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幸存者救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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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尔松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西塞罗将礼帽交到门厅的仆从手中，正迎上热情的亚塞尔。
“很高兴看到您这样健康，摩根先生。”西塞罗露出一个笑。
“感谢上帝保佑！”亚塞尔像是完全忘记了在泰坦尼克号上西塞罗曾经对他的威胁，略微有些胖的脸上满是真诚，“克里斯本是打算亲自来迎接您的，只可惜他临时有事，这才拜托我过来。”他的语气里满是对克里斯的亲近，自从从格拉蒂斯那里知道了西塞罗跟克里斯之间发生的一切，亚塞尔就想好了应对的措施。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方法，他必须隔离这两个人。已经计划了这么久，他们是绝不会允许出现西塞罗这么大的一个变量的。
“酒神在上，谁都会有忙碌的时候，更何况格林先生的身体状况不佳。”西塞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被亚塞尔让进了客厅。
西塞罗来得比较迟，客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黑色或者深蓝的服装，就连红色的配饰都看不到。
“西塞罗，你怎么才来？”熟悉的声音传来，施特劳斯夫人穿着黑色的肃穆长裙，她独自一人站在一张小圆桌旁边。
“艾达阿姨，”西塞罗上前行礼，“伊西叔叔呢？”
“你说他啊，”施特劳斯夫人撇了撇嘴，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就是喜欢凑热闹。”
顺着施特劳斯夫人指出的方向，西塞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不是凑热闹。作为他亲近的长辈之一，西塞罗和克里斯之间的那个“荒唐协议”施特劳斯先生早就弄清楚了，当然他也“听说”了克里斯的不告而别。更不要说虽然邀请是以亚塞尔.摩根和他被监护人的名义发出的，作为未婚夫和好朋友的克里斯绝对算是半个主人。在这种情况下，施特劳斯先生“扣住”克里斯不让他有机会迎客和交际绝对是别有用心。
“别担心，伊西只是想帮个忙，毕竟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施特劳斯夫人打趣了一句。
“格林先生可跟我没什么关系，”西塞罗少见的觉得脸有些热，“他恐怕不需要来自我的关心。”更何况他才不关心他！西塞罗在心里说完了后半句。
施特劳斯夫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年轻人追逐的心啊，她到从没觉得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活到她这个年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施特劳斯先生会拖住克里斯，他们都看出来西塞罗在乎那个孩子，在这个聚会举办目的不明的时候，施特劳斯先生尽可能地不让克里斯介入太深。
“先生们，女士们，很荣幸能请到各位参加今晚的聚会，”几声清脆的敲击声后，亚塞尔站在壁炉旁开口，“首先，请让我们一起为那些不幸的遇难者祈祷，全能的上帝必将引领他们走入天国。”他的声音渐低，房间里的人大多在胸前画起了十字。西塞罗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交叉，轻轻放在唇上念念有词。
“其次，”亚塞尔平复了一下情绪，“让我们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要不是他们，我们或许也要在大西洋沉睡了。”他举高手中的高脚杯，“敬他们的高尚。”
除了高脚杯轻轻碰撞的声音，房间里安静极了。
“最后，”亚塞尔的表情严肃，“我们将大家请到这里，是想倡议成立一个救助会，以帮助那些幸运地抵达纽约却失去了全部家当的新移民们。虽然我们来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我们都是这场海难的幸存者，我请求各位的帮助，以让那些可怜的人吃饱穿暖，愿上帝保佑我们！”他的话很有感染力，最起码西塞罗看见他周围的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赞许。
“摩根先生的提议非常好，”没等人群中开始有人附和，施特劳斯夫人走了几步上前，“伊西跟我已经组建了一个救助会，到昨天，我们已经收留了58人，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这个数字还会增长，毕竟，能够统计到的三等舱的幸存者接近250人。”说到这里，施特劳斯夫人顿了一下，“虽然我们拨出了一栋三层的小公寓，也派遣了一位管家和一些仆人，但随着人数的增加，食物和房间肯定会变得紧张。”她叹了口气，注意到亚塞尔打算趁着她换气的空隙说些什么她又马上开口，“不过也有个好消息，我们中的一位先生已经承诺会为一部分新移民安排工作。”她没有点明究竟是哪位先生，但在场的人都注意到她赞许的目光落在西塞罗身上，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摩根先生不嫌弃我这个老妇人过于无能的话，我们愿意响应他的倡议，让更多的人能得到救助。”
