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另一个世界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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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诺！”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易凡？”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易凡的身影。
“言诺，你怎么会坐在这儿？衣服怎么这么湿？快站起来，我们回家！”易凡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
“易凡，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戏谑地问他。
“言诺，别闹了，跟我回家！”易凡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哄我。
“回家？回哪个家？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两手放空，因为我什么都抓不到了。
“你还有我！”易凡认真地对我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事吗？我骗了你，我是一个骗子，我是一个骗子，是一个骗子！”我拼劲全力向他怒吼。
“言诺，别闹了，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呢！你这样湿着身子在外面吹，一定会感冒的！言诺，请你听话好不好？”他的语气像是哀求。
“言诺？你知道禹言诺是谁吗？你知道那座坟墓里葬着的人是谁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指着上面写着林汐名字的墓碑，像一个疯子一样反复地问他。
易凡哭了，这个铮铮男儿到最后还是哭了，我看到泪花在他眼睛里不停地转啊转啊，可是就是不肯落下来。就像一段谎言，明明知道它是谎言，可是就是不肯把它拆穿。
我看到了易凡的痛苦，就像看到了我的痛苦一样，血淋淋的，被雨水冲刷过后更加惨不忍睹。我不敢再往下讲了，我抱着这个脆弱的男人，决定就让我们彼此做彼此的依靠吧！
“言诺，我们回家吧！你妈妈还躺在医院里，她不能没有你！”易凡调整了一下他的情绪后，平静地对我说。
对啊，还有禹妈妈，她也是无辜的，可是她也躺在病床上性命垂危。我和禹言诺已经被禹正明害得够惨了，他还是不知足，还要害我们最亲的人。我妈妈死了，禹爸爸也死了，禹妈妈躺在了病床上，我失去了卓毅，卓毅也失去了我，易凡失去了禹言诺，禹言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些都是因为禹正明！
“禹正明！我要杀死禹正明！是他毁了这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给我枪，给我刀，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那张禹正明赐予我的完美无瑕的脸上，开始因为对他的仇恨而变得扭曲不堪。
“言诺，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易凡想制止住我的疯狂。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已经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了，不管易凡说什么都无法使我冷静下来。
“好好好，我帮你杀了他！”易凡用力地抱紧了我，“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驱赶坏人。”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仿佛在安慰一个婴儿一般。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踏实下来了，不再只想着我的悲伤和我的失去。就像沉入海底的浮木，因为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它开始愿意浮上海面了，因为它感觉那片温暖它可以触手可及，不再只有徒劳和无望。
易凡把我送回了医院，检查完我的身体后，因为我的要求他把我带到了禹妈妈的病房里。
一个女人因为病痛和心灵的摧残，在原本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脸上，留下了苍老而丑陋的疤痕。而她不知不觉，仅仅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靠着氧气管来维持着脆弱的生命。看到她，我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相比于禹妈妈，我的妈妈更加的不幸。她没有氧气管，没有先进的医疗，没有舒服的病床，甚至连一句关心的问候都没有。她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的，毫无希望地躺在又潮又破的病床上，连口渴都因为没人在身边而只能忍着，而她心心念念的在她不幸人生中起主导作用的女儿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禹妈妈也是我的另一个妈妈，她也曾给予我母亲般的关怀。但她最后以憎恶而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猜她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禹言诺。那她最后的痛苦和狰狞应该也是由我引起的，她知道她的诺诺早就死了，而陪伴她十年的女儿只是一个戴着禹言诺的面具的骗子，她恨我，恨我欺骗了她的感情，也许还恨我杀死了她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虽然我不是您真的女儿，可因为这十年的朝夕相处，我真的把您当成了我的亲生母亲了。妈妈，您醒过来吧，我已经失去一个妈妈了，我不能再失去您了！求求您再挽一次我的手，再叫一次：‘我的女儿’，好不好，妈妈！”我握着禹妈妈的手，轻声地呼喊着她。我真的很希望她现在就能够醒过来，不管她是骂我还是怪我，我都不在乎。只要她能醒过来，我愿意一直做她的言诺，就算只是被当作一个替代品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辜负了一个母亲，我不能再辜负第二个了。
过了一会儿，言凯也来到病房。看得出来他已经因为双亲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而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姐姐不能再连续地打击他了。就算是骗他，我也得把这个骗局负责任地走完。
“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开灯就往楼下跑，还好现在没什么大碍，不然我怎么向爸爸妈妈交代啊！”言凯带着埋怨的口气对我说。
我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不知道你老姐总是做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放心吧，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瞪着眼睛对我说：“还有下次？！”随后他又搂住了我的肩膀，像是在乞求我一般：“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现在只剩你了，如果你也出了事，我一定也撑不下去了。”
眼眶被他的一句话弄得润湿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快到凌晨的时候，易凡开车载我回家。途中我有意无意地询问他禹正明的下落。
“易凡，我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禹正明是一个让我痛到想忘记的名字，可是因为对他的仇恨，我还是想关心他的状况，关心他现在到底死了没有。
