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一定学会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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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挂断了，保安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后面说的什么？”
我闭着嘴巴不发一言，虽然小吴听不见，可是他看到了手机上的号码显示，他知道是黄子韬打进来的。
如果黄子韬知道他在保安室里，而不来找他，他会怎么想黄子韬？
我想到自己的弟弟，小时候想跟别的人一起玩，但他听不到别人的嘲笑与讽刺，只傻傻的跟在人家后面，别人做什么，他跟着做什么。
有时玩着玩着他就自己回来了，一个人拿着枕头用力的打着，他虽然听不到，可是他能感觉到别人是不愿意跟自己作朋友的撄。
我拿起手机，塞进口袋里，跟小吴站在了一起，向他打着手语，告诉他一定会陪着他把事情解决。
一会儿，保安问了郭樱梦后，又通过我问了小吴的情况，最后认为只要有人能证明小吴只是来送机的，那么就可以洗清同党的嫌疑偿。
我想了想，这件事黄子韬不能出面，那就只能找夏宇轩，郭樱梦不过就是个娇横的大小姐，她把气撒在我的头上也就算了，反正我跟她早已经势同水火，可是她这事惹到了小吴，就真是太过分了。
“郭樱梦，你的手机也回了，还想怎么样？”我冷冷的问。
郭樱梦把手机往衣兜里一揣：“我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着。”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蓝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熟悉的身影正是黄子韬，他几步就跨到了小吴的身边。
他比了一个简单的手语，小吴恐惧的神色渐渐消失，手语比得飞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我一边翻译一边为小吴心痛起来：“子韬哥哥，他说给你添麻烦了。”
小吴眼神清亮单纯的看着他，好像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一样，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他们高兴了。
黄子韬蹦起来一把抱住小吴，眼睛里闪着泪光。
出来后，我问黄子韬：“哥哥，那个魔头不是不让你来接人吗？”
黄子韬拍着我的头道：“老妹儿，哥哥我是谁，哪能让朋友受罪。”
小吴安静的坐着看着我们，我马上打着手语对他说：“黄子韬说你是他朋友。”
小吴回了一个手语，我看了后眼泪在眼眶转悠着。
黄子韬心急的问我：“怎么啦，小吴说什么了？”
我擦着眼浅道：“哥哥，小吴说，你不来他也把你当朋友，你来了他当你是兄弟。”
黄子韬眼睛一湿，拍着小吴：“我一定学会手语，兄弟。”
我们正聊着天，几个死党跑得飞快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低笑道：“哥哥，你的人气很旺呀。有兄弟还有女粉丝送机的。”
黄子韬笑了一下：“是你的同学吗？”
“嗯，超级迷郑秀研和金泰妍的。”
我伸手向她们打着招呼，几个人围在黄子韬的身边不停要求拍照，他很好说话笑着看着她们，只是在几个陌生女生面前有些羞涩不像跟我熟了很自在。
我跟小吴一个左一个右像门神一样站在他的身边，死党们一涌而上站在前面跟他合影。
我们兴奋的围着黄子韬，还在问问题，我的头顶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赵卓云，你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我的同学们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却是第一次看到穿休闲装的高挺英俊的他。
最离谱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夏宇楼、郭樱梦、顾长风。
黄子韬马上拉起小吴就走，他跟我说过，小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们是朋友，但并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
我知道自己私自带着同学来送机，多多少少让夏宇轩难做，他之前跟我约法三章要保持EXO的神秘性，不可以乱发出消息，显然我没有做到。
我像羊见着大灰狼一样，低头在他的面前哼了一句：“你不是不让黄子韬到保安室吗？”
“赵卓云，你让我省点心好不好，见面与前程相比哪个更重要，你不要说不你不懂。”夏宇轩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