随着施特劳斯夫人的话，人们的目光转回到亚塞尔身上。亚塞尔只觉得自己的笑容僵硬，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跳出来。要知道，提议成立一个以他为主的救助会和组织资助一个别人的救助会的区别可是很大的，前者会成为他积攒名声、树立人脉的最佳手段，而后者则完全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不过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非答应不可的了，在已经有一个救助会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去想再成立一个。更不要说施特劳斯夫人在纽约交际圈中的地位，那可不是他一个摩根家的旁支可以撼动的。
从一个主要推动者沦落成一个单纯的赞助者，亚塞尔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施特劳斯夫人那一通发言后，他的贡献甚至比不上西塞罗——毕竟后者可是已经实打实的开始着手了，而他也只是提了个倡议。
“恐怕上帝本人降临也不如您来做这件事更加合适了，”亚塞尔想得清楚，与其争取自己得不到的，不如顺水推舟，帮施特劳斯夫人一个忙，“摩根将出资一万美元。”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场的人都知道白星公司能建造泰坦尼克号是靠着imm国际海运公司，而这家公司恰巧属于摩根旗下，不论从哪个角度说，摩根家都必须站出来。
果然，亚塞尔的大手笔让不少人有了好感，毕竟白星是白星，摩根是摩根，这么一下子他们心里隐约的疙瘩也少了不少。
在他的带领下，人们纷纷慷慨解囊，甚至有几位做食品生意的干脆当场跟施特劳斯夫人做了约定——他们会定期将食物和水送到救助会，也省去了购买的步骤。
施特劳斯夫人成了人群的焦点，为了不然自己的努力白费，亚塞尔一脸憨厚地陪在她身边，充当书记官的工作。西塞罗早就在人群围上来时就走到了另一个角落，施特劳斯夫人已经帮他得了份名声，只要他还在纽约，未来一段时间他足可以用来交际了。
或许是因为他所在的角落太偏僻了，隔着一座高大的大理石雕像，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很是清晰。
“哦，我亲爱的克里斯，别生我的气，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帮帮忙，毕竟...哦，我的上帝啊，从我登上卡帕西亚号到现在，我完全无法安眠。每当我闭眼，我就...我就...”女人哽咽的声音，不过很快停住了。
“格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另一道男声很轻，话尾的喘息很好地说明了他身体不佳的状况。西塞罗听到这个声音后挑了挑眉，该说他们是酒神选定的“同伴”么？即便他没去找他，他们也能很快“相遇”。
“克里斯，克里斯，我该怎么办？”女人的声音无助极了。
没有人说话，西塞罗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克里斯疲惫的声音，“格拉，我的身体很不好，作为我的未婚妻，难道你不应该陪在我的身边么？”
“对不起，对不起。”格拉斯蒂怎么听不出来克里斯少有的责备，但亚塞尔说得对，克里斯她能对付，事后哄哄就成了，可是她的名声等不及。错过了这次救助会的机会，在去匹兹堡后她将没有一点优势。
又是一段沉默，克里斯明显不高兴的声音，“那你就去吧，格拉，虽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哦，太感谢了，我亲爱的克里斯，感谢你这样爱我，”格拉斯蒂猛得扑到了克里斯的怀里，可是她忘了她的未婚夫身体不佳。
克里斯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压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撞上雕塑的时候被一只手臂揽住了腰，“如果我是您，我就会特别小心，难道您没注意到格林先生的气色很不好么？”西塞罗以一种算不上绅士的动作用一只手把格拉斯蒂从克里斯怀里拨出去，另一只手则在帮助克里斯站稳后礼貌地移开。
“萨...萨米尔松先生，抱歉。”无论是泰坦尼克号上的恐吓还是卡帕西亚号上的无视，虽然亚塞尔教导了她很多如何应对西塞罗，真正面对的时候格拉斯蒂还是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和恐惧让她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连理由都没找就急匆匆地抛下克里斯去找施特劳斯夫人了。
“抱歉，格拉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克里斯注意到了格拉蒂斯面对西塞罗时的不正常，不过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思考究竟是为什么，“恐怕我又要麻烦您了，我需要一个医生。”他的脊背不正常的挺直。
西塞罗眯了眯眼，他看得出来要不是出于礼仪，青年就得依靠着点什么才能站住了。他叫来了仆人，不顾克里斯的微弱反对跟仆人一起把他带回到了卧室。
几乎在躺倒的瞬间，克里斯就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是强撑着出席的，迎接客人和跟格拉蒂斯的争吵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克里斯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以前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未婚妻为什么在登上泰坦尼克号后就屡屡反对自己的意见呢？
