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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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接通了，却谁也没有说话。
是分手后该有的态度。
为了不浪费电话费，总是有所求的一方先开口。
武居直次就是这么个角色，只是他本该更理直气壮的，但一想到那边的是伊尔迷，他就没由来的心虚，然后脑子一抽就问了不该问的。
“你、你还好吗……”
搞得像自己多放不下，多关心似的，这要是伊尔迷回答“不好”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伊尔迷并没有那样回答，大少爷很冷酷无情，“有事？”
……嗯，这是分手后放下了的一方该有的表现，如此冷酷无情明显是打算划清界限了。
武居直次越发地怀疑西索和糜稽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或者是他自己误会了，其实伊尔迷是一个很放得下得男人。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现在对我还有没有……一点点感情什么的。”
“复合免谈。”
“……”大少爷，你这就不好玩了。
难得被呛了一声，武居直次扶额，但不可否认地是他心里轻松了许多，“我知道，我没有想复合。”
伊尔迷没有回答，气氛有点微妙。
武居直次之前给自己准备的那一段话是不好再说出口了，但是不说话又很尴尬。
于是：“那什么，我找新欢了，你会不会难过？”
“……”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挂断的嘟嘟声，武居直次掩面，羞愤地没脸见人了。
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分手了，我可以去找新欢吧，你能屈尊和你的弟弟还有好基友解释一下么，自由恋爱分手不论对错啊！
可瞧他问的是什么鬼，还“你会不会难过”
……多么欠抽啊，而且好像是一个失败者的耀武扬威，别说伊尔迷不会懂他的想法了，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懂好好说话。
武居直次楞楞地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忽然发现自己想问的重点一个都没问出口，简直就是白打这个电话了。
……怎么办？
要重新打回去吗？
感觉打回去了会惹怒对方啊。
想想伊尔迷的性格，武居直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大不了以后躲远点！
西索也好，糜稽也好，随便外人怎么说，既然是伊尔迷决定的分手并且不打算复合，那他就没必要担惊受怕！
已分手等于单身汉等于可以追求喜欢的人！天经地义！没毛病！
这么一想，武居直次心里苏爽了，甚至能哼起歌来，一边在床上翻滚着，一边开始无所事事的翻手机上的通讯录。
说来也是奇怪，上面的人名除了伊尔迷以外全是备注，什么植物啊动物啊，仿佛在主人眼中除了伊尔迷以外的全不是人。
这就很尴尬了，他对前身并不了解，尤其是交友圈，万一一个不小心打到了厉害的人物头上凭白惹来麻烦。
也就是这么一想，他忽然想到了和库洛洛交流的最佳方法：手机联系！
每天一条早安晚安、祝好的心灵鸡汤啥的信息，外加不定点的关怀电话！恋爱前期互相了解的必备技能呀！
那么，要怎么问到库洛洛的手机号码呢？
通讯录上的人是别指望了，办法只有一个：通过网络或黑市悬赏。
作为一个曾经的网瘾少年，武居直次最先考虑的是网络悬赏。
这个好办，注册个账号，在交友社区疯狂发帖顶帖，再把悬赏金定高一点，总会有人上心哒。
可惜前身没有猎人证，不然随便找个猎人堆买情报那绝对妥妥的。
“真诚求助，跪求各位神通广大的网友，帮忙查一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手机号码！私信确证后有重金酬谢！拜托了！”
怀着虔诚地心广发帖子，他心里那个激动呀，想象着也许明天就可以和库洛洛愉快的聊天了呢~
不一会儿，他的帖子收到了好几条回复，大概看了一下，都是“啊哈哈哈哈楼主智障”和“全世界同名同姓那么多”之类的回复。
武居直次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又满怀深情地重新编辑了帖子，细化了一下范围。
“库洛洛·鲁西鲁，男，20多岁，目测身高不到一米八，黑头发黑眼睛，小脸光泽白皙，常年穿一件黑色毛领大衣、坦|胸|露|乳、脑门上纹了一个疑似逆十字的图案，总之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便能为之着迷的角色。啊，对了，他偶尔会穿一身正规的西装，人畜无害的出现在各种大型活动现场或咖啡店、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喜欢看书，黑眼圈有点重……”