“我下次不挂你电话了。”我像个小学生做错事跟老师写保证书一样，垂头丧气的说着。
头顶上一声长长的叹气，马上安静了，我抬头看他的眼神犀利，心想进入了办公状态的他，脸相真的很凶。
我带着同学们赶紧撤，反正见都见了，而且27号公演后黄子韬就能让所有人知道了，不过一两天的事，他不用这样凶巴巴对我。
就在我要上计程车的一瞬间，一只大长手捏着我的肩头，把我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时他关掉了车门，递了两张钱对司机很绅士的说：“这是二百块，请送这些学生回星河学校！”
车里的三个女生一副看到大明星的样子，脸上全是一脸谄媚之色，我被她们放弃了，任我在大灰狼的手里攥着，也不向我施救。
我眼睁睁看着载着三个死党的车离开，却没有没法摆脱夏宇轩的钳制。
“夏宇轩，你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冲着他的脖子吼着。
实在是他的眼睛现在能杀人，我不敢与他对视，只好改看胸部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
我嘴上强硬着，身子却发虚，刚才跟保安闹了一场，现在哪里有体力跟人高马大的他对抗。
夏宇轩招来自己的银灰色宝马，把我塞进了车里。
很快出了机场，一路上他像个大妈一样，一个个问题抛向了我。
“赵卓云，为什么来虹桥送机？”
“我想他了。”
我答得很坚定，夏宇轩看了我一眼，车子开得慢了起来，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我闻到烟味，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抬头，天空中一架飞机划过，我微笑着看那飞机，里面承载着黄子韬和他的梦想。
约摸一支烟的功夫，车子就拐入了一个弯道，我在密闭的车里被烟熏得实在难受，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了一方手帕。
这帕子还是夏宇轩给我擦嘴用的，洗了好几次了，还是很干净。
指尖又碰到一叠硬绑绑的纸，我看了一眼夏宇轩，顺手拿了出来，拍在了副驾上。
他双眼看着前方，左手夹着快要燃尽的烟蒂：“这是做什么？”
“这钱是你放我口袋的吧。”我是明知故问声音老大了，想到刚才自己来虹桥机场时也是豪爽了一把的，声音马上变小，“我用了五百块。”
我看到夏宇轩听我说第一句时默认了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没有吱声，反而我小声的补了后面一句时，他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我以后再也不用你的钱。”我第三句话在他的笑容没有消失前，又捅了出来。
“啊呀”我尖叫着身子向前扑去，车子一个急刹，我没有系安全，上身就这样直接砸在了前窗挡风横梁上。
我俯在上面，半天没有坐直起身，夏宇轩右手扶起我，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伤哪了？”
我晕晕的坐起来，龇牙揉着自己的头，长叹一声：“我要不是运动员，用手挡了一下，只怕我的头会砸出血。”
夏宇轩手指抚过我的额头，很快的从车里拿出红花油，就要给我上药。
我挡开他的药，嘟嘴道：“我家里多的是这种跌打损伤的药，不用你的了。”
“我这是香港进口的，质量比国内的好。”夏宇轩不由分说倒了一些在左手指尖上，快速的向我的额头上一抹。
我双臂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让再靠近我半分，他嘴一抿，伸出右臂单手掐住我的双手手腕向下一拉，把我的手按在了大腿。
我眼睁得老大，盯着他的左手在我的额头上蹂躏着我的伤口，他力道不是很重，可是痛得我的五官挪位，嘴里一直尖叫着。
“闭嘴！”夏宇轩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觉得耳根烫了起来。
他向下看我一眼，见我突然消音一样的不吭气了，手指上力气放轻了一些，我双手用力向外拉，他的右手手指就加大力气，像给我警告一样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掐得紧。
“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腕是真的很痛，比头上的伤还痛。
“别反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哄我一样。
等我放弃抵抗松了劲后，他才慢慢放开右手，扶着我的肩头盯着我的额头看。
“夏总你的钱，收好。”我把钱甩向他的胸前，厚厚一叠也不知道得让爸妈工作多久才能赚这么多。
“看样子，刚才的劝告没有让你长记性。”夏宇轩冷着脸。
我冷笑一下，这才明白夏宇轩对于我的任性而为是生气，但我还钱给他，却让他更为恼火，他这一脚急刹是在教训我呢。
“你们夏家教训人手段我领教了。”我冲口而出，也不管他是不是高兴。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宇轩解释着，捏着我的胳膊在我的身上扫视着。