意识有些昏沉的克里斯没有注意到始终没有离开的西塞罗，而看着青年脸色苍白地陷在被子里，西塞罗也做了个决定，既然离开他就照顾不好自己，那就不要离开了。至于时限...等到他对青年没兴趣再说吧。
“萨米尔松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西塞罗将礼帽交到门厅的仆从手中，正迎上热情的亚塞尔。
“很高兴看到您这样健康，摩根先生。”西塞罗露出一个笑。
“感谢上帝保佑！”亚塞尔像是完全忘记了在泰坦尼克号上西塞罗曾经对他的威胁，略微有些胖的脸上满是真诚，“克里斯本是打算亲自来迎接您的，只可惜他临时有事，这才拜托我过来。”他的语气里满是对克里斯的亲近，自从从格拉蒂斯那里知道了西塞罗跟克里斯之间发生的一切，亚塞尔就想好了应对的措施。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方法，他必须隔离这两个人。已经计划了这么久，他们是绝不会允许出现西塞罗这么大的一个变量的。
“酒神在上，谁都会有忙碌的时候，更何况格林先生的身体状况不佳。”西塞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被亚塞尔让进了客厅。
西塞罗来得比较迟，客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黑色或者深蓝的服装，就连红色的配饰都看不到。
“西塞罗，你怎么才来？”熟悉的声音传来，施特劳斯夫人穿着黑色的肃穆长裙，她独自一人站在一张小圆桌旁边。
“艾达阿姨，”西塞罗上前行礼，“伊西叔叔呢？”
“你说他啊，”施特劳斯夫人撇了撇嘴，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就是喜欢凑热闹。”
顺着施特劳斯夫人指出的方向，西塞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不是凑热闹。作为他亲近的长辈之一，西塞罗和克里斯之间的那个“荒唐协议”施特劳斯先生早就弄清楚了，当然他也“听说”了克里斯的不告而别。更不要说虽然邀请是以亚塞尔.摩根和他被监护人的名义发出的，作为未婚夫和好朋友的克里斯绝对算是半个主人。在这种情况下，施特劳斯先生“扣住”克里斯不让他有机会迎客和交际绝对是别有用心。
“别担心，伊西只是想帮个忙，毕竟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施特劳斯夫人打趣了一句。
“格林先生可跟我没什么关系，”西塞罗少见的觉得脸有些热，“他恐怕不需要来自我的关心。”更何况他才不关心他！西塞罗在心里说完了后半句。
施特劳斯夫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年轻人追逐的心啊，她到从没觉得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活到她这个年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施特劳斯先生会拖住克里斯，他们都看出来西塞罗在乎那个孩子，在这个聚会举办目的不明的时候，施特劳斯先生尽可能地不让克里斯介入太深。
“先生们，女士们，很荣幸能请到各位参加今晚的聚会，”几声清脆的敲击声后，亚塞尔站在壁炉旁开口，“首先，请让我们一起为那些不幸的遇难者祈祷，全能的上帝必将引领他们走入天国。”他的声音渐低，房间里的人大多在胸前画起了十字。西塞罗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交叉，轻轻放在唇上念念有词。
“其次，”亚塞尔平复了一下情绪，“让我们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要不是他们，我们或许也要在大西洋沉睡了。”他举高手中的高脚杯，“敬他们的高尚。”
除了高脚杯轻轻碰撞的声音，房间里安静极了。
“最后，”亚塞尔的表情严肃，“我们将大家请到这里，是想倡议成立一个救助会，以帮助那些幸运地抵达纽约却失去了全部家当的新移民们。虽然我们来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我们都是这场海难的幸存者，我请求各位的帮助，以让那些可怜的人吃饱穿暖，愿上帝保佑我们！”他的话很有感染力，最起码西塞罗看见他周围的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赞许。
“摩根先生的提议非常好，”没等人群中开始有人附和，施特劳斯夫人走了几步上前，“伊西跟我已经组建了一个救助会，到昨天，我们已经收留了58人，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这个数字还会增长，毕竟，能够统计到的三等舱的幸存者接近250人。”说到这里，施特劳斯夫人顿了一下，“虽然我们拨出了一栋三层的小公寓，也派遣了一位管家和一些仆人，但随着人数的增加，食物和房间肯定会变得紧张。”她叹了口气，注意到亚塞尔打算趁着她换气的空隙说些什么她又马上开口，“不过也有个好消息，我们中的一位先生已经承诺会为一部分新移民安排工作。”她没有点明究竟是哪位先生，但在场的人都注意到她赞许的目光落在西塞罗身上，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摩根先生不嫌弃我这个老妇人过于无能的话，我们愿意响应他的倡议，让更多的人能得到救助。”
