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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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一到,红云街上便点亮了一只又一只红色的灯笼,红云街上就属云霄楼最为热闹。

    一行人多是为了凑热闹,这上司和同事都在,就想做些龌龊事儿都不好意思。

    曹思慕换了一身男装,浅蓝色的,腰上挂着玉佩,手中拿着扇子,看似文质彬彬,满是书卷气,却又是一股风流倜傥,英气逼人的模样,真是闪瞎张志的眼。

    那小子窝在旁边认真的反省了下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老爷们真比不上这个小娘们...站在男人角度来说的。

    颜不如,武不如,文也不如,功也不如...想死.....

    曹振淩身着宝蓝色的衣服,显得英武伟岸,由他和虞琇沔带头走进那云霄楼。

    来招待的老鸨,眼前顿时一亮,贴了上去“贵客呀~几位爷是来听曲呢,还是~~~~”

    一行都是男人,难保不是来找几个姐妹们乐呵乐呵的。

    “除了你最后想的,其他我们到可以试试。”曹振淩从怀里掏出一个二十两的赏银丢给他“要漂亮的姑娘,漂亮的公子,最漂亮的。”

    “您放心,铁定是最漂亮的!”那老鸨打包票道“各位请上楼先用点饭菜,今儿咱们可是青竹公子为各位弹琴献艺呢。漂亮,水灵的过会儿便来伺候。”

    说着便让人引他们去二楼雅间,视野最开阔的包厢。

    虞琇沔走在他身侧,忍不住凑过去“真,第一次来?”瞧着不像啊。

    “真,第一次来。”但不是第一次瞧见,历史题材的小说电视剧,妥妥的都有这段,除了爽一把这种情节不放外,教你如何与老鸨更好的沟通,如何得到最漂亮的小倌,姑娘等等教学课程一目了然,简单易学,随学随用。

    上包厢,房间雅致,窗台刚好对准楼下的艺台。片刻,最好的酒菜便齐全了。

    这,还没喝上一口,房内便涌入十来个漂亮的,有男有女还有眉心红痣的麟儿。

    曹振淩看着也就看着,到底不如他身旁的虞琇沔有姿色。到是曹思慕看着眼前一亮......

    “那边第二个,左边第三个过来。”

    这老鸨还没开口介绍呢,这位公子就先点上了,还真够自来熟的~可老鸨就是喜欢这样的!

    张志,邢驰天从错愕到把脑袋压得低低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们尊敬的曹将军。

    认真来说,带自家妹子上青楼还点人的,怕曹将军从古至今乃是第一人!

    虞琇沔已经淡定的喝茶喝酒,决定不掺和他们兄妹两的事儿......否则非要操碎了心啊!!!

    “呦,这些各到真是漂亮,比我往日来时好上不少啊。”肖腾也是个老油条,只要曹思慕穿男装他绝对不把他当娘们“就那个小姑娘陪我喝喝酒吧。”

    曹振淩没点,一来没必要,二来...媳妇就在旁边呢,若更兄弟们出去,喝个酒,点个姑娘帮忙倒酒倒也罢了,媳妇在旁边...他真不敢,免得回去肉都插翅飞了。

    虞琇沔见他那窝囊的小模样,心里满意极了,反倒是给他点了个水灵灵的丫头伺候着。

    老鸨领着余下的人赶走,台上便来了个青色衣着,面带忧愁的男子。

    身形消瘦,五官精致,道真是比房里这几个多出众。

    曹思慕一巴掌湖在身旁倒酒的小倌屁股上,便问“这人是谁?长得可真不错。”

    “这是我们的台柱,青竹公子,最善文善琴。”那人自然不介意的与曹思慕调笑道,还扭着身子往人家怀里送呢。

    曹思慕是乐在其中,到是把张志等人吓得够呛。女人嫖男人,自古以来听都没听说过。

    可这位正主根本不觉有何不对,爪子还是没从那人屁股上下去...也就曹振淩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们家似乎都挺喜欢屁股长得好看的...他媳妇屁股就特别赞~赞到想死在媳妇怀里~都心甘情愿,可惜媳妇不让......

    琴声徐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和忧愁,听着便让人沉迷而为其伤感。

    一时间包厢里鸦雀无声,甚至楼中传来低声哭泣声。

    半响,虞琇沔忍不住赞叹“果然好琴艺,只是不知为何这青竹公子如此伤心?”

