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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霸王龙爱上杂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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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常晏打量的目光太明显,名为牧野杉菜的女生很是紧张的拉了拉衣摆,仰着脸问道:“那个,有什么问题吗?”有着些微婴儿肥的脸部线条微微紧绷着。

    常晏收回盯着她看的视线,若无其事说了句:“没事。”他顿了顿后,又说了句:“至于这个家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的。”他朝晕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知的花泽类示意。

    “恩……”牧野杉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花泽类一眼,心里有些担心,但却也知道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你是现在就联系他的家人吗?”毕竟她也不认识常晏啊!如果……如果常晏不怀好意呢?

    虽然花泽类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知道的对象,但好歹对方也算是她的同学了,即使平时跟在那几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身后也没干什么好事,但至少她也没看到过对方做过什么坏事嘛……所以说对比起其他三个f4,她对这个一看上去就善良得多的花泽类还是没多少恶感的,虽然只是对比起那几个应该早就被拉去人道毁灭的二世祖而言……如果今天换做是看到另外几个人,她可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哪里还会来管这些闲事啊!

    于是……既然她一开始就已经选择了帮助花泽类,那她就不会半途而废,至少也应该确认对方的确会被妥善对待才行啊!因此才有了以上她对常晏说的话,她的本意还是为了花泽类的人身健康着想的。

    常晏也看出来了这点,因此也知道了也许眼前这个女主角对花泽类还没有上升到好感的程度,但好歹还是保留了一份同学间的情义在,要不也不会在知道他会接手生病的花泽类后还没有赶紧离开,而是再次确认他的具体做法了——老实说他对这点也有些意外,毕竟f4这些人对于牧野杉菜这种真正的平民来说可谓是高不可攀的阶级。基于明哲保身的聪明处事原则,按照原著的走向来看,如果中间不是有三条樱子的突然作梗,牧野杉菜恐怕也很难会对上这几个人,毕竟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种人还是对他们这些大少爷敬而远之的好。

    所以说,对于对方竟然会主动对发生了意外的花泽类伸出援手,并且还隐隐有着想帮人帮到底的态度,他就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个女主角内心的正直程度了。

    想到这点,他对牧野杉菜的态度也不禁和缓了些,然后在对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上下摸索了一番花泽类的口袋,结果却没发现疑似手机的东西,于是他只好耸肩道:“看来是暂时联系不到他家的人了,我会把他带回我家的,你对我这样处理有什么意见吗?”

    牧野杉菜先是对他对花泽类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万分诧异,不断担忧着对方会不会在花泽类病好了以后遭受报复之类的,然后又对常晏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惊,连忙摆手道:“意见?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了!这样处理就好,很好啦!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当然没有关系了!”她已经下意识把常晏当作是和花泽类一类的人了,只是心里对于对方表现出来的对比起那些总是高高在上的“高龄之花”们格外友善的态度始终吃惊不已。

    常晏微微颌首,眼神里刚刚流露出要走人的意思,牧野杉菜就马上意会道:“那我就先走了,这里就拜托你了!”然后就匆匆鞠了个躬后兔子似的离开了。

    常晏斜眼看了眼周围,发现四周聚集过来的人比起一开始少了许多,当下也没犹豫,而是直接躬下身,把花泽类背了起来,把对方往自己背上挪了挪,就往原来的方向继续走去。

    他可没有把对方送到医院去的打算,且不说到时候如果不小心刚好去了花泽家旗下的医院,那他可就算是惹上麻烦了,就光说花泽类现在的状况,那也没有送医院的必要,就是个低烧,好好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

    所以他就还是把这个人型麻烦带回了自己家里,看在对方生病了的份上,他没有把对方丢在沙发上,而是带进了自己房间好好安置了下来。他站在床边看半边脸颊都陷到被子里的花泽类,想到这房子里居然连一间空余的干净房间都没有,心里想要搬家的愿望愈发强烈了。

    大概生病的人总要比平时难搞些,所以当常晏第三次发现花泽类又把被子给踢翻了后,他只好亲自守在床边,每当发现对方有踢被子的苗头时,就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压好了被角制止对方的动作,直到后面实在是麻烦到不行,而且天色也很晚了的时候,他就只好铁青着脸把被包成团子的病号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这样一来,虽然花泽·麻烦精·多动症·类一开始不舒服地挣扎了几下,但发现挣扎未果后也终于是安分了,消停下来了。

    常晏看着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虽然有心想放开,但又担心睡到半夜对方再次把被子掀开了,万一就因为这种原因而让对方的病情雪上加霜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只好破罐子破摔的继续抱着这个大型蚕茧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比他先一步醒来的是昨天还不省人事的病号·花泽类。

    他先是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在看到眼前场景有些熟悉后也不紧张,只是以为自己又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常晏家里,不过他可还记得昨天他明明是还觉得头重脚轻、身体状况十分糟糕的啊,为什么现在好像浑身轻松,就是身上有些粘乎乎的呢?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脚,想坐起来醒醒神,结果却发现他居然动弹不得了,这下子他才终于有些察觉到不对劲了——难道他不是好转了,而是更糟糕了,甚至到手脚都不受控制的地步了吗?

