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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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吹了声轻佻的口哨，调笑道：“大枪是多大？”
陈初权当没有听见：“我还要防弹衣，望远镜，有军用的最好给我军用的，刀和匕首有吗？我不要工艺品店里的样子货……”
不等陈初说完，雪莉便打断了他：“你要的东西太杂了，我这边凑不齐，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个人来，她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趴在他耳朵上说了两句，服务生离开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人便坐了过来：“雪莉说你要买枪？”
“不止，还有其他东西。”陈初把想到要用的东西说了一边，中年男人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想了一下，陈初最后在列表清单最后加上了一个朱砂，舍我决的四幅图虽然被那个绑了他的男人拿走了，但是最开始的两幅比较简单的他还能记得住，而且他还可以找徐江再要一份过来。
就是有些丢脸。
不过丢就丢了，都是虚的，再说了，咱陈某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些玩意儿。
男人照着笔记本的列表算好了账：“一共是二十七万五千，零头抹了，算二十七万好了。定金先付一半，什么时候要货？”
“挺急的你这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男人合上笔记本盘算了一下：“枪是散货，要运过来拼装费点时间，早上八点之前吧，你给我个地址我送过去。”
陈初掏出银行卡：“能刷卡吗？”
男人从后腰掏出来一个刷卡机，随口问道：“要发票吗？”
陈初一愣，不禁感叹真特么专业。
付了钱，男人又掏出一沓现金递给雪莉：“这还差点，回头补给你，下次有生意再找我啊。”然后跟陈初告别起身离开。
雪莉开心的收下钱，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桌上的酒：“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啦，帅哥没事的话可以来我家哦，姐姐的厨艺可好啦。”
陈初羡慕的看着被雪莉装起来的一沓钱：“你这钱赚的可真轻松，你看我有没有潜质干这一行？”
雪莉又拿出粉儿装了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我开始以为你顶多要个姑娘，谁知道你要的是那些玩意，这个对我来说也是意外之财啦，干这一行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平时也就三瓜俩枣的混混日子。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帅哥，要不要去姐姐那里一起做饭啊。”
陈初摇了摇头：“我还得在这里等着那些装备呢。”
“急着用？”
陈初没有回答。
雪莉似乎是赚了一大笔，显得格外高兴，所以话也多了起来：“这么着急你是要去抢婚吗？这样的装备，即便对面的婚车是武装车改造的，你应该也可以成功吧，踏着血与火逃离婚礼教堂，真是浪漫啊。不知道哪家的女孩有这样的幸运。”
对面的女人似乎是抽嗨了，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眼前似乎呈现出瑰丽的幻想。
陈初拍拍雪莉的肩膀：“你没事吧？”
似乎从幻想的天国中惊醒，一下子坠入了现实
，雪莉以职业的微笑取代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慌：“好吧，不应该在客人面前这样的，那么，不管你天亮之后要去干什么，现在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去吧台要一个休息的地方吧，我请的。”
药劲似乎还没有过去，雪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离开了迪厅。
吧台果然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小房间，房间的面积和一张床的大小一致，新换的床单上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栀子花香，开灯是暧昧的暗红色灯光，陈初孤身一狗确实累了，现实中的生物钟竟然可以影响到这里，当大脑认定所处的环境是凌晨时，疲累便会从各个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
陈初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服务生来敲门，并递给他一个巨大的包裹。
关上门，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最上边的是望远镜和防弹衣，陈初试了一下，大小挺合适，三四公斤的重量也能承受，防弹衣下边是一盒手雷，陈初打开看了看，干草包裹的三颗手雷，被固定的非常结实，盒子顶部居然贴了一份使用说明书，还是手写的，笔迹比较新，看来是卖货的刚刚加上去的，陈初赞叹了一下这服务真绝了。
接着看下边的东西，三盒子弹，两个弹夹，还有战术手电，和战术手电绑一起的是一把长大概十五六厘米的匕首，匕首表面有些轻微的磨损，显然是用过的，陈初抽出来看了一下，锋刃依旧完好，看起来锐利非常。
