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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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道路上只有寥寥汽车、行人经过，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小金和小黑这两只狗到了马路上，好似脱了牢笼的野马，在穆檀痕身前身后跑来跑去。
穆檀痕用力呼吸了一下，不错，这时的空气比傍晚清新，难怪人们会选择这个时间外出锻炼。走进公园，看到的人就多了起来，都是早起来锻炼的。这些人大部分岁数要超过六十，像穆檀痕这样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不多。
穆檀痕环顾了一下周遭早锻炼的人们，觉得跑路最合适自己锻炼。
这座开放式公园园名叫东洲公园，五十年前是一片低洼芦苇滩，低洼逐渐挖成了一个小湖，小湖也叫东洲湖，东洲湖边砌了湖堤，湖堤内侧是环湖公路，公路两边种着高大挺拔的香樟树。环湖公路上有五六个人在晨跑，穆檀痕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跑着。
绕着环湖公路跑一圈要一个小时左右，跑了一圈，穆檀痕浑身出了汗，脱下外套夹在了腋下。抬头看了看天空，穆檀痕掏出老式旧款手机看了看时间，离跟顾馨约定碰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再绕着东洲湖跑一圈时间来不及了，眺望了一下公园雕塑位置，穆檀痕举步朝一处建有健身器材的地方走去，准备在那消磨半小时。
东洲公园健身器有漫步机、大转轮,转腰器,和单杠双杠等设施。漫步机,大转轮,转腰器等设施都有人在上面锻炼，唯独单杠双杠处只有一位剃着平头短发的男子在单杠上做双力臂运动。
男子年龄三十左右，身高一米八零左右，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一条白色运动裤。手臂和背心外暴露的肌肉发达。穆檀痕来时，男子已经做了十几个双力臂。
通常做双力臂动作需要足够的爆发力，男子一口气做了二十多个，直到吃不消从单杠上下来。
“嗨，有没有兴趣上去撑两个？”男子取下挂在双杠上的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的外套也挂在双杠上。早在穆檀痕停下驻足观看，男子就注意到了。
“好！”穆檀痕瞄了瞄男子手臂上的肌肉，眼中有着跃跃欲试。眼前的男子是少有的体质达到健康的人类。
“我最多能连续撑二十五六个，看看你能撑到多少。”男子顺着穆檀痕的视线瞥了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自傲一笑。
男性很乐意向同性展示自己的强壮，更愿意看到同性不如自己。穆檀痕跃跃欲试的神态，让男子以为来了一位挑战者。
单杠双力臂的世界纪录是澳大利亚人保持的27个连续单杠双力臂。男子连续撑二十五个是相当不错的成绩，这快达到他的极限，不是穆檀痕一直在旁观看，男子一般撑到二十个就会停止。
穆檀痕学着男子做法，先将外套搭在双杠之上，然后才走到单杠之下，双手一握，将整个身体提升至腰部触及单杠，双臂竖直支撑起身体。
穆檀痕的第一个双力臂动作做得一点都不流畅，甚至不规范。男子一见，嘴角裂得更开，笑得更灿烂了，原来是只菜鸟。
“这里不对，你得让你的手指往前抓一些，这样你的手掌正好在杠子，上方的面积就会变大。”