    不过等他把视线转移到身边的时候,看到身边人那张安静又英气十足的脸,这种疑问就都化作了浮云,同时有些愣愣地想着——恩……所以是因为常晏把他抱着,他才动不了啊……话说为什么常晏要抱着他睡觉呢?

    等他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思绪终于飘荡回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清醒过来,不过当他再次试图动弹了一下四肢的时候,常晏的反应却是收紧了抱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力道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恩————”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

    “醒了吗?”常晏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气压,却依然悦耳有磁性。

    随着这句话,原本环在他的身边的两条手臂也收了回去,花泽类在感到一阵轻松的时候,又莫名感到有些空落落的。

    接着,他就看到常晏半撑起身体,一只手动作十分自然的伸了过来,在他讶异非常的目光中探上了他的额头,宽厚的手掌十分温暖干燥,有让人心情熨贴的触感。

    “看来已经好了。”常晏这样说着,边从床上坐起来,边顺手给他掖了掖因自己起来而有些空隙的被子,流畅的动作看得花泽类很是疑惑和惊讶。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常晏随意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就往门外走去。

    花泽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忙出声道:“我——我是怎么——”

    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常晏就打断了他。

    “你在路上晕倒了,我把你捡了回来,就这样。”十分简洁明了,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

    花泽类有些不满他的简略,但在他还想多问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试图用加大的声量把对方叫过来,他转念想着反正待会儿还有机会问个清楚的,也不急于一时,于是就安心的把弄清事情始末的问题延迟到了待会起床后。

    他眯着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不自觉拿脸颊蹭了蹭枕头,和被拉到了下巴位置的被子边缘,鼻子情不自禁地动了动,恩……他总觉得这张床上有着一股味道,闻着就好想睡觉……好像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香皂的味道?好像常晏身上就有着这种味道啊……

    他把自己往被子里埋得更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两只就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在外面,在身体周围熟悉的温度包围下,倦意慢慢侵袭着他,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然后——他是被常晏叫醒的。

    意识迷糊中,他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拍他的脸,不过因为一直以来可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所以他一时也没有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真的被人打了脸,直到又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他的思维才开始从混沌中抽身出来。

    “……常?”花泽类皱着眉头,眼睛半睁着看旁边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拖长了调子含糊道,“你……叫我?”话里的鼻音格外浓重,睡意还没散去。

    常晏看他这副还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样子扬了扬眉,干脆直接动手把对方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在对方陡然瞪圆的眼睛注视下弯腰,又拍了对方光滑的脸颊两下,语气平缓道:“该起床了,花泽类。”

    被他堪称失礼的动作震住了,花泽类愣愣的盯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看个不停,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

    常晏啧了声,只觉得此时傻呆呆说不出话来的花泽类却是幼稚得很,忍不住又顺便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头发,这下子对方的表情就更傻气了。

    “别傻愣着了,出来吃饭。”

    花泽类刚想起来要对他说自己的脑袋不是谁都可以摸的时候,却只看到对方施施然走出去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追出去义正言辞说一下,还是就这样算了好,最后想来想去,他挠了挠后脑勺,迟钝地想着其实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像不特意说出来也没什么影响的样子。

    这样子自我调解以后,他也就真的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也没有像常晏说的那样马上出去吃饭,而是先在洗漱间找到自己上次用过的牙刷毛巾,慢条斯理的清洁了一番后才慢吞吞走出了房间。

    当他闻到若有似无的小米香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有多需要补充能量,他的胃部现在简直就是空荡荡的。

    他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前,双眼几乎会发光一样盯着在流理台忙碌的男人身影,让常晏总有种自己的背部几乎要被视线灼伤的错觉。

    “好了,吃饭,别再盯着我看了。”他无奈的盛好一碗粥摆在对方面前。

    花泽类对他这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的态度不甘心地嘟囔了句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但终究没有大声抗议,而是顺从的拿起勺子喝起粥来,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常晏很有种恍惚感。

    ——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很微妙,明明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就没有多久,为什么会有这种像是相处了很久一样的和谐感呢?

    “恩——”花泽类好奇地看着走神的常晏,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跑到他家里?为什么……他会抱了自己一晚上?