    为他斟酒的姑娘笑的有些牵强,来这楼里的多是命苦的。不似千年后,不少年轻貌美的,为了钱,心甘情愿堕落。

    “青竹公子本与一富商相爱,那富商本要为青竹公子赎身,可谁知...那富商忽然破产,自身难保,自寻短见,临死前固然给了青竹公子一大笔银两,可青竹公子乃是我们这的台柱,没人撑腰,就算有钱也赎不了身。”

    “倒是,可怜的。”曹思慕轻叹。

    不过随后便没再放在心上,该怎么玩闹便怎么玩闹,今日他们是来寻开心的,不是为谁解忧愁的。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他们也不是看着可怜便会出手相助的。天底下比青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如此怕是帮都帮不过来。

    曲子听过,饭菜也吃好了,便换座雅间。这云霄楼楼高,又占了好位置,挑开窗帘便能瞧见江上景色,以及那一轮明月,最是漂亮不过。

    而江河上却还有花船,静静聆听还能听见歌女婉转的歌儿声。

    曹思慕点的一个擅琵琶,一麟儿抱着琵琶弹着曲,还有肖腾点的那姑娘斟酒献唱,玩闹到后来更有几个大胆的脱了外套,半裸着献舞。

    因有安夕瑶事在前,虞琇沔就算许着曹振淩去青楼都心中难安,如今陪他一起来原以为自己心里能放下,可谁知依旧不安的厉害。明知不该,自己都来过几次青楼,可曹振淩一个官位不低的世家嫡子,居然一次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实属不可思议。

    这次蠢东西求着自己一起来,见见世面,他这个作为夫人的就不该阻拦。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为了自己不纳妾,不要子嗣,甚至,甚至连青楼都没去过,要开眼界都是求着自己一同去,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道理不安心?

    虞琇沔心里不住的鄙视着自己,他看不起自己,更觉得愧对曹振淩对他的纵容和信任。却又自私自利的享受着曹振淩给予他一切,自由,宠爱,尊重,平等。

    他想,或许就是太在乎了,越来越多的在乎堆积的让他越来越想看住曹振淩,决不许任何人去触碰属于自己的曹振淩。

    当年林景辉带回安夕瑶时,他愤怒,不甘,甚至觉得林景辉丢了他的脸面没信守当年的承诺,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留下安夕瑶。

    可虞琇沔知道,这一切若是发生在曹振淩这蠢东西身上,自己怕是真不知会做什么。

    曹思慕说得对,后院悄无声息死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也没人知道.....

    虞琇沔想着,却被人忽然抓住了手。

    “琇沔,琇沔你看着跳的真好看,你什么时候也给我跳跳~”曹振淩眼馋的瞅着自己。

    就好似没吃饱的蠢狗,对着主人摇着尾巴打转撒欢。

    虞琇沔看向那跳舞之人,是个麟儿,身段柔美,眼睛明亮,如今穿着半透明的纱衣扭着身段瞎跳呢。

    分分钟明白这蠢东西脑子里想什么...刚才那一份愧疚一份感慨顿时被狗吃了。

    “琇沔,琇沔好不好,好不好么~咱们两瞧瞧的,在房里偷偷的么~”曹振淩为了扣肉能特不要脸!一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虽说才二十,可就能对自己媳妇撒着欢买着萌!

    “为什么不是你跳?!”虞琇沔咬牙切齿的问。

    可谁自曹振淩停着一愣,转而正儿八经的考虑了会儿才说“夫人要看?那明儿我就去买纱衣,夫人喜欢什么什么颜色的?我是喜欢红色的,大红色!再去买两个耳朵如何?”人兽这个梗,也是非常赞哒~

    忽然想到带着耳朵,带着铃铛,带着尾巴,把自家夫人扑到了,到处啃到处咬,最后吃了自家媳妇...想想就老刺激的!

    “你!你!”虞琇沔被他不要脸的自白弄的浑身发烫,又是尴尬的。

    曹振淩却皮厚肉粗,好不要脸的说“夫人不喜欢这个的话,那要不我们学学这?夫人当一回嫖客,点我来伺候?”

    虞琇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小夫郎,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若我真要点,会点你?不是眼瞎了是什么?!!”咬牙切齿到。

    “哦,夫人要玩蒙着眼睛的啊?可行~这我早就想试试看了~”曹振淩一个扭曲事实,分分钟给自己带来丰厚的福利。

    ...虞琇沔给自己倒了杯酒,压压惊......

