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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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你能不能快一点？”刘红秀皱眉催促道。
“姐，我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刘小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如我们坐下来等吧，文浩哥他们说不定马上就过来了，你看太阳都这么高了。我们又不是专程去五里界的。”
一听妹妹说到文浩，刘红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人也同打了鸡血一般，变得神彩奕奕的，却又矫情的撇嘴道：“明明说这个时候过来，偏又慢慢吞吞的，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影。”
文浩，她大舅家的表哥，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子，十五岁就中了秀才，用他们这里的话说，这叫文曲星下凡。
“看你那张狂样，就知道说嘴，难怪他会打别的主意。”吴氏瞪了女儿一眼，“女儿家，言容德工最是重要。”
刘红秀在小妹面前被母亲训斥，面子难免就有些过不去，把脸别到一边，一声不吭。
“就在这歇会儿吧，免得离那儿太远了，文浩看不到就太可惜了。”吴氏指着片树林子说道，“田家那几个闺女，个个都长着双勾魂眼，连那小傻子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一汪水。”
“不要脸的，文浩哥不过去了咱们家一次，偏她浪着打大门口经过，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打听。”刘红秀愤愤地说道。
她和表哥青梅竹马，她娘早准备把她嫁回娘家去亲上加亲了，偏偏隔壁的田大梅勾了表哥的魂，回家就让大舅母找人去田家提亲，死缠硬磨了几天之后，大舅母终于答应让吴氏悄悄的把人带出来，先偷偷的看看再说。
“你担心什么，你大舅母那个人，精着哪。”吴氏冷笑道，“知道她跟你大伯不干净，哪里还会让人去提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红秀说道，“娘，我大伯那人，太老实忠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吴氏母女昨天就跟刘东升商量好了，由刘小翠出面以打春为诱饵，引了田家姐妹出来，再由刘东升把人弄到没人地方来个霸王硬上弓之事，成不成都不要紧，只要让文浩看见，不再提亲就成。
刘东升早就对田大梅垂涎三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田家再怎么降低择婿标准，也不会把勤劳善良美貌的女儿嫁给一个鳏夫。
所以吴凌芳找到大伯说出计划的时候，刘东升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了。
“只要让文浩看到你跟她拉扯，剩下的事我来给你想办法。”吴氏拍着胸脯打下包票。
刘东升欣喜若狂的应了。
“大梅，虽然我结过一次婚，但那个死婆娘在我眼里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说道，“你要是不干，我就让你们姐妹几个死无葬身之地！”
前方是万丈深渊，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人。
田大梅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听到刘东升这么一嚷，脸红得能滴下血来，又羞又气，二梅和小梅更是傻了眼，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田二梅嗤笑道：“你也不用牛屎照照，你配不配！”
姐姐们只顾恼火刘东升，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妹田立春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
刘东升倒是看到了，嘿嘿笑了起来，“小傻子，认得牛粪是什么东西吗？”
田立春呆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摇头道：“你，吃。”
正说着，拉车的大黄牛尾巴翘了起来，真拉了一堆牛屎出来。
田二梅大笑道：“刘蛤莫，你不是想□□，快点去吧。”
田小梅和田大梅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快来看啊，刘东升在这里□□啊！”
小姑娘们又尖又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传得老远，回声嗡嗡做响，刘东升恨不得跑过去把嘴给她们堵起来。
老子连几个小丫头片子也没办法了吗？
他扬起鞭子，照着田立春的脸就抽了过去。
田大梅又急又气，忙把妹妹搂在了怀里，照着刘东升就啐了一口。
她觉得刘东升一向老实本份，才带着妹妹们坐了他的牛车，谁知道今天怎么像疯了一样，不仅话说得莫名其妙，手段更是毒辣，春儿好容易病才好了，她这个当大姐的怎么可能让她再遭遇意外。
刘东升头偏着去躲，哪想有两颗不知什么地方飞来的土坷垃，分别击在了他的脖子和手肘，这下，他不仅头不能动了，连举起的胳膊也僵硬的动弹不得。
田二梅见大姐护住了小妹，拉着田小梅就往下跳。
“去打他！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打赢我们四个人。”她说道。
预想中的鞭子没有落下，田大梅也跳下了车。
