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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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人奉命去查国库，却发现国库内的珍宝金银悉数少了一半！”
守卫如实再次将刚才禀报的话说了一遍。
在场众人全都不敢喘出大气来。
“请皇上留小人全尸！不是小人要偷窃的！”守卫拚命磕头认罪，随后猛地起身，指着杜瑶瑶大声道：“是太后！是太后命小人开国库，也是太后拿走了珍宝金银！”
一霎时，众人目光都汇集在杜瑶瑶一人身上，她毫无疑问成了风口浪尖。
而朝臣们皆是议论纷纭，有人当庭驳斥：“荒谬！身为一国太后却偷窃国库私用！令人不齿！”
“真是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
杜瑶瑶沉静地坐在殿上，一声气也未叹，只静静地坐在那儿，端庄持重，似乎他们斥责的与她全然无关。
蒋林再次拱手道：“柳太后无贤无德，登太后之位不过一年，但静仁宫支出用度竟堪比三年，且包庇柳家在官场勾连，柳辕的侍郎之位从何而来，皇上可有彻查？”
随即又有人附和：“对！决不可姑息养奸！”
“对，彻查！”
坐在龙椅上的夜祁南手心不自觉攥着扶手，瞧了杜瑶瑶一眼。
可是却看她一脸处变不惊的模样，甚至连摄政王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声声叱骂讨伐声愈来愈小，所有人都在等夜祁南一声令下，将这位刁蛮无度的太后打进大牢。
蓦然，只见杜瑶瑶起身，她莲步徐徐地走到大殿中央，看着一群她对口诛笔伐的高官重臣。
倏地，她俯身跪下，耳边发髻的珠翠撞的叮当响！
“……”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连夜祁南也未料想，猛然站起了身，众人见状皆跟着离座俯首。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大殿之上，噤若寒蝉，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这一跪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直令众人措手不及，从前刁蛮跋扈的太后，在陵寝连先皇也敢不跪，今日竟在百官面前俯首，实乃千古奇闻。
杜瑶瑶蹙紧眉稍，神情郑重道：“是哀家擅自动用国库，哀家认罪。”
“太后这……”
夜祁南一时诧异，正欲开口说什么却又被右丞相蒋林打断，“罪证确凿，皇上若不严惩太后，不足以平民愤！”
在场一众官员委实佩服蒋林的直言进谏，柳依乃何许人？贵为太后，千尊之躯！何况她父亲还是手握大权的左丞相柳岸平！
“……”
夜祁南举棋不定，蒋林见他犹豫，更大胆上前一步俯身叩拜道：“皇上，国库乃国之根本，私自动用国库，目无法纪，若不让太后自裁谢罪恐怕难以平息民愤呀！”
杜瑶瑶跪在大殿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拒不认罪得一死，如今自己认罪也难逃一死？
此时，夜北澈抬眸，看向阶下的蒋林道：“蒋大人说让太后以死来平民愤，若是本就没有所谓的民愤呢？”
闻听，蒋林冷笑，“呵，事到如今，摄政王不必替太后狡辩了！南方天灾，大水淹没万顷良田，百姓无衣无食，苦不堪言，原本可开国库赈灾如今却被太后私用，此等事怎会不激起民愤！”
蒋林一番慷慨陈词令人动容，不愧是心怀天下的尚书大人，若不是他对自己咄咄逼人，杜瑶瑶都能被感动到对他心生钦佩。
“蒋大人心系苍生，哀家敬仰，不过……”杜瑶瑶稍稍一顿，目光似利箭一般穿过人群直看向他，缓缓道：“哀家动用国库，本就是为了赈济百姓！”
话至此处，众人皆是一愣，杜瑶瑶的话一出，令蒋林猝不及防，“什……什么意思？”
柳依起身，莲步徐徐走下大殿。
“哀家先前是为了赈济灾民才动用国库，取了多少款登记在册都有明细，大人不妨一查，更何况，赈济灾民不光只有国库，我父因为南方水患灾害彻夜难眠，最后倾举家之力拿出十万两送去灾区救济。”