    他回想起早上醒来时看到的对方眼睛底下不太明显的青黑,自是知道对方大概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因此他心里的感觉更是奇怪了——既说不上是高兴,也说不上是内疚,生气之类的更是无稽之谈,但就是有种心率莫名加快的感觉……

    ……也许是昨天生病的后遗症吧,他想。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常晏微微挑眉。

    “我想听的是详细版本,你说的明明就只是缩减版。”花泽类强调了一下两者的区别。

    “嘛,经过就是你在大街上莫名晕倒了,我刚好路过,受人拜托,就把你带回来了。”常晏耸肩,顺应他的要求尽量把重要的细节重复一遍。

    对方说的前面部分他还有些印象,不过后面的……“你说的受人拜托?当时有谁在我身边吗?”

    “也是英德的,大概是你的同级生吧,她只说了个名字,具体是谁不清楚。”

    听到对方也是英德的他倒是不奇怪,毕竟他们f4在学校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人都会知道他们,除了某些异类……他隐晦地瞄了常晏一眼。

    “不问她是谁吗?”常晏问道,有些好奇对方如果提前知道了牧野杉菜的身份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会不会对以后的剧情产生影响?

    “是谁?”“她说她叫做牧野杉菜。”

    “不认识。”他想也不想地回了句,很干脆地表明态度,显然是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另一件事他始终想问出口,“你怎么把我带回来了?”一般看到有人生病晕倒在路边,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把人直接送医院的吗?怎么到常晏这里就变成带人回家了?

    “因为我家比较近。”常晏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而且你身上并没有通信工具,我联系不到你家的人。”

    花泽类想起来自己昨天出门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把电话放在身上,而且也没和司机说自己要去哪里,估计现在家里管家都快急死了吧?

    不过现在他还有最后一个亟待解答的问题——

    “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要抱着我?”

    “这就要问你了,如果你的睡相足够安静,我也不会这样做。”常晏双手环胸看着他,一副“你就是原因”的表情。

    “不可能,我的睡相一向都很好。”花泽类马上反驳他,他可从来都没有听管家还是好友们提到过关于他的睡相的问题!

    “你说的是正常情况下,我指的是特殊时期。”常晏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就像是昨天那样的特殊时期。”意有所指。

    “我——”花泽类很想继续反驳,但心里突然响起的微弱提醒却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熟悉的记忆让他不得不对将出口的话犹豫起来……也许真的可能是对方说的那样也不一定,回去他得好好问一下管家才行!

    “不过都过去了,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你可以放心。”常晏又接了句,他也是看在对方是个病号的份上才做出那样的举动的,平时的话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

    花泽类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但不知为何,在听到他这样斩钉截铁的话时,自己心里竟然会感到些许失落,真是难以理解。

    这种情绪在常晏开口让他离开的时候更是陡然强烈起来,但即使他心里再不舒服,他也还是没有把这种不满表达出来,而只是暗暗压下了这种种不对劲的情绪,还在离开的时候尽量摆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少爷,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接到消息来接他回去的司机关切地问他,视线落在后视镜上。

    花泽类下意识回了句:“为什么这么问?”他今天的脸色明明挺正常的啊,相比起昨天来说。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老实说道:“因为少爷你从刚刚上车后就一直按着胸口,还一直皱着眉头啊,我就想着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是心里不舒服吗?”

    花泽类闻言马上像是被烫到一样放开了捂在胸口的手掌,边垂下眼睑快速答了句:“不,我没事,直接回去吧。”他阖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累了。”

    ——明明在他从常晏那里出来前,他才睡了十分满足的一觉,但现在他就是无端的又感到了疲惫,不是那种身体上的疲倦,而是从心里涌起的倦意,让他几乎想要叫司机调转方向重新回去常晏那里。

    忠心的司机看自家少爷在闭目养神,也就闭上了嘴不再多话,只是默默又加快了往前的速度——毕竟少爷可是在外面待了整整一晚呢,肯定是没有睡好觉的!平时少爷就总睡不好了,他可要赶紧把少爷送回家,好让他舒舒服服睡一觉。

    先不说花泽类回到家后引起了尽忠职守的管家多么语重心长的劝说,回过头来说赶跑了他的常晏,他也是想到就做,转头就去看房子了,再加上现在他上次投到股市的资金也已经回笼,所以也就有了闲钱可以挥霍了。

    他挑房子的速度十分快,选房子,看房子,付房款,一步到位,领着他看房子的业务员刚开始还惊诧了片刻,但到了后面他就已经把常晏看作是某个有大笔钱可以大肆挥霍的有钱人家少爷了,因此也努力发挥自己的职业素养,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快手快脚的给这位不差钱客人办好一系列手续,甚至已经暗自把对方视为金光闪闪的高级客户了。