“我受到教训了，现在很好，夏总钱你收好，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生气了。”夏宇轩见我态度强硬起来，把他的香港红花油塞进了我的口袋里，轻声道，“你弟弟的特殊学校开学后要交学费，不想让你爸妈过年都给别人去加班，就把这钱给他去交了（学费）。”
他一开口说出我家的现实情况我的心不禁抖了一下，眼睛里不急不慢却又不可抗拒的渗出了透明的液体，我别过头去，快速擦掉那些足以证明我的弱点的证据。
心里暗想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眼前马上浮现出爸妈在四处打听哪里的零工工价高的影像。
夏宇轩的话来得轻轻的温柔之极，却字字狠狠的戳中了我心底的软肋。
自尊呀，我叹道，是应该为了自己拧开车门夺路而逃，然后守着弟弟在家等着爸妈去打工？还是放下尊严接受他的馈赠，然后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年？
他总是那么轻易就找到了我的弱点，总是那么直接的就让我有想竖起白旗的冲动。
我思来想去，把妈妈的话拉出来作了最后的抵抗：“妈妈也发现了这个钱，她要我还回去。”
夏宇轩默然了，他有钱，却缺少一个我这样的母亲，在别人面前再强大的男人，在母亲面前就是会退化成孩子。
果然，母亲成为我成功击退夏宇轩的最借口，他坐回了驾驶位置，拧动了车钥匙，发动机轰鸣着，呜呜作响。
“我送你回去。”夏宇轩不再多说。
我虽然侥幸的把钱还了回去，可心却悻悻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别过头去，看窗外的圣诞树，上面很多五彩缤纷的礼物随风摇曳向是冲我在招手，我真想取一个下来收进自己的怀里。
虽然对圣诞礼物是那么的渴望，可是那是童话，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我马上就十八了，知道拿人家手短这是真理。
很快到家了，夏宇轩再次确认：“不跟朋友去过圣诞吗？”
“这不是在虹桥堵明星，又让你给堵回了家吗？”我反唇相讥。
“去外滩看夜景吗？”夏宇轩轻声问道。
我来了上海一年多，从来没有看到过圣诞外滩夜景，他的话很有诱惑力，我像一个土鳖一样的神往起来，眼前一片烟花似锦，灯火辉煌的景色。
刚想了不到一秒，突然看到楼上有一扇窗打开来，里面探出一个孩子的脑袋，正是我的弟弟在向下张望。
我打断自己的妄想神游，说：“那是男女朋友的节日，我现在是单身狗，还是窝在家里写我的散文追我的韩国明星算了。”
“卓云。”夏宇轩轻轻唤了我一句。
我的脚已迈了出去，还在犹豫中，弟弟已经看到我的头了，用极不正规的口齿大叫道：“些些、些些（姐姐）！”
我快速的抬头，看到弟弟的脸，他单纯而欢乐的叫着我，他学会说话了，虽然在别人听来不够好，几乎听不出平仄之分，更没有规矩可言。
有时听到他说话要用猜的，一字一顿很难听，可是对我而言足够温暖。
我突然想让弟弟能让别人也夸赞他，让周围的人不再取笑他，我扒着车门，尴尬的冲夏宇轩一伸手道：“那钱算我借你的，反正我已经借用了五百，不在乎再多背些债。”
夏宇轩盯着我看了两秒，他似乎很不满意我这样反反复复，他嘴里没有说，我却看得出来。
我心里很屈辱的感觉，那种跪着向人拿钱的乞讨心态一下子占聚了我的心，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等到带着体温的钱送到我的手中时，我的心里刺痛着，就像是被尖刀挑破了一根血管壁，红色的液体注满了胸膛让我闷得慌。
我揣着钱进了楼道里，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问：“晚上几点来接你？”
我以为夏宇轩就只是这样让我拿走钱，原来天下吃了午餐的马上就得在晚上还别人一顿。
我吸了一下鼻子，想了一会：“我说过会还钱的，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夏宇轩！”我又连名带姓的叫了起来，五楼的弟弟已经冲到三楼大叫着“些些（姐姐）！”
他已经八岁了，比我矮一个头，他兴奋的脸上带着红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弟弟的脸上有了红晕。
“是你弟弟？”
“嗯。”我简单的回答。
弟弟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响着，我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手机里说：“八点，我家楼下，不不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找。”
弟弟听我说话，兴奋的要抢我的手机，我急忙叫道：“外滩见。”
说完快速的挂掉了电话，拉着弟弟的手向五楼走去：“小林，回家去。”
“趴趴（爸爸），些些（姐姐）回来了。”
到吃晚饭时，继父在饭桌上说：“小云，过年我跟你妈要去给别人帮忙，你在家里带小林。”
“过年还要去？”我放下筷子问。
