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踪 第三节 若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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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半决赛，上午是上半区两队的厮杀，下午是下半区两队的比拼。
虽然比赛要在下午才开始，对手又是“老大哥”韩冲羽等，李馨等人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早早地来到了场地上，受到一些球迷的问候之后，四人也安静地像其他球迷一样，找了好位子蹲坐下来，等待第一场半决赛的开始。
首先到达场地的是“北斗”队，南洋的“三架马车”，刚一驾到，就受到驻守在一旁的球迷的热烈欢迎。看来，南洋的明星在上海还是有相当的号召力的。
在坐热身运动的时候，“北斗”队瞥见了场边的李馨等人，便也上前打招呼。
“哟，看，这是谁来了？”徐震宇首先发现了李馨等人。
“谁呀？”莫文科问。
“这不是思元的李馨，卓一凡，夏俊吗？别来无恙吧？”章齐奕向四人打了招呼。
“你们思元在全国赛战绩不错啊？真是恭喜恭喜啊！”章齐奕双手作揖。
“哪里，哪里？章大哥过奖了。”李馨站起身回礼。
莫文科注意到了三人身旁的迈克尔，便问：“这位是新加入你们学校的美国高中生吧，为你们学校打入八强立下了不少功劳吧，他叫什么来着？”
“嗨！我是迈克尔.麦卡锡!”迈克尔用字正腔圆的中文主动回答，来到中国大半年，在卓一凡等朋友的帮助下，迈克尔的中文已经有了长足进步。站起身足比187cm的莫文科高出半头，伸手示意要和对方握手。
“OK，OK，迈克尔是吧，我记住了。”莫文科握了握迈克尔的手，又立刻送了手。
也许是来得太早，“若诚”队也迟迟都没有出现，徐震宇抬腕看了看表。说：“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馨你们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何不来一场？”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挑战。李馨感到有些意外，虽说名义上是随便玩玩，不记什么成绩，但毕竟也有那么多人看着，两队又是上海冠亚军中的主力成员。谁输了都不好看。
但既然对手已经提出了要求，总不见得拒绝吧，也许是徐震宇随口说说，但听者有心。那么多场边的球迷可都不是聋子，都已经吆喝起来了：
“上！上！上！上！”
李馨看了看身旁的伙伴，最后答应了徐震宇的要求：“好吧，就玩玩吧。比十个球。”
一场可以说是提前上演的“NIKE风雷”就打开了，现场来的球迷可大保眼福了。
“你们先发球吧！你们哪三个上？”
四人私下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李馨，夏俊和迈克尔三人出战。
夏俊中圈发球。三对三不同于五人制比赛，攻防速度转换极快，所以如果想获胜，就必须要有高的进攻效率。
李馨刚一接球，对方内线开场立足未稳，就闪出了一个空档，击地传内线是李馨的拿手好戏，迈克尔中路拿球，立刻起身，面对比自己矮了8cm又准备不足的莫文科可说没费什么事。高点抛射，球穿心而过。“兰梦少年” 率先拿下一分。
比赛按照赛会的轮换发球制，“北斗” 队进攻，李馨不敢怠慢。还未发球就率先贴住章齐奕。章齐奕向莫文科挤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个翻身，摆脱了李馨的贴身，莫文科心领神会恰好将球送到章齐奕手中。
章齐奕向内线带了三步，突然急停，跃起跳投。教科书般的动作。李馨追赶不及，目送“北斗”队扳回比分。心想：“章齐奕依旧是伸手不凡，我还不能完全防住他啊。”
仅仅才两个球的功夫，已经让场边的球迷们兴奋地不行的，这样原本在体育馆里要花钱才能看到的比赛，现在在街头球场就可以免费观看，就别提有多激动人心了。
“粉丝”们为双方加油：“李馨！进一个啊，进一个！”
“章齐奕！再来一个啊！”
但正热烈关注打练习赛的球迷都没有注意到，本场正式比赛的参赛球队，上届冠军“若诚”队已经渐渐接近了球场。
李馨突入内线，受到两人包夹，立即将球向外分出，传到夏俊手中。无人防守的夏俊稳妥地投中一分。
3:2。
“干得不错啊，李馨。比上次我们相遇的时候又长进不少啊！”
“哪里，还需要向你们多讨教啊！”
话音刚落，章齐奕又强突内线，依靠身体优势，抗开李馨又倚住迈克尔，强行上篮成功。
3:3。
这时，场外出现一声不和谐的大声鼓掌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李馨听见声音回过头，那人已经出现在中圈发球的李馨面前。
“罗毅云？”李馨对于罗毅云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
