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沉沦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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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思元的那两名后卫吗？”雒明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
“恩。”
“哦，当然，他们的表现也不错，尤其是那个韩冲羽，可惜受伤下场了。不过相比江成亿和王临洲还是略逊一筹。”
“比赛还没有结束，我想李馨应该还会有不错的表现。”
“他是一颗希望之星。”
“哦，呵呵，那李馨和韩冲羽就归你们北体大吧，我们不会和你们争的。”
暂停时间到，而韩冲羽虽然走路还略带颠簸，但也已经走出了休息室，这让思元的球员喜出望外。
然而他能取得李宵龙的同意，再次上场吗？
“你怎么出来了，不呆在休息室里？”李宵龙质问道。
“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呢？教练，让我上场吧。”
“开玩笑，你的脚踝这种状况怎么能让你上场。”
“教练，我……”
“行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无论作为一个球队的主教练还是你的长辈，我都不允许你这样玩命地带伤上场……”
“教练……”说完，李宵龙便不再打理韩冲羽，没有主教练的同意，韩冲羽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场。
思元的阵容依旧是：迈克尔，卓一凡，杨靖龙，夏俊和李馨。
没有获得教练的同意，韩冲羽只能干站在那里，双拳紧攥，上下额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牙缝中挤出一句：“该死……”
“冲羽，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吧！”
李宵龙的阻止，让韩冲羽心中不平，一鼓强烈的冲劲却无从发挥，心中只有一句：“我要上场！我要上场！我要上场！”
“冲羽，赶快过来坐！”李宵龙更大声了说了句。
“为什么不让我上场？？？”声音在韩冲羽的心中越来越响。
“我说让你过来坐，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李宵龙地口吻终于变得异常严厉，那是一种韩冲羽所没有听见过的口吻，让韩冲羽不得不顺从主教练的意思，做到了李宵龙的身旁。
一边看着比赛，李宵龙一边说：“身为队长，你应该相信你的队友，在任何一名队员上不了场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相当的战斗力。”
“可是，教练……”
“你的位置由李馨顶替，你的得分由夏俊和迈克尔分担，我相信这班场上队员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在场边好好看比赛，为你的队友喝彩。”
主教练言至如此，韩冲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在场边和其他队员一起拭目以待，等待着思元的大爆发。
思元的攻击如今完全由李馨发起，从右侧的突破吸引了两名球员的防守，其他球员依次补位，只留下距离李馨最远的左侧底线附近的夏俊无人防守。对方两人的夹击来势汹汹，不容李馨做片刻迟疑，行进中便一记大范围的转移，传球即不高导致速度的变慢，也不低到会轻易被对手空中阻截的程度，如此出色的一记传球越过了所有武胜防守球员的头顶，直送底线夏俊的手中。
夏俊轻松接球，看了看脚下正是在三分线外，果断出手，一如经历过千百次投篮练习的那样， 弧线顺划，姿势标准的教科书般的出手。让篮球只能乖乖落入网袋。
“9号三分命中！”场边裁判的宣布，对思元来说犹如久违的甘露一般令所有思元人振奋。
“65:48”
“还有17分。”送出一次漂亮助攻的李馨暗暗道。
“全场紧逼防守！”轮到武胜的攻击，李馨忽然大声喝道。
“好――！”思元众将众志成城，也对武胜展开全场紧逼防守。
并且他们的防守态势与武胜赖以成名的简直如出一辙。
由李馨和防守能力上佳的杨靖龙合力夹击武胜队长王临洲，而卓一凡则努力挡开江成亿不让其能轻易接球。再是迈克尔阻挡在隋承安之前，而只留下在远处篮下的何超云和孟迪南，除非王临洲传出恰到好处的超远距离高球给篮下的何超云，否则任何一条传球线路看上去都已经被切断。