随着施特劳斯夫人的话，人们的目光转回到亚塞尔身上。亚塞尔只觉得自己的笑容僵硬，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跳出来。要知道，提议成立一个以他为主的救助会和组织资助一个别人的救助会的区别可是很大的，前者会成为他积攒名声、树立人脉的最佳手段，而后者则完全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不过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是非答应不可的了，在已经有一个救助会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去想再成立一个。更不要说施特劳斯夫人在纽约交际圈中的地位，那可不是他一个摩根家的旁支可以撼动的。
从一个主要推动者沦落成一个单纯的赞助者，亚塞尔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施特劳斯夫人那一通发言后，他的贡献甚至比不上西塞罗——毕竟后者可是已经实打实的开始着手了，而他也只是提了个倡议。
“恐怕上帝本人降临也不如您来做这件事更加合适了，”亚塞尔想得清楚，与其争取自己得不到的，不如顺水推舟，帮施特劳斯夫人一个忙，“摩根将出资一万美元。”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场的人都知道白星公司能建造泰坦尼克号是靠着imm国际海运公司，而这家公司恰巧属于摩根旗下，不论从哪个角度说，摩根家都必须站出来。
果然，亚塞尔的大手笔让不少人有了好感，毕竟白星是白星，摩根是摩根，这么一下子他们心里隐约的疙瘩也少了不少。
在他的带领下，人们纷纷慷慨解囊，甚至有几位做食品生意的干脆当场跟施特劳斯夫人做了约定——他们会定期将食物和水送到救助会，也省去了购买的步骤。
施特劳斯夫人成了人群的焦点，为了不然自己的努力白费，亚塞尔一脸憨厚地陪在她身边，充当书记官的工作。西塞罗早就在人群围上来时就走到了另一个角落，施特劳斯夫人已经帮他得了份名声，只要他还在纽约，未来一段时间他足可以用来交际了。
或许是因为他所在的角落太偏僻了，隔着一座高大的大理石雕像，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很是清晰。
“哦，我亲爱的克里斯，别生我的气，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帮帮忙，毕竟...哦，我的上帝啊，从我登上卡帕西亚号到现在，我完全无法安眠。每当我闭眼，我就...我就...”女人哽咽的声音，不过很快停住了。
“格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另一道男声很轻，话尾的喘息很好地说明了他身体不佳的状况。西塞罗听到这个声音后挑了挑眉，该说他们是酒神选定的“同伴”么？即便他没去找他，他们也能很快“相遇”。
“克里斯，克里斯，我该怎么办？”女人的声音无助极了。
没有人说话，西塞罗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克里斯疲惫的声音，“格拉，我的身体很不好，作为我的未婚妻，难道你不应该陪在我的身边么？”
“对不起，对不起。”格拉斯蒂怎么听不出来克里斯少有的责备，但亚塞尔说得对，克里斯她能对付，事后哄哄就成了，可是她的名声等不及。错过了这次救助会的机会，在去匹兹堡后她将没有一点优势。
又是一段沉默，克里斯明显不高兴的声音，“那你就去吧，格拉，虽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哦，太感谢了，我亲爱的克里斯，感谢你这样爱我，”格拉斯蒂猛得扑到了克里斯的怀里，可是她忘了她的未婚夫身体不佳。
克里斯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压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撞上雕塑的时候被一只手臂揽住了腰，“如果我是您，我就会特别小心，难道您没注意到格林先生的气色很不好么？”西塞罗以一种算不上绅士的动作用一只手把格拉斯蒂从克里斯怀里拨出去，另一只手则在帮助克里斯站稳后礼貌地移开。
“萨...萨米尔松先生，抱歉。”无论是泰坦尼克号上的恐吓还是卡帕西亚号上的无视，虽然亚塞尔教导了她很多如何应对西塞罗，真正面对的时候格拉斯蒂还是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和恐惧让她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连理由都没找就急匆匆地抛下克里斯去找施特劳斯夫人了。
“抱歉，格拉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克里斯注意到了格拉蒂斯面对西塞罗时的不正常，不过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思考究竟是为什么，“恐怕我又要麻烦您了，我需要一个医生。”他的脊背不正常的挺直。
西塞罗眯了眯眼，他看得出来要不是出于礼仪，青年就得依靠着点什么才能站住了。他叫来了仆人，不顾克里斯的微弱反对跟仆人一起把他带回到了卧室。
几乎在躺倒的瞬间，克里斯就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是强撑着出席的，迎接客人和跟格拉蒂斯的争吵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克里斯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以前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未婚妻为什么在登上泰坦尼克号后就屡屡反对自己的意见呢？
意识有些昏沉的克里斯没有注意到始终没有离开的西塞罗，而看着青年脸色苍白地陷在被子里，西塞罗也做了个决定，既然离开他就照顾不好自己，那就不要离开了。至于时限...等到他对青年没兴趣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