“李馨啊！打得漂亮啊！能和‘北斗’队打个平手可不简单啊！”
“罗毅云，你这是？”李馨扫视了罗毅云的全身，正是一副“NIKE风雷”的比赛专用服。
“你也参加‘NIKE风雷’的比赛了吗？得了第几啊？”
“第几？今天马上就是我们的比赛时间了。”
“什么？”李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爱好追求名牌，有些油嘴滑舌，甚至比一般高中生更老于世故的家伙居然是上届“NIKE风雷”冠军队‘若诚’队的成员。
“我们正是‘北斗’队的对手‘若诚’队啊！”
“你是‘若诚’队的选手？你是哪个学校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上届的四强，你的篮球水准也应该很高了啊。”
“哪个学校？”罗毅云苦笑了一下，抬头眺了一下前方，说：“你可以问问你的对手啊？”
“你是说你是南洋中学的？”
“从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章齐奕等人也走了上来，莫文科见到罗毅云便满含怒气地大声道：“罗毅云，你这个败类，怎么会在这里？”
“败类？究竟谁是败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败类？”
“你……”莫文科怒气上冲。正准备冲上前去，被迈克尔一把拉住。
“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毅云你和南洋，和章齐奕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李馨被眼前的景象完全迷惑了。
“哼，南洋篮球队都是些虚伪的家伙。仅仅因为像我这样无名的球员一个小小错误而将我开除出篮球队，而莫文科这样所谓的知名球员，他的知名度，他的地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南洋的一个赞助商。所以他可以训练迟到，可以殴打队员。可以顶撞教练而不受到任何处罚。我早已经受够了，那样的鬼地方，我才不要待呢。”罗毅云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莫文科。
“你说什么？你这个逃兵，有什么资格说我？”莫文科冲动地回击。
“够了，不要吵了！”章齐奕大声吼了一声。
双方都有所平息后，章齐奕继续说：“罗毅云，你是来参加比赛的‘若诚’队的？你的其他队友呢？”
“你是说我们吗？章齐奕！”两个黑影已经出现在罗毅云身后。
“是你？”这次吃惊的是章齐奕。
“对，正是我，别来无恙吧，兄弟！”
“兄弟！？”场边的球迷被这场面惊住了：球场的正中。左右两边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章真奕！！”李馨等人异口同声。
听见有人叫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章真奕才注意到李馨等人，问了声：“哦，是你们啊，我们在北京见过吧。”
的确，在思元结束了上海赛区的比赛去北京观看华北赛区总决赛的时候，在一家专门的NIKE街头篮球场曾经遇见过章真奕，和他的其他伙伴，并且还有交手。
“若诚，若诚。原来便是你们？”李馨回想起在北京的时候，章真奕的其他三个同伴曾经声称自己为“若诚四杰”。
“对，只要我在的球队，便是若诚队。不过北京的那三位朋友这次没来。现在我们这支是上海的‘若诚’队。”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不是在北京吗？”章齐奕问道。
“我的家？是啊，我的家。北京才是我的家，这里只是你的家，近来过得还好吧？”
章真奕又“哼”了一声，继续说：“记得代我问候‘你的’父母，说儿子不孝。已经18年没看望过过他们了。”
“今天，也应该是我们兄弟第一次的正式碰面吧。”
“真奕，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章真奕向前走了一步，和章齐奕面对面，突然一脚狠狠地踩在章齐奕的球鞋上。
“啊！？你究竟要做什么？”被踩痛的章齐奕惊叫着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脚。
“哼哼，看来你的日子过的不错啊，这双篮球鞋该要1800元吧？这可是我5个月的生活费啊。”
“还有这腕表，该要3000多吧，这护腕，这护肘，全都是NIKE的。爸妈可待你真好啊，不过也难怪，这家里‘唯一’的儿子，球又打得那么出色，不给他买，给谁买啊？”章真奕蹲下身子，眼睛冷冷地扫过章齐奕。
“真奕，我知道你对当初父母抛弃你一直耿耿于怀，爸妈也一直非常懊恼，但是当初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他们。当我得知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的时候，我就一直都能盼着见到你，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今天你和我回去吧，让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只要你愿意，我相信爸妈一定会欢迎你回来的。”
