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这是剧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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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件事,就是本夫人递给你的刀柄。若是安国公府买凶杀害外甥之事传出去,安国公府也无颜面。席家在京城毫无根基,只要这件事办成了,我安国公府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呵呵哒,“一个连亲外甥都要杀害的靠山,我可不敢靠。”

    安国公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你既想离开他,杀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这毒药无色无味,死因也绝对不会有人查出来,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的。难道你希望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还是等着他哪日发疯,把身边的人都杀死?亦或是……听说他凌虐人的手段可谓是……”

    席阡陌听不下去了,又问,“你既知我的身份,那也应当知道,凌云公子和他的关系。夫人就不怕凌云阁报复?”

    安国公夫人傲然道,“凌云阁一个不问朝堂事的江湖门派,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安国公府是他唯一在世的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他的姐姐曾留下遗书叫他不得伤害安国公府的人,凌云阁又怎么敢?!而且我说了,这毒药无色无味,就是仵作来查验,也查不出任何毒素,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凌云阁的人也不会找你报仇的。”

    席阡陌心里是哇凉哇凉的。

    算了,一分钟的心疼好像有点不够,要不心疼十分钟?

    所以,安国公府就仗着那份遗书,确信摄政王府不会对他们出手?至于凌云阁的人会不会杀她,呵呵,应当不在安国公夫人的考虑范围内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杀了他,是你的意思,还是安国公的意思?”

    安国公夫人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安国公的意思。”

    席阡陌明白了,“所以,他若死了,安国公的兵权能回到他手里?”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还是利字当头。

    安国公夫人目光变得凛厉,“席大小姐,不该知道的事,你还是莫要打听的才好。”

    席阡陌点头,拿起那包药,“这是什么毒?”

    安国公夫人的脸色这才暖了些,“席大小姐是个识时务的。这是什么毒你不用管,你只管下在他的茶水或饭菜里,无色无味,半炷香便能毒发身亡,无药可解。”

    席阡陌呵呵地笑,把药包收进袖子里,“那我便多谢夫人,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了。”

    安国公夫人微笑,“日后汐儿进了宫,你依旧还是她的好姐妹。”

    这是利诱加威逼啊。

    傅汐日后成了妃子,自己若听话杀了那个人,成了安国公府的义女,有一个身为妃子的义妹,那就是倚仗,是助力。

    可自己若不听话,一个没有根基的孤女,又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对上后妃和国公府,那能有什么好下场?

    安国公夫人深知,这个聪明的女子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而且如何选择,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席阡陌想了想又道,“安国公夫人可否承诺,永远替小女保密?”

    “这是自然。”安国公夫人笑了,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席阡陌于是谢过,起身告辞,心里也是冷笑,就是不知道,这事儿若是捅到楚珩钰面前,安国公是会自己一人担下了所有,还是会把罪责都推给国公夫人?

    她匆匆走下一楼,迎面正碰上取了衣物过来四处找人的绿芽。

    绿芽一喜,连忙抓出一件外衫给她遮了遮,拉着她往净室方向走,才急急地问,“夫人您去哪儿了?奴婢刚刚在净室没找到夫人,以为您又……”

    席阡陌好笑,“又被人袭击?放心,花间酒这里安全得很,何况,不是还有香草吗?”

    这话她是故意说的。

    绿芽拉着她一齐进了净室,手忙脚乱地给她换衣裳,“香草在外头守着啊,奴婢问了她,她也说不知呢,正四处找您。奴婢给您换了衣裳后还得跟她说一声。”

    席阡陌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自己与安国公夫人的话香草应当没有听到吧?

    大舅母和大舅舅要杀他,这种事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告诉他为好。

    否则,定是要伤心透了。

    那日他发病追着安国公打,但她还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对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长辈还存有一丝敬重之心的。

    算了,还是莫叫他伤心才是。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把绿芽推出去,“我肚子疼,再用一下净室,你先出去等一下。”

    绿芽又气又急,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贴身守在外头。

    席阡陌极为小心地把药包无声地拆开,还干咳了几声当作掩护,准备把药粉洒进马桶再冲走。

    这舆洗室,她当初设计的时候,就用了简单的冲水马桶设计,最底楼的粪池也是按着化粪池结构改造的,所以花间酒一出,这净室顿时就成了吸引女客前来的一大亮点。

    可是又想到,这是剧毒之物,若是冲入下水道,以这时代的水路来看,肯定要祸及旁人。

    想了想,还是又把药包重新包好,塞进了鞋底,这才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开了门,继续叫绿芽给她穿外衫。

    ……

    那边,安国公夫人做完这些,就出了花间酒,进宫去了。

    郑太后正在喝茶,她面前的王府明老王妃小郑氏正在抹着眼泪,“姐姐,他这是完全把王府的脸面都扔在地上任人踩啊!我整整歇了三日才缓过这口气来!当初他拜堂的时候弄了个贱奴来拜堂,我当他是为了气我这个嫡母,才随意拉个贱奴来胡闹。

    一个贱奴,给她个侍妾的名分就是我这个明老王妃顾及到他的面子了。没想到,他一个不顺意,竟就带着那个贱奴搬到府外住去了。这还不够,竟还当着京都权贵众夫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带到了李府寿宴去!

    王府的名声他还要不要了?!他这是活活要逼死我啊!”

    小郑氏哭得稀里哗啦。

    郑太后也是脸色铁青,“你这个嫡母都压不住他,哀家这个大伯母又能拿他怎么办?是你非说要给他娶宋氏女来拿捏他,哀家倒是劝过你急不得,你看如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