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审讯未必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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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俊在那里哇啦哇啦地跟倭国奸细沟通，其他人都跟听天书似的，那张齐和一班狱卒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审问的场面还真没见过，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闲聊啊。
虽然说听不懂内容，但是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是可以感觉出来的，叶小俊对待倭国奸细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温柔，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审问上去。张齐心中不免打起鼓来，这位莫不是真来闹着玩的？
“这……”张齐犹豫着想要开口，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不能说“能认真审问吗？能不这么玩吗？”，可看着叶小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这话他又说不出口了。
“张大人稍安勿躁。”兔校长其实心里也没底，倭寇可不会因为你能说几句日语就乖乖交底，但是张齐都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就更不能表现出一丝怀疑了。他越是坚定，越是胸有成竹，就越能打消张齐心中的疑虑。
这边稍微安抚了一下张齐，兔校长转头看向一旁的拉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事儿说清楚，免得大伙在一边担心。拉芳嘿嘿一笑，凑到了兔校长耳边小声道：“弱国无外交，唐朝可是强国，你放心，叶小俊这是先君子，后小人。”
“怎么个先君子后小人？”对待犯人还用得着这套？看他们几个都已经被审得不成人样了，再君子怕是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看到那边的刑具没有？落后得很，没一个像样的，瞧瞧叶小俊手上的东西……”拉芳努了努嘴，示意兔校长仔细看看，对于视力不好的人来说，那几张纸一下子恐怕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两人在这边交头接耳，张小广在刑室外面有些无聊，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参与一下，就看见叶小俊拿在手中的纸被啪一下贴到了他跟前的那个犯人的脸上。
这“啪”的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后就听见叶小俊啐了一口，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瞧爷怎么收拾你们！”
“那个谁，你过来，在我没有说停之前，你就一直往他脸上贴这种蘸了水的纸，记住，一张一张慢慢贴，贴到他们肯开口为止。”叶小俊冲着身后的侍卫勾了勾手，倒不是不信任这些狱卒，只不过他叫人叫得顺口了。再说了，这些狱卒和侍卫比起来也都是新手，所以用什么人都没差。
将活交给了侍卫，叶小俊也懒得站在一旁看了，反正短时间内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开口的，所以他决定先休息一会儿，看见那边有椅子，便咣当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自顾自休息了起来。
“就这样？”张齐本还在当心叶小俊会浪费时间，可现在看他撒手不管了，心又提了起来，毕竟心中还期待着今日的审讯有突破呢，此时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什么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到了这凡间，吃了这人间的烟火，就变得跟凡人差不多了……
拉芳见张齐摇头叹气，一副很失望的模样，心中一动，丢了个眼神给兔校长，便开口道：“要说起用刑，可不是见血了的就是好刑罚，我们的方法不见血，可效果好，哎，这一般人啊，我们还不告诉他们呢。”
兔校长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侍卫往那倭国奸细脸上贴纸呢，这画面很熟悉，他一时有点想不起……
这不会是……
“满清十……”兔校长惊愕地看着叶小俊，他用的方法该不会就是自己想的那个吧？
叶小俊和拉芳见兔校长似乎反应过来了，相视一笑，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好小子，这都被你想到了。”这种令人逐渐窒息的方法确实能够增加人心中的恐惧，而且让旁边的两个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也会在他们的心中增加压力和阴影，一旦这个刑罚用到了他们身上，那么效果一定会加倍的。
张齐见三人含糊地一阵对话之后，似乎就心领神会了，可是他却还是一头雾水，于是便上前一步，有心想要问个明白。这纸往人脸上贴能有什么审问效果？而且之前也没见他们问什么问题啊，就是说了一阵那什么鸟语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张大人，你来说说，咱们大唐都有些什么刑罚，为什么用在这倭国的奸细身上却完全不管用呢？”叶小俊抖着他的腿，一脸悠哉，仿佛对于倭国奸细最后会不会开口很有信心的模样。
“刑罚嘛，这个真要细数起来的话……”
“也不用细数，那些刑具放在那里，我们都看得见，你就说几个典型的吧。”
张齐接着“哦”了一声，便开始数起了刑罚，什么杖杀、腰斩、枷刑、剐刑不但说了名称，还将具体怎么实施也说了一遍，完事后看着叶小俊道：“大人可还想知道更多？”
叶小俊摆了摆手，道：“你说了这么多，大多所谓的酷刑都是要取人性命的，这用在审问上的也没什么效果吧？你总不能威胁人家说，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杖杀你，或者腰斩你？”
“大人此言差矣，说起审讯时候所用的刑罚……”
“行了行了，你的那些刑具我都看见了，来来回回就没点新鲜的。别说我不教你，审讯就是个心理战，你玩儿赢了，犯人自然什么都告诉你。可你要是不能攻陷他的心理防线，那你那些什么鞭子、铁烙都是不管用的，人家能来当间谍，还没受过点训练？”叶小俊将谍战的那套理论都给搬了出来，说得张齐那是一愣一愣的，半晌也没会过意来。
其实叶小俊还真是高估了那些倭国奸细，现在是什么年代，那些什么间谍的训练之类的可没有那么先进。他们这个时候恐怕拥有最多的就是忠心了，然后就是不怕死，所以他只说对了一半，那就是要攻破心理防线。并没有什么人是真正不怕死的，只不过要看这死的过程如何了。
