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不死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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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夏俊依旧顶替杨靖龙，看来打算继续使用三后卫战术。而东莞中学的阵容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上一场比赛打满全场的小前锋阎文添被放在了替补席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名180cm中等体格，肌肉线条清晰的球员。
“小唐，加油哦！”
那名球员被东莞中学的其他队员唤作“小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呢？
观众席上，上半场原本要走后来被一位青年挽留的那位高中生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唐”的上场，询问起他的来历：
“大哥，这个12号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青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换他上场，看来东莞中学准备破釜沉舟大举反击了。”
“哦？那么厉害的人物啊？”
“他是一名以防守见长的球员，但进攻能力比较欠缺。思元的后卫进攻相当犀利，东莞中学换他上场恐怕也是打算加强防守，进行一博了。”
“换下进攻不错的4号，不是反而遏制了自己的攻击能力了吗？”
“也并不是完全这样，进攻上有宋成宋功兄弟以及吴星河也有一定得分能力，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相比东莞的攻击力，他们更欠缺的是防守。”
“自去年败于沈阳三十一中之后，对东莞中学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一届的东莞中学在历史上算来也数一数二的强，一路顺风进入全国联赛后就把目标锁定在前三甲内，但不料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和沈阳三十一中学激战到最后一秒中，内线的漏人导致被对方的钱海跃轻松灌篮得分。比赛后，很多人都指责就是因为东莞中学的防守能力太弱，才导致最终的败果。今年是主教练娄冰炎的最后一年任期，能否打入四强将决定他的去留，所以球队也背负着相当的压力，也就是自那时起，东莞中学就开始着手抓自己球队的防守。而‘小唐’就是在那时起就开始重点培养的一名防守尖兵。”
“娄冰炎身上的担子可一点也不轻啊！”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绘声绘色地继续说：
“在东莞，能够当上东莞中学的篮球队主教练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并不是随便在一些体育师范类学校找个学篮球的就能当这个高中的主教练。东莞中学的上任主教练王昭林，68岁高龄的老教头了，他的来历可能说出来都让人肃然起敬。八年著名篮球大学学府主教练经验，曾经带领三支不同的球队夺得过四座全国冠军，之后被遣排担任国家17岁以下少年队主教练，夺得世锦赛第三名的优秀成绩。退休几年后，又不甘寂寞，才答应担任东莞中学主教练。并将东莞中学从一支广东范围内中上水平的球队，一举带到全省亚军，全国四强。从此东莞中学才步入一流强队的行列。也形成了自己的鲜明风格――以外线进攻为主，以此拖垮对手。”
“那后来呢？”
