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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救命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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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都尉一骑当先,他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刘晏将怀中的解药灌进他的嘴里让他回到往日那般精神抖擞的时刻。远处封疆、殷江已渐渐接近。虽是殷江他不认识。但是封疆做了一年的顶头上司他怎么能不认识,刻意将马鞭使劲挥了挥让胯下的宝马吃痛跑的更快些。

    “封将军,小的带解药前来!”

    封疆、殷江两人还未靠近,就见王都尉大喝一声。两人同时对着王都尉点了点头后拨转马头,为王都尉护行。此时的王都尉怎叫一个激动了得,有两位如此将军护行此生还有何遗憾。

    “快,快。快点,快点吧营门打开。快命人准备水食,招待前来的弟兄们。”

    开门的士卒显得有些跟不上节奏。平日里一项把其他秦军都不放在眼中的几人今日一反常态,尽然对着些骑兵如此厚礼。就然封疆、殷江两位大将军都出动了。心中虽是不解,但是也熬不住庚痴在旁的催促。八个士卒使足了全身的劲大喊着将大营木门迅速的推开了。

    按理来说大营内不许快马疾走,容易误伤。封疆对这一点很是忌讳。之前有个斥候因为发现了敌情骑马直到了封疆帐前,封疆非但没有赏赐还赐了军棍十下让他长点记性。从那以后大营之中不管是有何要事都在大营门口就下了马跑去汇报。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封疆和殷江两人骑着马冲着刘晏的大帐直奔而去。是啊,规矩是人家定的。别人不能触犯,但是人家可以触犯。但是封疆就这么做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唯一让众人不解的是为何两人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此人相貌一般,穿着也就最多是个尉将罢了,但是他何德何能也骑马狂奔。本来等着看笑话的士卒们都准备好幸灾乐祸了。但是不管是庚痴还是振宇博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就这么跟着封疆、殷江两人跑了。

    “去几个人招呼下兄弟们!”

    庚痴和振宇博两人同时喊了一嗓子便也撒开了腿往刘晏大帐中跑去。留下了一脸懵的众人。

    “我说今天主帅大帐怎么了?怎么都这么没有规矩了?”

    一个士卒对着旁边另一士卒问了问。旁边这士卒吓得四处看了看后对着说话的那士卒道:“小点声,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别瞎琢磨。”

    也就两士卒谈话的时间,封疆、殷江、王都尉已到了刘晏大帐前。百十来个侍卫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大帐前面无表情。

    “滚开,去,把军医叫来!让他快点,不然老子砍了他!”

    平日里脾气还算好的封疆被一侍卫挡住了前路,只见他直接一脚将那侍卫踢开后匆匆吩咐了一句后带着两人冲进了大帐中。那侍卫见封疆那张脸都快憋出血了,那还敢磨叽。爬起来连长戈都来不及拿匆匆往军医帐中本去。

    再说三人进了大帐,王都尉一眼就看到刘晏苍白渗人没有一丝血气的脸顿时愣在了当场。

    “行了,别愣着。解药呢?”

    “哦,在这里!”

    王都尉被殷江一下子喊醒后刚忙从怀中掏出了解药给了封疆。封疆从盒中拿出解药并没有当即就将解药喂给刘晏。此时庚痴和振宇博也跑了进了,看了封疆手中的解药后几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该怎么办,怕自己乱喂后这解药成了毒药的催动剂就不好了。

    “军医呢?怎么还不来!”

    封疆有些急躁,所以将气都撒在了军医身上。说起这个军医也是个倒霉蛋。这些天他比封疆等人还着急,愁的满嘴燎泡。就是喝了泻火的药都没有一点用。主要是刘晏这毒真的很是奇怪,自己根本没有接触过,更别说医治了。

    要说自己治不好大不了被砍了脑袋,但是封疆那诛九族的话彻底将他吓到了。家中尚有六十老母,膝下更是两十岁儿童。这可就苦了他们了。

    军医正考虑要不要冒一次险,来个以毒攻毒。与其这么看着刘晏死还不如尝试一下。这个想法已经在脑海中想了一个时辰了,但是军医迟迟没有配药。这就在刚刚打定主意要开始的时候一侍卫跑了进来道:“快,封将军叫你!”

    “出什么事了!”

