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故事：种子（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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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厕所之前，许静好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再补了一遍妆。她一向好强，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哭过。安妮告诉许静好，两名警察正在老罗的办公室等她。走进办公室，许静好果然看到冯烨和季秋红正坐在沙发上，而老罗依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个画面一如几天之前，但这次许静好此时的心境与当时截然不同。
这次先说话的是季秋红：“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之前又接到一宗报案，前来了解下情况。请问，你认识温语凡吗？”
许静好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这一瞬间，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几乎同一时间，她感到后脑一阵肿胀，似乎头痛即将发作。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许静好心里喊道，试图通过意念压制住头痛。
这种方法居然奏效了，后脑似乎得到命令似的恢复了正常，许静好偷偷松了口气。
看到许静好有些失神，季秋红不失时机地问道：“关于温语凡，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你已经知道了他失踪的事情？”
“什么？”许静好已经恢复正常，回答道：“抱歉，刚才还在想工作的事情。你刚才问了什么？”
季秋红撇了撇嘴，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请问，你认识温语凡吗？”
“温语凡？”许静好故意重复一遍，装作回忆的样子，一会儿才说道：“哦，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蒋曼曼的前男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失踪了！”季秋红语气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静好，“和他合租的人曾提到，有个女性曾经去找过他。经过那人描述，我们觉得似乎就是许同志你！”
“啊！”许静好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几天前我的确去过他的住处，不过不是为了找他，而是蒋曼曼。”
老罗听到这句话，身子稍微耸动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冯烨瞄了老罗一眼，对方似乎始终潜藏在阴影当中，让人无法看清虚实。如果他能透过阴影看到老罗的脸，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蒋曼曼？”季秋红继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抱歉，不是针对你，但我们要搜集有关案件的各方面信息。”
许静好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查阅以往工作记录的时候，发现以前有些文件做得不够严谨，而落款都是蒋曼曼。为了能够把这些文件整理好，我就想起要找蒋曼曼询问一下。结果找过去以后，发现蒋曼曼竟然……”
“竟然什么！难道又是失踪？”冯烨急不可耐地问道，这几天下来，他变得极度敏感，动辄就感觉又会有失踪案件发生。
冯烨冷不丁这么一喊，让许静好显出一丝慌乱，不过她很快稳住阵脚，做出一副被逗笑的样子说道：“不至于吧！为了这点工作问题就玩失踪？”
“呃……他不是这个意思。”季秋红也不愿意多解释，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蒋曼曼竟然……怎么了？”
“哦！”许静好如梦初醒，继续说道：“蒋曼曼和温语凡早已分手，然后搬走了。所以我扑了个空。”
虽然许静好隐藏得很好，但那一丝慌乱还是被季秋红敏锐地捕捉到了。季秋红几乎是立刻追问道：“根据合租者的说法，温语凡之后还和你一起出门了？”
“的确是这样。”这句话许静好顿了顿，同一时间她的大脑也飞速运转着，然后说道：“这个温语凡，实在有些矫情。”
“矫情？”季秋红有些不解。
“的确是这样的。”许静好做出为难的样子，开始胡扯起来：“当时他说想出去聊一聊，本来我以为他知道蒋曼曼搬去了哪里，就和他一起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慢慢说。哪知道他向我倒了一晚上的苦水，把蒋曼曼怎么抛弃他的过程说了一遍。等我问起蒋曼曼去向的时候，他根本一无所知。”
“就这样？”季秋红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许静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季秋红叹了口气，“今天就这样吧。如果你又想起什么新的线索，请尽快联系我们。”
临走前，季秋红看了老罗一眼，对许静好小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警方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许静好连忙摇头，强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想起什么别的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最好是这样！”季秋红不再看许静好，扭头就走出办公室。冯烨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起出门去了。
眼看办公室的门关上，许静好站了大约有一分多钟，终于脱力地坐到沙发上。正当许静好自顾自地喘着气，旁边响起鼓掌的声音。许静好心中烦躁，扭头就瞪了过去。