“后来，王指导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球队主教练，这是公开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东莞中学连续三年止步全国联赛四强。王指导觉得自己难以再在球队上取得突破，而退下来了。但谁都不会忘记他对东莞中学所做的贡献。而接下来球队也对继任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突破王指导的成绩，是对主教练人选的最终要求。而娄冰炎，这位年轻的大学队主教练，在带队才两年时间就将球队带领到全国四强，最终被学校看中，成为东莞中学的新一任主帅。但两年的成绩下来，都不算理想。今年是他任期的最后一年，而宋成宋功，吴星河等主力球员也将在明年退役，如果不能进入全国四强的话，东莞中学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两人交谈间，下半场比赛已经过去约一分钟。场上率先复活的是上半场一直默默无闻的卓一凡，这和他的个性的确相差很远，在这样的全国大赛舞台，他又怎么会放过展现自己的机会呢？
迈克尔在下半场争得跳球后，由李馨得到球，思元一反上半场开场的沉稳表现，前锋和后卫全部以惊人的速度压上。
李馨持球先从左侧快速前行，卓一凡在中路已经下得很深了，上半场的沉默表现让谁都没有对他多加注意，李馨此时突然改变行进路线，横向向中路移动，一记速度飞快的击地传球给卓一凡，卓一凡拿球同时一个大转身，已经将防守球员甩在了身后，直接面对篮框。中锋吴星河见状不妙，立刻上前跳起高举双手补防。
卓一凡早已高高跃起，想停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停下来过，就算是194公分的吴星河大张双臂，这球他还是灌定了。
两人在空中身体激烈碰撞，眼看卓一凡的体重不如对手，要落于下风，但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鼓劲，使卓又直起腰板，伸长右臂，最终超出吴星河一手，伴随一声怒吼，卓势大力沉地将球硬塞进篮圈里。扣得篮圈“怦怦”做响，还造成吴星河的犯规，这位东莞中学的当家中锋被狠狠地羞辱了一次。
落下来的卓还是异常亢奋，两臂垂直伸直，猛然发力，身体兴奋地左右摇晃，口中还不断大吼着。
主场的观众也被这当头棒喝压得没有了声音，这也他们记住了思元的大前锋的名字――卓一凡。
加罚一分也进了，思元今天第一次反超比分，在下半场才开赛就吹起反击的号角。
不但反超了比分，这个灌篮的也将东莞中学的士气牢牢地压制下去，连续两次进攻都没有得手。
思元的进攻也不顺利，对于初登场的“小唐”，思元没有半点的了解，就在对方两次进攻无攻而返的时候，小唐从夏俊手上断球，才没有继续让思元的气势转成胜势。
思元的进攻像一柄利剑，一次次向东莞中学插去，而那“小唐”就似一只盾，左搪右挡。每每在思元即将完成最后一击的时候，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东莞此招用人堪称下半场该队的最亮点。
“小唐”的不俗表现引得观众席上那高中生的强烈兴趣，又向身旁的青年询问：
“刚才说了一半，这个‘小唐’究竟是什么人啊？防守功力看来还真了不得嘛！”
那青年摞了摞下巴上的胡子，回应道：“这‘小唐’，名叫唐奕诚，原本是学校长跑队的一员，主项一万米，在市里的比赛成绩不错，业余也很喜欢打篮球，经常在训练完后到体育馆看篮球队的训练。无奈篮球技术还不够格，几次想进篮球队，都被助理拒之门外。后来在一次课间玩耍的时候，他灵活的脚步，优异的耐力，居然将篮球队的一名替补后卫防守地几次没有出手机会。恰巧被娄冰炎看见，就将他招进了队，对他进行防守方面的针对性训练。几个月下来，防守能力大有长进，但因为他进攻能力的欠缺，多数时候都放在板凳席上，只有在球队危急的时候，将他作为一枚妙棋使用。”
那青年所言不假，东莞中学虽然在下半场进攻不利，但在防守上，派遣唐奕诚防守思元的核心人物韩冲羽，唐的死缠烂打，让韩冲羽疲于奔命，虽然也偶有几次依靠速度的优势得分，但几个回合下来，韩冲羽的额头开始大颗大颗地冒汗珠，体力开始明显下降了。
下半场比赛接近一半，62:60思元依旧以2分的微弱优势领先。
卓一凡抓下篮板，一记长传，正打算发动快速反击，韩冲羽居然出现少有的失误，在前场接球脱手，球出了界外。
唐奕诚跟上来，带有挑衅意味地说：“你快不行了吧，大明星？”
“你说什么？”韩冲羽有些怒不可遏。
“我是说你快没体力，该下场了吧。”
“哼！”韩冲羽居然没有争辩什么，一方面是以他的个性不屑于这样的无名小卒斗嘴，一方面小唐的话也言中了他的处境，体力明显的下降，他自己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唐奕诚投中了自己今天比赛的第一分，而且是在韩冲羽的面前。这让其他人非常不解，球队的核心球员怎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轻松得分呢？
