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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身亡兰族火焰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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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看见轩辕澈进来,连忙跪地求饶:“王爷,奴婢端来水给如玉姨娘喝,可是王妃却将水打翻了,现下可怎么办好?”

    轩辕澈见状,看见在床上苦苦求水喝的如玉,一脚踹飞丫鬟:“还不去给你的主子再端一碗水来,在这鬼嚎什么?”

    朵妹子再三强调:“一定要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语气很是冰冷,喜奴也跟着那个歌小丫鬟出去了,害怕丫鬟懂手脚。

    因为口渴难忍,如玉姨娘翻滚下床四处找水喝,可是,整个房间的水全部都被朵妹子叫人端出去了。

    如玉感觉到周身如同火烧一般,嘴里也渴得不行,慌忙的冲了出去,在场的那么多人都没哟偶拦住她,轩辕澈一个眼神,侍卫跟随在她的身后。

    沈洁很是焦急的道:“怎么会这样,刚才丫鬟倒来水怎么洒了,如玉姨娘出去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朵妹子和轩辕澈一块出去,刚出到大门的时候,侍卫匆忙的来禀告:“禀王爷,如玉姨娘跳到荷花池里面喝水,殁了。”

    轩辕澈的心中微微一震,脸上没有多大的波澜,平淡的道了一句:“以夫人之礼厚葬如玉吧,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到前殿去。”

    朵妹子跟随在后面,沈洁一脸平静的跟在后面,她知道,她复位的日子不远了。

    一行人来到大厅,轩辕澈坐在主位,朵妹子理所当然的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的眼神、表情如出一辙的平淡,傲视在场的所有人。

    得到沈洁一个眼神,太医院院首秦太医跪在地上道:“王爷,如玉姨娘的死,老臣责任重大啊,是老臣们医术不精,白白害了一命。”

    轩辕澈不说话,仿佛在想些什么,今天,一切的布局都指向朵妹子,他该怎样给朵妹子脱罪呢?

    良久,沈洁才道:“秦太医,你快起来吧,这事不怪你。”语气中竟然是那样怜惜,温柔,任谁都赞许她识大体。

    秦太医却更来劲儿了,长跪于地上苦苦告罪,眼睛里面也挤出了好几滴眼泪:“王爷此事是老臣的不是,应该进屋子里面与朵王妃一同救治的,老臣回去后就辞掉一切官职,回乡养老,老臣愧疚一生啊。”

    朵妹子白了他一眼,有这么严重吗,Y的,这不是把矛头指向自己吗,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引咎辞职。

    轩辕澈喝了一盏茶,眼神凌厉,眸子闪出一道寒光:“既然秦太医都这么说了,责任在你,那本王便应允你辞去太医之职,回你的乡里养老吧。”

    秦太医一听,头一震,没想到禹王真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主儿,万一真的辞官回乡了,他一家老小没有活计可怎么办,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里面含着老泪朝沈洁求助。

    沈洁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慌忙的道:“王爷,这事与秦太医有什么关系呢,当时他又不在里屋,再说了,父皇和宫妃那么多人可都依赖着秦太医呢。”

    在场的还有太医院中秦太医的徒弟以及同僚,都纷纷求情:“王爷三思啊,太医院的任免要经过皇上的,况且,秦太医近日配置的安神香皇上用得舒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轩辕澈是有意护着朵妹子了,所以暂时不敢明着指出她的不是,沈洁心里暗暗着急,这所有的布局都是万无一失,可不能在最重要的时候掉链子。但是,如果这件事由她提出来可就有些意图明显了,到时候效果相反。

    秦太医知道依照沈洁还有宫里林德嫔的势力,保住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况且,事情他都有参与,故而开口道:“禹王,此事确实是老臣考虑得不周到,但是,真正害死如玉姨娘的并非老臣啊?”

    “那你觉得是谁,莫不是你老眼昏花了认为本王难以担任禹王府的主人,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轩辕澈冷冷的道,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拍。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太医已经彻底的得罪了朵妹子,看朵妹子一脸淡定,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抱拳道:“王爷,事到如今,老臣不得不说了,从如玉姨娘中蛊开始,您就一直没有彻查,为如玉姨娘解蛊的时候,如玉姨娘口渴,是水被人打翻了她才会不顾一切的跑出去跳进荷花池淹死,从始至终,王爷都没有仔细调查,如今,却明摆着让老臣当替罪羊啊。”

    秦太医的徒弟又道:“是啊,王爷,秦太医的话确实是忠言逆耳。”

    “放肆,禹王府何时需要你们太医院来置喙了,都给本王滚出去。”轩辕澈发怒了,他想要保护一个人难道就这么难吗。

    朵妹子见状,才缓缓的开口:“秦太医一直暗指的人,可是本妃?”