老罗收起手掌，大笑道：“没想到小许你居然也有这么出色的演技，真是由不得我不佩服。”
许静好没好气地道：“他们发现温语凡失踪了！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老罗显然比许静好淡定的多，缓缓说道：“你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像刚才的表现不错，应该继续保持嘛！”
许静好没闲心和老罗打哈哈，起身就要走。
“不过……”老罗补充道，“你和温语凡联系过的证据，最好都处理掉。”
“你是说那部手机？”许静好警醒起来。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一旦被别人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后果……”
“不用你多嘴！”许静好头也不回地说道，一边用力将门关上。
“啪！”的一声，狭小的办公室又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灯光似乎受到关门的影响变得忽明忽暗，又仿佛在应和老罗低沉诡异的笑声。
“那个许静好一定有问题！”冯烨边开车边断然说道。
季秋红没有回答冯烨，坐在副驾驶座若有所思。
“你听到没有！”冯烨对季秋红的反应十分不满。
季秋红被对方吓了一跳，不耐烦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吼什么！”
冯烨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虽然是季秋红的上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有点怕这个女人。季秋红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一旦陷入沉思被打扰，就会变得异常暴躁。不过看在她工作能力出众的份上，冯烨倒是不介意，相反他有时候还会妥协一二。
沉默了一小会儿，季秋红终于回过神来，狠狠吸了一口长气。冯烨语气变得和善许多，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季秋红平静地说道：“当我问起温语凡的时候，许静好显得很紧张，而且……”
“地球人都知道，说重点！”这回轮到冯烨急躁起来。
季秋红瞪了冯烨一眼，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老罗也有问题。你注意到没有，当提到蒋曼曼的时候，那个老罗的表现有些不自然。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是难以逃出我的眼睛。”
冯烨点了点头，叹道：“这次行动还是有些收获的。我觉得我们下一步可以去找蒋曼曼，说不定她知道一些内情。”
“如果能找到的话。”季秋红咬了咬嘴唇，“我总有种感觉，我们一定找不到蒋曼曼。”
“难道……她也失踪了？”冯烨问道。
季秋红表情严肃地说道：“毕竟我们所知的失踪数据都是根据报案者来的，很有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失踪事件存在。”
冯烨略一思量，一脚猛踩油门，警车骤然加速。
“我们得赶紧回去了，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走出厕所之前，许静好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再补了一遍妆。她一向好强，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哭过。安妮告诉许静好，两名警察正在老罗的办公室等她。走进办公室，许静好果然看到冯烨和季秋红正坐在沙发上，而老罗依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个画面一如几天之前，但这次许静好此时的心境与当时截然不同。
这次先说话的是季秋红：“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之前又接到一宗报案，前来了解下情况。请问，你认识温语凡吗？”
许静好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这一瞬间，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几乎同一时间，她感到后脑一阵肿胀，似乎头痛即将发作。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许静好心里喊道，试图通过意念压制住头痛。
这种方法居然奏效了，后脑似乎得到命令似的恢复了正常，许静好偷偷松了口气。
看到许静好有些失神，季秋红不失时机地问道：“关于温语凡，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你已经知道了他失踪的事情？”
“什么？”许静好已经恢复正常，回答道：“抱歉，刚才还在想工作的事情。你刚才问了什么？”
季秋红撇了撇嘴，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请问，你认识温语凡吗？”
“温语凡？”许静好故意重复一遍，装作回忆的样子，一会儿才说道：“哦，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蒋曼曼的前男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失踪了！”季秋红语气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静好，“和他合租的人曾提到，有个女性曾经去找过他。经过那人描述，我们觉得似乎就是许同志你！”
“啊！”许静好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几天前我的确去过他的住处，不过不是为了找他，而是蒋曼曼。”
老罗听到这句话，身子稍微耸动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冯烨瞄了老罗一眼，对方似乎始终潜藏在阴影当中，让人无法看清虚实。如果他能透过阴影看到老罗的脸，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蒋曼曼？”季秋红继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抱歉，不是针对你，但我们要搜集有关案件的各方面信息。”