“……什么？”
众人更为惊诧，一刹间所有目光都齐齐看向一直低头不敢言语的柳岸平，听到杜瑶瑶的话，柳岸平目光茫然地看向她，他……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啊！
“父亲，哀家说的可有错？”杜瑶瑶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备受众人目光的打量，柳岸平自知若是现在否认，他和她女儿就全完了！因此只能咬咬牙，狠心应了一声：“不错，老臣都捐了。”
被那个不孝子在赌坊输了那么多，十万两雪花银，当真是柳家最后的救命财了。
听他承认了，杜瑶瑶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和夜北澈合计的方法，果然好用！
“真是高风亮节啊……”
“是啊是啊。”
听到有官员悄悄议论，蒋林心中更是难以平息，紧接着质问杜瑶瑶。
“既然太后动用国库是为了赈济灾民，为何不光明正大向皇上请示？非得偷偷摸摸如做贼一般？”
杜瑶瑶转身直面他，耳鬓珠玉叮当作响，语气甚为强势。
“为何不能光明正大？蒋大人为何不扪心自问呢？每年赈济灾民，从京城到地州，层层关卡，这一次次的克扣落在百姓手里银子的又能有多少？倘若赈银一分不少分发在百姓手中，何故每年那么多流民涌入京城！？”
“这……”
“何况皇上他刚登基不久，掌权未稳，若是他提动用国库赈济灾民，你们这些老臣又会说国库空虚，不可再出。倒不如由哀家做了这个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罪哀家认了，今日但凭皇上处置！”
杜瑶瑶舌灿莲花，妙语连珠，一席话直令蒋林哑口无言。
如此一说，她哪里是做了坏人？太后为百姓，为皇帝着想，私自动用国库赈济灾民，甚至还用自己母家的银子！
这样的太后娘娘，简直是百姓的福星！于是，她瞬间变成了众人心中温良恭俭让的贤明太后！
夜祁南也面带微笑看着杜瑶瑶，“太后为黎民百姓着想，为朕着想，真是我大启之福啊，朕怎能再治罪太后？”
杜瑶瑶的话说的如此圆满，夜祁南自然无可挑剔，倒是一旁的蒋林，揣着一肚子怒火。
本来为民请命的功劳理应是他的，不曾想却被这个女人占了去！
“皇上！小人奉命去查国库，却发现国库内的珍宝金银悉数少了一半！”
守卫如实再次将刚才禀报的话说了一遍。
在场众人全都不敢喘出大气来。
“请皇上留小人全尸！不是小人要偷窃的！”守卫拚命磕头认罪，随后猛地起身，指着杜瑶瑶大声道：“是太后！是太后命小人开国库，也是太后拿走了珍宝金银！”
一霎时，众人目光都汇集在杜瑶瑶一人身上，她毫无疑问成了风口浪尖。
而朝臣们皆是议论纷纭，有人当庭驳斥：“荒谬！身为一国太后却偷窃国库私用！令人不齿！”
“真是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
杜瑶瑶沉静地坐在殿上，一声气也未叹，只静静地坐在那儿，端庄持重，似乎他们斥责的与她全然无关。
蒋林再次拱手道：“柳太后无贤无德，登太后之位不过一年，但静仁宫支出用度竟堪比三年，且包庇柳家在官场勾连，柳辕的侍郎之位从何而来，皇上可有彻查？”
随即又有人附和：“对！决不可姑息养奸！”
“对，彻查！”
坐在龙椅上的夜祁南手心不自觉攥着扶手，瞧了杜瑶瑶一眼。
可是却看她一脸处变不惊的模样，甚至连摄政王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声声叱骂讨伐声愈来愈小，所有人都在等夜祁南一声令下，将这位刁蛮无度的太后打进大牢。
蓦然，只见杜瑶瑶起身，她莲步徐徐地走到大殿中央，看着一群她对口诛笔伐的高官重臣。
倏地，她俯身跪下，耳边发髻的珠翠撞的叮当响！
“……”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连夜祁南也未料想，猛然站起了身，众人见状皆跟着离座俯首。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大殿之上，噤若寒蝉，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这一跪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直令众人措手不及，从前刁蛮跋扈的太后，在陵寝连先皇也敢不跪，今日竟在百官面前俯首，实乃千古奇闻。