既然是菜鸟，男子也就不在意小年轻刚才类似挑战的举动。小年轻长得不错，身材比例又好，一看赏心悦目，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好感。男子挺愿意指导一番。
撑了两三把后，穆檀痕动作熟练起来，撑到十五六个已经很流畅。
“十七，十八....，唉，这个没成功。”男子为穆檀痕可惜。
毕竟是没练过，穆檀痕撑了十七个双力臂后力竭了。下来靠着单杠休息。
“不错啊，一口气能做十七个。”
附近早锻炼的几个人被吸引来旁观，一个人还拍了拍穆檀痕肩膀鼓励，另一位身体壮实点的也吊到单杠上露一把。旁观的人立刻为此人计数。
穆檀痕为不打扰到别人的动作，离开单杠处走到双杠底下喘气。
“擦擦汗吧。”平头短发男子递给穆檀痕一条白色毛巾。
“哦。”穆檀痕接过白毛巾擦完汗，还给了男子，没说谢谢。（压根没想到要说）
男子看了看穆檀痕，接过毛巾笑了笑，眼中热情少了许多。取了双杠上的衣物搭在肩上准备离开。
“明天我早点来，咱们再比一下。”穆檀痕认真对着男子发出挑战。
男子愕然，眼前年轻人什么时候觉察到自己有比高低的意思？自己刚才根本是不露声色的呀。
“好，我明天会来这里。”愣了一下，男子才回答。
“我叫穆檀痕，明天六点来。”穆檀痕低头掏出手机看时间，接近七点，得到雕塑那里去等顾馨了。
“哦，我叫黎凯青。”黎凯青呆呆瞧着穆檀痕手中的老式手机，这是哪个年代的古董？
“再见！”穆檀痕抬手挥了一下，没想到表达谢意，告别说再见还是想到了，幼儿园学过，家长来接时，小朋友天天要对幼师说上一回。
“再见！”黎凯青愣愣跟着抬手挥动，目送年轻人远去的身影，眼中又有了笑意。
穆檀痕跑到雕塑那里，吹了声口哨，将在草坪上撒野的小金小黑唤回，顾馨也到了。
两人两狗去昨天所说的包子店吃小笼包。包子店生意很好，店内坐满了人，顾馨和穆檀痕只好坐到店门外。
先叫了四笼小笼包，两人两狗各一笼。顾馨一笼小笼包吃下去饱了，穆檀痕和两只狗没饱，又叫了三笼。
“小黑真能吃。”顾馨盯着小黑肚皮看。金毛犬个大肚皮大，能吃两笼在意料中。小黑是只混血土狗，个子比一般土狗都要瘦小，顾馨很怕小黑把肚皮撑破。
“嗯，小黑挺能吃的。”穆檀痕知道小黑的食量。
“现在啊，养两只狗比养两个人花费都多，家境富裕还养不起呢。”包子店的大妈端了米汤送给两人，听到谈话内容在旁插嘴。米汤是免费的，每位来消费的顾客都有。
穆檀痕自己都要别人资助养活，家境跟富裕不沾边，随口说话的大妈简直像在讽刺人。
顾馨马上去瞧穆檀痕，穆檀痕垂着头，用筷子摆弄小笼包。过了一会，穆檀痕抬头看住顾馨。“顾馨，按摩好不好学？你能不能教我？”
顾馨每月能有5千出头的工资，穆檀痕觉得这样的工作很不错，要是他能赚这么多工资，就可以养活自己和两只狗，一只猫了。
“这个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会的。”顾馨有点为难，他跟着师傅学了四年才出徒。虽然最后一年师傅才真心教他，前三年是在打杂，但打杂的三年搞清了人体穴位等脉络，是在打基础。
穆檀痕没说话，只紧盯着顾馨，眼神很纯，很净，也很深。
顾馨只觉自己心一软。
穆檀痕连小学都没上完，没文凭找工作很难。学按摩不需要太高知识，搞清楚人体构造，文盲都可以干好。顾馨的师傅就是小学文化。
“好吧，我下班有空教教你。”
穆檀痕眼中有了光，嘴角开始上扬，仿佛有阳光照在他身上。顾馨看着心情都变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屋主的头发。“让我白教你不行，得请我喝酒。”
穆檀痕眨了眨眼。“家里有。”
“那是烧菜的白酒，三块钱一瓶。”顾馨翻白眼。
“哦，要舒庆叔带来的那种酒？那种酒好？”穆檀痕蹙眉思考。
“那种酒才一百多....”田舒庆带的酒很普通，高档酒在千元以上。顾馨叹了口气。“算了，等我教会你，你用按摩手艺赚到的钱再给我买好酒。”