“*:60”
进攻中，韩冲羽的投篮命中率也急速下降，连续三次位置不错的中投都没有能进，这给对手带来可乘之机，依靠这三次机会，东莞中学又打出了一个5:0的小高氵朝。将两队的总比分又再度迫近。
“69：60”
唐奕诚对韩冲羽的挑衅也开始变本加厉：“这么简单的投篮都投不进啊？你们队还指望你得分呢？看来小学的基础课还要多补修几年啊！哈哈哈”
“又没进，是不是该考虑改行了，篮球似乎不适合你啊？”
“你是不是篮球运动员啊？该不会是排球队过来凑数的吧！哈哈”
“你给我闭嘴！”韩冲羽终于怒了，一向冷静的他，居然大声地吼了出来，将场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李宵龙也注意到了韩冲羽的反常表现，正招呼杨靖龙替换下韩冲羽。
“场上换人，思元中学队5号换下4号。”
杨靖龙上场拍了拍韩冲羽的肩膀说：“阿羽，下去休息一会儿吧，你是累了吧。”
“我不下去！”韩冲羽居然公然不执行教练的意图，拒不下场。
“阿羽！你这是……”
“阿龙！你应该明白的，没有达成目标我是绝对不会下场的。”
“我要证明给对方看看，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要带领球队一举拿下他们。”韩冲羽一指指向宋成宋功兄弟两人大声宣布。
“阿羽！”杨靖龙还想劝劝韩冲羽，却被李宵龙招了回去。
“教练，这……”
“由他去吧，他是我们的队长，他不会对自己的球队的后果乱来的，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宵龙取消了换人请求，韩冲羽依然站在球场上。
“你可真带种啊！看你还死撑到什么时候。”唐奕诚的嘴脸甚至感觉有些可恶，可这也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只是履行教练的意图，此时的他真实的心里居然对韩冲羽有了一点崇敬的意味。
连续五次投篮不中，队友们没有再将球传给韩冲羽，李馨捕捉到对方外线漏人的空档，一个大范围转移，夏俊无人防守，投中了今天的第一个三分。
“69:63”
宋功还以三分，连得7分的他正热的手发烫。
“72:63”
李馨几次传球都没有交给韩冲羽，但韩冲羽要球的执著眼神，让李馨不得不再次将球交给了他。
韩冲羽持球面对着唐奕诚怒目圆睁，看到韩冲羽的目光，唐奕诚被震慑住了，居然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他明白，此时的韩冲羽已经完全不同于一分钟前的那个韩冲羽了。他大步一跨，轻松地就将唐奕诚过了，直入内线。
运球三步就直接跃起，虽然对方的高凌绝也跳了起来，但他已经无法阻止韩冲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篮球手，此时迸发的能量远比原来更为强大。
只见韩冲羽越升越高，甚至超过了比自己高12cm的对方大前锋，高凌绝在他身边一侧，虽然努力伸直了双手，但都无法抑制住他，只能用身体在空中和韩冲羽撞在一起，韩冲羽受到碰撞略微地改变了方向，虽然已经犯规，但能够阻止对手得分，那么也就值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身体已经到了篮板后侧，根本没有再得分的可能，而冲羽立刻调整身体一个猫腰，再在空中用力一挺，已经过了高凌绝的身体，绕到篮框的另一侧了。右手再顺势向后努力一伸，将球反向打板送入了篮框，同时造成高凌绝的犯规。
加罚一分命中，10分钟以后，韩冲羽首次得分。韩冲羽奋力震动胳臂，对着唐奕诚大声说：
“是谁说我不行了？是你吗？”唐奕诚此时也无语以对。
“72:66”
防守中，韩冲羽也延续着优异表现，将宋成的传球断下后，助攻给夏俊再度完成一次快攻，思元被韩冲羽的精神鼓舞着，一路连追4分，将两队的分差再度缩小到2分。
“72:70”
当一个人的精神超越体力的时候，能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但最终还是会受到体力的限制。韩冲羽最终在突破内线双塔夹击下上篮得手后，脚下一软，趴到在地板上，‘闪电队长’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体力。
“队长！队长！”众队员齐呼唤。
最终韩冲羽完成了光荣的反击之后，被队友搀扶着换下了场，杨靖龙上。
“72:72”
