神色一冷，拳头握的嘎吱响：“我离开太久，他的筋骨又松了，我得回去好好的给他紧一紧了。”
百里青冉看着姐姐的神色，心里打了个哆嗦，虽然大家都是力大无穷，但也分等级，姐姐绝对的力大无穷里的顶级。青峰啊青峰，你好自为之吧！
百里青霜气完后又放心不下，对着百里青染和秦无序二人说道：“青冉，秦无序，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一下，稍后即刻启程回安郡。”
青冉一听，虽然很想马上就走，但想到姐姐在麒麟阁住了这么久，便说道：“姐姐，救你的顾阁主在哪里？我要亲向他拜谢，等谢过他我们再走罢。”
百里青霜心里咯噔一下，顾阁主在哪里？
她看着旁边的拱桥，心中思绪被扯的七上八下的，那天晚上之后，她醒来，他就已经离开麒麟阁了，他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他的心里…
见百里青霜愣在那里，青冉唤了一声：“姐姐？”
百里青霜回过神，对青冉笑了一下说道：“青冉，不用谢了，他不在。”
然后匆匆走去主楼的卧房。
不用谢了，只怕他现在最怕见到与我有关的人了。
百里青霜回到卧房站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好像有人扯着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让人喘不过气。
百里青霜走到门口，身上的铃铛跟着叮铃叮铃，她突然解下手腕上的一对铃铛，转身回到房内，将这对铃铛放在了卧房的桌上。
顾阁主，也许你逃避着不想再见我，但我百里青霜付出的感情却不会收回，铃铛是我的贴身之物，就给你留个念想吧。
百里青霜闭上眼，决然的转身走出房间，“砰”的关上了门。
那对如拇指大小的红色的铃铛，静静的躺在桌上。
一阵风吹过，桌下的一张纸飘飘然飞了出来，轻轻的送往门口，只是又被门关上的风震了回去，纸儿盘旋了一阵，安安静静的躺了地上。
纸头上写着：“青霜，不忍扰你清梦，我自悄然而去。五日后是我结义小弟父亲的寿辰，我须赶去贺寿，快则七日慢则十天必回，等我。顾悉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