许静好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查阅以往工作记录的时候，发现以前有些文件做得不够严谨，而落款都是蒋曼曼。为了能够把这些文件整理好，我就想起要找蒋曼曼询问一下。结果找过去以后，发现蒋曼曼竟然……”
“竟然什么！难道又是失踪？”冯烨急不可耐地问道，这几天下来，他变得极度敏感，动辄就感觉又会有失踪案件发生。
冯烨冷不丁这么一喊，让许静好显出一丝慌乱，不过她很快稳住阵脚，做出一副被逗笑的样子说道：“不至于吧！为了这点工作问题就玩失踪？”
“呃……他不是这个意思。”季秋红也不愿意多解释，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蒋曼曼竟然……怎么了？”
“哦！”许静好如梦初醒，继续说道：“蒋曼曼和温语凡早已分手，然后搬走了。所以我扑了个空。”
虽然许静好隐藏得很好，但那一丝慌乱还是被季秋红敏锐地捕捉到了。季秋红几乎是立刻追问道：“根据合租者的说法，温语凡之后还和你一起出门了？”
“的确是这样。”这句话许静好顿了顿，同一时间她的大脑也飞速运转着，然后说道：“这个温语凡，实在有些矫情。”
“矫情？”季秋红有些不解。
“的确是这样的。”许静好做出为难的样子，开始胡扯起来：“当时他说想出去聊一聊，本来我以为他知道蒋曼曼搬去了哪里，就和他一起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慢慢说。哪知道他向我倒了一晚上的苦水，把蒋曼曼怎么抛弃他的过程说了一遍。等我问起蒋曼曼去向的时候，他根本一无所知。”
“就这样？”季秋红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许静好硬着头皮点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季秋红叹了口气，“今天就这样吧。如果你又想起什么新的线索，请尽快联系我们。”
临走前，季秋红看了老罗一眼，对许静好小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警方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许静好连忙摇头，强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想起什么别的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最好是这样！”季秋红不再看许静好，扭头就走出办公室。冯烨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起出门去了。
眼看办公室的门关上，许静好站了大约有一分多钟，终于脱力地坐到沙发上。正当许静好自顾自地喘着气，旁边响起鼓掌的声音。许静好心中烦躁，扭头就瞪了过去。
老罗收起手掌，大笑道：“没想到小许你居然也有这么出色的演技，真是由不得我不佩服。”
许静好没好气地道：“他们发现温语凡失踪了！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老罗显然比许静好淡定的多，缓缓说道：“你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像刚才的表现不错，应该继续保持嘛！”
许静好没闲心和老罗打哈哈，起身就要走。
“不过……”老罗补充道，“你和温语凡联系过的证据，最好都处理掉。”
“你是说那部手机？”许静好警醒起来。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一旦被别人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后果……”
“不用你多嘴！”许静好头也不回地说道，一边用力将门关上。
“啪！”的一声，狭小的办公室又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灯光似乎受到关门的影响变得忽明忽暗，又仿佛在应和老罗低沉诡异的笑声。
“那个许静好一定有问题！”冯烨边开车边断然说道。
季秋红没有回答冯烨，坐在副驾驶座若有所思。
“你听到没有！”冯烨对季秋红的反应十分不满。
季秋红被对方吓了一跳，不耐烦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吼什么！”
冯烨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虽然是季秋红的上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有点怕这个女人。季秋红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一旦陷入沉思被打扰，就会变得异常暴躁。不过看在她工作能力出众的份上，冯烨倒是不介意，相反他有时候还会妥协一二。
沉默了一小会儿，季秋红终于回过神来，狠狠吸了一口长气。冯烨语气变得和善许多，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季秋红平静地说道：“当我问起温语凡的时候，许静好显得很紧张，而且……”
“地球人都知道，说重点！”这回轮到冯烨急躁起来。
季秋红瞪了冯烨一眼，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老罗也有问题。你注意到没有，当提到蒋曼曼的时候，那个老罗的表现有些不自然。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是难以逃出我的眼睛。”
冯烨点了点头，叹道：“这次行动还是有些收获的。我觉得我们下一步可以去找蒋曼曼，说不定她知道一些内情。”
“如果能找到的话。”季秋红咬了咬嘴唇，“我总有种感觉，我们一定找不到蒋曼曼。”
“难道……她也失踪了？”冯烨问道。
季秋红表情严肃地说道：“毕竟我们所知的失踪数据都是根据报案者来的，很有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失踪事件存在。”
冯烨略一思量，一脚猛踩油门，警车骤然加速。
“我们得赶紧回去了，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