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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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音瞧着她怀中那双眸紧闭的小人，凤眸微微一闪：“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上官穆雀莫名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问道这个问题。
沐音看她不知所以然的眼神，轻叹了一声：“罢了，只是随口一问，在这里先等等看吧。”
上官穆雀心底还是有些疑惑，但看沐音淡漠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问出来。
就在此时，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熠王妃，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转眸便瞧见那杨禾眼底微微惊诧的朝这边走来：“咦？这不是王老夫人府上的外孙吗？世子妃怎么会抱着？”
杨禾看着上官穆雀怀中的小孩儿，不由惊诧的开口问道。
上官穆雀动了动手臂，点头道：“奶娘出恭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杨禾笑了笑，转眸看向沐音道：“方才我在大堂呆的有些闷了，晋王妃便让我来找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你们。”
沐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接话。
杨禾面容不由得有些微变，有些不甘的咬了咬下唇，道：“既然遇到了那我就在这里陪王妃一起等吧。”
沐音看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没有拒绝亦没有答应。
杨禾虽然心中有些情绪，但碍于沐音身上那冷漠的气息，终究是没敢表现出来，只得站在一侧一起等着。
这一会儿早就变成了遥遥无期。
半柱香的时辰都过去了，依旧不见那奶娘的半点踪迹。
“娘亲，小弟弟好像生病了。”
祁珺清从侧面正巧可以看到上官穆雀怀中的小人青紫的脸颊。
上官穆雀低头垂眸，顿时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两只手臂一松，险些将怀中的小人丢了出去。
沐音凤眸扫过，神情微沉，沉声道：“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送到大堂王老夫人那里去。”
“啊？哎。”上官穆雀匆匆应了一声，当即抱紧怀中的小人朝着大堂的方向跑去。
“娘亲，你要去哪里呀？”祁珺清的声音在身后清脆的响起。
“走吧，跟姑姑去追娘亲。”沐音握住祁珺清的小手，抬脚便追着上官穆雀的脚步而去。
唯有杨禾站在原地，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沐音携祁珺清走进大堂，里面的气氛已然变得僵化，幽静的让人心慌。
晋王妃余光扫到沐音与祁珺清的身影，当即快速的将两人扯了一下，拉到了一侧。
此时，只听一声叹息：“唉，小公子毒已入肺腑，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王老夫人惊呼，苍老的容颜在此刻变得扭曲起来。
“老夫人节哀。”郎中眸光深沉，在他从医几十载，从未见过有如此狠心的人，竟然朝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下砒霜此等霸道之极的毒药！简直丧心病狂！
“哎呦，天杀的啊，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们王府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啊？！”王老夫人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抚台王大人连同方才出去的王夫人也赶来了，问清楚了缘由，当即面色也是沉了下去。
“世子妃，下官有几个问题想问，还请世子妃能如实相告。”王大人眸光如炬，定然的瞧着还未缓过神来的上官穆雀。
看着上官穆雀怔然惊恐的神色，沐音眉眼微挑，已是向前一步：“王大人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本妃，本妃一直和世子妃在一起，事情的起因也都一清二楚。”
王大人显然是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面色也没有好上多少，沉声道：“既然熠王妃知晓，那问谁都一样，下官也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小儿应当是在奶娘那里，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世子妃怀中？熠王妃可能给下官一个解释？”
“你府上的奶娘急着出恭，便将孩子交给了世子妃照料片刻。”沐音面上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丝浅淡的冷然的笑意。
王大人凝眉，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相信，挥手吩咐道：“来人呐，去看看奶娘在不在？”
“是。”
人回来的很快，不过神色却是已然变得沉郁：“启禀大人……奶娘她……”
“她人呢？！”王大人声音压抑。
“她……死了。”来人小心翼翼的道：“看死状应该是……被人从后面一刀毙命。”
“将人抬上来！”
不多时，一具鲜血浸透的尸体便被抬了上来，背后一道胳膊长的刀口，血肉翻滚，鲜血横流，一片泥泞。
“这个熠王妃怎么解释？”王大人的声音夹带着满腔的怒火。
“王大人这是在怀疑本妃？还是说在怀疑世子妃？”沐音声音波澜不惊，但凤眸间却蕴含着摄人的寒冰。
王大人冷哼一声：“下官只是就事论事，想要查出真凶，熠王妃想要撇清关系就要找到人证，依照北楚律法，熠王妃和世子妃可不能成为人证。”
沐音冷然一笑。
便听到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我能证明熠王妃的清白。”
抬眸间，只见杨禾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大堂。
“我可以证明熠王妃与此事没有干系。”杨禾看向盛怒之中的王大人，面容上且带着一丝丝的柔和之意，没有半分笑意也不带丝毫怜悯，恰到好处。
王大人凝眉看她。
杨禾解释道：“我方才出去散心，恰好正看到熠王妃和世子妃两人，当时熠王妃怀中并没有抱着小世子，且也没有丝毫的接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世子妃也只是怀抱着孩子，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沐音凤眸微动，看向杨禾的眸光不由更深了几分。
“你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在他们手上，且没有旁人，这并不能证明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清白。”王大人毫不留情的开口。
杨禾面上的神情一滞，她没想到这个王大人竟然如此驳她的面子，当下正欲开口反驳，却不想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