最下边的木盒打开，是一把黄油纸包裹的79冲锋枪，枪托和枪身分离，整个显得比较小巧，旁边还有一把手枪和一小盒子弹，在这个盒子的下边居然还有一件风衣，风衣宽大，所有的装备穿在身上，风衣一裹几乎看不出来，在包裹的最外边是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陈初拿着棍子的一端用力，藏在棍子里的刀身就被拔了出来。
所有的装备配齐，陈初走出迪厅，外面已经是早上了，去银行取了些钱之后直接打车去了苍河雅苑，徐秋远不在家，开门的是班主任，说昨天陈初离开不久，老爷子就带着徐秋远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联系家里。
站在小区门口的陈初想着接下来的行动，这座城里有着超自然能力的显然不止有古董店的那帮人，但是大家的联系似乎并不密切，自己去查他们的行踪显然行不通，上一次的遭遇就是明示，这帮人的手段非常奇诡，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思索间，陈初不自觉的又来到了昨天来过的音乐喷泉，这个点，能在这里玩的基本上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所以当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显眼，陈初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他偷偷摸摸走到女孩身后使劲拍了一下，吓得女孩大声尖叫起来，陈初在一旁笑的贼开心：“你不跟你爸在家好好呆着，又跑出来干嘛？”
女孩正是司传雨，此时的司传雨不管从心态上还是形态上都更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十岁小女孩了，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超大号的棒棒糖。
小姑娘舔了一口棒棒
糖，笑眯眯的看着陈初：“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边，昨天我听到家里人说这边有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在这边洗澡就猜到肯定是你，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还能认出我，说明你还保留着现实里的意识和记忆，还好，情况还不算太坏。”
司传雨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不，情况已经开始变坏了。”女孩放下棒棒糖，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现实的记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忘记了详细的信息，比如公司的名字，我住的地方，只能记住事情的一些大概的情况，但是同时，我能清晰记住前天中午学校的同学借了我五毛钱买汽水”
女孩抬起头，眼神里有着孩子遇到打击时特有的惊恐：“但这应该是我二十年前的记忆才对。”
现实世界里的司传雨果然正在被这个正在成型的世界同化，或者说吞噬。问题只能在这里解决。
陈初想起在古董店里被捆住时和那个白衣男人的对话，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的主人真的是明塔吗？明塔为什么又会说是被人类困住的？
那个古董店里很明显可以解答他的所有疑问，但是却进不去，陈初郁闷极了。
突然，一道闪电在陈初脑海里划过：“司传雨，你十岁之前的记忆正在清晰起来对吗？”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成年人的理性思维在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弱。
“你和你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进过那个古董店，甚至这段记忆世界的起始点就是你进去古董店找咒语的时候，那么，古董店里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女孩闭上眼睛思索，这次想的时间更长了，突然，女孩睁开眼睛，对着陈初着急道：“给我纸笔，还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音乐喷泉旁边的文具店里，陈初甩下一叠钱，拿了纸笔之后，顺带强行租借了他们楼上的客厅。
司传雨这期间一直闭着眼睛，努力维持着想到的东西不变化，当接触到纸和笔的一瞬间，脑海里一段段记忆就变成了一幅幅看起来非常相似的图画。
成年之后的司传雨可能学习过素描，即使现在对于现实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可是作为一项技能来说，女孩依旧保持了不错的素描功底，简明的笔画勾勒出司传雨下意识里感觉到非常重要的内容。
司传雨作画的速度非常快，当陈初把第一张和第二张放在一起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第三张乃至更多的素描图画好时，陈初猛然发现，那个古董店，一直是变化的。
从图上来看，古董店里的摆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移动一次，与此同时也会有一些图画上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东西出现或者消失，陈初另外拿了一张纸，描绘出种种摆设移动过的轨迹，当司传雨画完最后一张画的时候，陈初也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一直作画的小姑娘心力此时很明显憔悴了很多，但是当他看清楚陈初画出来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轻咦一声：“你怎么画出来的这幅图，跟我家的壁画好像。”
