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潜伏在身边的危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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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阴郁的天气，在我踏入咖啡厅的一瞬间，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也可能因为从下午开始，天色就一直阴沉沉的缘故吧。以往这个时候还有不少客人的店面，现在也空无一人。心里一边想着自己幸好给了老板娘雨伞，一边冲着不远处的汀青打了个招呼。接着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女仆，径直走进里间，将衣服换好。
虽说外面正下着雨，但是穿着这身衣服还是觉得有些热。可能也和我刚刚跑过步有关。扯了扯领结，这才觉得好过了点。
今天的生意大概不会很好吧。我整了一下衣物，在决定没问题之后，就走了出去。
汀青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边上，扭着头看着窗外。
咖啡厅外的雨下得正欢，细密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接着汇成了小流，从落地窗上淌了下去。轻微的雨水击打玻璃的‘啪啪’声也清脆得很。
没有客人，汀青的侧脸看上去颇为放松，清秀的眼眸凝视着窗外。纤细的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就顺着手腕滑了下来。
“哟，汀青。”我细细的看了一小会儿，向汀青打了个招呼。
汀青手腕一歪，接着脑袋就枕在了手臂上，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的：“哟……楚桐。”
看着她这样一幅没精神的样子，我将才套上不久的白手套摘下来收在口袋里面，然后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怎么了？看你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没啦……”汀青的脑袋靠着手臂微微摇了摇：“昨天游完泳回来就觉得有些累。可能是很久没运动过了吧？也有点像是感冒的样子。不过没问题的哟~我已经吃过药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是我叫你去游泳的呢……嘛，要是不舒服向老板娘请个假就行了嘛。我刚才还在路上看见她了来着。”
汀青微微撅起了自己的小嘴，看上去有些不高兴：“没问题的，我都说了我吃过药了。噢，刚才老板娘已经回来了哦。你的雨伞被她拿进去了，她让你下班的时候过去拿。”
点了点头，老板娘虽然看上去有些冷。但为人还不错。只是汀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样子，这摆明的不爽不是证明了她现在不舒服么。不过我现在再去劝她估计她也不会听的吧。需要就是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汀青对这方面的选择非常明确。也从不会客套。
拿她没办法，我也只好陪着她。不远处的三两群女仆团体我也参加不进去，我和她们并不熟。平时也就是点点头的关系，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对了。”我想起了昨天大家一起玩的情景：“抛开不服输这点不说，昨天玩得还开心么？”
“当然开心咯。暑假这么热，昨天还是今年第一次去泳池呢。何况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当然会很开心。”汀青用力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有气无力的开始喋喋不休：“楚桐我告诉你哦，秦怜瑟看上去不怎么搭理人，但其实很有趣哟。昨天和小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发觉到了呢，虽然她看上去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但实际上对他们相当温柔呢。”
“你是说秦怜瑟啊……”
想起那个家伙最开始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汀青说的那副样子。我明白秦怜瑟的本质，也清楚的知道她绝非是个坏人，只是没想到她也有那样的一面。…,
或许真的如同她对谢羽绯说的那样，她要感受真正的感情吧？
这件事情值得庆贺。
不由得笑了笑，汀青也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楚桐，这周末就要开始活动了哟。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吧，至少不会出什么岔子。”其实我是想说自己很有自信的。但想想伊织、夏闲她们几个看着我一脸绝望的样子，那句话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可是我是真觉得自己唱得还不错啊……
汀青倒是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诶，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说说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气氛也很是平和。
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怯怯的女性声音插了进来。
“那、那个……”
我脑袋往一边一片，就看见一个额前刘海有些略长的女仆装少女站在一边。
记得汀青说过，她是叫何青蓝吧。
“……何青蓝是吧？”估摸着是这个名字，我接着说了下去：“有什么事吗？”
她像是吓了一大跳，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声音更小声了：“没、没事……我只是过来问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小眼一闭：“这次活动你打算唱什么呀？”
诶？问个问题有必要这样吗？
不过想想性格比她奇怪的人我也不是没遇见过，于是就爽快的点了点脑袋：“嘛，是一首日本和歌啦。”
“日本和歌么……”她小小的脑袋歪了歪：“我还没听过呢。真想听听看……”
她又突然像是回过神想起了什么似的，脑袋又低了下去：“嘛、嘛……我是想说。你们知道最近这附近发生的案子么？”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林子辛明明说过，这件事情警方已经压了下去才对。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动声色的将手放进口袋，捏住了流连【二色华璃蝶】和灵符【生灵活析】。
“知道，怎么了吗？”我这么回答她，接着紧密的注视着她的变化。