“王大人，本妃和世子妃不是你的犯人，注意你的言辞。”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现在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怎这么狠得心啊……”王大人还未开口，王老夫人已经开始哭天抢地了。
王夫人也早已泪湿满襟，只是她好歹出身书香门第，不能与王老夫人相比拟，更何况她也知晓如今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一个不查，他们也很可能堕入万劫不复。
“我的孙儿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啊……”王老夫人口中的数落的话语声不断，王家人也没有一人出声。
一时间，气氛更是僵持不下。
晋王妃自然是相信沐音和自家儿媳的，但眼下的情况她确实也表不了什么态，只能在这僵持的大堂站着等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若是他们不依不饶，那她也不介意动用强权。
良久，王大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这件事必须得要有个交代。”
沐音眉目轻挑：“王大人这是铁了心要将这罪名扣到本妃和世子妃的头上了？”
王大人没有说话，但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此刻，上官穆雀也已然回过了神来，此刻若是再想不明白什么，那她就真是傻的了，再联想到之前在院子里沐音所说的意味不明的那一句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怕是她早就发现端倪了吧，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想把罪名扣到她们头上，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向前一步，看向王大人，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沉：“王大人，凡事讲求一个动机，本世子妃和熠王妃于你们无冤无仇，怎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王大人还是查清楚了再说的好，免得误判，到时候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上官穆雀性情是温婉贤淑，但难得的一次强硬态度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止沐音就连晋王妃心底也都有了些许微微的诧异。
“那就劳烦拿出证据来！”王大人也沉下了语气。
“王大人，本妃收到请柬前来做客，贵府出了这等事情，本妃也不愿看到，但王大人如此污蔑，怕也不合规矩吧。”晋王妃此刻也明白了，什么不合时宜，她府上的人哪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何况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抚台罢了！真当这幽州境地他们晋王府还怕了他不成！
王大人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晋王妃竟然也出声了，当即面色更加的阴郁了几分。
“今日此事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冷沉阴郁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凌厉之势。
沐音冷笑一声，看来今日的一切这背后之人算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有一点他应该是没有算到，掩在袖口下的五指微动，既阻碍此事，耳尖微动，五指倏然放下，面色再次恢复如常。
“你再这么出言不逊，唯一能救你儿子的人都没了。”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悠然响起。
王大人抬眸望去，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影，心下一惊，便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飘影，再抬眸望去之时，眼前赫然已经站了一人，青蓝色的衣衫，欣长卓雅的身姿，冷沉且温雅的面容，负手而立，皆是给人一种俯瞰而下之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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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音看她不知所以然的眼神，轻叹了一声：“罢了，只是随口一问，在这里先等等看吧。”
上官穆雀心底还是有些疑惑，但看沐音淡漠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问出来。
就在此时，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熠王妃，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转眸便瞧见那杨禾眼底微微惊诧的朝这边走来：“咦？这不是王老夫人府上的外孙吗？世子妃怎么会抱着？”
杨禾看着上官穆雀怀中的小孩儿，不由惊诧的开口问道。
上官穆雀动了动手臂，点头道：“奶娘出恭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杨禾笑了笑，转眸看向沐音道：“方才我在大堂呆的有些闷了，晋王妃便让我来找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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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面容不由得有些微变，有些不甘的咬了咬下唇，道：“既然遇到了那我就在这里陪王妃一起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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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早就变成了遥遥无期。
半柱香的时辰都过去了，依旧不见那奶娘的半点踪迹。
“娘亲，小弟弟好像生病了。”
祁珺清从侧面正巧可以看到上官穆雀怀中的小人青紫的脸颊。
上官穆雀低头垂眸，顿时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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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沐音携祁珺清走进大堂，里面的气氛已然变得僵化，幽静的让人心慌。