    军医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下。他怕这刘晏已经撑不出玩完了。

    那侍卫也懒得和他去白扯,抓着这个身体孱弱的像个女人一样的军营便往刘晏大帐中奔去。

    进了大帐,封疆一把将已经吓傻的军医拉到身边将解药往他手中一塞道:“解药了来了,怎么办?”

    军医喜出望外,将解药瓶拿起打开塞口摇了摇后又闻了闻道:“这药只能直接往嘴中灌了,没有办法!”

    封疆皱着眉道:“没有办法试试真假?”

    军医心里一乐,这解药可是你们自己找的。若是灌了药这人死了可就赖不到我头上了吧!

    “没有办法,将军。眼下只能看刘将军的命数了。这药若是真的相比如何使用都不会有事。若是此药亦是剧毒之物,也不排除两毒相克之理。所以没有办法去试,更何况药物也不多!”

    封疆有些踌躇了,不知如何是好。这东西可不是酒,喝了睡一觉就好了。这时候殷江看不下去了,猛地从军医手中将解药夺过之后掰开了刘晏的嘴就这么活生生的给刘晏灌了下去。

    “你!”

    封疆都来不及去阻挡,解药已经被殷江灌得一滴不剩。随后殷江将解药瓶递给了军医给封疆道:“何必如此,此药迟早都要给他喝的。军医说的对,这时候只能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就在殷江对着封疆说话时,众人就听得振宇博高喊道:“快看,刘晏全身发红了,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过去了,时间很快也很慢。即使是短短三天,刘晏虽说睡了三天未曾醒过一次。但是**上的疼痛一点也没有稍减,那毒药顺着血液走遍了刘晏的每一处细胞。没经过一次,那些细胞都会集体反抗,然后就是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让大脑将疼痛一股脑的全部通过神经末梢痛的刘晏在睡梦中一遍遍落入无尽的深渊。

    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一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就这么让刘晏再次落下。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枯萎,发黑。但是他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第一次他觉得人类在疾病面前显得那么脆弱,弱如雏鸡。有一刻刘晏好像是发现了自己可以灵魂出窍了。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已经黑了半边的身体,他看到了捧着酒的封疆在不断的诟骂自己。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相信这小子肯定没说好话。

    某一瞬间他好像还回到了咸阳,又或者说是他回到了那个从小生活不足九十平米的,爷爷留下的老房子。他带着鸿露与莺玉还有很多在大秦认识的所有伙伴,开了母亲藏了许久的那半瓶五粮液。封疆大喊着说是这酒不错,不辣嗓子!

    然后一股子苦涩的液体划开嗓子进了身体,刘晏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被拉进了火葬炉子一样,浑身都烧,烧的浑身通红。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想从细胞里喷涌而出。刘晏想压着,不想这么难受。过去的二十年总是在抱怨学习苦?

    随着燃烧的痛苦,时间在煎熬中慢慢度过。那股子炽热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刘晏渐渐平稳了下来,没有任何反应,安详的睡着了。刘晏自己看不到,但是大帐中的人都看到了,满身大汗的刘晏虽然浑身炽热,但很明显的黑色从身体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了。

    “这毒算是解了吗?”

    随着封疆的质问,军医将刘晏的手腕慢慢拿起号脉片刻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道:“脉象紊乱,但并无大碍。小的调几服药给将军喝下便好!”

    也就是这阵子功夫,刘晏的眼睛慢慢睁开,众人都速速将他围了起来不断地询问着身体如何。但是这些话及众人的面相都很模糊的进了刘晏的大脑之中,就见刘晏慵懒的瞪着军医道:“王二,今儿不是周六吗?你吵我干什么?老子做了一夜的噩梦,别他*的烦老子!”

    众人有些莫名,不清楚刘晏说了什么,还提起了军医的母亲。军医也很尴尬,笑了笑道:”将军,您这身体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谁只刘晏将身子往边上一侧后将被子往上拉了道:”别给我提什么高数,我不去了!老子要睡觉!“

    军医被刘晏这么一说更是摸不着头了,高数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这刘晏因为毒性过猛把脑子烧坏了说胡话?但是明显自己号脉了已无大碍啊!军医有些好奇,还想着再看看刘晏,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没有检查到。

    封疆赶忙将军医拦住道:”他总是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没事!你下去煎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吧,让他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