妈妈：“不去不行，小林的学费很多钱的，你的奖学金又没有。等于要双份的钱。”
弟弟歪着头看我：“闲（钱），很多闲（钱）。”
继父很快吃完，马上动身出去了，妈妈在他身后道：“外滩值夜班多穿一些。”
“嗯。”继父点头应了一声，穿上外套就走。
弟弟追到门口叫了一声：“趴趴（爸爸），过节，陪我过吗？”
继父脸上僵了一下，低声道：“小林，姐姐陪你过。”
我举起的筷子没有目的在碗里翻动了几下，怎么也吃不下饭了，我转身对继父道：“爸，今天不去不行吗？我看到大街上全是父亲领着孩子在玩。”
“你领着小林一样的。”继父边说边出了门。
妈妈见我没吃多少，推着一碗木耳炒肉到我的跟前：“多吃这个补血的。”
“妈妈，我不需要补血，给弟弟吃吧。”我推向了弟弟。
弟弟筷子刚伸出来，妈妈喝道：“这是给姐姐一个人吃的。”
弟弟怯弱的挤在我的怀里，他很想表达什么，可是刚刚学会说话的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争取多吃一些菜，因为能有人陪着比吃菜更让他开心。
我搂着弟弟，捏了捏他的红脸蛋，快速的做了一个决定，我站起身穿上外套，向门口走去。
“去哪？”妈妈指着桌上的一叠钱问。
“跟同学见面。”我随口一说，拉开了房门。
“去见他吗？”妈妈问得很突然，我心里一紧，他？妈妈是发现了什么吗？
“妈妈，我去办一件事，事情会在晚上12：00前办完。”我解释着，自己继续打着马虎眼。
“不行，有什么事需要几个小时的，你在家陪小林，你的事我可以帮你……”
我看到妈妈无比坚定的目光，心里想了一百个理由来说服她。
可是这次撒谎妈妈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她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家里无缘无故了一堆钱这让她十分的不安。
“妈妈，我是办正事，办完了，你跟爸爸不用过年还给别的去打工，我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年。”
“小云，钱是哪来的？”妈妈直接问我。
我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弟弟追了出来，他拉着我仿佛要哭了一样：“些些（姐姐）。”
我柔声道：“小林，姐姐出去给你买礼物。”
“生的（真的）？好。”弟弟松开了手。
走出门外，我听到妈妈的呼唤，但我已顾不那么多，我只能向前跑去，快速的离开。
外滩，人来人往，年轻的，三口之家的，到处是人。几个穿着黄色条纹的协警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到了一处台阶上，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一个年轻男子与我擦肩而过，他下台阶时右脚踢到了什么，一下子扭了一下，身子向我这边倒了过来。
我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让他没有整个人摔下去。
“谢谢！”对方说了一句韩语。
“你没事吧。”我很自然的回了一句韩语。
他站直了身体看向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又向我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清对方长相时，几乎要窒息了，他冲我微笑了一下，把帽子拉下来，蒙面对着我眨眼睛。
我扶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嘴里喊着：“李敏镐哥哥？”
他紧张的看看不断增多的人群，拉着我的手臂向人少的地方走去，掀起帽子道：“嗯我是李敏镐，你认识我？”
我像捡了宝一样的开心的拿着手机小声央求道：“哥哥，我要拍照。”
李敏镐向四周看了一下，向我张开了双臂，我兴奋的蹦到他的面前，拿着苹果按下了快门。
我一口气拍了十几张，完全忘记了要跟夏宇轩见面的事。
“哥哥，上次录快乐大营，我们没有赶去看，现在还终身遗憾。”我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他的事情全拿出来跟他聊聊。
李敏镐没有跟上我的话题，而是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吗？”
我转头看了一下，指了那些大饭店道：“那些全是可以吃饭的地方。”
李敏镐笑了：“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哦，明白，就是不要有人烦你的地方。跟我走。”我马上热心的当起了向导。
他有些犹豫，站在原地不动，我笑道：“《个人取向》拍完后，你是不是人也变了？”
他眼神一下子放松了，有些窘迫的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原来自己跟他自来熟，也没有想到先要介绍自己让他信任自己。
“我叫赵卓云，去过韩国旅游。”说完我将自已的学生卡亮给他看。
李敏镐笑着摇摇头：“我看不懂。”
我把手机里的翻译神器打开，输了些东西进去，指着上面的韩语道：“哥哥，相信我了没？”