俗话说，空手难敌四拳。姑娘们武力值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多，又在刘东升一只手不能动的情况下，抓、挠、踢、扯、拽等招数全使上，一时之间，刘东升这个壮大的男人也无可奈何。
真以为老子奈何不了你们这几个臭娘们了！
信不信老子一脚一个，踢残你们！
岂料，还没等他抬腿，腿弯又被什么东西叮了两下，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酸麻顺着膝盖一直延伸到大腿，腰部，胸口，不过是瞬息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变得像石像一般，动弹不得。
这场打斗，从头到尾，做为敌对方的刘东升就没动过手。
盛怒下的姑娘们，才不管这些，直接将人给推到了地上，好一阵拳打脚踢。
说来也巧，倒下的人，头正枕着大黄牛刚拉的那堆牛粪上。
小姑娘们愤怒之下，哪还有理智可言，专拣那些露在外面能抓的地方动手，不一会儿，刘东升的脸上就被抓得满是血口子。
他身体僵着动弹不得，眼珠子却转个不停，张望着等着吴氏母女过来救他呢。
二梅觉察了他的意图，不由分说，抓了把牛屎糊在了他的眼睛上，脸上，顺便又把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又照着身上吐了数口口水才甘心。
“大梅，我大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你们把他怎么了？”有人在后面说道。
姑娘们这才觉得打人原来也是一件挺累人的事，停手看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吴氏母女已经来了，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氏的三个娘家嫂子，两个侄儿。
田大梅脸上一红，就想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让吴氏和她的亲戚们评评理。
哪想她还没开口，田二梅已经笑道：“你大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倒下了，我们姐妹几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拉他起来。”
吴氏明显不信，忙朝刘东升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满脸都是屎，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不见，我大伯就变成这样了？你们几个到底把他怎么了？”刘红秀大声说道。
“你大伯一个大男人，能被几个小丫头怎么了？”有个青年男子笑道。
在悬崖边，本有一条通往城里的近路，也有不少人愿意绕到这里走，这个人刚好路过，又听到刘红秀的话，不由多嘴了一句。
刘红秀剜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嘟着嘴，娇嗔道：“黄朝明，我怎么招惹你了，你处处这么针对我。”一副跟对方非常熟，开玩笑的样子。
哪想黄朝明只顾盯着田二梅瞧，“我不过就事论事，你别想多了。”一副生怕田二梅生气的样子。
刘红秀恨得银牙暗咬，又不想在舅家表哥吴文浩面前失了礼，让表哥轻看，只好压下怒火，冷声道：“我们刚才下车的时候，大伯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躺在了地上，这儿又没有别人，不是她们几个还会是谁？”
黄朝明冷笑起来，“是老天爷也说不定呢，不然怎么会中风？”
二梅和三梅都拍手笑道：“就是，老天爷看着哪，恶人终究会有恶报。”
刘红秀也笑：“是啊，恶人终究会有恶报，我大伯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还在看他的笑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遭报应。”
求你们快点说出事情经过吧，这样文浩哥就不会急着去求亲了吧。
还是吴家大舅母实在看不过去，皱眉道：“先不争这些了，把人送去看大夫要紧。”她说道。
“对，对，谢谢舅妈提醒，马上就送去。”刘红秀说道。
都觉得该先去看大夫，但站着的人看了刘东升那满身的牛屎，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把他弄到牛车上。
庄稼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容易，也就出门在外的时候才舍得穿一下，回到家里马上又脱了，刘东升跟这些路过的人不沾亲不带故，谁愿意为了他把新上身的衣裳上沾到牛屎？
“大梅姐，我大伯是载你们姊妹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吧？他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小翠质问道。
“你也知道这是你大伯？是跟你爹一母同胞的吗？有嚷嚷的功夫，早抬上车拉去看大夫了。”田二梅不屑的看她一眼。
双方正僵持不下，突然之间，山凹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随着这阵旋风，一只吊睛白额虎张牙舞爪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家皆屏住了呼吸，树林里除了风声，也就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的妈啊，怎么会有老虎！”刘小翠吃惊的喃喃着，本能的想抓住身边的姐姐，寻求一点安慰。
刘红秀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救命啊！老虎咬到我了！”她喊道。