“好！”穆檀痕立刻答应。
多年后，穆檀痕送给顾馨的都是顶级优质白酒，市场上有钱难觅。
清晨的道路上只有寥寥汽车、行人经过，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小金和小黑这两只狗到了马路上，好似脱了牢笼的野马，在穆檀痕身前身后跑来跑去。
穆檀痕用力呼吸了一下，不错，这时的空气比傍晚清新，难怪人们会选择这个时间外出锻炼。走进公园，看到的人就多了起来，都是早起来锻炼的。这些人大部分岁数要超过六十，像穆檀痕这样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不多。
穆檀痕环顾了一下周遭早锻炼的人们，觉得跑路最合适自己锻炼。
这座开放式公园园名叫东洲公园，五十年前是一片低洼芦苇滩，低洼逐渐挖成了一个小湖，小湖也叫东洲湖，东洲湖边砌了湖堤，湖堤内侧是环湖公路，公路两边种着高大挺拔的香樟树。环湖公路上有五六个人在晨跑，穆檀痕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跑着。
绕着环湖公路跑一圈要一个小时左右，跑了一圈，穆檀痕浑身出了汗，脱下外套夹在了腋下。抬头看了看天空，穆檀痕掏出老式旧款手机看了看时间，离跟顾馨约定碰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再绕着东洲湖跑一圈时间来不及了，眺望了一下公园雕塑位置，穆檀痕举步朝一处建有健身器材的地方走去，准备在那消磨半小时。
东洲公园健身器有漫步机、大转轮,转腰器,和单杠双杠等设施。漫步机,大转轮,转腰器等设施都有人在上面锻炼，唯独单杠双杠处只有一位剃着平头短发的男子在单杠上做双力臂运动。
男子年龄三十左右，身高一米八零左右，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一条白色运动裤。手臂和背心外暴露的肌肉发达。穆檀痕来时，男子已经做了十几个双力臂。
通常做双力臂动作需要足够的爆发力，男子一口气做了二十多个，直到吃不消从单杠上下来。
“嗨，有没有兴趣上去撑两个？”男子取下挂在双杠上的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的外套也挂在双杠上。早在穆檀痕停下驻足观看，男子就注意到了。
“好！”穆檀痕瞄了瞄男子手臂上的肌肉，眼中有着跃跃欲试。眼前的男子是少有的体质达到健康的人类。
“我最多能连续撑二十五六个，看看你能撑到多少。”男子顺着穆檀痕的视线瞥了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自傲一笑。
男性很乐意向同性展示自己的强壮，更愿意看到同性不如自己。穆檀痕跃跃欲试的神态，让男子以为来了一位挑战者。
单杠双力臂的世界纪录是澳大利亚人保持的27个连续单杠双力臂。男子连续撑二十五个是相当不错的成绩，这快达到他的极限，不是穆檀痕一直在旁观看，男子一般撑到二十个就会停止。
穆檀痕学着男子做法，先将外套搭在双杠之上，然后才走到单杠之下，双手一握，将整个身体提升至腰部触及单杠，双臂竖直支撑起身体。
穆檀痕的第一个双力臂动作做得一点都不流畅，甚至不规范。男子一见，嘴角裂得更开，笑得更灿烂了，原来是只菜鸟。
“这里不对，你得让你的手指往前抓一些，这样你的手掌正好在杠子，上方的面积就会变大。”
既然是菜鸟，男子也就不在意小年轻刚才类似挑战的举动。小年轻长得不错，身材比例又好，一看赏心悦目，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好感。男子挺愿意指导一番。
撑了两三把后，穆檀痕动作熟练起来，撑到十五六个已经很流畅。