女人吹了声轻佻的口哨，调笑道：“大枪是多大？”
陈初权当没有听见：“我还要防弹衣，望远镜，有军用的最好给我军用的，刀和匕首有吗？我不要工艺品店里的样子货……”
不等陈初说完，雪莉便打断了他：“你要的东西太杂了，我这边凑不齐，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个人来，她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趴在他耳朵上说了两句，服务生离开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人便坐了过来：“雪莉说你要买枪？”
“不止，还有其他东西。”陈初把想到要用的东西说了一边，中年男人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想了一下，陈初最后在列表清单最后加上了一个朱砂，舍我决的四幅图虽然被那个绑了他的男人拿走了，但是最开始的两幅比较简单的他还能记得住，而且他还可以找徐江再要一份过来。
就是有些丢脸。
不过丢就丢了，都是虚的，再说了，咱陈某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些玩意儿。
男人照着笔记本的列表算好了账：“一共是二十七万五千，零头抹了，算二十七万好了。定金先付一半，什么时候要货？”
“挺急的你这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男人合上笔记本盘算了一下：“枪是散货，要运过来拼装费点时间，早上八点之前吧，你给我个地址我送过去。”
陈初掏出银行卡：“能刷卡吗？”
男人从后腰掏出来一个刷卡机，随口问道：“要发票吗？”
陈初一愣，不禁感叹真特么专业。
付了钱，男人又掏出一沓现金递给雪莉：“这还差点，回头补给你，下次有生意再找我啊。”然后跟陈初告别起身离开。
雪莉开心的收下钱，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桌上的酒：“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啦，帅哥没事的话可以来我家哦，姐姐的厨艺可好啦。”
陈初羡慕的看着被雪莉装起来的一沓钱：“你这钱赚的可真轻松，你看我有没有潜质干这一行？”
雪莉又拿出粉儿装了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我开始以为你顶多要个姑娘，谁知道你要的是那些玩意，这个对我来说也是意外之财啦，干这一行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平时也就三瓜俩枣的混混日子。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帅哥，要不要去姐姐那里一起做饭啊。”
陈初摇了摇头：“我还得在这里等着那些装备呢。”
“急着用？”
陈初没有回答。
雪莉似乎是赚了一大笔，显得格外高兴，所以话也多了起来：“这么着急你是要去抢婚吗？这样的装备，即便对面的婚车是武装车改造的，你应该也可以成功吧，踏着血与火逃离婚礼教堂，真是浪漫啊。不知道哪家的女孩有这样的幸运。”
对面的女人似乎是抽嗨了，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眼前似乎呈现出瑰丽的幻想。
陈初拍拍雪莉的肩膀：“你没事吧？”
似乎从幻想的天国中惊醒，一下子坠入了现实
，雪莉以职业的微笑取代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慌：“好吧，不应该在客人面前这样的，那么，不管你天亮之后要去干什么，现在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去吧台要一个休息的地方吧，我请的。”
药劲似乎还没有过去，雪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离开了迪厅。
吧台果然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小房间，房间的面积和一张床的大小一致，新换的床单上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栀子花香，开灯是暧昧的暗红色灯光，陈初孤身一狗确实累了，现实中的生物钟竟然可以影响到这里，当大脑认定所处的环境是凌晨时，疲累便会从各个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
陈初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服务生来敲门，并递给他一个巨大的包裹。
关上门，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最上边的是望远镜和防弹衣，陈初试了一下，大小挺合适，三四公斤的重量也能承受，防弹衣下边是一盒手雷，陈初打开看了看，干草包裹的三颗手雷，被固定的非常结实，盒子顶部居然贴了一份使用说明书，还是手写的，笔迹比较新，看来是卖货的刚刚加上去的，陈初赞叹了一下这服务真绝了。
接着看下边的东西，三盒子弹，两个弹夹，还有战术手电，和战术手电绑一起的是一把长大概十五六厘米的匕首，匕首表面有些轻微的磨损，显然是用过的，陈初抽出来看了一下，锋刃依旧完好，看起来锐利非常。
最下边的木盒打开，是一把黄油纸包裹的79冲锋枪，枪托和枪身分离，整个显得比较小巧，旁边还有一把手枪和一小盒子弹，在这个盒子的下边居然还有一件风衣，风衣宽大，所有的装备穿在身上，风衣一裹几乎看不出来，在包裹的最外边是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陈初拿着棍子的一端用力，藏在棍子里的刀身就被拔了出来。