把帖子发出去后，武居直次抬头一琢磨，既然说得这么详细了，那干嘛还要什么电话号码啊！
“如遇符合上述之人，请将地址私信我！！哪怕是在天涯海角，我也会分分钟飞过去哒！”
然而这条信息发送失败，系统提示帖子已被删除。
武居直次一脸懵逼，还不等他琢磨出个什么东西来，私信就来了。
是一个网名叫“查路拿古”的人，略耳熟，但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估计不重要吧。
查路拿古：妹子，我有你说的那个人的消息哦~ 你打算回报我多少戒尼~^_^
我爱库洛洛：如果你的信息是真的，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戒尼的三分之一哦，大约有三亿~还有，我才不是妹子，我是真正的男人。
查路拿古：……
我爱库洛洛：（害羞）（害羞）
查路拿古：不好意思，一时没准备吓到我了。
查路拿古：刚才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姑娘才看上那样一个人呢，原来你是男人呀，那就说得通了。
那样一个人……
武居直次回想了一下，自己对库洛洛的描述并没什么毛病啊，为什么就不能被女人爱上了？
当然，这样更好，他并不需要一个女性情敌。
我爱库洛洛：那个，查路拿古，你说的消息……？
查路拿古：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他的电话号码。
我爱库洛洛：么么哒！！如果不是有了库洛洛，我说不定会爱上你的~~
查路拿古：……谢谢，还是别了，我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
武居直次开心地等着回复，感慨对方真是一个好人，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
库洛洛脾气不太好，而且手机号码那么私|密的东西，说不定会被误以为有什么目的而惹来杀身之祸。查路拿古真勇敢……
万一被杀了死，那……
不，没关系，别担心！猎人世界里厉害的人多得是，说不定那个查路拿苦厉害得不行呢！
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惊喜的心情猛地下降，武居直次可纠结了。
纠结是阻止好呢，还是任由他继续？
忐忑不安。
左右摇摆。
几次想发信息问问查路拿古还活着不，却又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
madao的心态就是这样，担心这担心那的，结果什么都没做，拖延症晚期。
仿佛过了好久，实际上不过五分钟。
查路拿古：嘿，哥们，我帮你问到了哦！
我爱库洛洛：（大哭）（大哭）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那个号码是……？（害羞）（害羞）
武居直次想了想，很上道给查路拿古发了个大大的红包，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诚意。
我爱库洛洛：至于余款，你把银|行|卡发我，我一定全转给你。
查路拿古：……你还真是败家啊。xxx180xx08xx，是他的号码。余款的话，要不然等见面的时候再给我吧，我有预感我们很快能见面。
我爱库洛洛：好的，你想见我的时候发私信给我就行啦。
拿到了库洛洛的手机号码，武居直次喜滋滋的，跟查路拿古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电脑旁，重新回到温暖的床上兴奋地翻滚。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该直接打电话好呢，还是该先发短信呢？
对待还没追上的心上人，当然不能像对待熟悉得不行的前任了，从开场白到后来的每一句话都得斟酌又斟酌，可怕一个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在对方心里刷了印象差分那就等于没希望了。而且他们的情况又更复杂一点，白天才见过面，还没熟悉起来就先被突然降临的前任刷了印象负分了。这再次联系，要是说错了话恐怕库洛洛要黑他一生……
武居直次一个人思来想去，直到深夜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开始，而且因为玩了一天实在太困了，他竟然睡着了。
……
刚结束了一场大活动，旅团中半数人跟在团长身边，听候差遣。
城市的灯光照亮着回去的路，一群天赋异禀的人没有选择在黑夜里狂奔，而是跟在自家后院子里散步似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慢吞吞。