杜瑶瑶蹙紧眉稍，神情郑重道：“是哀家擅自动用国库，哀家认罪。”
“太后这……”
夜祁南一时诧异，正欲开口说什么却又被右丞相蒋林打断，“罪证确凿，皇上若不严惩太后，不足以平民愤！”
在场一众官员委实佩服蒋林的直言进谏，柳依乃何许人？贵为太后，千尊之躯！何况她父亲还是手握大权的左丞相柳岸平！
“……”
夜祁南举棋不定，蒋林见他犹豫，更大胆上前一步俯身叩拜道：“皇上，国库乃国之根本，私自动用国库，目无法纪，若不让太后自裁谢罪恐怕难以平息民愤呀！”
杜瑶瑶跪在大殿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拒不认罪得一死，如今自己认罪也难逃一死？
此时，夜北澈抬眸，看向阶下的蒋林道：“蒋大人说让太后以死来平民愤，若是本就没有所谓的民愤呢？”
闻听，蒋林冷笑，“呵，事到如今，摄政王不必替太后狡辩了！南方天灾，大水淹没万顷良田，百姓无衣无食，苦不堪言，原本可开国库赈灾如今却被太后私用，此等事怎会不激起民愤！”
蒋林一番慷慨陈词令人动容，不愧是心怀天下的尚书大人，若不是他对自己咄咄逼人，杜瑶瑶都能被感动到对他心生钦佩。
“蒋大人心系苍生，哀家敬仰，不过……”杜瑶瑶稍稍一顿，目光似利箭一般穿过人群直看向他，缓缓道：“哀家动用国库，本就是为了赈济百姓！”
话至此处，众人皆是一愣，杜瑶瑶的话一出，令蒋林猝不及防，“什……什么意思？”
柳依起身，莲步徐徐走下大殿。
“哀家先前是为了赈济灾民才动用国库，取了多少款登记在册都有明细，大人不妨一查，更何况，赈济灾民不光只有国库，我父因为南方水患灾害彻夜难眠，最后倾举家之力拿出十万两送去灾区救济。”
“……什么？”
众人更为惊诧，一刹间所有目光都齐齐看向一直低头不敢言语的柳岸平，听到杜瑶瑶的话，柳岸平目光茫然地看向她，他……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啊！
“父亲，哀家说的可有错？”杜瑶瑶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备受众人目光的打量，柳岸平自知若是现在否认，他和她女儿就全完了！因此只能咬咬牙，狠心应了一声：“不错，老臣都捐了。”
被那个不孝子在赌坊输了那么多，十万两雪花银，当真是柳家最后的救命财了。
听他承认了，杜瑶瑶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和夜北澈合计的方法，果然好用！
“真是高风亮节啊……”
“是啊是啊。”
听到有官员悄悄议论，蒋林心中更是难以平息，紧接着质问杜瑶瑶。
“既然太后动用国库是为了赈济灾民，为何不光明正大向皇上请示？非得偷偷摸摸如做贼一般？”
杜瑶瑶转身直面他，耳鬓珠玉叮当作响，语气甚为强势。
“为何不能光明正大？蒋大人为何不扪心自问呢？每年赈济灾民，从京城到地州，层层关卡，这一次次的克扣落在百姓手里银子的又能有多少？倘若赈银一分不少分发在百姓手中，何故每年那么多流民涌入京城！？”
“这……”
“何况皇上他刚登基不久，掌权未稳，若是他提动用国库赈济灾民，你们这些老臣又会说国库空虚，不可再出。倒不如由哀家做了这个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罪哀家认了，今日但凭皇上处置！”
杜瑶瑶舌灿莲花，妙语连珠，一席话直令蒋林哑口无言。
如此一说，她哪里是做了坏人？太后为百姓，为皇帝着想，私自动用国库赈济灾民，甚至还用自己母家的银子！
这样的太后娘娘，简直是百姓的福星！于是，她瞬间变成了众人心中温良恭俭让的贤明太后！
夜祁南也面带微笑看着杜瑶瑶，“太后为黎民百姓着想，为朕着想，真是我大启之福啊，朕怎能再治罪太后？”
杜瑶瑶的话说的如此圆满，夜祁南自然无可挑剔，倒是一旁的蒋林，揣着一肚子怒火。
本来为民请命的功劳理应是他的，不曾想却被这个女人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