所有的装备配齐，陈初走出迪厅，外面已经是早上了，去银行取了些钱之后直接打车去了苍河雅苑，徐秋远不在家，开门的是班主任，说昨天陈初离开不久，老爷子就带着徐秋远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联系家里。
站在小区门口的陈初想着接下来的行动，这座城里有着超自然能力的显然不止有古董店的那帮人，但是大家的联系似乎并不密切，自己去查他们的行踪显然行不通，上一次的遭遇就是明示，这帮人的手段非常奇诡，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思索间，陈初不自觉的又来到了昨天来过的音乐喷泉，这个点，能在这里玩的基本上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所以当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显眼，陈初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女孩，他偷偷摸摸走到女孩身后使劲拍了一下，吓得女孩大声尖叫起来，陈初在一旁笑的贼开心：“你不跟你爸在家好好呆着，又跑出来干嘛？”
女孩正是司传雨，此时的司传雨不管从心态上还是形态上都更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十岁小女孩了，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超大号的棒棒糖。
小姑娘舔了一口棒棒
糖，笑眯眯的看着陈初：“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边，昨天我听到家里人说这边有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人在这边洗澡就猜到肯定是你，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还能认出我，说明你还保留着现实里的意识和记忆，还好，情况还不算太坏。”
司传雨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不，情况已经开始变坏了。”女孩放下棒棒糖，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现实的记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忘记了详细的信息，比如公司的名字，我住的地方，只能记住事情的一些大概的情况，但是同时，我能清晰记住前天中午学校的同学借了我五毛钱买汽水”
女孩抬起头，眼神里有着孩子遇到打击时特有的惊恐：“但这应该是我二十年前的记忆才对。”
现实世界里的司传雨果然正在被这个正在成型的世界同化，或者说吞噬。问题只能在这里解决。
陈初想起在古董店里被捆住时和那个白衣男人的对话，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的主人真的是明塔吗？明塔为什么又会说是被人类困住的？
那个古董店里很明显可以解答他的所有疑问，但是却进不去，陈初郁闷极了。
突然，一道闪电在陈初脑海里划过：“司传雨，你十岁之前的记忆正在清晰起来对吗？”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成年人的理性思维在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弱。
“你和你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进过那个古董店，甚至这段记忆世界的起始点就是你进去古董店找咒语的时候，那么，古董店里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女孩闭上眼睛思索，这次想的时间更长了，突然，女孩睁开眼睛，对着陈初着急道：“给我纸笔，还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音乐喷泉旁边的文具店里，陈初甩下一叠钱，拿了纸笔之后，顺带强行租借了他们楼上的客厅。
司传雨这期间一直闭着眼睛，努力维持着想到的东西不变化，当接触到纸和笔的一瞬间，脑海里一段段记忆就变成了一幅幅看起来非常相似的图画。
成年之后的司传雨可能学习过素描，即使现在对于现实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可是作为一项技能来说，女孩依旧保持了不错的素描功底，简明的笔画勾勒出司传雨下意识里感觉到非常重要的内容。
司传雨作画的速度非常快，当陈初把第一张和第二张放在一起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第三张乃至更多的素描图画好时，陈初猛然发现，那个古董店，一直是变化的。
从图上来看，古董店里的摆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移动一次，与此同时也会有一些图画上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东西出现或者消失，陈初另外拿了一张纸，描绘出种种摆设移动过的轨迹，当司传雨画完最后一张画的时候，陈初也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一直作画的小姑娘心力此时很明显憔悴了很多，但是当他看清楚陈初画出来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轻咦一声：“你怎么画出来的这幅图，跟我家的壁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