侠客玩着手机，眼观八方，自从和某个网友做完交易后，他就一直悄悄地注意库洛洛，然而对方从未拿出手机来看，他不确定某个网友有没有联系库洛洛。按理说不该，胆子都大到在网上贴库洛洛的信息了，还怕打电话？
“团长。”侠客憋不住了，出声询问：“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人，他还没有联系你吗？”
因为之前侠客突然跑过来问库洛洛有没有兴趣谈个恋爱，所以旅团中的人对这件事稍有了解，且全处在观望态度。
库洛洛当然没有恋爱的兴趣，甚至觉得侠客是不是脑子又出什么问题了。
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强盗头头，你不问今后事业上有什么打算，却问什么恋不恋爱？
侠客其人除了脑子好使外，还拥有一手黑科技。
巧合得很，他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时偷个闲随意上了个网便发现那帖子了，别提当时有多么惊悚，下意识地他就黑了过去。
武居直次并没有躲躲藏藏的意思，所以侠客很容易黑出结果，将信息反馈给库洛洛时，团长大人一听便什么都懂了。
哦，那个伊尔迷大少爷的前任男朋友。
侠客说要把手机号码给武居直次钓钓鱼，库洛洛内心是拒绝的，即使他有恋爱的计划，那对方也不该是伊尔迷的前任。
然而侠客将保留下来的截图给他看后，他就同意了，实在是武居直次透露的信息里所暗藏着，人家对他的了解。
而且把他的个人信息发到网上的行为，根本不像是一个追求者，而是一个追杀者。
库洛洛从沉思中回神，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侠客，“没有。”
“奇怪了……”侠客思忖着，将自己代入武居直次——一个对库洛洛深爱到不能自拔的人设上，“难道是太喜欢了，所以比较矜持？怕一开口吓了你一跳？”
身边的团员听到后一句皆是嘴角一抽，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侠客。在他们的眼中，侠客的作死程度并不亚于那个所谓的网友。
而库洛洛则回忆着他与武居直次的见面，唇角上扬，并不认为那是一个会矜持的角色。
能跟伊尔迷交往过的家伙，能在咖啡店里追上来的家伙，算什么矜持啊。
“不要担心哈，团长，他连网名都是‘我爱库洛洛’，用花了大价钱买你的手机号码，总有一天会联系你的。”
侠客微笑啊微笑，然而他的同伴看他的眼神都是死的。
库洛洛不置可否，反正又不是他在意的，爱来不来呗。
……
次日，武居直次从梦中醒来时，手里还握着手机。
如获至宝般地瞪着那组号码看个不停，昨晚没想到要怎么做，今天更没有想到了。
小心翼翼地将号码保存起来，在输入姓名时，武居直次害羞了。不同前个身体里的灵魂，他没有给人起奇怪外号的习惯，但喜欢的人有特殊权利。想当初还未穿越，他就给库洛洛想了好几个爱称，现在终于填上号码了。
心满意足啊。
武居直次露出了笑容，点开信息栏，心中有千言万语，写了删写了删，千言万语也无法将他的真心表述出一二。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大事，虽然很想相信网友查路拿古，可网络上的事本就难辨真假，万一买回来的号码是空号怎么办！万一查路拿古是个骗子怎么办！才不要每天虔诚地对着个假号码表白啊！
手指点在号码上，待按下去便可得知真相，可万一是真的呢？
要、要不，我先听一下声音……
勉强说服了自己，武居直次鼓起勇气，蹉跎了一早晨的时光后，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
啊啊啊……好紧张！！快不能呼吸了！
嘟嘟声响了两下，他又很没骨气地将电话掐断了，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再、再试一次……
来回尝试了四五次，武居直次终于下定决心，再也不主动挂断电话了！
他要勇敢！只有勇敢的人才有机会成功！
然而……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嘤嘤嘤——刚才还不是关机状态啊！难道库洛洛烦透我了吗！！
武居直次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脑补着那些于他而言非常不利的剧情，简直了。
果然做人不该太冲动，仔细想一想，库洛洛可是出了名的夜猫子啊。
指不定天亮才睡着，然后被他的电话吵醒了，还被吵了好几次……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我的恋爱，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全死了。
“……”
明明接通了，却谁也没有说话。
是分手后该有的态度。
为了不浪费电话费，总是有所求的一方先开口。