    不过就算他在一天之内把所有过户手续都办好,也是不可能当天就搬进新房子里去的,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整理行李,还有一些新房子需要置办的东西。

    因此当美作玲照着资料找上门的时候,常晏还是待着这个房子里的,同时他对这个不速之客态度十分冷淡,想要拒之门外的意思相当明显。

    可是美作一点也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依然是用手撑着门板,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今天有空吗?我们几个说好要去新开业的度假村玩,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常晏冷着声音说道:“抱歉,我拒绝。”

    美作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也没太在意的耸了耸肩,继续说道:“这样啊,那你有兴趣去参观一下我家新开的夜总会吗?有很多新鲜的项目哦~~”

    常晏这下子连表情也没变分毫,依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美作伤脑筋一样揉了揉眉头,“哎呀,你还真难伺候啊,要不然一起去海边享受一下阳光沙滩和比基尼美女?”他笑着又提了个建议。

    这次,常晏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拒绝,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说过了,我对你的游戏没有兴趣,想必对此感兴趣的同好一定很多,你没有必要盯着我不放。”

    美作收敛起笑意,表情有着无奈,“唉,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谁叫他们都没有你有趣呢?”一副“我也没办法啊”的苦恼神情,就像是真的在为什么事情伤神一样。

    常晏瞥了他一眼,决定给这位无所事事闲得无聊的大少爷找点事情做,他颇有些耐人寻味道:“说起来,你们几个当中,是只有你一个对敢和你们对着干的人兴致勃勃呢?还是其他几个都是这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作不解地眨眼,“不过也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毕竟至今为止和你一样的人可是还没有出现过呢,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他的一根食指竖起在嘴唇中间,饶有兴致的说道:“我,类,还有阿司,都对你印象深刻呐~~”

    “我该庆幸不是你们四个吗?”常晏面无表情说道。

    “哈哈——”美作心情很好地倚靠在门板上,显然也不在意这个地方有多不符合他的身份和身上价格不菲的衣着,“也难说总二郎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他也对你很好奇呢?只是没有我们几个表现出来那么明显而已——你也不用放心得太早。”他似笑非笑地朝他挑了挑眉。

    常晏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话头一转,突然问了句:“关于学校里的红纸条,有性别限制吗?”

    “恩?”美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转念想到他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之前被朋友牵连到的事情了,于是也了然地回答道:“你这是在担心自己吗?放心吧,一般只要你不和那个倒霉的家伙走得太近,是不会影响到你的。说起来,我对这点也很好奇,你明明就不像是会为了那种家伙出头的人,又为什么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他可是特地却找人调查了,才知道对方明明也是英德的学生,可是竟然没有去上课的原因,敢情竟然是因为见义勇为?还真不像是眼前这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啊……

    “这种地步?”常晏好笑地挑眉,“什么地步?我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你——”美作刚开口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停住了——对了,对方现在可什么都不缺,生活什么的更是滋润得很,可不是比在学校里要自由自在得多了吗?看到对方现在这副悠闲自在自信从容的模样,他现在倒是有些怀疑在学校那个人是不是常晏做出的伪装了,甚至趁机给自己找个由头请假在家也可能是对方故意造成的。

    他想了一通,自动脑补了一些内容,就把常晏塑造成了一个一直韬光养晦低调做人的形象,结果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就突然放弃了以前的伪装,趁着红纸条事件安居在家,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简直就是把他想象成了一个隐藏甚深的人。

    常晏在他脸上表情越变越古怪的时候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一开始问的是红纸条是只针对男生,还是男女不忌?”

    美作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他轻咳两声后说道:“啊,你说这个啊,一般来说都是男生,我们怎么说也是会怜香惜玉的啊,可爱的女孩子才不会那么不识趣呢——”他摆了摆手,“反正以前就从来没有女生被贴红纸条的事情发生过。”

    “你说你们三个怜香惜玉我还有几分相信——”常晏意有所指,“可是那个总是看谁都不顺眼的家伙,我可不认为他会有这种品德。”

    “唔——”美作语气无奈,“你说阿司啊?他应该也不会特意去针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吧——”

    “谁知道呢。”常晏笑得意味深长。

    这时候美作还不知道他这么笑的背后原因,但等到几天后,他亲眼在旁围观了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当众斥责了阿司是一无所知的大少爷,还当面挑衅了他作为f4头领的权威,于是恼羞成怒的阿司当下就决定要给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孩子贴红纸条!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突然就明白了常晏几天前那个奇怪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了。

    但同时又有个疑问产生了——对方是怎么知道阿司会给一个女孩子贴红纸条的?要知道在这个叫做牧野杉菜的女孩子冒出来前,英德还真的没有出现过这种先例,那常晏又是如何预知这件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