如今那倭国奸细所承受的刑罚，那是一点一点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在死亡之前清晰地感受到那濒临绝望的过程，而且重点是，这种方法不单有效，而且不至于留下什么严刑逼供的证据，简直太好用了有没有。
“就，就用这些纸？”
“对，就用这些纸！”叶小俊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冲着侍卫道：“停！”
侍卫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到了一边，叶小俊走上前去，先是伸手探了探那人的胸膛，感觉到还有微弱的心跳起伏，他也就不急着去揭他脸上贴的纸，转而看了看他左右的两人，问：“如何？你们也想试试嘛？”（此处自动翻译成中文。）
两名倭国奸细面色铁青，比方才进来是被冷水泼醒的时候脸色还要难看，想来在心理上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之前的那些什么鞭子啊，铁烙啊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比起练习倭国特有的“忍术”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是今日来的这几个人却不同，先是会说倭国语言，而且十分流利这一点震惊了他们，接下来以为很温和的手段却在他们眼中逐渐放大，变得残酷无比。现在他们真的不敢保证，如果将这些纸一张张贴到自己的脸上，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
“怎么，不说？那就是想试试咯？”叶小俊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戏谑，他就不信他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总有他们松口的时候。
兔校长和拉芳站在后面，最初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可是就在叶小俊上前继续问话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张小广的声音，“忍术练不练憋气啊？”
“……”
唐朝的日本有忍术了没有？
拉芳看向了兔校长，他不是博古通今吗？这个问题他应该能解答。
“别看我，这个不在我研究的范围之内。”兔校长侧过脸去，这算是个什么问题，他特么管日本什么时候开始有忍术的呢，这忍术要是大唐的，他铁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忍术是什么？”张齐今日就好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什么都感兴趣，因为他听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这些词汇都是他不曾听过的。
他这一问，自然是得不到答案的，倒是引起了前面叶小俊的回头，“你说什么？”
“忍术是什么？”张齐老实地重复了一遍方才他的问题。
“握草，我特么把这茬给忘了，妈蛋，难怪我只看到他们眼中一点点的恐惧。”他猛地一拍脑袋，亏他还是个动漫迷呢，居然把人家的国粹给忘记了，“那个谁，你说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潜伏在水里是吧？”
侍卫立刻点头，那些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潜伏在完全没有芦苇可以借用呼吸的水中那么久，此时听见叶小俊问话，也将心中的疑惑再次给勾了起来。
“果然如此，哼，差点被你们忽悠过去了，等着，我可不知这一个方法！”叶小俊虽然有些气馁，但是不怕，比起唐朝这些所谓的酷刑，他记忆中的满清十大酷刑可还有好多种呢，总还能找到审问不见血的方法。
“看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兔校长也点了点头，如果他们都会忍术，这方法确实效果就不那么大了，“但是那人脸上的纸，先别拿开，就那么贴着，贴到他肯开口为止。”
反正任由三个，办法一个个试，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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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稍安勿躁。”兔校长其实心里也没底，倭寇可不会因为你能说几句日语就乖乖交底，但是张齐都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就更不能表现出一丝怀疑了。他越是坚定，越是胸有成竹，就越能打消张齐心中的疑虑。
这边稍微安抚了一下张齐，兔校长转头看向一旁的拉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事儿说清楚，免得大伙在一边担心。拉芳嘿嘿一笑，凑到了兔校长耳边小声道：“弱国无外交，唐朝可是强国，你放心，叶小俊这是先君子，后小人。”
“怎么个先君子后小人？”对待犯人还用得着这套？看他们几个都已经被审得不成人样了，再君子怕是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看到那边的刑具没有？落后得很，没一个像样的，瞧瞧叶小俊手上的东西……”拉芳努了努嘴，示意兔校长仔细看看，对于视力不好的人来说，那几张纸一下子恐怕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两人在这边交头接耳，张小广在刑室外面有些无聊，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参与一下，就看见叶小俊拿在手中的纸被啪一下贴到了他跟前的那个犯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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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细数，那些刑具放在那里，我们都看得见，你就说几个典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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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芳看向了兔校长，他不是博古通今吗？这个问题他应该能解答。
“别看我，这个不在我研究的范围之内。”兔校长侧过脸去，这算是个什么问题，他特么管日本什么时候开始有忍术的呢，这忍术要是大唐的，他铁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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