想跑，腿却软软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引得本来屁股对着她的老虎当真朝她走了过去。
“小翠，你能不能快一点？”刘红秀皱眉催促道。
“姐，我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刘小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如我们坐下来等吧，文浩哥他们说不定马上就过来了，你看太阳都这么高了。我们又不是专程去五里界的。”
一听妹妹说到文浩，刘红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人也同打了鸡血一般，变得神彩奕奕的，却又矫情的撇嘴道：“明明说这个时候过来，偏又慢慢吞吞的，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影。”
文浩，她大舅家的表哥，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子，十五岁就中了秀才，用他们这里的话说，这叫文曲星下凡。
“看你那张狂样，就知道说嘴，难怪他会打别的主意。”吴氏瞪了女儿一眼，“女儿家，言容德工最是重要。”
刘红秀在小妹面前被母亲训斥，面子难免就有些过不去，把脸别到一边，一声不吭。
“就在这歇会儿吧，免得离那儿太远了，文浩看不到就太可惜了。”吴氏指着片树林子说道，“田家那几个闺女，个个都长着双勾魂眼，连那小傻子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一汪水。”
“不要脸的，文浩哥不过去了咱们家一次，偏她浪着打大门口经过，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打听。”刘红秀愤愤地说道。
她和表哥青梅竹马，她娘早准备把她嫁回娘家去亲上加亲了，偏偏隔壁的田大梅勾了表哥的魂，回家就让大舅母找人去田家提亲，死缠硬磨了几天之后，大舅母终于答应让吴氏悄悄的把人带出来，先偷偷的看看再说。
“你担心什么，你大舅母那个人，精着哪。”吴氏冷笑道，“知道她跟你大伯不干净，哪里还会让人去提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红秀说道，“娘，我大伯那人，太老实忠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吴氏母女昨天就跟刘东升商量好了，由刘小翠出面以打春为诱饵，引了田家姐妹出来，再由刘东升把人弄到没人地方来个霸王硬上弓之事，成不成都不要紧，只要让文浩看见，不再提亲就成。
刘东升早就对田大梅垂涎三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田家再怎么降低择婿标准，也不会把勤劳善良美貌的女儿嫁给一个鳏夫。
所以吴凌芳找到大伯说出计划的时候，刘东升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了。
“只要让文浩看到你跟她拉扯，剩下的事我来给你想办法。”吴氏拍着胸脯打下包票。
刘东升欣喜若狂的应了。
“大梅，虽然我结过一次婚，但那个死婆娘在我眼里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说道，“你要是不干，我就让你们姐妹几个死无葬身之地！”
前方是万丈深渊，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人。
田大梅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听到刘东升这么一嚷，脸红得能滴下血来，又羞又气，二梅和小梅更是傻了眼，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田二梅嗤笑道：“你也不用牛屎照照，你配不配！”
姐姐们只顾恼火刘东升，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妹田立春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
刘东升倒是看到了，嘿嘿笑了起来，“小傻子，认得牛粪是什么东西吗？”
田立春呆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摇头道：“你，吃。”
正说着，拉车的大黄牛尾巴翘了起来，真拉了一堆牛屎出来。
田二梅大笑道：“刘蛤莫，你不是想□□，快点去吧。”
田小梅和田大梅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快来看啊，刘东升在这里□□啊！”
小姑娘们又尖又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传得老远，回声嗡嗡做响，刘东升恨不得跑过去把嘴给她们堵起来。
老子连几个小丫头片子也没办法了吗？
他扬起鞭子，照着田立春的脸就抽了过去。
田大梅又急又气，忙把妹妹搂在了怀里，照着刘东升就啐了一口。
她觉得刘东升一向老实本份，才带着妹妹们坐了他的牛车，谁知道今天怎么像疯了一样，不仅话说得莫名其妙，手段更是毒辣，春儿好容易病才好了，她这个当大姐的怎么可能让她再遭遇意外。
刘东升头偏着去躲，哪想有两颗不知什么地方飞来的土坷垃，分别击在了他的脖子和手肘，这下，他不仅头不能动了，连举起的胳膊也僵硬的动弹不得。
田二梅见大姐护住了小妹，拉着田小梅就往下跳。
“去打他！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打赢我们四个人。”她说道。
预想中的鞭子没有落下，田大梅也跳下了车。
俗话说，空手难敌四拳。姑娘们武力值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多，又在刘东升一只手不能动的情况下，抓、挠、踢、扯、拽等招数全使上，一时之间，刘东升这个壮大的男人也无可奈何。