    不过晚上回去后虞琇沔还是决定就算有些疲倦有些糟心也得犒赏犒赏这个在青楼中目不斜视的蠢东西,更何况,那些梗...等有时间,蠢东西想玩自己便陪他胡闹两次,也没什么,更何况想想还真挺带感...果然和那蠢东西呆的时间越久,自己也越来越不着调onz

    搂着蠢东西的脖子,亲了口。

    曹振淩和打了鸡血似的,压着他夫人就死命折腾“媳妇最棒了,媳妇,媳妇~~~~”

    半响,方能喘气的虞琇沔有些不解的拽了拽曹振淩的耳朵问道“思慕今晚这举动...”一晚上就光顾着点的小倌臀部了“自然我会让肖腾等人乖乖闭嘴。”总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后,那小倌的臀部都能肿一圈。

    “没事儿,我们家的都喜欢屁股长得好看的~”曹振淩被拽着耳朵,顺势倒入自家媳妇怀里,舔了舔小肉粒“不单单喜欢屁股好看的,这好看的也喜欢~”有肉吃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曹振淩整个人荡漾的搂着虞琇沔各种舔,心里却在盘算什么时候把东西买齐了,之前在青楼说的梗,想着法子一个个实现喽!

    后者嫌弃的仰着头考虑...还是打死了吧。

    在凉城吃吃喝喝瞎闹腾三日后便启程去下一处,因着为了玩闹,路上赶的紧,到了风景优美或大城市内,才会放慢脚步玩上一两日。

    这出凉城四日,因走近道,所以荒山野岭的。他们一行人武艺高强,自然无所畏惧。

    可谁知偏偏还真给他们碰到事儿了,那日一行人停了马车,打算看看不远处的瀑布时,忽然听到打斗声。

    曹振淩本不愿接入,可谁知忽然听到一黑衣男子冷声道“这还有路过的,看着三匹马车怕是十来个,等会儿一同杀了灭口!”

    这牵连无辜还真是大胆妄为啊!曹振淩双目一眯“既然他们要留下我们的命,就先留下他们的!张志你留下保护琇沔他们。”

    一行人里还有三个文弱书生,张志一脸糟心的被留下来看护,顺带还不得不承认,在一行人里,就他最弱!连个小娘们都不如qaq不,绝不是他的错,是曹思慕太彪悍,太威武雄壮了。

    曹振淩和曹思慕率先一步抽出长剑冲那行人杀去,邢驰天等人紧随其后。

    杀人者黑衣,约二十多个,武艺高强,身手矫健。逃跑者,一辆马车五个护卫,如今只剩下两人苦苦支撑,其中一个还身受重伤。

    黑衣者双目冰冷怕是冷血的杀手,本以为只是外出郊游的倒霉蛋,谁知居然是爪牙锋利的狼群,就是那身着粉装的女子都让人无法小瞧。

    “你们是何人?!”瞬间,痛失十三个同伴顿时让黑衣人大怒。

    “管我们,”曹思慕冷笑“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居然连路人都不放过!”

    这么一听,黑衣者暗叫糟糕,自己先前决定灭口的话怕是被他们听见才如此反扑。

    只是,如今为时已晚,带头两人身形矫健力大无穷,随后几个丝毫不逊色,武艺高强,一招一式带着锐利之气,怕不是寻常角色,这次真是提到铁板了!

    眼见糟糕,黑衣者心怀愤怒却还有理智,大喊道“扯!”

    剩下几人也不顾围剿马车周围那最后几个侍卫,顿时向森林深处跑去。

    可曹振淩那会留下隐患的?当即大喝“灭口!”

    真是风水轮流转,本想灭口曹振淩等人,谁知却被曹振淩一行人灭口。

    “少爷!”侍卫见敌人被杀,立刻拉开马车车帘,焦急的呼喊“少爷,你还好吗?”

    这时,那身受重伤的侍卫已经倒下,就连马夫都命丧黄泉。车内的少爷身边只留下最后一个侍卫,若再有围剿,怕是命不久矣。

    “我,无碍。”说话间,一双苍白而瘦如柴的手,徐徐印入众人眼帘。

    那双手白的仿佛常年不见光芒,瘦的连皮肤下的青筋都明显可见。

    “多谢几位恩公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话音轻缓而温和,嗓音略有病态的沙哑与低沉,交融在一起说不出的好听。

    “顺手的事儿。”曹振淩本不想多管闲事,这话不居功,也显得他们一行人的能耐。

    便在这时,马车内的人终于缓缓挪出,走入众人视线下。

    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狭长而微挑的眼尾,却有着乌黑清澈的眼眸,苍白的肌肤,却把那双唇映照的微红而夺人眼球“或许对恩公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对莫北而言,却是性命交关的大事,今日若非恩公怕是我等都丧命于此。”

    不急不躁,缓慢淡定,只是看到自己侍卫惨死的尸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不忍。

    “莫北?”虞琇沔心有惊讶“可是莫问何处醉逍遥的莫家?”

