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别问哀家静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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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人，笔墨伺候。”
皇帝夜祁南下了令，不多时，太监已将物品置于舞台中间。
许霓凰换好衣服，慢慢走到舞台中间高大的画架前。
一身桃红色的贴身纱裙，更显其妖娆妩媚的身姿。
脚踝还绑了串小铃铛，随着旁边宫女的古琴曲的节奏叮当作响。
乐曲开始，随着节奏，她的舞姿越发灵动、飘逸起来，不禁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清雅得仿若手持桃花枝的天外飞仙！
但叫人称奇的，则是她在舞蹈的同时，还快速地在画架上作起了画！
“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晚驻年华……”
别致的歌声同时响起，而舞与画更未曾停歇，直令现场的人惊诧不已！
几笔过后，转眼，画面上的几株桃花树已经成形。又是寥寥几笔，一个手捻桃花枝的女子现于眼前。
最后走过数笔，一首桃花诗便落在了画作的空白处！
众人的目光至此已无法移开，仿佛已经忘记刚才在亭子里的事了。
“啧，真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呐？”
靠在椅背上的杜瑶瑶浅酌口茶水，喃喃地念出这句诗。
诗、书、画、歌、舞，仅许霓凰一人，就独揽了所有！后面岂会有其他小姐展示的机会？
这丫的，够狠！
“太后，好诗。”蓦地，身边居然传来夜北澈的声音。
“噗！咳咳……”
她的注意力全在台上，未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和自己说话。
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因此把嘴巴里的茶水悉数喷了出去！
静，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娘娘，是否是对霓凰的画作有何看法？”台上，许霓凰的桃花仙子图正被展开给众人观赏。
还未等赞美声传来，谁知最先听到的竟然是杜瑶瑶忍不住的喷茶之声！
因此，许霓凰望向她的目光里，透出一股森冷之意。
“霓凰，想必是茶烫，太后方才喝急了才如此。”
尚未等杜瑶瑶答话，那厢，夜北澈首先不紧不慢地开口言道。
夜北澈能帮忙找台阶下，不止杜瑶瑶，连夜祁南等人都甚觉震惊！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摄政王吗？
“王爷，若要霓凰说，太后娘娘倘有何见解，不妨指点下臣女的好。”
许霓凰自然瞧出他是在为其找借口，于是她紧紧攥住袖口下面的手。
杜瑶瑶的面色微沉。看来，她若说不出点子丑寅卯来，自己和夜北澈都要被扣上屎盆了呢。
真是小瞧不得她了！
“霓凰，对于本王之言，可有何异议？”
夜北澈手中轻捻着小茶杯，表情即便随意，但话里渗透出的冷意，足以令人打个寒颤。
“……”
“许小姐，哀家这眼神儿不太好，都还未看清你的画呢，何来的看法？”
如此场合，怎能做缩头乌龟让夜北澈出头？杜瑶瑶即使对夜北澈的言行深感疑惑，但眼见气氛僵持之时，遂自行站起身来说道。
“霓凰愿听太后娘娘教诲。”许霓凰的眸光中倏地划过一丝狡黠。
“……”
丫的，成心杠上了是吧？行！
于是乎，她优雅地走到画前，背起手细致着瞧过一遍。
不得不承认，桃花美人图确实笔法微妙精美。
可左看右看，这画再形象逼真，却如何都觉得缺乏点生气。
杜瑶瑶即使不会作画，但点点散落的桃花，终究显得意境不足。
“太后娘娘，如何？”一旁的许霓凰略显不屑地挑了挑眉，可依旧语气恭敬。
“泪眼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杜瑶瑶微微侧首，而目光并未从画中移开，“许小姐所要表达的情意，的确从桃花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
“可惜什么？”不仅许霓凰，其他在场众人同样好奇。
杜瑶瑶踱步到其近前，紧接着突然拽起她的手，猛然朝她的食指一口咬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便顺着她的手指滴落下来。
“太……太后？！”许霓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众目睽睽之下，她疯了吗？
