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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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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四人将狼抬到冯大伯家里,请他帮忙剥皮。

    这位冯大伯,四十多岁的样子,生得五短三粗,专门杀猪、剥羊、给家畜□□、当经纪人……反正乱七八糟的活都接。一般来说,不收钱,管顿饭就行。这年头,能吃饱饭已经不易,谁还有闲钱弄那些鸡零狗碎的。

    狼剥好,赵氏将狼的内脏和头都留一下来,算是报酬。

    “把后面两个爪子跺下来给刘家送去。”田小梅说道。

    “那还不如不送。”田大梅说道。

    “不送咱们就算把刘家真的得罪了。”二梅道说。

    “还是送吧,他大伯,你把肉从这里跺下来。”赵氏比划道。

    这哪是跺后腿,这明明是要砍一半。

    “娘,刘家处处跟咱们作对,已经撕破脸了,为什么还要去讨好他们?”田小梅不满的问道。

    “你们家和刘家根本没法比啊。”冯大伯叹道,“刘秀才每月可领一两银子买廪膳米,鱼肉油盐也是官府给,又不用赋税,又不用服徭役,还可以教私塾赚钱补贴家用。再说了,那些县老爷府老爷平日有什么事也要听取乡绅的意见,设堂要请乡绅旁听,而那些乡绅,要么是秀才,要么是举人,要么是辞官归隐的人。犯过事的军户就不一样了,一丁出征,一家以至一伍、一里都要受累。况且,军户要负担出军费用,不然你们也不会被分出来单过。”

    “难怪娘每天都会叮嘱咱们不要得罪了刘小翠。”田小梅喃喃地说道。

    “你们看,刘家已经闹起来了。”冯大伯指着刘家的方向道。

    刘小翠双颊红肿,呜呜呜的坐在地上干嚎。

    刘东阳被哭得心烦不过,照着正在吃零食的吴氏的屁股就是一脚,“吃!吃!吃!除了吃你就没做过一件让人满意的事!”

    吴氏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她嫁给刘东阳已经十五年,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打。

    想当初,要不是她娘家的帮衬,就凭他老刘家,能供出一个秀才?

    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

    吴氏索性坐在地上,脱了鞋子就朝男人脸上扔了去。

    刘东阳气极反笑,“你还反了天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这妒妇!”

    吴氏愣住了。

    成婚十五年,她拿嫁妆把男人供成了秀才,他却成天只想纳妾。虽然迫于她娘家的压力妾一直没纳成,男人却隔三差五的找事,如今不仅动手打了她,更是铁了心的想休了她。

    谁让她的肚子不争气,一直没有儿子呢,想到这儿,她不由有些心虚,“我大哥已经答应让红秀嫁给文浩,你休了我,看红秀依不依!”

    “哼,你少拿红秀说事,文浩不是早放出话,非田大梅不娶吗?”真以为我像你这婆娘一般好骗。

    “大嫂说了,什么人家的闺女都能娶,就是不能娶田家的!你都不知道吧,文浩上次还要亲自做车夫拉田家那群小娼妇呢。还没嫁过去就这样,嫁过去还了得。那小娼妇要真想去,就去给文浩做妾吧。”吴氏鼻孔朝天地说道。

    刘东升冷笑起来,“看看你娘家,都是些什么人!说一套,做一套。”

    也难怪刘东升心理不平衡,他已经三十多了,吴家却以男子四十无后方可纳妾压着他不能抬了相好的进门,然而吴家自己媳妇还没娶,就想着娶妾了。

    吴氏明知男人是为了纳妾的事发做自己,却装做没事一般,故意转移了话题,叹气道:“田家那群小娼妇今天可凶了,最奇怪的是那小傻子,不仅不傻了,好像还变得一肚子坏水,如果大的去了我们吴家,就算红秀嫁过去,有小的坏事,我们红秀也是被欺负的命。”

    刘东阳咬牙道:“又是他们!不过是个军户而己,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爷有什么好办法?何不说来与妾听听。”吴氏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说,圣上派了钦差彻查军户的事,咱们就从这件事入手。为夫这就去写封信,先送给钦差,看看动静再说。”