不过，对方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果然么……那、那个，总之请你一定要小心点。因为那个家伙很不好对付。”
说完这句话，何青蓝低着头转身走远。
我愣住了，自己这还没做什么呢。她就跟逃难似的跑了，搞得就像是我才是妖魔一样。
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警方没有透露这件案子的事情，一般人也不大可能知道。
还是说……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了。
何青蓝么。
汀青在一边不明所以，我也没有解释。这种事情不懂最好，掩饰也只会增加破绽。放在口袋里的手松开卡片，接着拿出手机，不动声色的给林子辛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不过对方并没有立马回复我。
再将手机放回去，我吸了口气。这家咖啡厅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些什么东西？
◇◇◇
直到到了下班的时间，外面下着的雨也才终于停了下来。我先去老板娘那里拿了雨伞，这次我没敢让汀青一个人回家。于是坚持送了她一截，接着转头，来到了和秦怜瑟两次见面的那个路灯下面。
秦怜瑟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了。
她身上的衣服湿湿的，头发也湿漉漉的，额前的刘海贴在了额头上。也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非人类，但是看着一个少女这副模样。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怎么好受。
“你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我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
秦怜瑟摇了摇脑袋：“没必要。鬼神长是不会生病的。至少不会感冒。”
“但是，你这样……”我斟酌了一下说辞：“别人看见了会不好受的吧？”
秦怜瑟看上去并不属于那种特别健康的少女，相反有些瘦弱纤细。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或许并不大能看的出来。但看着这样一个少女浑身湿淋淋的依着路灯，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吧？
秦怜瑟看着我，似乎是洞察了我的想法：“不对。就算我真的受伤、或者是生病了。对于别人而言也并不相关。”
她站直了身体，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伤痛与病痛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别人并不能感觉到。就像是我当初砍了你一样，我也并不会觉得痛。”
我摇了摇脑袋：“所以你还是不大懂人类的感情。”
想起了谢羽绯，她倒在秦怜瑟怀里的样子：“至少我看见你现在的这样子，我会觉得有些心痛。只是这样，因为我和你之间是有交集的。”
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谢羽绯，因为谢羽绯的那一下实在是太狠了。虽然她在秦怜瑟的怀抱中死去，并且到死，也没能等到秦怜瑟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她也的的确确，是在秦怜瑟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的吧？
如果是谢羽绯的话，秦怜瑟一定会觉得心痛的才对。
但我不能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情。
我只能说自己也是如此，而且本来也是这样。
“你会觉得心痛吗？我不太懂。”秦怜瑟淡淡的这么说着：“或许我真的不太懂人类的感情吧。只不过，在我的认知当中，你同样和其他的人不同。”
她的意思是，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只是因为看见她这副样子的人是我而已。
不大赞同，但也无法反驳。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复杂多样的生物，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
只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收回我的看法。
我不觉得我和别人想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始终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平庸者而已。
没有再和她讨论这件事情。而是向她提起了林子辛说的那个案子，还有何青蓝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何青蓝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并不只是气息，就连她本身也给我这样的一种感觉。不过我没有太在意，就今天的情况来看。她既然会主动来说明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她的友好。虽然她的的确确能算做是有些奇怪的女孩子。
秦怜瑟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加评论：“本来想带你去办个手续正式成为驱魔人的，不过最近负责这块儿的人有些忙。所以可能会等几天。至于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没有什么要在意的地方。”
我点点头：“那么，今天有什么工作吗？清楚妖魔什么的。”
“今天没有。”秦怜瑟抖了抖湿答答的风衣衣角：“我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一个人去猎杀妖魔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被噎着了。秦怜瑟说的是实情，但我听着怎么就这么想哭呢。
“对了。”她将注意力从风衣上转移开来：“我过来的时候感觉了博丽巫女的气息。不远，你可以去找她。”
灵梦？
她竟然放着电视广告不看出门了？
这不科学。
我的表情明显有写扭曲：“她在哪个方向？”
秦怜瑟顺着街道指了指，然后没有在多说什么话。一抖风衣，接着从我身边走开。
她这种样子我也习惯了。现在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的是灵梦出门了这件事情。用不可思议都无法形容，我本以为灵梦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家里蹲。