武居直次就是这么个角色，只是他本该更理直气壮的，但一想到那边的是伊尔迷，他就没由来的心虚，然后脑子一抽就问了不该问的。
“你、你还好吗……”
搞得像自己多放不下，多关心似的，这要是伊尔迷回答“不好”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伊尔迷并没有那样回答，大少爷很冷酷无情，“有事？”
……嗯，这是分手后放下了的一方该有的表现，如此冷酷无情明显是打算划清界限了。
武居直次越发地怀疑西索和糜稽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或者是他自己误会了，其实伊尔迷是一个很放得下得男人。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现在对我还有没有……一点点感情什么的。”
“复合免谈。”
“……”大少爷，你这就不好玩了。
难得被呛了一声，武居直次扶额，但不可否认地是他心里轻松了许多，“我知道，我没有想复合。”
伊尔迷没有回答，气氛有点微妙。
武居直次之前给自己准备的那一段话是不好再说出口了，但是不说话又很尴尬。
于是：“那什么，我找新欢了，你会不会难过？”
“……”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挂断的嘟嘟声，武居直次掩面，羞愤地没脸见人了。
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分手了，我可以去找新欢吧，你能屈尊和你的弟弟还有好基友解释一下么，自由恋爱分手不论对错啊！
可瞧他问的是什么鬼，还“你会不会难过”
……多么欠抽啊，而且好像是一个失败者的耀武扬威，别说伊尔迷不会懂他的想法了，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懂好好说话。
武居直次楞楞地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忽然发现自己想问的重点一个都没问出口，简直就是白打这个电话了。
……怎么办？
要重新打回去吗？
感觉打回去了会惹怒对方啊。
想想伊尔迷的性格，武居直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大不了以后躲远点！
西索也好，糜稽也好，随便外人怎么说，既然是伊尔迷决定的分手并且不打算复合，那他就没必要担惊受怕！
已分手等于单身汉等于可以追求喜欢的人！天经地义！没毛病！
这么一想，武居直次心里苏爽了，甚至能哼起歌来，一边在床上翻滚着，一边开始无所事事的翻手机上的通讯录。
说来也是奇怪，上面的人名除了伊尔迷以外全是备注，什么植物啊动物啊，仿佛在主人眼中除了伊尔迷以外的全不是人。
这就很尴尬了，他对前身并不了解，尤其是交友圈，万一一个不小心打到了厉害的人物头上凭白惹来麻烦。
也就是这么一想，他忽然想到了和库洛洛交流的最佳方法：手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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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怎么问到库洛洛的手机号码呢？
通讯录上的人是别指望了，办法只有一个：通过网络或黑市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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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求助，跪求各位神通广大的网友，帮忙查一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手机号码！私信确证后有重金酬谢！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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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的帖子收到了好几条回复，大概看了一下，都是“啊哈哈哈哈楼主智障”和“全世界同名同姓那么多”之类的回复。
武居直次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又满怀深情地重新编辑了帖子，细化了一下范围。