比赛进入白热化，还有最后6分钟，少了韩冲羽的思元，被东莞中学连得7分，再次领先思元7分，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79:72”
下半场夏俊依旧顶替杨靖龙，看来打算继续使用三后卫战术。而东莞中学的阵容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上一场比赛打满全场的小前锋阎文添被放在了替补席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名180cm中等体格，肌肉线条清晰的球员。
“小唐，加油哦！”
那名球员被东莞中学的其他队员唤作“小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呢？
观众席上，上半场原本要走后来被一位青年挽留的那位高中生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唐”的上场，询问起他的来历：
“大哥，这个12号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青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换他上场，看来东莞中学准备破釜沉舟大举反击了。”
“哦？那么厉害的人物啊？”
“他是一名以防守见长的球员，但进攻能力比较欠缺。思元的后卫进攻相当犀利，东莞中学换他上场恐怕也是打算加强防守，进行一博了。”
“换下进攻不错的4号，不是反而遏制了自己的攻击能力了吗？”
“也并不是完全这样，进攻上有宋成宋功兄弟以及吴星河也有一定得分能力，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相比东莞的攻击力，他们更欠缺的是防守。”
“自去年败于沈阳三十一中之后，对东莞中学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一届的东莞中学在历史上算来也数一数二的强，一路顺风进入全国联赛后就把目标锁定在前三甲内，但不料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和沈阳三十一中学激战到最后一秒中，内线的漏人导致被对方的钱海跃轻松灌篮得分。比赛后，很多人都指责就是因为东莞中学的防守能力太弱，才导致最终的败果。今年是主教练娄冰炎的最后一年任期，能否打入四强将决定他的去留，所以球队也背负着相当的压力，也就是自那时起，东莞中学就开始着手抓自己球队的防守。而‘小唐’就是在那时起就开始重点培养的一名防守尖兵。”
“娄冰炎身上的担子可一点也不轻啊！”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绘声绘色地继续说：
“在东莞，能够当上东莞中学的篮球队主教练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并不是随便在一些体育师范类学校找个学篮球的就能当这个高中的主教练。东莞中学的上任主教练王昭林，68岁高龄的老教头了，他的来历可能说出来都让人肃然起敬。八年著名篮球大学学府主教练经验，曾经带领三支不同的球队夺得过四座全国冠军，之后被遣排担任国家17岁以下少年队主教练，夺得世锦赛第三名的优秀成绩。退休几年后，又不甘寂寞，才答应担任东莞中学主教练。并将东莞中学从一支广东范围内中上水平的球队，一举带到全省亚军，全国四强。从此东莞中学才步入一流强队的行列。也形成了自己的鲜明风格――以外线进攻为主，以此拖垮对手。”
“那后来呢？”
“后来，王指导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球队主教练，这是公开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东莞中学连续三年止步全国联赛四强。王指导觉得自己难以再在球队上取得突破，而退下来了。但谁都不会忘记他对东莞中学所做的贡献。而接下来球队也对继任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突破王指导的成绩，是对主教练人选的最终要求。而娄冰炎，这位年轻的大学队主教练，在带队才两年时间就将球队带领到全国四强，最终被学校看中，成为东莞中学的新一任主帅。但两年的成绩下来，都不算理想。今年是他任期的最后一年，而宋成宋功，吴星河等主力球员也将在明年退役，如果不能进入全国四强的话，东莞中学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两人交谈间，下半场比赛已经过去约一分钟。场上率先复活的是上半场一直默默无闻的卓一凡，这和他的个性的确相差很远，在这样的全国大赛舞台，他又怎么会放过展现自己的机会呢？