“嗯……他还是那个把戏，在路边劫持了两个人质，威胁警察放他们一命。可是警察又不傻，一放他走，他立马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再想抓回来就不容易了。所以禹正明和警方现在一直在僵持着，谁都拿谁没办法。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禹正明早晚会受到他应得的报应！”易凡把“应得”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有很担心啊！”
易凡笑笑说：“伪装太累就不要伪装，做你自己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爽爽快快地生活，而不是每天都装满仇恨。有些事情改变不了了就不要再愁苦它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不管往前要走多远，你都不会孤单，因为我都会陪着你！”
“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食言了。我也曾经想过类似的问题，我也没有做到。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我们再努力坚守，也终究抵不过它的摧残。所以，有些话不如不说，不如不信，省得日后回忆起来再追悔莫及。”
“好，我不说了，但我一定会做到的！”易凡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仿佛在倔强地告诉我他的话不可不信。
“今天的夜景真漂亮，言诺，你看！”他指着c市大桥上空正在燃放着的烟花对我说。
“是啊，真漂亮！朵朵烟花绚丽多彩，好像能住进一个人的心里似的。”我感叹道。
“住进人的心里？烟花应该做不到，人倒能做得到。”易凡现在的口气很像曾经和我说这些话的卓毅。不过能住进易凡心里的不是我，而是躺在坟墓里的禹言诺。
“易凡，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夜空和这样的你，那我就每天都做这样的禹言诺！”就算是出于愧疚和亏欠，我能补偿给这个世界的，也只有继续做这个易凡和禹妈妈都需要的禹言诺了。在妈妈去世之前，我还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做她一个人的林汐。可是最后一个需要林汐的人都不在了，我只能背负起我的使命，不要让爱禹言诺的人也因为我变得更加伤心。
“好啊！”易凡因为我的话变得高兴起来。他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他手中的方向盘，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不过有心事的时候他会忘了做这些。在我印象里，他总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男人。可是他痴迷的恋人都被掉了包，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也许因为太过深爱，所以才会被谎言蒙蔽了双眼。
就在我将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
“今天我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能一天都不能陪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言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拼命地留在你的身边。”
我微笑地回应他：“这句话实在，所以我相信！”
有时候我就像相信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相信易凡。因为易凡就是我的太阳，不管是以前那个被禹正明折磨得失去自我的自己，还是现在被残酷的真相种种打击的自己，易凡总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依靠和信任的朋友。有他在我身边，我会相信情况还不是那么糟，我也不用走入最极端的路口；前方的路不管再黑暗，易凡的手也会一直牵着我一直做我的阳光。
“言诺！”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易凡？”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易凡的身影。
“言诺，你怎么会坐在这儿？衣服怎么这么湿？快站起来，我们回家！”易凡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
“易凡，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戏谑地问他。
“言诺，别闹了，跟我回家！”易凡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哄我。
“回家？回哪个家？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两手放空，因为我什么都抓不到了。
“你还有我！”易凡认真地对我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事吗？我骗了你，我是一个骗子，我是一个骗子，是一个骗子！”我拼劲全力向他怒吼。
“言诺，别闹了，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呢！你这样湿着身子在外面吹，一定会感冒的！言诺，请你听话好不好？”他的语气像是哀求。
“言诺？你知道禹言诺是谁吗？你知道那座坟墓里葬着的人是谁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指着上面写着林汐名字的墓碑，像一个疯子一样反复地问他。
易凡哭了，这个铮铮男儿到最后还是哭了，我看到泪花在他眼睛里不停地转啊转啊，可是就是不肯落下来。就像一段谎言，明明知道它是谎言，可是就是不肯把它拆穿。
我看到了易凡的痛苦，就像看到了我的痛苦一样，血淋淋的，被雨水冲刷过后更加惨不忍睹。我不敢再往下讲了，我抱着这个脆弱的男人，决定就让我们彼此做彼此的依靠吧！
“言诺，我们回家吧！你妈妈还躺在医院里，她不能没有你！”易凡调整了一下他的情绪后，平静地对我说。
对啊，还有禹妈妈，她也是无辜的，可是她也躺在病床上性命垂危。我和禹言诺已经被禹正明害得够惨了，他还是不知足，还要害我们最亲的人。我妈妈死了，禹爸爸也死了，禹妈妈躺在了病床上，我失去了卓毅，卓毅也失去了我，易凡失去了禹言诺，禹言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些都是因为禹正明！
“禹正明！我要杀死禹正明！是他毁了这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给我枪，给我刀，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那张禹正明赐予我的完美无瑕的脸上，开始因为对他的仇恨而变得扭曲不堪。
“言诺，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易凡想制止住我的疯狂。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已经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了，不管易凡说什么都无法使我冷静下来。
“好好好，我帮你杀了他！”易凡用力地抱紧了我，“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驱赶坏人。”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仿佛在安慰一个婴儿一般。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踏实下来了，不再只想着我的悲伤和我的失去。就像沉入海底的浮木，因为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它开始愿意浮上海面了，因为它感觉那片温暖它可以触手可及，不再只有徒劳和无望。