“没有办法的办法？欢迎？有什么情况下，父母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哼，都是说的好听，我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可以随便送人的东西而已，怎么会欢迎我呢？”章真奕站起身，努声质问。
“真奕，你要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们不如做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如果这场比赛，你赢了，我就听你的，你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跟我回家见父母怎么样？”
“这个建议不错，好，就这样一言为定。你们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还有一位队友吧？”兄弟俩的争执暂时告一段落，李馨又问道。
第三名‘若诚’队的成员缭开盖住半边脸的长发，将束发带束于头上也露出了真面目。
这次是卓惊诧地大叫：“朱钧霆！”
“卓一凡！真巧啊！”
朱钧霆，思元去年在进入上海四强赛之前所遇到的最强劲的一个对手，前届上海市三校篮球赛的冠军信利中专的主力前锋。也是卓小时候一起的玩伴。
“你们，你们三人怎么会在一起？”眼前的景象让李馨等人越来越搞不懂了。
“卓，待会儿我再向你解释我们为何会一起组队，现在已经是比赛的时间了，我们要和‘北斗’队好好比一场了。”朱钧霆将卓推到一边。
的确，赛会的裁判已经哨声想起，声明两队即将展开比赛。
各自在半场练了一会儿球后，“若诚”队对“北斗” 队的比赛即将开始，裁判走向中圈，告知双方一些注意事项，三对三没有跳球，便要求双方猜硬币。“北斗”队率先进攻。
李馨依旧在场下纳闷，究竟这两支球队有什么关系？
“罗毅云和莫文科到底有什么恩怨？章真奕怎么会来到了上海，是为了找章齐奕吗？章真奕又怎么会和罗毅云、朱钧霆认识，还一同组队比赛了。去年那支‘若诚队’也是这三人吗？”那么多问题一下让李馨一点都找不到思绪，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静待比赛结束，再询问双方了。
裁判一声哨声，开始了这场“兄弟”之争。
第二天就是半决赛，上午是上半区两队的厮杀，下午是下半区两队的比拼。
虽然比赛要在下午才开始，对手又是“老大哥”韩冲羽等，李馨等人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早早地来到了场地上，受到一些球迷的问候之后，四人也安静地像其他球迷一样，找了好位子蹲坐下来，等待第一场半决赛的开始。
首先到达场地的是“北斗”队，南洋的“三架马车”，刚一驾到，就受到驻守在一旁的球迷的热烈欢迎。看来，南洋的明星在上海还是有相当的号召力的。
在坐热身运动的时候，“北斗”队瞥见了场边的李馨等人，便也上前打招呼。
“哟，看，这是谁来了？”徐震宇首先发现了李馨等人。
“谁呀？”莫文科问。
“这不是思元的李馨，卓一凡，夏俊吗？别来无恙吧？”章齐奕向四人打了招呼。
“你们思元在全国赛战绩不错啊？真是恭喜恭喜啊！”章齐奕双手作揖。
“哪里，哪里？章大哥过奖了。”李馨站起身回礼。
莫文科注意到了三人身旁的迈克尔，便问：“这位是新加入你们学校的美国高中生吧，为你们学校打入八强立下了不少功劳吧，他叫什么来着？”
“嗨！我是迈克尔.麦卡锡!”迈克尔用字正腔圆的中文主动回答，来到中国大半年，在卓一凡等朋友的帮助下，迈克尔的中文已经有了长足进步。站起身足比187cm的莫文科高出半头，伸手示意要和对方握手。
“OK，OK，迈克尔是吧，我记住了。”莫文科握了握迈克尔的手，又立刻送了手。
也许是来得太早，“若诚”队也迟迟都没有出现，徐震宇抬腕看了看表。说：“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馨你们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何不来一场？”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挑战。李馨感到有些意外，虽说名义上是随便玩玩，不记什么成绩，但毕竟也有那么多人看着，两队又是上海冠亚军中的主力成员。谁输了都不好看。
但既然对手已经提出了要求，总不见得拒绝吧，也许是徐震宇随口说说，但听者有心。那么多场边的球迷可都不是聋子，都已经吆喝起来了：
“上！上！上！上！”
李馨看了看身旁的伙伴，最后答应了徐震宇的要求：“好吧，就玩玩吧。比十个球。”