“十七，十八....，唉，这个没成功。”男子为穆檀痕可惜。
毕竟是没练过，穆檀痕撑了十七个双力臂后力竭了。下来靠着单杠休息。
“不错啊，一口气能做十七个。”
附近早锻炼的几个人被吸引来旁观，一个人还拍了拍穆檀痕肩膀鼓励，另一位身体壮实点的也吊到单杠上露一把。旁观的人立刻为此人计数。
穆檀痕为不打扰到别人的动作，离开单杠处走到双杠底下喘气。
“擦擦汗吧。”平头短发男子递给穆檀痕一条白色毛巾。
“哦。”穆檀痕接过白毛巾擦完汗，还给了男子，没说谢谢。（压根没想到要说）
男子看了看穆檀痕，接过毛巾笑了笑，眼中热情少了许多。取了双杠上的衣物搭在肩上准备离开。
“明天我早点来，咱们再比一下。”穆檀痕认真对着男子发出挑战。
男子愕然，眼前年轻人什么时候觉察到自己有比高低的意思？自己刚才根本是不露声色的呀。
“好，我明天会来这里。”愣了一下，男子才回答。
“我叫穆檀痕，明天六点来。”穆檀痕低头掏出手机看时间，接近七点，得到雕塑那里去等顾馨了。
“哦，我叫黎凯青。”黎凯青呆呆瞧着穆檀痕手中的老式手机，这是哪个年代的古董？
“再见！”穆檀痕抬手挥了一下，没想到表达谢意，告别说再见还是想到了，幼儿园学过，家长来接时，小朋友天天要对幼师说上一回。
“再见！”黎凯青愣愣跟着抬手挥动，目送年轻人远去的身影，眼中又有了笑意。
穆檀痕跑到雕塑那里，吹了声口哨，将在草坪上撒野的小金小黑唤回，顾馨也到了。
两人两狗去昨天所说的包子店吃小笼包。包子店生意很好，店内坐满了人，顾馨和穆檀痕只好坐到店门外。
先叫了四笼小笼包，两人两狗各一笼。顾馨一笼小笼包吃下去饱了，穆檀痕和两只狗没饱，又叫了三笼。
“小黑真能吃。”顾馨盯着小黑肚皮看。金毛犬个大肚皮大，能吃两笼在意料中。小黑是只混血土狗，个子比一般土狗都要瘦小，顾馨很怕小黑把肚皮撑破。
“嗯，小黑挺能吃的。”穆檀痕知道小黑的食量。
“现在啊，养两只狗比养两个人花费都多，家境富裕还养不起呢。”包子店的大妈端了米汤送给两人，听到谈话内容在旁插嘴。米汤是免费的，每位来消费的顾客都有。
穆檀痕自己都要别人资助养活，家境跟富裕不沾边，随口说话的大妈简直像在讽刺人。
顾馨马上去瞧穆檀痕，穆檀痕垂着头，用筷子摆弄小笼包。过了一会，穆檀痕抬头看住顾馨。“顾馨，按摩好不好学？你能不能教我？”
顾馨每月能有5千出头的工资，穆檀痕觉得这样的工作很不错，要是他能赚这么多工资，就可以养活自己和两只狗，一只猫了。
“这个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会的。”顾馨有点为难，他跟着师傅学了四年才出徒。虽然最后一年师傅才真心教他，前三年是在打杂，但打杂的三年搞清了人体穴位等脉络，是在打基础。
穆檀痕没说话，只紧盯着顾馨，眼神很纯，很净，也很深。
顾馨只觉自己心一软。
穆檀痕连小学都没上完，没文凭找工作很难。学按摩不需要太高知识，搞清楚人体构造，文盲都可以干好。顾馨的师傅就是小学文化。
“好吧，我下班有空教教你。”
穆檀痕眼中有了光，嘴角开始上扬，仿佛有阳光照在他身上。顾馨看着心情都变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屋主的头发。“让我白教你不行，得请我喝酒。”
穆檀痕眨了眨眼。“家里有。”
“那是烧菜的白酒，三块钱一瓶。”顾馨翻白眼。
“哦，要舒庆叔带来的那种酒？那种酒好？”穆檀痕蹙眉思考。
“那种酒才一百多....”田舒庆带的酒很普通，高档酒在千元以上。顾馨叹了口气。“算了，等我教会你，你用按摩手艺赚到的钱再给我买好酒。”
“好！”穆檀痕立刻答应。
多年后，穆檀痕送给顾馨的都是顶级优质白酒，市场上有钱难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