“呵，好多哦，可别浪费了……”
说完，便拽住许霓凰的手，迅速不停地在桃花树周围游走着。
一点点，一片片慢慢蕴染在了画布上。
而满树血红色的桃花，竟争相怒放开来！
“好了，有血色的晕染，花瓣更加立体逼真了呀。”
众人凝目，画中正由于红色花瓣，才把女子的陶醉之意凸显得愈发透彻了！
“画呢，讲究的是着眼，否则，再如何精致，不过空有其表而已。”杜瑶瑶笑呵呵转身面对许霓凰，“许小姐，你说呢？”
刹那间，众人钦佩、复杂的眼神又投向了他们敬畏的太后娘娘身上。
“……”她紧咬着牙，若非众人在场，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不好意思啊许小姐。”杜瑶瑶抬手挠挠头，“因为近日哀家那个啥了，贫血，所以只能用你的血了。”
不止他人，连另一旁的夜北澈，眼中亦隐隐透露出一丝笑意。
“太后若需要，可吩咐准备红色颜料即可，何须用血代替？”许霓凰握紧拳头，天呢，她快受不了了。
“对啊，哀家忘了，真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使了。”杜瑶瑶恍然大悟般拍拍脑门，显然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
许霓凰的脸色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绿。
说出去有谁信？一朝德高望重的太后，竟把她一个臣女给涮了！
“哈哈，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夜祁南不由得开口赞叹，接着又瞅瞅垂下眼眸默不作声的夜北澈。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来人，为许小姐犒赏。”
“谢皇上恩典！”
回到座位猛灌下几杯青梅酒后，杜瑶瑶终于松了口气。
一个宫宴，搞得像巅峰对决般，累死她了。
忽然，她眼角余光竟瞥见一边的夜北澈悄悄地对她竖起了个中指。
“……”
见杜瑶瑶呆愣住，夜北澈不以为然。
“……”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现世报？她后悔当初为啥要告诉夜北澈竖中指代表称赞人的意思？
“太后您怎么了，不舒服？”夜祁南疑惑地扭头看看夜北澈，又瞅瞅杜瑶瑶。
为啥她一副吃了瘪的模样？
“别理哀家，哀家想静静，也别问哀家静静是谁……”
“好，来人，笔墨伺候。”
皇帝夜祁南下了令，不多时，太监已将物品置于舞台中间。
许霓凰换好衣服，慢慢走到舞台中间高大的画架前。
一身桃红色的贴身纱裙，更显其妖娆妩媚的身姿。
脚踝还绑了串小铃铛，随着旁边宫女的古琴曲的节奏叮当作响。
乐曲开始，随着节奏，她的舞姿越发灵动、飘逸起来，不禁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清雅得仿若手持桃花枝的天外飞仙！
但叫人称奇的，则是她在舞蹈的同时，还快速地在画架上作起了画！
“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晚驻年华……”
别致的歌声同时响起，而舞与画更未曾停歇，直令现场的人惊诧不已！
几笔过后，转眼，画面上的几株桃花树已经成形。又是寥寥几笔，一个手捻桃花枝的女子现于眼前。
最后走过数笔，一首桃花诗便落在了画作的空白处！
众人的目光至此已无法移开，仿佛已经忘记刚才在亭子里的事了。
“啧，真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呐？”
靠在椅背上的杜瑶瑶浅酌口茶水，喃喃地念出这句诗。
诗、书、画、歌、舞，仅许霓凰一人，就独揽了所有！后面岂会有其他小姐展示的机会？
这丫的，够狠！
“太后，好诗。”蓦地，身边居然传来夜北澈的声音。
“噗！咳咳……”
她的注意力全在台上，未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和自己说话。
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因此把嘴巴里的茶水悉数喷了出去！
静，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娘娘，是否是对霓凰的画作有何看法？”台上，许霓凰的桃花仙子图正被展开给众人观赏。
还未等赞美声传来，谁知最先听到的竟然是杜瑶瑶忍不住的喷茶之声！
因此，许霓凰望向她的目光里，透出一股森冷之意。
“霓凰，想必是茶烫，太后方才喝急了才如此。”