他还是用礼貌来拒绝我，我各种求，都快要放弃了，他的手机响了。
我听到他对电话里说：“在跟一个中国学生聊天。”
不一会，他看了看我，把手机递给我：“夏总，让你听电话。”
电话很快挂断了，保安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后面说的什么？”
我闭着嘴巴不发一言，虽然小吴听不见，可是他看到了手机上的号码显示，他知道是黄子韬打进来的。
如果黄子韬知道他在保安室里，而不来找他，他会怎么想黄子韬？
我想到自己的弟弟，小时候想跟别的人一起玩，但他听不到别人的嘲笑与讽刺，只傻傻的跟在人家后面，别人做什么，他跟着做什么。
有时玩着玩着他就自己回来了，一个人拿着枕头用力的打着，他虽然听不到，可是他能感觉到别人是不愿意跟自己作朋友的撄。
我拿起手机，塞进口袋里，跟小吴站在了一起，向他打着手语，告诉他一定会陪着他把事情解决。
一会儿，保安问了郭樱梦后，又通过我问了小吴的情况，最后认为只要有人能证明小吴只是来送机的，那么就可以洗清同党的嫌疑偿。
我想了想，这件事黄子韬不能出面，那就只能找夏宇轩，郭樱梦不过就是个娇横的大小姐，她把气撒在我的头上也就算了，反正我跟她早已经势同水火，可是她这事惹到了小吴，就真是太过分了。
“郭樱梦，你的手机也回了，还想怎么样？”我冷冷的问。
郭樱梦把手机往衣兜里一揣：“我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着。”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蓝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熟悉的身影正是黄子韬，他几步就跨到了小吴的身边。
他比了一个简单的手语，小吴恐惧的神色渐渐消失，手语比得飞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我一边翻译一边为小吴心痛起来：“子韬哥哥，他说给你添麻烦了。”
小吴眼神清亮单纯的看着他，好像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一样，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他们高兴了。
黄子韬蹦起来一把抱住小吴，眼睛里闪着泪光。
出来后，我问黄子韬：“哥哥，那个魔头不是不让你来接人吗？”
黄子韬拍着我的头道：“老妹儿，哥哥我是谁，哪能让朋友受罪。”
小吴安静的坐着看着我们，我马上打着手语对他说：“黄子韬说你是他朋友。”
小吴回了一个手语，我看了后眼泪在眼眶转悠着。
黄子韬心急的问我：“怎么啦，小吴说什么了？”
我擦着眼浅道：“哥哥，小吴说，你不来他也把你当朋友，你来了他当你是兄弟。”
黄子韬眼睛一湿，拍着小吴：“我一定学会手语，兄弟。”
我们正聊着天，几个死党跑得飞快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低笑道：“哥哥，你的人气很旺呀。有兄弟还有女粉丝送机的。”
黄子韬笑了一下：“是你的同学吗？”
“嗯，超级迷郑秀研和金泰妍的。”
我伸手向她们打着招呼，几个人围在黄子韬的身边不停要求拍照，他很好说话笑着看着她们，只是在几个陌生女生面前有些羞涩不像跟我熟了很自在。
我跟小吴一个左一个右像门神一样站在他的身边，死党们一涌而上站在前面跟他合影。
我们兴奋的围着黄子韬，还在问问题，我的头顶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赵卓云，你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我的同学们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却是第一次看到穿休闲装的高挺英俊的他。
最离谱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夏宇楼、郭樱梦、顾长风。
黄子韬马上拉起小吴就走，他跟我说过，小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们是朋友，但并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
我知道自己私自带着同学来送机，多多少少让夏宇轩难做，他之前跟我约法三章要保持EXO的神秘性，不可以乱发出消息，显然我没有做到。
我像羊见着大灰狼一样，低头在他的面前哼了一句：“你不是不让黄子韬到保安室吗？”
“赵卓云，你让我省点心好不好，见面与前程相比哪个更重要，你不要说不你不懂。”夏宇轩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
“我下次不挂你电话了。”我像个小学生做错事跟老师写保证书一样，垂头丧气的说着。
头顶上一声长长的叹气，马上安静了，我抬头看他的眼神犀利，心想进入了办公状态的他，脸相真的很凶。
我带着同学们赶紧撤，反正见都见了，而且27号公演后黄子韬就能让所有人知道了，不过一两天的事，他不用这样凶巴巴对我。