    “真是那个莫家,在下莫七公子莫北,今日落难多亏各位出手相助,先受我一拜。”说罢双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修长的身子在春风中显得分外单薄。手指细长,皮肤白皙之中却透出几分青暗。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瘦的连皮层下那青涩血管都映出肌肤,还是他本身身子不好?或者两者都有...

    说是一拜谢恩,可让人忍不住便去主意那人似乎并不合身的长袍挂在身上似乎显得几分空挡,腰上那块翠玉竹箫随着主人的步伐而摇摆。

    这人鼻翼挺拔,细长的凤眼下却多了几分青灰色的阴影。脸颊略带凹下,近看之下才发现这莫北瘦的可怕。

    起身时,莫北又低喘的咳了两声,消瘦的身体因先前的紧张疲倦而摇摇欲坠,却又坚强傲骨的站着,不愿让人搀扶。

    “原来是神珠莫七公子,”虞琇沔上前见礼“听闻莫七公子能算天下账,虞某一直敬仰。”

    “虞?”莫北忽然抬头看向虞琇沔“可是虞先生?”

    “正是在下。”虞琇沔落落大方道。

    可谁知,那莫北忽然撩开前摆对着虞琇沔双膝跪地“还请虞先生为我莫家主持公道。”

    这找到包青天的节奏让虞琇沔一愣,心中掂量了三分后方才道“不是我等不愿意,而是圣旨召我等入京...”

    “我可随先生进京!只要先生有空事,愿意了解事情真相便好。”那莫北不死心,却又不敢硬逼,只能婉转道。

    虞琇沔上前一步,搀扶起莫北,一旁的曹思慕婉约动人的扭动着身躯,似落落大方,似小家碧玉的娇羞,跟着把那莫北搀扶到爬车旁坐下。

    虞琇沔看了眼画风都变了的曹思慕,却对莫北说“你若愿意,先把事情说上一说。”

    莫北陷入回忆中道“我莫家乃是武林中人,只是我天生钟爱算盘,整日拨弄,弄出点名堂,不少商户官员请我前去做账。上年六月初二,我收到一个奇怪的账册,似账中存有问题,可我算了足足三遍都没查出问题何在,又对应了当时的收货卖货的价格,也没问题。可没多久,那商户却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家破人亡的地步,我因记得那账册而又命人打听后知晓,似乎是我算的那几册账目有问题,账房的先生有一个当夜便悬梁自尽。这事自然与我无关,可却让我迟迟不忘。其后九月我又收到这样的一本账册,这次我与那富商联系,让他前来与我对账,因经手的生意太多,也隔了段时日,那商户也无法说清这几笔到底是不是这个数目,但出入没问题,怕就是没问题。可同样没过两个月,那商户也出了事,更是巧合的,那人的账房也死了。我知道这件事怕是不寻常,便派人把那两户人家当时我做的账册寻来,因事关对方的*我从不留底,可谁知账房早就被一把火烧了,或这些账册被人有预谋的烧了。

    我探不到事情真相,心里有些恐慌,便停想听几个月再做,可我兄长带着他的友人前来,拿出的账册依旧有问题,让我愁了几天几夜,我依旧对不出这账册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能否认,做账册的那人手腕比我高明,能力在我之上!

    想到这,我便把账册还给那人,并告诉他,账册怕是有问题,而我找不到问题何在,请他回去一定要一笔一笔与账房核对。

    谁知,待那人回去没多久,便有人上门讨债,那人周旋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欠债中,最后落的和前面两位一样的下场。

    我便与兄长一同打探除了这三个我们已知的商户,是否还有别人。

    这一探,却发现,足足有□□个之多。

    这事显然不可能就此了结,已经足足有十一二户富商因此家破人亡,我还在猜测是谁时,忽然外界调转风头,说是我做的账册,因有三户我看过,还没查出异状,便...

    几日前我和兄长从第三户富商死前找到的线索,顺藤摸瓜时,忽然官府把我莫家抓拿,家中兄长护着我逃出,一查真想,可谁知路上却有那些无处不在的黑衣刺客!

    虞先生,此事并非小事,不单单时我莫家,还有那些家破人亡的富商也是死不瞑目。”

    富商...钱财,这十几户怕是不是小数目,虞琇沔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但却又毫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