迈克尔在下半场争得跳球后，由李馨得到球，思元一反上半场开场的沉稳表现，前锋和后卫全部以惊人的速度压上。
李馨持球先从左侧快速前行，卓一凡在中路已经下得很深了，上半场的沉默表现让谁都没有对他多加注意，李馨此时突然改变行进路线，横向向中路移动，一记速度飞快的击地传球给卓一凡，卓一凡拿球同时一个大转身，已经将防守球员甩在了身后，直接面对篮框。中锋吴星河见状不妙，立刻上前跳起高举双手补防。
卓一凡早已高高跃起，想停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停下来过，就算是194公分的吴星河大张双臂，这球他还是灌定了。
两人在空中身体激烈碰撞，眼看卓一凡的体重不如对手，要落于下风，但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鼓劲，使卓又直起腰板，伸长右臂，最终超出吴星河一手，伴随一声怒吼，卓势大力沉地将球硬塞进篮圈里。扣得篮圈“怦怦”做响，还造成吴星河的犯规，这位东莞中学的当家中锋被狠狠地羞辱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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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反超了比分，这个灌篮的也将东莞中学的士气牢牢地压制下去，连续两次进攻都没有得手。
思元的进攻也不顺利，对于初登场的“小唐”，思元没有半点的了解，就在对方两次进攻无攻而返的时候，小唐从夏俊手上断球，才没有继续让思元的气势转成胜势。
思元的进攻像一柄利剑，一次次向东莞中学插去，而那“小唐”就似一只盾，左搪右挡。每每在思元即将完成最后一击的时候，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东莞此招用人堪称下半场该队的最亮点。
“小唐”的不俗表现引得观众席上那高中生的强烈兴趣，又向身旁的青年询问：
“刚才说了一半，这个‘小唐’究竟是什么人啊？防守功力看来还真了不得嘛！”
那青年摞了摞下巴上的胡子，回应道：“这‘小唐’，名叫唐奕诚，原本是学校长跑队的一员，主项一万米，在市里的比赛成绩不错，业余也很喜欢打篮球，经常在训练完后到体育馆看篮球队的训练。无奈篮球技术还不够格，几次想进篮球队，都被助理拒之门外。后来在一次课间玩耍的时候，他灵活的脚步，优异的耐力，居然将篮球队的一名替补后卫防守地几次没有出手机会。恰巧被娄冰炎看见，就将他招进了队，对他进行防守方面的针对性训练。几个月下来，防守能力大有长进，但因为他进攻能力的欠缺，多数时候都放在板凳席上，只有在球队危急的时候，将他作为一枚妙棋使用。”
那青年所言不假，东莞中学虽然在下半场进攻不利，但在防守上，派遣唐奕诚防守思元的核心人物韩冲羽，唐的死缠烂打，让韩冲羽疲于奔命，虽然也偶有几次依靠速度的优势得分，但几个回合下来，韩冲羽的额头开始大颗大颗地冒汗珠，体力开始明显下降了。
下半场比赛接近一半，62:60思元依旧以2分的微弱优势领先。
卓一凡抓下篮板，一记长传，正打算发动快速反击，韩冲羽居然出现少有的失误，在前场接球脱手，球出了界外。
唐奕诚跟上来，带有挑衅意味地说：“你快不行了吧，大明星？”
“你说什么？”韩冲羽有些怒不可遏。
“我是说你快没体力，该下场了吧。”
“哼！”韩冲羽居然没有争辩什么，一方面是以他的个性不屑于这样的无名小卒斗嘴，一方面小唐的话也言中了他的处境，体力明显的下降，他自己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唐奕诚投中了自己今天比赛的第一分，而且是在韩冲羽的面前。这让其他人非常不解，球队的核心球员怎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轻松得分呢？
“*:60”
进攻中，韩冲羽的投篮命中率也急速下降，连续三次位置不错的中投都没有能进，这给对手带来可乘之机，依靠这三次机会，东莞中学又打出了一个5:0的小高氵朝。将两队的总比分又再度迫近。
“69：60”