沿着秦怜瑟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同样是浑身湿透了的灵梦。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拿着手机，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原本阴郁的天气，在我踏入咖啡厅的一瞬间，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也可能因为从下午开始，天色就一直阴沉沉的缘故吧。以往这个时候还有不少客人的店面，现在也空无一人。心里一边想着自己幸好给了老板娘雨伞，一边冲着不远处的汀青打了个招呼。接着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女仆，径直走进里间，将衣服换好。
虽说外面正下着雨，但是穿着这身衣服还是觉得有些热。可能也和我刚刚跑过步有关。扯了扯领结，这才觉得好过了点。
今天的生意大概不会很好吧。我整了一下衣物，在决定没问题之后，就走了出去。
汀青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边上，扭着头看着窗外。
咖啡厅外的雨下得正欢，细密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接着汇成了小流，从落地窗上淌了下去。轻微的雨水击打玻璃的‘啪啪’声也清脆得很。
没有客人，汀青的侧脸看上去颇为放松，清秀的眼眸凝视着窗外。纤细的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就顺着手腕滑了下来。
“哟，汀青。”我细细的看了一小会儿，向汀青打了个招呼。
汀青手腕一歪，接着脑袋就枕在了手臂上，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的：“哟……楚桐。”
看着她这样一幅没精神的样子，我将才套上不久的白手套摘下来收在口袋里面，然后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怎么了？看你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没啦……”汀青的脑袋靠着手臂微微摇了摇：“昨天游完泳回来就觉得有些累。可能是很久没运动过了吧？也有点像是感冒的样子。不过没问题的哟~我已经吃过药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是我叫你去游泳的呢……嘛，要是不舒服向老板娘请个假就行了嘛。我刚才还在路上看见她了来着。”
汀青微微撅起了自己的小嘴，看上去有些不高兴：“没问题的，我都说了我吃过药了。噢，刚才老板娘已经回来了哦。你的雨伞被她拿进去了，她让你下班的时候过去拿。”
点了点头，老板娘虽然看上去有些冷。但为人还不错。只是汀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样子，这摆明的不爽不是证明了她现在不舒服么。不过我现在再去劝她估计她也不会听的吧。需要就是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汀青对这方面的选择非常明确。也从不会客套。
拿她没办法，我也只好陪着她。不远处的三两群女仆团体我也参加不进去，我和她们并不熟。平时也就是点点头的关系，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对了。”我想起了昨天大家一起玩的情景：“抛开不服输这点不说，昨天玩得还开心么？”
“当然开心咯。暑假这么热，昨天还是今年第一次去泳池呢。何况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当然会很开心。”汀青用力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有气无力的开始喋喋不休：“楚桐我告诉你哦，秦怜瑟看上去不怎么搭理人，但其实很有趣哟。昨天和小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发觉到了呢，虽然她看上去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但实际上对他们相当温柔呢。”
“你是说秦怜瑟啊……”
想起那个家伙最开始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汀青说的那副样子。我明白秦怜瑟的本质，也清楚的知道她绝非是个坏人，只是没想到她也有那样的一面。…,
或许真的如同她对谢羽绯说的那样，她要感受真正的感情吧？
这件事情值得庆贺。
不由得笑了笑，汀青也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楚桐，这周末就要开始活动了哟。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吧，至少不会出什么岔子。”其实我是想说自己很有自信的。但想想伊织、夏闲她们几个看着我一脸绝望的样子，那句话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可是我是真觉得自己唱得还不错啊……
汀青倒是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诶，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说说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气氛也很是平和。
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怯怯的女性声音插了进来。
“那、那个……”
我脑袋往一边一片，就看见一个额前刘海有些略长的女仆装少女站在一边。
记得汀青说过，她是叫何青蓝吧。
“……何青蓝是吧？”估摸着是这个名字，我接着说了下去：“有什么事吗？”
她像是吓了一大跳，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声音更小声了：“没、没事……我只是过来问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小眼一闭：“这次活动你打算唱什么呀？”
诶？问个问题有必要这样吗？
不过想想性格比她奇怪的人我也不是没遇见过，于是就爽快的点了点脑袋：“嘛，是一首日本和歌啦。”
“日本和歌么……”她小小的脑袋歪了歪：“我还没听过呢。真想听听看……”
她又突然像是回过神想起了什么似的，脑袋又低了下去：“嘛、嘛……我是想说。你们知道最近这附近发生的案子么？”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林子辛明明说过，这件事情警方已经压了下去才对。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动声色的将手放进口袋，捏住了流连【二色华璃蝶】和灵符【生灵活析】。
“知道，怎么了吗？”我这么回答她，接着紧密的注视着她的变化。
不过，对方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果然么……那、那个，总之请你一定要小心点。因为那个家伙很不好对付。”