“哼哼，像来学我们这招？你们还早上一百年呢？”王临洲不屑道，猛一发力，企图冲破李馨和杨靖龙的夹击。
一腿伸前抢先取得位置，但当身体准备一起跟上的时候，却发现身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先于其突破之前再度卡住位置。
再想向另一边突破时，也出现了对手的身影，李馨和杨靖龙的移动速度之快，判断之精确，确实出乎了王临洲的意料之外。
“该死……”此时，王临洲已经被李馨和杨靖龙合力逼迫到中线和边线的夹角处，根本没有退路。两人高举手臂，持续向王施压。一秒，两秒，三秒……王临洲都没有能够传出球来，但迫于两人的压力，脚步略微朝后挪动了一小步，恰巧踩在了边线上，裁判就在身旁，当机立断地判罚。
“思元队的球！”
“什么？你……”王临洲不能相信会被对手逼出界，情绪居然一下激动起来，但终于还是冷静下来，话出了一半，没有再与裁判争执。
“好啊！”思元替补都跳了起来，为这次顽强的防守的胜利而喝彩。
思元中场发球，杨靖龙接过裁判的球不做停顿就直接传给最近的卓一凡，卓也只运了一下就交给了李馨。
李馨接球便直接突破，直入内线，在三秒区外一步的地方遇到了孟迪南的防守，停了下来，忽然变手，背后传球，夏俊的到来早已在李馨的预料之中，无人防守的立定跳投，再度空心命中。
“65:50”，两名后卫击掌相庆。再回首思元的替补席，又是一片欢乐的潮汐。
“还有15分。”李馨又暗暗自言自语着。
武胜连续丢失5分，气势已经衰减不少，看台上的观众也安静了许多，这对于思元来说，似乎都是好的征兆。
直到一声饱含激情的呼号声打破了平静：“反击！”
武胜反击的领军人物是江成亿，只见他单人突破，一路飞奔到前场，直到思元的内线。内线有迈克尔镇守，江成亿妄图独自突破，但立刻赶上的卓一凡和迈克尔左右关门，将其挡在了门外。
而这个执著的12号还是跳了起来，略带后仰的强行投篮，迈克尔也顺势而起，将手盖到了他的脸上。抛出的球虽然没有视线的指引，但凭着出众的球感，依旧向篮框飞去，球撞在篮板和篮框的中间部位弹起，再弹到篮板上，落下，居然奇迹般地落入了篮框。
“耶！”倒地的江成亿，起身后立刻兴奋地振臂庆祝。
“想那么容易就追上来？没那么容易！”
“67:50”武胜夺回两分。
李馨接过夏俊的发球，伙伴鼓励道：“没事，再抢回来就是了，我会尽力摆脱对手在外线出手，你看准机会就传给我。”
李馨没有说话，只是用信任的眼神看了看夏俊，之后深深地点了一下头，便再度运球，重新组织起进攻。
连得五分的夏俊引起了对手的注意，武胜的防守阵形也相应发生了变化，不再使用激进的包夹和扩大防守战术，虽然可能少了抢断对手发动快攻的机会，但是联防的阵行无疑变得更稳健。
并且按一对一的防守能力，李馨突破王临洲有难度，夏俊超越江成亿则更难。
几次移动，两名后卫都受到对手的严密看防，李馨心中不禁有些着急：“王临洲的防守密不透风，夏俊也被牢牢看死，球根本就传不出去啊。”
内线的争夺也异常激烈，武胜采用错位防守，以防守能力超强的大前锋孟迪南防守进攻威胁更大的迈克尔，而身高体壮的何超云面对小自己一号的卓一凡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迈克尔的不懈努力，终于为自己在抢得位置，伸手要球。
李馨立刻察觉到一个好的传球时机，送球到中锋手中。
迈克尔内线持球，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机会，试探性地突破了几下，不是位置被孟迪南牢牢地挤住，就是伸出硕长的胳臂严重干扰自己的投篮方位。
孟迪南的强硬防守，几乎令迈克尔一筹莫展，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略退了半步之后，侧身准备勾手投篮，球才离手，孟迪南高挑的身材居然已经飞至迈克尔眼前，怒扇一掌，直扇投篮。
迈克尔顿时傻了眼，对他而言，他很难相信在中国的高中篮球界还有这样的防守悍将，居然令他这个前锋出身的得分手几乎完全丧失了得分能力。
启动飞快的江成亿很轻松地在和夏俊的争夺中取得控球权，再次连同黄金后场的另一名成员发动快攻。
虽然已经是拼命补防，但两人的娴熟传球配合，令李馨根本没有一点办法，最后由江成亿轻舒猿臂单臂怒灌得手。
“69:50”依旧有19分的差距，而时间则只剩下10分钟了。
才抬头的气势，片刻之间又被无情地打压下去。即使思元能够得分，但立刻被对手还以颜色的话，越来越少的时间接下去必定将宣告他们的反击失败。