真以为老子奈何不了你们这几个臭娘们了！
信不信老子一脚一个，踢残你们！
岂料，还没等他抬腿，腿弯又被什么东西叮了两下，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酸麻顺着膝盖一直延伸到大腿，腰部，胸口，不过是瞬息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变得像石像一般，动弹不得。
这场打斗，从头到尾，做为敌对方的刘东升就没动过手。
盛怒下的姑娘们，才不管这些，直接将人给推到了地上，好一阵拳打脚踢。
说来也巧，倒下的人，头正枕着大黄牛刚拉的那堆牛粪上。
小姑娘们愤怒之下，哪还有理智可言，专拣那些露在外面能抓的地方动手，不一会儿，刘东升的脸上就被抓得满是血口子。
他身体僵着动弹不得，眼珠子却转个不停，张望着等着吴氏母女过来救他呢。
二梅觉察了他的意图，不由分说，抓了把牛屎糊在了他的眼睛上，脸上，顺便又把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又照着身上吐了数口口水才甘心。
“大梅，我大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你们把他怎么了？”有人在后面说道。
姑娘们这才觉得打人原来也是一件挺累人的事，停手看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吴氏母女已经来了，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氏的三个娘家嫂子，两个侄儿。
田大梅脸上一红，就想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让吴氏和她的亲戚们评评理。
哪想她还没开口，田二梅已经笑道：“你大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倒下了，我们姐妹几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拉他起来。”
吴氏明显不信，忙朝刘东升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满脸都是屎，不由嫌恶的皱了皱眉。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不见，我大伯就变成这样了？你们几个到底把他怎么了？”刘红秀大声说道。
“你大伯一个大男人，能被几个小丫头怎么了？”有个青年男子笑道。
在悬崖边，本有一条通往城里的近路，也有不少人愿意绕到这里走，这个人刚好路过，又听到刘红秀的话，不由多嘴了一句。
刘红秀剜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嘟着嘴，娇嗔道：“黄朝明，我怎么招惹你了，你处处这么针对我。”一副跟对方非常熟，开玩笑的样子。
哪想黄朝明只顾盯着田二梅瞧，“我不过就事论事，你别想多了。”一副生怕田二梅生气的样子。
刘红秀恨得银牙暗咬，又不想在舅家表哥吴文浩面前失了礼，让表哥轻看，只好压下怒火，冷声道：“我们刚才下车的时候，大伯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躺在了地上，这儿又没有别人，不是她们几个还会是谁？”
黄朝明冷笑起来，“是老天爷也说不定呢，不然怎么会中风？”
二梅和三梅都拍手笑道：“就是，老天爷看着哪，恶人终究会有恶报。”
刘红秀也笑：“是啊，恶人终究会有恶报，我大伯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还在看他的笑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遭报应。”
求你们快点说出事情经过吧，这样文浩哥就不会急着去求亲了吧。
还是吴家大舅母实在看不过去，皱眉道：“先不争这些了，把人送去看大夫要紧。”她说道。
“对，对，谢谢舅妈提醒，马上就送去。”刘红秀说道。
都觉得该先去看大夫，但站着的人看了刘东升那满身的牛屎，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把他弄到牛车上。
庄稼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容易，也就出门在外的时候才舍得穿一下，回到家里马上又脱了，刘东升跟这些路过的人不沾亲不带故，谁愿意为了他把新上身的衣裳上沾到牛屎？
“大梅姐，我大伯是载你们姊妹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吧？他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小翠质问道。
“你也知道这是你大伯？是跟你爹一母同胞的吗？有嚷嚷的功夫，早抬上车拉去看大夫了。”田二梅不屑的看她一眼。
双方正僵持不下，突然之间，山凹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随着这阵旋风，一只吊睛白额虎张牙舞爪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家皆屏住了呼吸，树林里除了风声，也就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的妈啊，怎么会有老虎！”刘小翠吃惊的喃喃着，本能的想抓住身边的姐姐，寻求一点安慰。
刘红秀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救命啊！老虎咬到我了！”她喊道。
想跑，腿却软软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引得本来屁股对着她的老虎当真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