一场可以说是提前上演的“NIKE风雷”就打开了，现场来的球迷可大保眼福了。
“你们先发球吧！你们哪三个上？”
四人私下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李馨，夏俊和迈克尔三人出战。
夏俊中圈发球。三对三不同于五人制比赛，攻防速度转换极快，所以如果想获胜，就必须要有高的进攻效率。
李馨刚一接球，对方内线开场立足未稳，就闪出了一个空档，击地传内线是李馨的拿手好戏，迈克尔中路拿球，立刻起身，面对比自己矮了8cm又准备不足的莫文科可说没费什么事。高点抛射，球穿心而过。“兰梦少年” 率先拿下一分。
比赛按照赛会的轮换发球制，“北斗” 队进攻，李馨不敢怠慢。还未发球就率先贴住章齐奕。章齐奕向莫文科挤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个翻身，摆脱了李馨的贴身，莫文科心领神会恰好将球送到章齐奕手中。
章齐奕向内线带了三步，突然急停，跃起跳投。教科书般的动作。李馨追赶不及，目送“北斗”队扳回比分。心想：“章齐奕依旧是伸手不凡，我还不能完全防住他啊。”
仅仅才两个球的功夫，已经让场边的球迷们兴奋地不行的，这样原本在体育馆里要花钱才能看到的比赛，现在在街头球场就可以免费观看，就别提有多激动人心了。
“粉丝”们为双方加油：“李馨！进一个啊，进一个！”
“章齐奕！再来一个啊！”
但正热烈关注打练习赛的球迷都没有注意到，本场正式比赛的参赛球队，上届冠军“若诚”队已经渐渐接近了球场。
李馨突入内线，受到两人包夹，立即将球向外分出，传到夏俊手中。无人防守的夏俊稳妥地投中一分。
3:2。
“干得不错啊，李馨。比上次我们相遇的时候又长进不少啊！”
“哪里，还需要向你们多讨教啊！”
话音刚落，章齐奕又强突内线，依靠身体优势，抗开李馨又倚住迈克尔，强行上篮成功。
3:3。
这时，场外出现一声不和谐的大声鼓掌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李馨听见声音回过头，那人已经出现在中圈发球的李馨面前。
“罗毅云？”李馨对于罗毅云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
“李馨啊！打得漂亮啊！能和‘北斗’队打个平手可不简单啊！”
“罗毅云，你这是？”李馨扫视了罗毅云的全身，正是一副“NIKE风雷”的比赛专用服。
“你也参加‘NIKE风雷’的比赛了吗？得了第几啊？”
“第几？今天马上就是我们的比赛时间了。”
“什么？”李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爱好追求名牌，有些油嘴滑舌，甚至比一般高中生更老于世故的家伙居然是上届“NIKE风雷”冠军队‘若诚’队的成员。
“我们正是‘北斗’队的对手‘若诚’队啊！”
“你是‘若诚’队的选手？你是哪个学校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上届的四强，你的篮球水准也应该很高了啊。”
“哪个学校？”罗毅云苦笑了一下，抬头眺了一下前方，说：“你可以问问你的对手啊？”
“你是说你是南洋中学的？”
“从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章齐奕等人也走了上来，莫文科见到罗毅云便满含怒气地大声道：“罗毅云，你这个败类，怎么会在这里？”
“败类？究竟谁是败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败类？”
“你……”莫文科怒气上冲。正准备冲上前去，被迈克尔一把拉住。
“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毅云你和南洋，和章齐奕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李馨被眼前的景象完全迷惑了。
“哼，南洋篮球队都是些虚伪的家伙。仅仅因为像我这样无名的球员一个小小错误而将我开除出篮球队，而莫文科这样所谓的知名球员，他的知名度，他的地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南洋的一个赞助商。所以他可以训练迟到，可以殴打队员。可以顶撞教练而不受到任何处罚。我早已经受够了，那样的鬼地方，我才不要待呢。”罗毅云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莫文科。
“你说什么？你这个逃兵，有什么资格说我？”莫文科冲动地回击。
“够了，不要吵了！”章齐奕大声吼了一声。
双方都有所平息后，章齐奕继续说：“罗毅云，你是来参加比赛的‘若诚’队的？你的其他队友呢？”
“你是说我们吗？章齐奕！”两个黑影已经出现在罗毅云身后。
“是你？”这次吃惊的是章齐奕。
“对，正是我，别来无恙吧，兄弟！”
“兄弟！？”场边的球迷被这场面惊住了：球场的正中。左右两边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章真奕！！”李馨等人异口同声。