“19分了，如果到了20分，比赛时间低于10分钟，那么恐怕思元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扳回比分了。”山东科大的雒明坚胸有成竹地指出场上之严酷局势。
“别忘了，思元在上场比赛已经输了2分，如果这次进攻不成，那么就胜负已定了。”华侨大学的卢衡洲也持相同观点。
两人一同将视线转向身旁似乎一直以来都站在思元这边的北体大的助教成子澜，征求意见。
但成子澜只是双手掩住嘴鼻，屏气静观比赛，而没有一丝声音。
江成亿之前的灌篮已经开始掀起武胜主场的又一轮声援狂潮。局势，天势，人势似乎都已经在向武胜这边倒去。
气势爆膨的武胜球员，防守的时候更为坚决，在贯绝全场的“防守！防守！”呼声中，李馨发动起可能真的是决定思元生死的一次进攻。
“李馨，这球一定要进啊！”晓雪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思元的替补全部手攥手，不停地在颤抖。
“小卓，不要给老妈丢脸啊！”
“Michael ! Give se!”(迈克尔！带给我一个奇迹吧。)
……
屏气静观的一球：
李馨中路突破急停后虚晃一枪的再次启动瞬间改变行进方向，仿佛看到熟悉的“闪电侠”韩冲羽的身影。这招的突然变向，居然让王临洲卡位不及，漏出空档。抓紧机会，立刻突入内线，篮下的是何超云的防守，顺势而起，攻防对话转移到空中，对方中锋略有迟疑的动作为李馨创造了先机，空中猛地弯腰，将球尽可能舒服地送到何超云身后的卓一凡手上。
眼看无人防守，卓一凡接球后拔地而起，大鹏展翅意欲高飞，就在朝篮框狠狠按下去的一瞬间，居然再也动弹不得，球的另一面另孟迪南的巨手也独臂擎天，生生将球按了下来。
球落向地面，地板球的争夺也异常激烈，三四双手都摸向这篮球，最后三拳难敌四手。球被隋承安得到，架起双拐，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之后终于宣告：球权落到武胜的手中。
隋承安高举篮球，仿佛已经在宣布，胜利已经属于自己一般。
既而主场又是雷鸣般的欢呼声，只是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的欢呼都还要更汹涌。
卓一凡后悔刚才没有再跳得高一些，灌得狠一些。
夏俊后悔刚才没有用身体紧紧地压住球。
成子澜将自己的视线淹没在自己的双手中。
何蓓燕沮丧地瘫坐回自己的座位。
老麦卡蒂沮丧地将双手放在脑后。
难道这就是最终结果了吗？胜利真的就要决定了吗？
还余9分37秒，思元落后19分（总比分落后21分），武胜控球。思元还有机会吗？
“你是说思元的那两名后卫吗？”雒明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
“恩。”
“哦，当然，他们的表现也不错，尤其是那个韩冲羽，可惜受伤下场了。不过相比江成亿和王临洲还是略逊一筹。”
“比赛还没有结束，我想李馨应该还会有不错的表现。”
“他是一颗希望之星。”
“哦，呵呵，那李馨和韩冲羽就归你们北体大吧，我们不会和你们争的。”
暂停时间到，而韩冲羽虽然走路还略带颠簸，但也已经走出了休息室，这让思元的球员喜出望外。
然而他能取得李宵龙的同意，再次上场吗？
“你怎么出来了，不呆在休息室里？”李宵龙质问道。
“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呢？教练，让我上场吧。”
“开玩笑，你的脚踝这种状况怎么能让你上场。”
“教练，我……”
“行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无论作为一个球队的主教练还是你的长辈，我都不允许你这样玩命地带伤上场……”
“教练……”说完，李宵龙便不再打理韩冲羽，没有主教练的同意，韩冲羽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场。
思元的阵容依旧是：迈克尔，卓一凡，杨靖龙，夏俊和李馨。
没有获得教练的同意，韩冲羽只能干站在那里，双拳紧攥，上下额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牙缝中挤出一句：“该死……”
“冲羽，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吧！”
李宵龙的阻止，让韩冲羽心中不平，一鼓强烈的冲劲却无从发挥，心中只有一句：“我要上场！我要上场！我要上场！”
“冲羽，赶快过来坐！”李宵龙更大声了说了句。
“为什么不让我上场？？？”声音在韩冲羽的心中越来越响。
