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回首（287）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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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无奈地拍了拍这名新人的肩膀，道：“赶快去医院看看，这小子就交给我吧。”
方旭辉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将王龙带回办公室，李峰也懒得多说，直接递上纸笔，淡淡道：“规矩你都懂，写吧。”
王龙看见纸笔就头大，面对着李峰终于还是怂了，求饶道：“李队，这次真不怨我，那辆自行车本来就是我的。是张三那小子见我的车眼馋……”
“要真是你的，你可以报警啊，犯得着偷回来么！”李峰不耐烦地说道，“再说了，你小子真的会骑自行车么！怎么没见你骑过？”
“天地良心啊！真是我的！”王龙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哭丧着说道：“虽然不是我买的，但这车是章啸送我的啊！”
“章啸？”李峰心神一凛，忙问道：“哪个章啸？”
王龙仔细回忆道：“好像……就是那个以前在孤儿院工作的那个。”
“真是他？”李峰眉头渐渐皱起，问道：“他不是进了疯人院么，怎么还会送你自行车？”
“你也知道啊！”王龙说道，“我也正奇怪呢，这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疯了。而且，发疯之前，还把身上一些值钱的东西都送了出去，就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发疯似的。”
“你说什么？”李峰脑中想到什么，追问道，“章啸他知道自己会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疯的！”
王龙被李峰追问地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回答道：“大概是在……两星期前。”
“两星期前……”李峰喃喃道，“当时……正是楚燕自杀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巧合？”
力比多疯人院。
病房。
虽然是白天，病房中仍是昏暗一片。
章啸安静地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他，神情宁静，完全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章啸忽然睁开眼，紧紧盯着门上的窗户。一名护士的身影从旁走过，并没有朝这里看一眼。章啸悄悄松了口气，仍警惕地朝外看了两眼。
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自从那次袭击之后，章啸就开始感觉到，楚燕所说的那个时候，就要到了。
“我该怎么办。”章啸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自言自语地说道：“即便是躲在疯人院也无法安全，可如果出去，只怕会更危险。还有那个许丁甲，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崔本善的师弟许丁甲？我困在这里，又怎么将崔本善的警告传达给他？”
章啸还不知道，许丁甲此时就在疯人院之中。
“谁！”
没有任何预兆地，章啸忽然大喊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远处的脚步声衬得此处格外寂静。
章啸站起身，整个人几乎都趴到窗户上，向外看着。大约三分钟之后，他才缓缓退回原地，喃喃道：“难道是我的第六感出错了？又或者，我真的快疯了？”
章啸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之前的问题上，又开始喃喃自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此时在外人看来，章啸这番神态，与精神病患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就这样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中，章啸缓缓转头，视线再次落在墙角病床之上。
窗外走廊，一个人正远远看着章啸的病房门。
身后脚步声响起，平稳匀速，由远及近。
“你在这里做什么？”沙哑的女声缓缓响起，“楚雪樱？”
楚雪樱转身，看着走来的邵芳，脸上后知后觉地挂起微笑，“我好像是迷路了。”
“嗯？”邵芳有意无意地看向章啸病房，淡淡道：“这里是疯人院，可不能随便乱走。”
楚雪樱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邵芳忽然又叫住了她。
楚雪樱背对着邵芳，眼中闪过一丝冷酷，转身时却又换上笑容，“什么事？”
“你……姓楚？”邵芳盯着楚雪樱。
楚雪樱对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点了点头。
“哦。”邵芳只说出这个字，却没了下文。
两人对视，安静了约有一分钟。
楚雪樱耐不住性子，先打破沉默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病房休息了。”
邵芳只是点头，脸上神情让人捉摸不透，突然说道：“你还知道怎么回去么？”
楚雪樱连忙拍了拍脑袋，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要不是你提醒，等下又该迷路了。”
不等楚雪樱询问，邵芳直接说道：“你从走廊尽头下楼梯，右转，遇到路口左转，那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谢谢。”楚雪樱礼貌地对她点点头，终于离开了。
邵芳仍在原地站着，目光扫过楚雪樱，掠过章啸病房，最后定格在窗外灰色的天空。
与此同时，楼下病房。
江城焦急地冲出房间，四下张望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不在病房里？难道这里也不安全？”
越想越是心慌，江城大声叫着楚雪樱和许丁甲的名字，迈开脚步在走廊里跑了起来。才跑没几步，就看见楼梯口一个女性身影掠过，江城想也不想便追了过去。
“啊！你要干什么！”
惊叫声想起，江城立刻听出了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女友。仔细看着女子转身，江城发现，对方竟然是几天前曾见过的张丽。
“张丽！”江城叫出对方的名字。
“你是……”张丽的记性却没那么好，迟疑地看着江城，半天才回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丽小声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江城苦笑道：“一言难尽。倒是你，最近还好吗？”
他这句话并非出于寒暄的目的，而是想到对方之前的经历，总担心种子还在影响着张丽。
“哦，已经没事啦。”张丽开朗地笑笑，“那次事情，听那些警察说好像是个误会，然后就让我回来了。虽然受了点伤，工作上影响倒是不大。只不过，护士长把我调到这个楼层干活了。”
“护士长？邵芳吗？”江城问道。
“对呀。”张丽点点头，说道：“刚才你突然出现真是吓到我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经过张丽提醒，江城立刻想起自己还在找楚雪樱，连忙道：“不说了，我还要去找人。”