“库洛洛·鲁西鲁，男，20多岁，目测身高不到一米八，黑头发黑眼睛，小脸光泽白皙，常年穿一件黑色毛领大衣、坦|胸|露|乳、脑门上纹了一个疑似逆十字的图案，总之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便能为之着迷的角色。啊，对了，他偶尔会穿一身正规的西装，人畜无害的出现在各种大型活动现场或咖啡店、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喜欢看书，黑眼圈有点重……”
把帖子发出去后，武居直次抬头一琢磨，既然说得这么详细了，那干嘛还要什么电话号码啊！
“如遇符合上述之人，请将地址私信我！！哪怕是在天涯海角，我也会分分钟飞过去哒！”
然而这条信息发送失败，系统提示帖子已被删除。
武居直次一脸懵逼，还不等他琢磨出个什么东西来，私信就来了。
是一个网名叫“查路拿古”的人，略耳熟，但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估计不重要吧。
查路拿古：妹子，我有你说的那个人的消息哦~ 你打算回报我多少戒尼~^_^
我爱库洛洛：如果你的信息是真的，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戒尼的三分之一哦，大约有三亿~还有，我才不是妹子，我是真正的男人。
查路拿古：……
我爱库洛洛：（害羞）（害羞）
查路拿古：不好意思，一时没准备吓到我了。
查路拿古：刚才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姑娘才看上那样一个人呢，原来你是男人呀，那就说得通了。
那样一个人……
武居直次回想了一下，自己对库洛洛的描述并没什么毛病啊，为什么就不能被女人爱上了？
当然，这样更好，他并不需要一个女性情敌。
我爱库洛洛：那个，查路拿古，你说的消息……？
查路拿古：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他的电话号码。
我爱库洛洛：么么哒！！如果不是有了库洛洛，我说不定会爱上你的~~
查路拿古：……谢谢，还是别了，我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
武居直次开心地等着回复，感慨对方真是一个好人，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
库洛洛脾气不太好，而且手机号码那么私|密的东西，说不定会被误以为有什么目的而惹来杀身之祸。查路拿古真勇敢……
万一被杀了死，那……
不，没关系，别担心！猎人世界里厉害的人多得是，说不定那个查路拿苦厉害得不行呢！
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惊喜的心情猛地下降，武居直次可纠结了。
纠结是阻止好呢，还是任由他继续？
忐忑不安。
左右摇摆。
几次想发信息问问查路拿古还活着不，却又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
madao的心态就是这样，担心这担心那的，结果什么都没做，拖延症晚期。
仿佛过了好久，实际上不过五分钟。
查路拿古：嘿，哥们，我帮你问到了哦！
我爱库洛洛：（大哭）（大哭）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那个号码是……？（害羞）（害羞）
武居直次想了想，很上道给查路拿古发了个大大的红包，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诚意。
我爱库洛洛：至于余款，你把银|行|卡发我，我一定全转给你。
查路拿古：……你还真是败家啊。xxx180xx08xx，是他的号码。余款的话，要不然等见面的时候再给我吧，我有预感我们很快能见面。
我爱库洛洛：好的，你想见我的时候发私信给我就行啦。
拿到了库洛洛的手机号码，武居直次喜滋滋的，跟查路拿古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电脑旁，重新回到温暖的床上兴奋地翻滚。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该直接打电话好呢，还是该先发短信呢？
对待还没追上的心上人，当然不能像对待熟悉得不行的前任了，从开场白到后来的每一句话都得斟酌又斟酌，可怕一个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在对方心里刷了印象差分那就等于没希望了。而且他们的情况又更复杂一点，白天才见过面，还没熟悉起来就先被突然降临的前任刷了印象负分了。这再次联系，要是说错了话恐怕库洛洛要黑他一生……
武居直次一个人思来想去，直到深夜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开始，而且因为玩了一天实在太困了，他竟然睡着了。
……
刚结束了一场大活动，旅团中半数人跟在团长身边，听候差遣。