“我说让你过来坐，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李宵龙地口吻终于变得异常严厉，那是一种韩冲羽所没有听见过的口吻，让韩冲羽不得不顺从主教练的意思，做到了李宵龙的身旁。
一边看着比赛，李宵龙一边说：“身为队长，你应该相信你的队友，在任何一名队员上不了场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相当的战斗力。”
“可是，教练……”
“你的位置由李馨顶替，你的得分由夏俊和迈克尔分担，我相信这班场上队员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你所要做的就是在场边好好看比赛，为你的队友喝彩。”
主教练言至如此，韩冲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在场边和其他队员一起拭目以待，等待着思元的大爆发。
思元的攻击如今完全由李馨发起，从右侧的突破吸引了两名球员的防守，其他球员依次补位，只留下距离李馨最远的左侧底线附近的夏俊无人防守。对方两人的夹击来势汹汹，不容李馨做片刻迟疑，行进中便一记大范围的转移，传球即不高导致速度的变慢，也不低到会轻易被对手空中阻截的程度，如此出色的一记传球越过了所有武胜防守球员的头顶，直送底线夏俊的手中。
夏俊轻松接球，看了看脚下正是在三分线外，果断出手，一如经历过千百次投篮练习的那样， 弧线顺划，姿势标准的教科书般的出手。让篮球只能乖乖落入网袋。
“9号三分命中！”场边裁判的宣布，对思元来说犹如久违的甘露一般令所有思元人振奋。
“65:48”
“还有17分。”送出一次漂亮助攻的李馨暗暗道。
“全场紧逼防守！”轮到武胜的攻击，李馨忽然大声喝道。
“好――！”思元众将众志成城，也对武胜展开全场紧逼防守。
并且他们的防守态势与武胜赖以成名的简直如出一辙。
由李馨和防守能力上佳的杨靖龙合力夹击武胜队长王临洲，而卓一凡则努力挡开江成亿不让其能轻易接球。再是迈克尔阻挡在隋承安之前，而只留下在远处篮下的何超云和孟迪南，除非王临洲传出恰到好处的超远距离高球给篮下的何超云，否则任何一条传球线路看上去都已经被切断。
“哼哼，像来学我们这招？你们还早上一百年呢？”王临洲不屑道，猛一发力，企图冲破李馨和杨靖龙的夹击。
一腿伸前抢先取得位置，但当身体准备一起跟上的时候，却发现身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先于其突破之前再度卡住位置。
再想向另一边突破时，也出现了对手的身影，李馨和杨靖龙的移动速度之快，判断之精确，确实出乎了王临洲的意料之外。
“该死……”此时，王临洲已经被李馨和杨靖龙合力逼迫到中线和边线的夹角处，根本没有退路。两人高举手臂，持续向王施压。一秒，两秒，三秒……王临洲都没有能够传出球来，但迫于两人的压力，脚步略微朝后挪动了一小步，恰巧踩在了边线上，裁判就在身旁，当机立断地判罚。
“思元队的球！”
“什么？你……”王临洲不能相信会被对手逼出界，情绪居然一下激动起来，但终于还是冷静下来，话出了一半，没有再与裁判争执。
“好啊！”思元替补都跳了起来，为这次顽强的防守的胜利而喝彩。
思元中场发球，杨靖龙接过裁判的球不做停顿就直接传给最近的卓一凡，卓也只运了一下就交给了李馨。
李馨接球便直接突破，直入内线，在三秒区外一步的地方遇到了孟迪南的防守，停了下来，忽然变手，背后传球，夏俊的到来早已在李馨的预料之中，无人防守的立定跳投，再度空心命中。
“65:50”，两名后卫击掌相庆。再回首思元的替补席，又是一片欢乐的潮汐。
“还有15分。”李馨又暗暗自言自语着。
武胜连续丢失5分，气势已经衰减不少，看台上的观众也安静了许多，这对于思元来说，似乎都是好的征兆。
直到一声饱含激情的呼号声打破了平静：“反击！”
武胜反击的领军人物是江成亿，只见他单人突破，一路飞奔到前场，直到思元的内线。内线有迈克尔镇守，江成亿妄图独自突破，但立刻赶上的卓一凡和迈克尔左右关门，将其挡在了门外。
而这个执著的12号还是跳了起来，略带后仰的强行投篮，迈克尔也顺势而起，将手盖到了他的脸上。抛出的球虽然没有视线的指引，但凭着出众的球感，依旧向篮框飞去，球撞在篮板和篮框的中间部位弹起，再弹到篮板上，落下，居然奇迹般地落入了篮框。
“耶！”倒地的江成亿，起身后立刻兴奋地振臂庆祝。
“想那么容易就追上来？没那么容易！”
“67:50”武胜夺回两分。
李馨接过夏俊的发球，伙伴鼓励道：“没事，再抢回来就是了，我会尽力摆脱对手在外线出手，你看准机会就传给我。”
李馨没有说话，只是用信任的眼神看了看夏俊，之后深深地点了一下头，便再度运球，重新组织起进攻。