晋王妃余光扫到沐音与祁珺清的身影，当即快速的将两人扯了一下，拉到了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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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天杀的啊，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们王府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啊？！”王老夫人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抚台王大人连同方才出去的王夫人也赶来了，问清楚了缘由，当即面色也是沉了下去。
“世子妃，下官有几个问题想问，还请世子妃能如实相告。”王大人眸光如炬，定然的瞧着还未缓过神来的上官穆雀。
看着上官穆雀怔然惊恐的神色，沐音眉眼微挑，已是向前一步：“王大人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本妃，本妃一直和世子妃在一起，事情的起因也都一清二楚。”
王大人显然是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面色也没有好上多少，沉声道：“既然熠王妃知晓，那问谁都一样，下官也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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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解释道：“我方才出去散心，恰好正看到熠王妃和世子妃两人，当时熠王妃怀中并没有抱着小世子，且也没有丝毫的接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世子妃也只是怀抱着孩子，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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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在他们手上，且没有旁人，这并不能证明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清白。”王大人毫不留情的开口。
杨禾面上的神情一滞，她没想到这个王大人竟然如此驳她的面子，当下正欲开口反驳，却不想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
“王大人，本妃和世子妃不是你的犯人，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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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也早已泪湿满襟，只是她好歹出身书香门第，不能与王老夫人相比拟，更何况她也知晓如今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一个不查，他们也很可能堕入万劫不复。
“我的孙儿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啊……”王老夫人口中的数落的话语声不断，王家人也没有一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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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自然是相信沐音和自家儿媳的，但眼下的情况她确实也表不了什么态，只能在这僵持的大堂站着等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若是他们不依不饶，那她也不介意动用强权。
良久，王大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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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没有说话，但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此刻，上官穆雀也已然回过了神来，此刻若是再想不明白什么，那她就真是傻的了，再联想到之前在院子里沐音所说的意味不明的那一句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怕是她早就发现端倪了吧，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想把罪名扣到她们头上，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向前一步，看向王大人，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沉：“王大人，凡事讲求一个动机，本世子妃和熠王妃于你们无冤无仇，怎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王大人还是查清楚了再说的好，免得误判，到时候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上官穆雀性情是温婉贤淑，但难得的一次强硬态度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止沐音就连晋王妃心底也都有了些许微微的诧异。
“那就劳烦拿出证据来！”王大人也沉下了语气。
“王大人，本妃收到请柬前来做客，贵府出了这等事情，本妃也不愿看到，但王大人如此污蔑，怕也不合规矩吧。”晋王妃此刻也明白了，什么不合时宜，她府上的人哪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何况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抚台罢了！真当这幽州境地他们晋王府还怕了他不成！
王大人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晋王妃竟然也出声了，当即面色更加的阴郁了几分。
“今日此事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冷沉阴郁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凌厉之势。
沐音冷笑一声，看来今日的一切这背后之人算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有一点他应该是没有算到，掩在袖口下的五指微动，既阻碍此事，耳尖微动，五指倏然放下，面色再次恢复如常。
“你再这么出言不逊，唯一能救你儿子的人都没了。”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悠然响起。
王大人抬眸望去，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影，心下一惊，便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飘影，再抬眸望去之时，眼前赫然已经站了一人，青蓝色的衣衫，欣长卓雅的身姿，冷沉且温雅的面容，负手而立，皆是给人一种俯瞰而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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