说完这句话，何青蓝低着头转身走远。
我愣住了，自己这还没做什么呢。她就跟逃难似的跑了，搞得就像是我才是妖魔一样。
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警方没有透露这件案子的事情，一般人也不大可能知道。
还是说……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了。
何青蓝么。
汀青在一边不明所以，我也没有解释。这种事情不懂最好，掩饰也只会增加破绽。放在口袋里的手松开卡片，接着拿出手机，不动声色的给林子辛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不过对方并没有立马回复我。
再将手机放回去，我吸了口气。这家咖啡厅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些什么东西？
◇◇◇
直到到了下班的时间，外面下着的雨也才终于停了下来。我先去老板娘那里拿了雨伞，这次我没敢让汀青一个人回家。于是坚持送了她一截，接着转头，来到了和秦怜瑟两次见面的那个路灯下面。
秦怜瑟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了。
她身上的衣服湿湿的，头发也湿漉漉的，额前的刘海贴在了额头上。也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非人类，但是看着一个少女这副模样。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怎么好受。
“你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我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
秦怜瑟摇了摇脑袋：“没必要。鬼神长是不会生病的。至少不会感冒。”
“但是，你这样……”我斟酌了一下说辞：“别人看见了会不好受的吧？”
秦怜瑟看上去并不属于那种特别健康的少女，相反有些瘦弱纤细。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或许并不大能看的出来。但看着这样一个少女浑身湿淋淋的依着路灯，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吧？
秦怜瑟看着我，似乎是洞察了我的想法：“不对。就算我真的受伤、或者是生病了。对于别人而言也并不相关。”
她站直了身体，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伤痛与病痛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别人并不能感觉到。就像是我当初砍了你一样，我也并不会觉得痛。”
我摇了摇脑袋：“所以你还是不大懂人类的感情。”
想起了谢羽绯，她倒在秦怜瑟怀里的样子：“至少我看见你现在的这样子，我会觉得有些心痛。只是这样，因为我和你之间是有交集的。”
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谢羽绯，因为谢羽绯的那一下实在是太狠了。虽然她在秦怜瑟的怀抱中死去，并且到死，也没能等到秦怜瑟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她也的的确确，是在秦怜瑟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的吧？
如果是谢羽绯的话，秦怜瑟一定会觉得心痛的才对。
但我不能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情。
我只能说自己也是如此，而且本来也是这样。
“你会觉得心痛吗？我不太懂。”秦怜瑟淡淡的这么说着：“或许我真的不太懂人类的感情吧。只不过，在我的认知当中，你同样和其他的人不同。”
她的意思是，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只是因为看见她这副样子的人是我而已。
不大赞同，但也无法反驳。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复杂多样的生物，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
只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收回我的看法。
我不觉得我和别人想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始终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平庸者而已。
没有再和她讨论这件事情。而是向她提起了林子辛说的那个案子，还有何青蓝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何青蓝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并不只是气息，就连她本身也给我这样的一种感觉。不过我没有太在意，就今天的情况来看。她既然会主动来说明这件事情，本身就代表着她的友好。虽然她的的确确能算做是有些奇怪的女孩子。
秦怜瑟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加评论：“本来想带你去办个手续正式成为驱魔人的，不过最近负责这块儿的人有些忙。所以可能会等几天。至于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没有什么要在意的地方。”
我点点头：“那么，今天有什么工作吗？清楚妖魔什么的。”
“今天没有。”秦怜瑟抖了抖湿答答的风衣衣角：“我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一个人去猎杀妖魔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被噎着了。秦怜瑟说的是实情，但我听着怎么就这么想哭呢。
“对了。”她将注意力从风衣上转移开来：“我过来的时候感觉了博丽巫女的气息。不远，你可以去找她。”
灵梦？
她竟然放着电视广告不看出门了？
这不科学。
我的表情明显有写扭曲：“她在哪个方向？”
秦怜瑟顺着街道指了指，然后没有在多说什么话。一抖风衣，接着从我身边走开。
她这种样子我也习惯了。现在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的是灵梦出门了这件事情。用不可思议都无法形容，我本以为灵梦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家里蹲。
沿着秦怜瑟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同样是浑身湿透了的灵梦。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拿着手机，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