唐奕诚对韩冲羽的挑衅也开始变本加厉：“这么简单的投篮都投不进啊？你们队还指望你得分呢？看来小学的基础课还要多补修几年啊！哈哈哈”
“又没进，是不是该考虑改行了，篮球似乎不适合你啊？”
“你是不是篮球运动员啊？该不会是排球队过来凑数的吧！哈哈”
“你给我闭嘴！”韩冲羽终于怒了，一向冷静的他，居然大声地吼了出来，将场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李宵龙也注意到了韩冲羽的反常表现，正招呼杨靖龙替换下韩冲羽。
“场上换人，思元中学队5号换下4号。”
杨靖龙上场拍了拍韩冲羽的肩膀说：“阿羽，下去休息一会儿吧，你是累了吧。”
“我不下去！”韩冲羽居然公然不执行教练的意图，拒不下场。
“阿羽！你这是……”
“阿龙！你应该明白的，没有达成目标我是绝对不会下场的。”
“我要证明给对方看看，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要带领球队一举拿下他们。”韩冲羽一指指向宋成宋功兄弟两人大声宣布。
“阿羽！”杨靖龙还想劝劝韩冲羽，却被李宵龙招了回去。
“教练，这……”
“由他去吧，他是我们的队长，他不会对自己的球队的后果乱来的，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宵龙取消了换人请求，韩冲羽依然站在球场上。
“你可真带种啊！看你还死撑到什么时候。”唐奕诚的嘴脸甚至感觉有些可恶，可这也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只是履行教练的意图，此时的他真实的心里居然对韩冲羽有了一点崇敬的意味。
连续五次投篮不中，队友们没有再将球传给韩冲羽，李馨捕捉到对方外线漏人的空档，一个大范围转移，夏俊无人防守，投中了今天的第一个三分。
“69:63”
宋功还以三分，连得7分的他正热的手发烫。
“72:63”
李馨几次传球都没有交给韩冲羽，但韩冲羽要球的执著眼神，让李馨不得不再次将球交给了他。
韩冲羽持球面对着唐奕诚怒目圆睁，看到韩冲羽的目光，唐奕诚被震慑住了，居然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他明白，此时的韩冲羽已经完全不同于一分钟前的那个韩冲羽了。他大步一跨，轻松地就将唐奕诚过了，直入内线。
运球三步就直接跃起，虽然对方的高凌绝也跳了起来，但他已经无法阻止韩冲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篮球手，此时迸发的能量远比原来更为强大。
只见韩冲羽越升越高，甚至超过了比自己高12cm的对方大前锋，高凌绝在他身边一侧，虽然努力伸直了双手，但都无法抑制住他，只能用身体在空中和韩冲羽撞在一起，韩冲羽受到碰撞略微地改变了方向，虽然已经犯规，但能够阻止对手得分，那么也就值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身体已经到了篮板后侧，根本没有再得分的可能，而冲羽立刻调整身体一个猫腰，再在空中用力一挺，已经过了高凌绝的身体，绕到篮框的另一侧了。右手再顺势向后努力一伸，将球反向打板送入了篮框，同时造成高凌绝的犯规。
加罚一分命中，10分钟以后，韩冲羽首次得分。韩冲羽奋力震动胳臂，对着唐奕诚大声说：
“是谁说我不行了？是你吗？”唐奕诚此时也无语以对。
“72:66”
防守中，韩冲羽也延续着优异表现，将宋成的传球断下后，助攻给夏俊再度完成一次快攻，思元被韩冲羽的精神鼓舞着，一路连追4分，将两队的分差再度缩小到2分。
“72:70”
当一个人的精神超越体力的时候，能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但最终还是会受到体力的限制。韩冲羽最终在突破内线双塔夹击下上篮得手后，脚下一软，趴到在地板上，‘闪电队长’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体力。
“队长！队长！”众队员齐呼唤。
最终韩冲羽完成了光荣的反击之后，被队友搀扶着换下了场，杨靖龙上。
“72:72”
比赛进入白热化，还有最后6分钟，少了韩冲羽的思元，被东莞中学连得7分，再次领先思元7分，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7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