城市的灯光照亮着回去的路，一群天赋异禀的人没有选择在黑夜里狂奔，而是跟在自家后院子里散步似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慢吞吞。
侠客玩着手机，眼观八方，自从和某个网友做完交易后，他就一直悄悄地注意库洛洛，然而对方从未拿出手机来看，他不确定某个网友有没有联系库洛洛。按理说不该，胆子都大到在网上贴库洛洛的信息了，还怕打电话？
“团长。”侠客憋不住了，出声询问：“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人，他还没有联系你吗？”
因为之前侠客突然跑过来问库洛洛有没有兴趣谈个恋爱，所以旅团中的人对这件事稍有了解，且全处在观望态度。
库洛洛当然没有恋爱的兴趣，甚至觉得侠客是不是脑子又出什么问题了。
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强盗头头，你不问今后事业上有什么打算，却问什么恋不恋爱？
侠客其人除了脑子好使外，还拥有一手黑科技。
巧合得很，他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时偷个闲随意上了个网便发现那帖子了，别提当时有多么惊悚，下意识地他就黑了过去。
武居直次并没有躲躲藏藏的意思，所以侠客很容易黑出结果，将信息反馈给库洛洛时，团长大人一听便什么都懂了。
哦，那个伊尔迷大少爷的前任男朋友。
侠客说要把手机号码给武居直次钓钓鱼，库洛洛内心是拒绝的，即使他有恋爱的计划，那对方也不该是伊尔迷的前任。
然而侠客将保留下来的截图给他看后，他就同意了，实在是武居直次透露的信息里所暗藏着，人家对他的了解。
而且把他的个人信息发到网上的行为，根本不像是一个追求者，而是一个追杀者。
库洛洛从沉思中回神，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侠客，“没有。”
“奇怪了……”侠客思忖着，将自己代入武居直次——一个对库洛洛深爱到不能自拔的人设上，“难道是太喜欢了，所以比较矜持？怕一开口吓了你一跳？”
身边的团员听到后一句皆是嘴角一抽，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侠客。在他们的眼中，侠客的作死程度并不亚于那个所谓的网友。
而库洛洛则回忆着他与武居直次的见面，唇角上扬，并不认为那是一个会矜持的角色。
能跟伊尔迷交往过的家伙，能在咖啡店里追上来的家伙，算什么矜持啊。
“不要担心哈，团长，他连网名都是‘我爱库洛洛’，用花了大价钱买你的手机号码，总有一天会联系你的。”
侠客微笑啊微笑，然而他的同伴看他的眼神都是死的。
库洛洛不置可否，反正又不是他在意的，爱来不来呗。
……
次日，武居直次从梦中醒来时，手里还握着手机。
如获至宝般地瞪着那组号码看个不停，昨晚没想到要怎么做，今天更没有想到了。
小心翼翼地将号码保存起来，在输入姓名时，武居直次害羞了。不同前个身体里的灵魂，他没有给人起奇怪外号的习惯，但喜欢的人有特殊权利。想当初还未穿越，他就给库洛洛想了好几个爱称，现在终于填上号码了。
心满意足啊。
武居直次露出了笑容，点开信息栏，心中有千言万语，写了删写了删，千言万语也无法将他的真心表述出一二。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大事，虽然很想相信网友查路拿古，可网络上的事本就难辨真假，万一买回来的号码是空号怎么办！万一查路拿古是个骗子怎么办！才不要每天虔诚地对着个假号码表白啊！
手指点在号码上，待按下去便可得知真相，可万一是真的呢？
要、要不，我先听一下声音……
勉强说服了自己，武居直次鼓起勇气，蹉跎了一早晨的时光后，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
啊啊啊……好紧张！！快不能呼吸了！
嘟嘟声响了两下，他又很没骨气地将电话掐断了，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再、再试一次……
来回尝试了四五次，武居直次终于下定决心，再也不主动挂断电话了！
他要勇敢！只有勇敢的人才有机会成功！
然而……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嘤嘤嘤——刚才还不是关机状态啊！难道库洛洛烦透我了吗！！
武居直次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脑补着那些于他而言非常不利的剧情，简直了。
果然做人不该太冲动，仔细想一想，库洛洛可是出了名的夜猫子啊。
指不定天亮才睡着，然后被他的电话吵醒了，还被吵了好几次……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我的恋爱，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