易凡把我送回了医院，检查完我的身体后，因为我的要求他把我带到了禹妈妈的病房里。
一个女人因为病痛和心灵的摧残，在原本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脸上，留下了苍老而丑陋的疤痕。而她不知不觉，仅仅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靠着氧气管来维持着脆弱的生命。看到她，我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相比于禹妈妈，我的妈妈更加的不幸。她没有氧气管，没有先进的医疗，没有舒服的病床，甚至连一句关心的问候都没有。她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的，毫无希望地躺在又潮又破的病床上，连口渴都因为没人在身边而只能忍着，而她心心念念的在她不幸人生中起主导作用的女儿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禹妈妈也是我的另一个妈妈，她也曾给予我母亲般的关怀。但她最后以憎恶而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猜她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禹言诺。那她最后的痛苦和狰狞应该也是由我引起的，她知道她的诺诺早就死了，而陪伴她十年的女儿只是一个戴着禹言诺的面具的骗子，她恨我，恨我欺骗了她的感情，也许还恨我杀死了她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虽然我不是您真的女儿，可因为这十年的朝夕相处，我真的把您当成了我的亲生母亲了。妈妈，您醒过来吧，我已经失去一个妈妈了，我不能再失去您了！求求您再挽一次我的手，再叫一次：‘我的女儿’，好不好，妈妈！”我握着禹妈妈的手，轻声地呼喊着她。我真的很希望她现在就能够醒过来，不管她是骂我还是怪我，我都不在乎。只要她能醒过来，我愿意一直做她的言诺，就算只是被当作一个替代品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辜负了一个母亲，我不能再辜负第二个了。
过了一会儿，言凯也来到病房。看得出来他已经因为双亲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而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姐姐不能再连续地打击他了。就算是骗他，我也得把这个骗局负责任地走完。
“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开灯就往楼下跑，还好现在没什么大碍，不然我怎么向爸爸妈妈交代啊！”言凯带着埋怨的口气对我说。
我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不知道你老姐总是做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放心吧，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瞪着眼睛对我说：“还有下次？！”随后他又搂住了我的肩膀，像是在乞求我一般：“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现在只剩你了，如果你也出了事，我一定也撑不下去了。”
眼眶被他的一句话弄得润湿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快到凌晨的时候，易凡开车载我回家。途中我有意无意地询问他禹正明的下落。
“易凡，我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禹正明是一个让我痛到想忘记的名字，可是因为对他的仇恨，我还是想关心他的状况，关心他现在到底死了没有。
“嗯……他还是那个把戏，在路边劫持了两个人质，威胁警察放他们一命。可是警察又不傻，一放他走，他立马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再想抓回来就不容易了。所以禹正明和警方现在一直在僵持着，谁都拿谁没办法。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禹正明早晚会受到他应得的报应！”易凡把“应得”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有很担心啊！”
易凡笑笑说：“伪装太累就不要伪装，做你自己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爽爽快快地生活，而不是每天都装满仇恨。有些事情改变不了了就不要再愁苦它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不管往前要走多远，你都不会孤单，因为我都会陪着你！”
“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食言了。我也曾经想过类似的问题，我也没有做到。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我们再努力坚守，也终究抵不过它的摧残。所以，有些话不如不说，不如不信，省得日后回忆起来再追悔莫及。”
“好，我不说了，但我一定会做到的！”易凡挺直了自己的腰板，仿佛在倔强地告诉我他的话不可不信。
“今天的夜景真漂亮，言诺，你看！”他指着c市大桥上空正在燃放着的烟花对我说。
“是啊，真漂亮！朵朵烟花绚丽多彩，好像能住进一个人的心里似的。”我感叹道。
“住进人的心里？烟花应该做不到，人倒能做得到。”易凡现在的口气很像曾经和我说这些话的卓毅。不过能住进易凡心里的不是我，而是躺在坟墓里的禹言诺。
“易凡，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夜空和这样的你，那我就每天都做这样的禹言诺！”就算是出于愧疚和亏欠，我能补偿给这个世界的，也只有继续做这个易凡和禹妈妈都需要的禹言诺了。在妈妈去世之前，我还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做她一个人的林汐。可是最后一个需要林汐的人都不在了，我只能背负起我的使命，不要让爱禹言诺的人也因为我变得更加伤心。
“好啊！”易凡因为我的话变得高兴起来。他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他手中的方向盘，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不过有心事的时候他会忘了做这些。在我印象里，他总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男人。可是他痴迷的恋人都被掉了包，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也许因为太过深爱，所以才会被谎言蒙蔽了双眼。
就在我将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
“今天我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能一天都不能陪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言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拼命地留在你的身边。”
我微笑地回应他：“这句话实在，所以我相信！”
有时候我就像相信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相信易凡。因为易凡就是我的太阳，不管是以前那个被禹正明折磨得失去自我的自己，还是现在被残酷的真相种种打击的自己，易凡总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依靠和信任的朋友。有他在我身边，我会相信情况还不是那么糟，我也不用走入最极端的路口；前方的路不管再黑暗，易凡的手也会一直牵着我一直做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