    吴氏端起茶钟,慢慢的啜了一小口。

    不过一个秀才而己,你还写信给钦差?钦差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说到底,还不是想借用我吴家的关系去送这封信,吴家在南阳虽然是旺族,从京城来的钦差,未必就会买帐。“

    刘东阳见吴氏不吭声,只好交待道:“信写好了,你带到娘家,让他们帮忙递一下。这件事,说到底是为了红秀,她毕竟是咱们的长女,如果这辈子我命中注定没有儿子,肯定还要靠女儿的。”

    这是间接的表明心迹不肯纳妾了,吴氏大喜,“行,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把两个闺女也带上,她们很久没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吴氏冒着大雪带着两女儿回了娘家,刚提出送信给钦差,她父亲吴举人就一口拒绝了。

    吴举人气愤的把信扔到了地上。

    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军户,值得用上我吴家的关系网吗?

    至于刘红秀想嫁给吴文浩,在吴举人看来,更是不可能。他吴举人的孙子,肯定要等到金榜题名,攀一门好亲事才能光耀门楣。

    再说了,据吴举人所知道的消息,钦差现在就住在知府衙门。他一心想拉萧诚下马,哪会在这个时候把精力人力花在别的事上。

    吴氏干气没有办法。

    “娘,你把信给我试试。”刘红秀说道。

    她丢了十文钱给萧家大门外摆小摊的小贩,知道了萧家大小姐每逢初一、十五要去庙里上香,特意在菩提寺偶遇了萧家大小姐萧月月。

    “萧大小姐,我有一封信,想请你交给钦差大人。”刘红秀说道。

    萧月月挑了挑湄,就知道这女人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凭你也想使唤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萧月月转身就走。

    “这封信跟钦差大人的差事有直接关系,枉萧大小姐身为南阳第一才女,自小被萧大人当男子教养,居然被一封信吓跑了。”刘红秀冷笑。

    萧月月明知对方用的是激将法,但为了第一才女的名头,只得忍了,冷着脸抽出了并未封口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过。

    “我帮你可以,不过,你要记着,我为的并不是什么才女不才女的名声,只是想让大周的律法在南阳贯彻得更好一些。”萧大小姐说道。

    自田家的姑娘替父亲解了打春之危,就一直在打听田家的消息。

    女人通常对长得比自己好的女人有敌意的,尽管萧月月从来不会承认。

    早想会会这位钦差大人了,只愁没有机会,如今不是正好?

    萧月月好容易等到了晚上,亲自送了才炖好的鸡汤去父亲的书房。

    “老爷吩咐过了,任何人不许进书房!”

    “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任何人?”萧月月冷声说道。

    守门的是书童清风,跟在萧诚身边已经三年,十分清楚知府老爷对萧大小姐的宠受,得罪了她,会比得罪老爷更难过。

    “大小姐,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清风的声音比之前大了很多。

    “清风大哥,这鸡汤是大小姐亲自守着厨房熬的,你就通融通融吧。”跟着的丫鬟恳求道。

    “不行,我只听老爷的命令!”他的声音又提高了些,眼睛也一直望书房那边看,然后对萧月月挤挤眼。你爹早知道你在外面,可他不想让你进去,不关我的事。

    “清风大哥,你就成全大小姐一片孝心吧。”丫鬟说着挡在了清风的前面。

    萧月月施施然地提着食盒推开了书房的门,“爹,我就送碗鸡汤,送完就走,我是您嫡亲的女儿,可不是不相干的任何人。”

    萧诚满脸尴尬,向坐着的男子赔笑道:“侯爷,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那男子很随意的坐着,却给人一般山雨欲来的气势,让人觉得十分压抑。这是一个久居上位的男人才会有的气势,这无疑让萧月月更加坚定想要得到他的另眼相看的决心。

    那男子根本没有抬头,“无妨。”他说道。

    他的声音十分清冷,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悠然自在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声音恰就是萧月月最爱的类型,围绕在她身边的阿谀奉承之辈实在太多了,唯有此人根本不被她的外貌倾倒,是以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

    萧月月从他端坐的姿势认定,这是一个极度嚣张跋扈的男人,但他那极其俊美的外表让他的张狂不仅不显得惹人讨厌,还勾起了一丝想探究的欲望。但是,他身上那冰冷的气息又让人忍不住望而怯步。越是如此,倒越让她对眼前之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萧月月低头看着自己才上身的金丝薄烟翠绿纱长裙,不禁有一些失望。然而,那失望也是稍纵即逝,马上又换了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小女不知爹爹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在,冒昧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她说着,蹲身对那人行礼。