就在我要上计程车的一瞬间，一只大长手捏着我的肩头，把我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时他关掉了车门，递了两张钱对司机很绅士的说：“这是二百块，请送这些学生回星河学校！”
车里的三个女生一副看到大明星的样子，脸上全是一脸谄媚之色，我被她们放弃了，任我在大灰狼的手里攥着，也不向我施救。
我眼睁睁看着载着三个死党的车离开，却没有没法摆脱夏宇轩的钳制。
“夏宇轩，你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冲着他的脖子吼着。
实在是他的眼睛现在能杀人，我不敢与他对视，只好改看胸部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
我嘴上强硬着，身子却发虚，刚才跟保安闹了一场，现在哪里有体力跟人高马大的他对抗。
夏宇轩招来自己的银灰色宝马，把我塞进了车里。
很快出了机场，一路上他像个大妈一样，一个个问题抛向了我。
“赵卓云，为什么来虹桥送机？”
“我想他了。”
我答得很坚定，夏宇轩看了我一眼，车子开得慢了起来，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我闻到烟味，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抬头，天空中一架飞机划过，我微笑着看那飞机，里面承载着黄子韬和他的梦想。
约摸一支烟的功夫，车子就拐入了一个弯道，我在密闭的车里被烟熏得实在难受，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了一方手帕。
这帕子还是夏宇轩给我擦嘴用的，洗了好几次了，还是很干净。
指尖又碰到一叠硬绑绑的纸，我看了一眼夏宇轩，顺手拿了出来，拍在了副驾上。
他双眼看着前方，左手夹着快要燃尽的烟蒂：“这是做什么？”
“这钱是你放我口袋的吧。”我是明知故问声音老大了，想到刚才自己来虹桥机场时也是豪爽了一把的，声音马上变小，“我用了五百块。”
我看到夏宇轩听我说第一句时默认了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没有吱声，反而我小声的补了后面一句时，他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我以后再也不用你的钱。”我第三句话在他的笑容没有消失前，又捅了出来。
“啊呀”我尖叫着身子向前扑去，车子一个急刹，我没有系安全，上身就这样直接砸在了前窗挡风横梁上。
我俯在上面，半天没有坐直起身，夏宇轩右手扶起我，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伤哪了？”
我晕晕的坐起来，龇牙揉着自己的头，长叹一声：“我要不是运动员，用手挡了一下，只怕我的头会砸出血。”
夏宇轩手指抚过我的额头，很快的从车里拿出红花油，就要给我上药。
我挡开他的药，嘟嘴道：“我家里多的是这种跌打损伤的药，不用你的了。”
“我这是香港进口的，质量比国内的好。”夏宇轩不由分说倒了一些在左手指尖上，快速的向我的额头上一抹。
我双臂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让再靠近我半分，他嘴一抿，伸出右臂单手掐住我的双手手腕向下一拉，把我的手按在了大腿。
我眼睁得老大，盯着他的左手在我的额头上蹂躏着我的伤口，他力道不是很重，可是痛得我的五官挪位，嘴里一直尖叫着。
“闭嘴！”夏宇轩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觉得耳根烫了起来。
他向下看我一眼，见我突然消音一样的不吭气了，手指上力气放轻了一些，我双手用力向外拉，他的右手手指就加大力气，像给我警告一样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掐得紧。
“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腕是真的很痛，比头上的伤还痛。
“别反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哄我一样。
等我放弃抵抗松了劲后，他才慢慢放开右手，扶着我的肩头盯着我的额头看。
“夏总你的钱，收好。”我把钱甩向他的胸前，厚厚一叠也不知道得让爸妈工作多久才能赚这么多。
“看样子，刚才的劝告没有让你长记性。”夏宇轩冷着脸。
我冷笑一下，这才明白夏宇轩对于我的任性而为是生气，但我还钱给他，却让他更为恼火，他这一脚急刹是在教训我呢。
“你们夏家教训人手段我领教了。”我冲口而出，也不管他是不是高兴。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宇轩解释着，捏着我的胳膊在我的身上扫视着。
“我受到教训了，现在很好，夏总钱你收好，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生气了。”夏宇轩见我态度强硬起来，把他的香港红花油塞进了我的口袋里，轻声道，“你弟弟的特殊学校开学后要交学费，不想让你爸妈过年都给别人去加班，就把这钱给他去交了（学费）。”
