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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世人,两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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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年的等待化为一场不为人知的落寞,星空之下是否有人注意神圣之地下背影后的黯淡眼神。假如?或许假如只是一场无力的寂寞。

    “啊”的一声,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古楚从梦中醒来,那个背影到底是谁?三年了,从那件事情起,已经三年了,为什么我每次都梦到那个背影,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奇怪了。古楚一边起床一边暗自想到。

    “吱呀”一声,门被一个丫鬟打开,“少爷,该起床了”,丫鬟边说道边把手里的水盆放下。古楚晃了晃头,也不在多想。“绿珠,父亲呢?”古楚抹了把脸,问道。“老爷一早就出去了。”绿珠等古楚收拾干净之后,“少爷今天就不要出门了,老爷说等他回来之后,有话对您讲。”古楚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便挥手让绿珠出去了。

    三年了,奇怪的梦缠绕了三年,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三年之前。或者说今日之果起于昨日之因。

    庭院中,秋风落了一地秋叶,却有朵朵菊花绽放。古楚的手指触摸着一朵盛开的菊花,不动丝毫。绿珠看着对菊花发呆的少爷,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夫人去世之后,曾经爱笑的少爷,已经不在了。

    “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堂找他”绿珠对着古楚喊到,“哦”古楚不紧不慢的应到,也对,秋天是你的季节。可是,到了冬天还不是一样的凋零。随手摘下一朵菊花,深深一嗅。呵,好臭啊,一如人一样!外在终归是要消逝的啊,生命止于消逝,没有是永恒的!

    绿珠看着又陷入发呆的少爷,无奈的皱皱眉,“少爷,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堂。”“安啦安啦,我知道了。”古楚摆摆手。“少爷真的好奇怪,安啦安啦到底是什么?”

    古楚走到绿珠身旁,顺手把花朵插在了绿珠的发髻上,“你看,这样多好看,不要每天皱着眉了,知道吗。”绿珠手足无措的看着古楚的背影,这算是调戏吗?内心慌慌的。

    偌大的古府,古楚作为唯一的继承者,谁又能知道他心中的孤独与哀怨呢?自从古楚的母亲死后,盯着主母位置的又岂止一人。

    空旷的大堂除了侍奉在一旁的绿珠,再没有一个人,古楚随便的坐在椅子上,静候他父亲——古轻候的到来。

    “对了绿珠,你知道父亲找我是为了何事吗?”古楚抿了一口茶道。“这个,奴婢不清楚,老爷只是吩咐我找你来。”绿珠摇头道。

    也是,一个丫鬟又能知道什么,古楚自嘲的笑了笑。

    “咳”的一声,一身便装的古轻候进来,古楚起身,“父亲找孩儿有何事?”“哦,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给你说一门亲事了,你现在是否有意中人了?”古轻候清了清喉咙,“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我也要完成你母亲的遗愿不是。”古楚内心真是苦楚了,他没想到父亲找他来竟然是为了成亲的事。

    “父亲,孩儿自从母亲在三年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哪里来的意中人啊!况且我还没有建立一些功名,此时说这些不是太早了吗?”古楚想让古轻候打消这些念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只有先成家才能立业,懂吗?没有意中人正好,这事父亲做主了。”古轻候一拍桌子道。

    古楚不禁揉了揉眉头,“父亲,这事还容孩儿再想几天。”“那好吧,这事宜早不宜迟,知道嘛!”古轻候也不想把古楚逼得太紧,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还要等着他传宗接待呢!

    “嗯,孩儿记得了,若父亲没有其他事,孩儿就退下了!”古楚在父亲的示意下走出了大堂,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意中人吗?古楚又不紧想到了梦中那片神圣之地下的背影,到底是谁呢?

    “少爷,真的要成亲吗?”随着古楚走出来的绿珠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啊,当然不可能了。怎么舍不得少爷我了?”古楚抬起绿珠的下巴,调笑道。绿珠脸红的连连摆手,“少爷不要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丫鬟罢了。”

    “丫鬟怎么了,丫鬟也是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古楚一本正经得回答道。

    绿珠则是愣在了当场,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少爷说笑了,奴婢怎么能跟少爷比呢!少爷生来是少爷,而奴婢生来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古楚抚了抚额头,也不再去说些什么,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信念,是枷锁。既然没有打破枷锁的力量,那么还不如少一些惶恐。

    就这样,古楚在前面走着,绿珠在后面跟着,默不作声,一步一步。绿珠看着身前的背影,自从夫人去世,少爷真的越来越奇怪了,要不要对老爷说一下呢?绿珠想想还是算了,她害怕少爷不高兴。

    古楚此时心里很落寞,没有人懂得他的话,他的心思,他的理念。或许,有的时候他真的是个怪物吧。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沉重,这个地方的枷锁是如此的繁琐。

    神圣之地,三年前出现在他梦中的神圣之地,一切得一切是如此的不同。那里的人是自由的,那里的人有与现在相似的文化,不过那里是圆的,神圣之地在一个蔚蓝的球上。

    那里有高高的房子,闪闪发光的透明的镜子,那里有没有马也能跑的车,那里的那里,那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同。还有那个背影,那个独一无二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痛?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神圣之地,是古楚为他梦中的世界所起的名字,因为不能触摸,所以神圣。因为向往,所以神圣。

    走着走着,古楚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绿珠,你说世界是唯一的吗?”古楚转身问道。“啊?!”绿珠因为愣神差点撞到古楚的身上,“少爷,世界是什么?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