听见有人叫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章真奕才注意到李馨等人，问了声：“哦，是你们啊，我们在北京见过吧。”
的确，在思元结束了上海赛区的比赛去北京观看华北赛区总决赛的时候，在一家专门的NIKE街头篮球场曾经遇见过章真奕，和他的其他伙伴，并且还有交手。
“若诚，若诚。原来便是你们？”李馨回想起在北京的时候，章真奕的其他三个同伴曾经声称自己为“若诚四杰”。
“对，只要我在的球队，便是若诚队。不过北京的那三位朋友这次没来。现在我们这支是上海的‘若诚’队。”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不是在北京吗？”章齐奕问道。
“我的家？是啊，我的家。北京才是我的家，这里只是你的家，近来过得还好吧？”
章真奕又“哼”了一声，继续说：“记得代我问候‘你的’父母，说儿子不孝。已经18年没看望过过他们了。”
“今天，也应该是我们兄弟第一次的正式碰面吧。”
“真奕，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章真奕向前走了一步，和章齐奕面对面，突然一脚狠狠地踩在章齐奕的球鞋上。
“啊！？你究竟要做什么？”被踩痛的章齐奕惊叫着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脚。
“哼哼，看来你的日子过的不错啊，这双篮球鞋该要1800元吧？这可是我5个月的生活费啊。”
“还有这腕表，该要3000多吧，这护腕，这护肘，全都是NIKE的。爸妈可待你真好啊，不过也难怪，这家里‘唯一’的儿子，球又打得那么出色，不给他买，给谁买啊？”章真奕蹲下身子，眼睛冷冷地扫过章齐奕。
“真奕，我知道你对当初父母抛弃你一直耿耿于怀，爸妈也一直非常懊恼，但是当初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他们。当我得知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的时候，我就一直都能盼着见到你，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今天你和我回去吧，让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只要你愿意，我相信爸妈一定会欢迎你回来的。”
“没有办法的办法？欢迎？有什么情况下，父母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哼，都是说的好听，我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可以随便送人的东西而已，怎么会欢迎我呢？”章真奕站起身，努声质问。
“真奕，你要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们不如做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如果这场比赛，你赢了，我就听你的，你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跟我回家见父母怎么样？”
“这个建议不错，好，就这样一言为定。你们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还有一位队友吧？”兄弟俩的争执暂时告一段落，李馨又问道。
第三名‘若诚’队的成员缭开盖住半边脸的长发，将束发带束于头上也露出了真面目。
这次是卓惊诧地大叫：“朱钧霆！”
“卓一凡！真巧啊！”
朱钧霆，思元去年在进入上海四强赛之前所遇到的最强劲的一个对手，前届上海市三校篮球赛的冠军信利中专的主力前锋。也是卓小时候一起的玩伴。
“你们，你们三人怎么会在一起？”眼前的景象让李馨等人越来越搞不懂了。
“卓，待会儿我再向你解释我们为何会一起组队，现在已经是比赛的时间了，我们要和‘北斗’队好好比一场了。”朱钧霆将卓推到一边。
的确，赛会的裁判已经哨声想起，声明两队即将展开比赛。
各自在半场练了一会儿球后，“若诚”队对“北斗” 队的比赛即将开始，裁判走向中圈，告知双方一些注意事项，三对三没有跳球，便要求双方猜硬币。“北斗”队率先进攻。
李馨依旧在场下纳闷，究竟这两支球队有什么关系？
“罗毅云和莫文科到底有什么恩怨？章真奕怎么会来到了上海，是为了找章齐奕吗？章真奕又怎么会和罗毅云、朱钧霆认识，还一同组队比赛了。去年那支‘若诚队’也是这三人吗？”那么多问题一下让李馨一点都找不到思绪，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静待比赛结束，再询问双方了。
裁判一声哨声，开始了这场“兄弟”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