    那人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点了点头。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不是该说两句客套话敷衍一下吗?他这样,就让萧月月觉得他对她现在来书房十分不悦。这种不悦,让萧月月处于强烈的震撼之中。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只需一个照面就击中了她的心。

    那双眼,似有魔力一般,让她一看到就舍不得再移开视线。

    萧月月忽然就想到了书中的残句: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萧月月正心有不甘,却听萧诚笑道:“月月,还不快拜见宣平侯。”

    宣平侯!

    宣平侯!

    萧月月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难怪这么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她爹以上宾之礼相待。

    宣平侯邹旭尧,武安侯的次子,当今皇后嫡亲的侄儿!当年武安侯把世子之位早早的传给了长子邹旭禹,次子邹旭尧赌气在十五岁的时候自动自发的进了西北大营,做了最低等的杂役。

    也就是在那一年,鞑靼侵犯西北,邹旭尧从一个普通的杂役变成了帐头、旗总、行长,并且在一次战役中凭借己方两百多人活捉了鞑靼带着五千铁骑的大将军乌斯博罗。此后,邹尧旭屡战屡胜,成为大周家喻户晓的常胜将军。

    不仅如此,听说他在未进入军营之前就非常受皇后和皇上的宠爱,在他面前,连皇子都要靠后。

    宣平侯,就是皇上送给他的及冠之礼。

    但是,他怎么会突然来了南阳?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曾婚配。

    听说曾有贵女为了他大打出手,还听说有个贵女为了他出家了,还有人说他对任何女人不假以色,更有人说他爱好男风。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仍旧是整个大周最被未婚姑娘看好的金龟婿。

    萧月月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从来没有想过,刚阳的男人,也可以刚阳的如此俊美!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视线从邹旭尧脸上移开。

    长得好,又有地位,她一直在寻找的梦中之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如果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才不枉此生。

    “拜见宣平侯。”她说道。

    “不必多礼。”邹旭尧说道,声音十分平淡。

    仿佛她跟那些奴颜婢膝前来讨好处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萧月月磨磨蹭蹭地掏出了那封早准备好的信,递给了萧诚,“爹,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十分紧急。”

    萧诚拿着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看罢,这里还有圣上面前的红人邹旭尧,更不要说此人现在的身份是钦差大臣,当着他的面做别的事,万一被扣上一个藐视钦差的名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看罢,他是南阳的父母官,若是真有什么急事被延误了,被宣平侯拿出来说道,依旧不是什么好事。

    旁人不清楚,萧诚却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圣上虽然正当壮年,身子骨却不怎么好,做为南阳王的朱子安当初却是支持赵贵妃之子八皇子做皇帝的,后来却是淑妃的儿子四皇子登上了宝座,今上登基之后就以陪读的名义把南阳王世子朱鸿渲给弄到了跟前,如今已经住了十年。而在这个多事之秋,做为皇上的宠臣邹旭尧来南阳,只怕根本没什么好事。

    然而,南阳王做为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是今上亲临,也未必能抓到错处,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无论哪一边,他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都得罪不起。

    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萧诚现在只求在宣平侯面前刷得一点好感,免得死的太难看。

    她关门前,只听邹旭尧道:“既然知府大人有要事在身,本侯就不打扰了。”

    萧诚忙道:“犬女眼里,只怕雀儿吃了虫子都是大事,还请侯爷不要见笑。”说着当即把信拆了,一目十行的翻了下一,才道:“这事只怕跟侯爷这次的差事有关,有人举报个有个军户把子侄过继与人,脱离军籍,还说看到那姓田的军户去年回乡过。”

    萧月月听得笑起来,宣平侯原来是清军御史,专门来处理军户逃亡及勾补军伍事宜的。

    这真是太好了!

    田行舟,你也别怪我,怪只怪你家那个小傻子太聪明了。

    为了第一才女的名头,我已经努力了十五年,肯定不会轻易拱手让人。宣平侯啊宣平侯,你能为我锦上添花,也不枉本小姐对你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