他一开口说出我家的现实情况我的心不禁抖了一下，眼睛里不急不慢却又不可抗拒的渗出了透明的液体，我别过头去，快速擦掉那些足以证明我的弱点的证据。
心里暗想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眼前马上浮现出爸妈在四处打听哪里的零工工价高的影像。
夏宇轩的话来得轻轻的温柔之极，却字字狠狠的戳中了我心底的软肋。
自尊呀，我叹道，是应该为了自己拧开车门夺路而逃，然后守着弟弟在家等着爸妈去打工？还是放下尊严接受他的馈赠，然后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个年？
他总是那么轻易就找到了我的弱点，总是那么直接的就让我有想竖起白旗的冲动。
我思来想去，把妈妈的话拉出来作了最后的抵抗：“妈妈也发现了这个钱，她要我还回去。”
夏宇轩默然了，他有钱，却缺少一个我这样的母亲，在别人面前再强大的男人，在母亲面前就是会退化成孩子。
果然，母亲成为我成功击退夏宇轩的最借口，他坐回了驾驶位置，拧动了车钥匙，发动机轰鸣着，呜呜作响。
“我送你回去。”夏宇轩不再多说。
我虽然侥幸的把钱还了回去，可心却悻悻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别过头去，看窗外的圣诞树，上面很多五彩缤纷的礼物随风摇曳向是冲我在招手，我真想取一个下来收进自己的怀里。
虽然对圣诞礼物是那么的渴望，可是那是童话，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我马上就十八了，知道拿人家手短这是真理。
很快到家了，夏宇轩再次确认：“不跟朋友去过圣诞吗？”
“这不是在虹桥堵明星，又让你给堵回了家吗？”我反唇相讥。
“去外滩看夜景吗？”夏宇轩轻声问道。
我来了上海一年多，从来没有看到过圣诞外滩夜景，他的话很有诱惑力，我像一个土鳖一样的神往起来，眼前一片烟花似锦，灯火辉煌的景色。
刚想了不到一秒，突然看到楼上有一扇窗打开来，里面探出一个孩子的脑袋，正是我的弟弟在向下张望。
我打断自己的妄想神游，说：“那是男女朋友的节日，我现在是单身狗，还是窝在家里写我的散文追我的韩国明星算了。”
“卓云。”夏宇轩轻轻唤了我一句。
我的脚已迈了出去，还在犹豫中，弟弟已经看到我的头了，用极不正规的口齿大叫道：“些些、些些（姐姐）！”
我快速的抬头，看到弟弟的脸，他单纯而欢乐的叫着我，他学会说话了，虽然在别人听来不够好，几乎听不出平仄之分，更没有规矩可言。
有时听到他说话要用猜的，一字一顿很难听，可是对我而言足够温暖。
我突然想让弟弟能让别人也夸赞他，让周围的人不再取笑他，我扒着车门，尴尬的冲夏宇轩一伸手道：“那钱算我借你的，反正我已经借用了五百，不在乎再多背些债。”
夏宇轩盯着我看了两秒，他似乎很不满意我这样反反复复，他嘴里没有说，我却看得出来。
我心里很屈辱的感觉，那种跪着向人拿钱的乞讨心态一下子占聚了我的心，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等到带着体温的钱送到我的手中时，我的心里刺痛着，就像是被尖刀挑破了一根血管壁，红色的液体注满了胸膛让我闷得慌。
我揣着钱进了楼道里，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问：“晚上几点来接你？”
我以为夏宇轩就只是这样让我拿走钱，原来天下吃了午餐的马上就得在晚上还别人一顿。
我吸了一下鼻子，想了一会：“我说过会还钱的，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夏宇轩！”我又连名带姓的叫了起来，五楼的弟弟已经冲到三楼大叫着“些些（姐姐）！”
他已经八岁了，比我矮一个头，他兴奋的脸上带着红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弟弟的脸上有了红晕。
“是你弟弟？”
“嗯。”我简单的回答。
弟弟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响着，我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手机里说：“八点，我家楼下，不不不，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找。”
弟弟听我说话，兴奋的要抢我的手机，我急忙叫道：“外滩见。”
说完快速的挂掉了电话，拉着弟弟的手向五楼走去：“小林，回家去。”
“趴趴（爸爸），些些（姐姐）回来了。”
到吃晚饭时，继父在饭桌上说：“小云，过年我跟你妈要去给别人帮忙，你在家里带小林。”
“过年还要去？”我放下筷子问。
妈妈：“不去不行，小林的学费很多钱的，你的奖学金又没有。等于要双份的钱。”
弟弟歪着头看我：“闲（钱），很多闲（钱）。”
继父很快吃完，马上动身出去了，妈妈在他身后道：“外滩值夜班多穿一些。”
“嗯。”继父点头应了一声，穿上外套就走。