尚未等杜瑶瑶答话，那厢，夜北澈首先不紧不慢地开口言道。
夜北澈能帮忙找台阶下，不止杜瑶瑶，连夜祁南等人都甚觉震惊！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摄政王吗？
“王爷，若要霓凰说，太后娘娘倘有何见解，不妨指点下臣女的好。”
许霓凰自然瞧出他是在为其找借口，于是她紧紧攥住袖口下面的手。
杜瑶瑶的面色微沉。看来，她若说不出点子丑寅卯来，自己和夜北澈都要被扣上屎盆了呢。
真是小瞧不得她了！
“霓凰，对于本王之言，可有何异议？”
夜北澈手中轻捻着小茶杯，表情即便随意，但话里渗透出的冷意，足以令人打个寒颤。
“……”
“许小姐，哀家这眼神儿不太好，都还未看清你的画呢，何来的看法？”
如此场合，怎能做缩头乌龟让夜北澈出头？杜瑶瑶即使对夜北澈的言行深感疑惑，但眼见气氛僵持之时，遂自行站起身来说道。
“霓凰愿听太后娘娘教诲。”许霓凰的眸光中倏地划过一丝狡黠。
“……”
丫的，成心杠上了是吧？行！
于是乎，她优雅地走到画前，背起手细致着瞧过一遍。
不得不承认，桃花美人图确实笔法微妙精美。
可左看右看，这画再形象逼真，却如何都觉得缺乏点生气。
杜瑶瑶即使不会作画，但点点散落的桃花，终究显得意境不足。
“太后娘娘，如何？”一旁的许霓凰略显不屑地挑了挑眉，可依旧语气恭敬。
“泪眼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杜瑶瑶微微侧首，而目光并未从画中移开，“许小姐所要表达的情意，的确从桃花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
“可惜什么？”不仅许霓凰，其他在场众人同样好奇。
杜瑶瑶踱步到其近前，紧接着突然拽起她的手，猛然朝她的食指一口咬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便顺着她的手指滴落下来。
“太……太后？！”许霓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众目睽睽之下，她疯了吗？
“呵，好多哦，可别浪费了……”
说完，便拽住许霓凰的手，迅速不停地在桃花树周围游走着。
一点点，一片片慢慢蕴染在了画布上。
而满树血红色的桃花，竟争相怒放开来！
“好了，有血色的晕染，花瓣更加立体逼真了呀。”
众人凝目，画中正由于红色花瓣，才把女子的陶醉之意凸显得愈发透彻了！
“画呢，讲究的是着眼，否则，再如何精致，不过空有其表而已。”杜瑶瑶笑呵呵转身面对许霓凰，“许小姐，你说呢？”
刹那间，众人钦佩、复杂的眼神又投向了他们敬畏的太后娘娘身上。
“……”她紧咬着牙，若非众人在场，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不好意思啊许小姐。”杜瑶瑶抬手挠挠头，“因为近日哀家那个啥了，贫血，所以只能用你的血了。”
不止他人，连另一旁的夜北澈，眼中亦隐隐透露出一丝笑意。
“太后若需要，可吩咐准备红色颜料即可，何须用血代替？”许霓凰握紧拳头，天呢，她快受不了了。
“对啊，哀家忘了，真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使了。”杜瑶瑶恍然大悟般拍拍脑门，显然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
许霓凰的脸色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绿。
说出去有谁信？一朝德高望重的太后，竟把她一个臣女给涮了！
“哈哈，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夜祁南不由得开口赞叹，接着又瞅瞅垂下眼眸默不作声的夜北澈。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来人，为许小姐犒赏。”
“谢皇上恩典！”
回到座位猛灌下几杯青梅酒后，杜瑶瑶终于松了口气。
一个宫宴，搞得像巅峰对决般，累死她了。
忽然，她眼角余光竟瞥见一边的夜北澈悄悄地对她竖起了个中指。
“……”
见杜瑶瑶呆愣住，夜北澈不以为然。
“……”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现世报？她后悔当初为啥要告诉夜北澈竖中指代表称赞人的意思？
“太后您怎么了，不舒服？”夜祁南疑惑地扭头看看夜北澈，又瞅瞅杜瑶瑶。
为啥她一副吃了瘪的模样？
“别理哀家，哀家想静静，也别问哀家静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