连得五分的夏俊引起了对手的注意，武胜的防守阵形也相应发生了变化，不再使用激进的包夹和扩大防守战术，虽然可能少了抢断对手发动快攻的机会，但是联防的阵行无疑变得更稳健。
并且按一对一的防守能力，李馨突破王临洲有难度，夏俊超越江成亿则更难。
几次移动，两名后卫都受到对手的严密看防，李馨心中不禁有些着急：“王临洲的防守密不透风，夏俊也被牢牢看死，球根本就传不出去啊。”
内线的争夺也异常激烈，武胜采用错位防守，以防守能力超强的大前锋孟迪南防守进攻威胁更大的迈克尔，而身高体壮的何超云面对小自己一号的卓一凡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迈克尔的不懈努力，终于为自己在抢得位置，伸手要球。
李馨立刻察觉到一个好的传球时机，送球到中锋手中。
迈克尔内线持球，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机会，试探性地突破了几下，不是位置被孟迪南牢牢地挤住，就是伸出硕长的胳臂严重干扰自己的投篮方位。
孟迪南的强硬防守，几乎令迈克尔一筹莫展，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略退了半步之后，侧身准备勾手投篮，球才离手，孟迪南高挑的身材居然已经飞至迈克尔眼前，怒扇一掌，直扇投篮。
迈克尔顿时傻了眼，对他而言，他很难相信在中国的高中篮球界还有这样的防守悍将，居然令他这个前锋出身的得分手几乎完全丧失了得分能力。
启动飞快的江成亿很轻松地在和夏俊的争夺中取得控球权，再次连同黄金后场的另一名成员发动快攻。
虽然已经是拼命补防，但两人的娴熟传球配合，令李馨根本没有一点办法，最后由江成亿轻舒猿臂单臂怒灌得手。
“69:50”依旧有19分的差距，而时间则只剩下10分钟了。
才抬头的气势，片刻之间又被无情地打压下去。即使思元能够得分，但立刻被对手还以颜色的话，越来越少的时间接下去必定将宣告他们的反击失败。
“19分了，如果到了20分，比赛时间低于10分钟，那么恐怕思元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扳回比分了。”山东科大的雒明坚胸有成竹地指出场上之严酷局势。
“别忘了，思元在上场比赛已经输了2分，如果这次进攻不成，那么就胜负已定了。”华侨大学的卢衡洲也持相同观点。
两人一同将视线转向身旁似乎一直以来都站在思元这边的北体大的助教成子澜，征求意见。
但成子澜只是双手掩住嘴鼻，屏气静观比赛，而没有一丝声音。
江成亿之前的灌篮已经开始掀起武胜主场的又一轮声援狂潮。局势，天势，人势似乎都已经在向武胜这边倒去。
气势爆膨的武胜球员，防守的时候更为坚决，在贯绝全场的“防守！防守！”呼声中，李馨发动起可能真的是决定思元生死的一次进攻。
“李馨，这球一定要进啊！”晓雪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思元的替补全部手攥手，不停地在颤抖。
“小卓，不要给老妈丢脸啊！”
“Michael ! Give se!”(迈克尔！带给我一个奇迹吧。)
……
屏气静观的一球：
李馨中路突破急停后虚晃一枪的再次启动瞬间改变行进方向，仿佛看到熟悉的“闪电侠”韩冲羽的身影。这招的突然变向，居然让王临洲卡位不及，漏出空档。抓紧机会，立刻突入内线，篮下的是何超云的防守，顺势而起，攻防对话转移到空中，对方中锋略有迟疑的动作为李馨创造了先机，空中猛地弯腰，将球尽可能舒服地送到何超云身后的卓一凡手上。
眼看无人防守，卓一凡接球后拔地而起，大鹏展翅意欲高飞，就在朝篮框狠狠按下去的一瞬间，居然再也动弹不得，球的另一面另孟迪南的巨手也独臂擎天，生生将球按了下来。
球落向地面，地板球的争夺也异常激烈，三四双手都摸向这篮球，最后三拳难敌四手。球被隋承安得到，架起双拐，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之后终于宣告：球权落到武胜的手中。
隋承安高举篮球，仿佛已经在宣布，胜利已经属于自己一般。
既而主场又是雷鸣般的欢呼声，只是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的欢呼都还要更汹涌。
卓一凡后悔刚才没有再跳得高一些，灌得狠一些。
夏俊后悔刚才没有用身体紧紧地压住球。
成子澜将自己的视线淹没在自己的双手中。
何蓓燕沮丧地瘫坐回自己的座位。
老麦卡蒂沮丧地将双手放在脑后。
难道这就是最终结果了吗？胜利真的就要决定了吗？
还余9分37秒，思元落后19分（总比分落后21分），武胜控球。思元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