弟弟追到门口叫了一声：“趴趴（爸爸），过节，陪我过吗？”
继父脸上僵了一下，低声道：“小林，姐姐陪你过。”
我举起的筷子没有目的在碗里翻动了几下，怎么也吃不下饭了，我转身对继父道：“爸，今天不去不行吗？我看到大街上全是父亲领着孩子在玩。”
“你领着小林一样的。”继父边说边出了门。
妈妈见我没吃多少，推着一碗木耳炒肉到我的跟前：“多吃这个补血的。”
“妈妈，我不需要补血，给弟弟吃吧。”我推向了弟弟。
弟弟筷子刚伸出来，妈妈喝道：“这是给姐姐一个人吃的。”
弟弟怯弱的挤在我的怀里，他很想表达什么，可是刚刚学会说话的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争取多吃一些菜，因为能有人陪着比吃菜更让他开心。
我搂着弟弟，捏了捏他的红脸蛋，快速的做了一个决定，我站起身穿上外套，向门口走去。
“去哪？”妈妈指着桌上的一叠钱问。
“跟同学见面。”我随口一说，拉开了房门。
“去见他吗？”妈妈问得很突然，我心里一紧，他？妈妈是发现了什么吗？
“妈妈，我去办一件事，事情会在晚上12：00前办完。”我解释着，自己继续打着马虎眼。
“不行，有什么事需要几个小时的，你在家陪小林，你的事我可以帮你……”
我看到妈妈无比坚定的目光，心里想了一百个理由来说服她。
可是这次撒谎妈妈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她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家里无缘无故了一堆钱这让她十分的不安。
“妈妈，我是办正事，办完了，你跟爸爸不用过年还给别的去打工，我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年。”
“小云，钱是哪来的？”妈妈直接问我。
我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弟弟追了出来，他拉着我仿佛要哭了一样：“些些（姐姐）。”
我柔声道：“小林，姐姐出去给你买礼物。”
“生的（真的）？好。”弟弟松开了手。
走出门外，我听到妈妈的呼唤，但我已顾不那么多，我只能向前跑去，快速的离开。
外滩，人来人往，年轻的，三口之家的，到处是人。几个穿着黄色条纹的协警也夹杂在人群之中。
到了一处台阶上，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一个年轻男子与我擦肩而过，他下台阶时右脚踢到了什么，一下子扭了一下，身子向我这边倒了过来。
我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让他没有整个人摔下去。
“谢谢！”对方说了一句韩语。
“你没事吧。”我很自然的回了一句韩语。
他站直了身体看向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又向我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清对方长相时，几乎要窒息了，他冲我微笑了一下，把帽子拉下来，蒙面对着我眨眼睛。
我扶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嘴里喊着：“李敏镐哥哥？”
他紧张的看看不断增多的人群，拉着我的手臂向人少的地方走去，掀起帽子道：“嗯我是李敏镐，你认识我？”
我像捡了宝一样的开心的拿着手机小声央求道：“哥哥，我要拍照。”
李敏镐向四周看了一下，向我张开了双臂，我兴奋的蹦到他的面前，拿着苹果按下了快门。
我一口气拍了十几张，完全忘记了要跟夏宇轩见面的事。
“哥哥，上次录快乐大营，我们没有赶去看，现在还终身遗憾。”我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他的事情全拿出来跟他聊聊。
李敏镐没有跟上我的话题，而是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吗？”
我转头看了一下，指了那些大饭店道：“那些全是可以吃饭的地方。”
李敏镐笑了：“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哦，明白，就是不要有人烦你的地方。跟我走。”我马上热心的当起了向导。
他有些犹豫，站在原地不动，我笑道：“《个人取向》拍完后，你是不是人也变了？”
他眼神一下子放松了，有些窘迫的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原来自己跟他自来熟，也没有想到先要介绍自己让他信任自己。
“我叫赵卓云，去过韩国旅游。”说完我将自已的学生卡亮给他看。
李敏镐笑着摇摇头：“我看不懂。”
我把手机里的翻译神器打开，输了些东西进去，指着上面的韩语道：“哥哥，相信我了没？”
他还是用礼貌来拒绝我，我各种求，都快要放弃了，他的手机响了。
我听到他对电话里说：“在跟一个中国学生聊天。”
不一会，他看了看我，把手机递给我：“夏总，让你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