“找人？”张丽眨眨眼，看向楼道上方，说道：“是不是她？”
李峰无奈地拍了拍这名新人的肩膀，道：“赶快去医院看看，这小子就交给我吧。”
方旭辉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将王龙带回办公室，李峰也懒得多说，直接递上纸笔，淡淡道：“规矩你都懂，写吧。”
王龙看见纸笔就头大，面对着李峰终于还是怂了，求饶道：“李队，这次真不怨我，那辆自行车本来就是我的。是张三那小子见我的车眼馋……”
“要真是你的，你可以报警啊，犯得着偷回来么！”李峰不耐烦地说道，“再说了，你小子真的会骑自行车么！怎么没见你骑过？”
“天地良心啊！真是我的！”王龙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哭丧着说道：“虽然不是我买的，但这车是章啸送我的啊！”
“章啸？”李峰心神一凛，忙问道：“哪个章啸？”
王龙仔细回忆道：“好像……就是那个以前在孤儿院工作的那个。”
“真是他？”李峰眉头渐渐皱起，问道：“他不是进了疯人院么，怎么还会送你自行车？”
“你也知道啊！”王龙说道，“我也正奇怪呢，这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疯了。而且，发疯之前，还把身上一些值钱的东西都送了出去，就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发疯似的。”
“你说什么？”李峰脑中想到什么，追问道，“章啸他知道自己会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疯的！”
王龙被李峰追问地几乎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回答道：“大概是在……两星期前。”
“两星期前……”李峰喃喃道，“当时……正是楚燕自杀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巧合？”
力比多疯人院。
病房。
虽然是白天，病房中仍是昏暗一片。
章啸安静地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他，神情宁静，完全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章啸忽然睁开眼，紧紧盯着门上的窗户。一名护士的身影从旁走过，并没有朝这里看一眼。章啸悄悄松了口气，仍警惕地朝外看了两眼。
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自从那次袭击之后，章啸就开始感觉到，楚燕所说的那个时候，就要到了。
“我该怎么办。”章啸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自言自语地说道：“即便是躲在疯人院也无法安全，可如果出去，只怕会更危险。还有那个许丁甲，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崔本善的师弟许丁甲？我困在这里，又怎么将崔本善的警告传达给他？”
章啸还不知道，许丁甲此时就在疯人院之中。
“谁！”
没有任何预兆地，章啸忽然大喊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远处的脚步声衬得此处格外寂静。
章啸站起身，整个人几乎都趴到窗户上，向外看着。大约三分钟之后，他才缓缓退回原地，喃喃道：“难道是我的第六感出错了？又或者，我真的快疯了？”
章啸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之前的问题上，又开始喃喃自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此时在外人看来，章啸这番神态，与精神病患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就这样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中，章啸缓缓转头，视线再次落在墙角病床之上。
窗外走廊，一个人正远远看着章啸的病房门。
身后脚步声响起，平稳匀速，由远及近。
“你在这里做什么？”沙哑的女声缓缓响起，“楚雪樱？”
楚雪樱转身，看着走来的邵芳，脸上后知后觉地挂起微笑，“我好像是迷路了。”
“嗯？”邵芳有意无意地看向章啸病房，淡淡道：“这里是疯人院，可不能随便乱走。”
楚雪樱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邵芳忽然又叫住了她。
楚雪樱背对着邵芳，眼中闪过一丝冷酷，转身时却又换上笑容，“什么事？”
“你……姓楚？”邵芳盯着楚雪樱。
楚雪樱对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点了点头。
“哦。”邵芳只说出这个字，却没了下文。
两人对视，安静了约有一分钟。
楚雪樱耐不住性子，先打破沉默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病房休息了。”
邵芳只是点头，脸上神情让人捉摸不透，突然说道：“你还知道怎么回去么？”
楚雪樱连忙拍了拍脑袋，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要不是你提醒，等下又该迷路了。”
不等楚雪樱询问，邵芳直接说道：“你从走廊尽头下楼梯，右转，遇到路口左转，那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谢谢。”楚雪樱礼貌地对她点点头，终于离开了。
邵芳仍在原地站着，目光扫过楚雪樱，掠过章啸病房，最后定格在窗外灰色的天空。
与此同时，楼下病房。
江城焦急地冲出房间，四下张望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不在病房里？难道这里也不安全？”
越想越是心慌，江城大声叫着楚雪樱和许丁甲的名字，迈开脚步在走廊里跑了起来。才跑没几步，就看见楼梯口一个女性身影掠过，江城想也不想便追了过去。
“啊！你要干什么！”
惊叫声想起，江城立刻听出了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女友。仔细看着女子转身，江城发现，对方竟然是几天前曾见过的张丽。
“张丽！”江城叫出对方的名字。
“你是……”张丽的记性却没那么好，迟疑地看着江城，半天才回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丽小声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江城苦笑道：“一言难尽。倒是你，最近还好吗？”
他这句话并非出于寒暄的目的，而是想到对方之前的经历，总担心种子还在影响着张丽。
“哦，已经没事啦。”张丽开朗地笑笑，“那次事情，听那些警察说好像是个误会，然后就让我回来了。虽然受了点伤，工作上影响倒是不大。只不过，护士长把我调到这个楼层干活了。”
“护士长？邵芳吗？”江城问道。
“对呀。”张丽点点头，说道：“刚才你突然出现真是吓到我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经过张丽提醒，江城立刻想起自己还在找楚雪樱，连忙道：“不说了，我还要去找人。”
“找人？”张丽眨眨眼，看向楼道上方，说道：“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