    “老臣不敢,老臣说的是凶手,谁承认就是谁。”秦太医也学会了耍赖皮。

    沈洁在一旁暗暗叫好,连忙出来做和事老:“王爷,不如将事情好好的查查,水落石出也好还朵妃一个清白不是,如玉姨娘毕竟伺候王爷多年了,又是皇后送给王爷的,也要给皇后一个交代不是,况且秦太医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儿。”

    朵妹子含笑,临危不乱的看着轩辕澈:“王爷,既然沈侧妃,哦不是,既然沈氏已经这般说了,那我们就好好查查吧,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歪。”

    轩辕澈看着朵妹子一脸正气,原本以为事情是她做的,有意替她瞒过去,如今看她的样子心中更相信了朵妹子,点头算是答应了。

    喜奴与刚才伺候喝水的小丫鬟也回来了,在一旁听候审讯,轩辕澈看了在场的人一遍,随即冷冷的问:“如玉姨娘是什么时候肚子疼的?”

    “回王爷,是今天早上用了早膳之后便开始说不舒服了,并且,伺候的人看见,看见......”回话的是如玉姨娘身边伺候的张婆子。

    轩辕澈最是厌烦别人说话说一半,不耐烦的问:“看见什么,说出来。”

    “就是啊,张婆子,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凡事有王爷给做主呢。”沈洁很和蔼的说,仿佛她还是这个王府里面的主子。

    张婆子这才缓缓的道:“回王爷,姨娘吃完后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焰印记。”

    朵妹子心中一抖,好一个阴谋,明知道火焰印记是兰族的标志,但凡中蛊的人手上都会出现印记的,这不是明摆着要除掉她吗。

    此时,皇上送来的那几个女人纷纷小声嘀咕,以前一直跟侍蝶夫人过不去的燕娴掩嘴,不屑的道:“火焰可是中了兰族的蛊术后的标志,王妃,这里面除了你和你的丫鬟是兰族人之外,别人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别看侍蝶夫人以前喜欢跟朵妹子小打小闹,可是关键时候却说话了:“燕娴,污蔑王妃罪名可是不小,何况事情没有查清楚。”

    朵妹子挥手,示意侍蝶夫人不要说话,冷冷的喝道:“你肯定是中了我兰族的蛊?”

    张婆子犹豫了一会儿,转而很肯定的道:“是的,上面有火焰。”

    “爷,事到如今,请不要着急将如玉姨娘下葬,请一个您放心的仵作来验尸再说吧。”朵妹子朝轩辕澈福身,很冷静的道。

    小三儿看见轩辕澈的手势,匆匆的去找仵作验尸去了,此时,喜奴却道:“爷,炼蛊的人都知道,蛊女施蛊术有三不,癸水来了不能用蛊,身怀有孕不能用蛊,坐月子时也不能用蛊,如今王妃有孕,足足要有一年时间不能炼蛊啊,否则,胎儿会变死胎或者无心跳。”

    轩辕澈听了喜奴这么一说,手心竟然冒出了汗珠,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冒出来。

    “朵妃,这个你知道吗?”轩辕澈不去问别人什么,反而转过身来问朵妹子,这让朵妹子感觉到很奇怪,轩辕澈的眼神竟然出现了慌乱。

    “妾身知道,所以有孕以来不曾用蛊术,即使是救人,也是喜奴在一旁代劳。”朵妹子和顺的道,心中却暗暗思忖,难不成有是孩子有什么事情吗?

    “王爷,您可一定要帮我们姨娘讨回公道啊,一定是王妃妒忌,最近我们姨娘经常给王爷送吃的,王爷与姨娘说了几句话所以才遭王妃嫉恨下此狠手的,明明姨娘可以喝水了,可是朵妃却将水打翻了,这个王爷还有沈侧妃可是看见的。”伺候如玉的小丫鬟跪着哭喊,毫不避讳的指向朵妹子。在外面人看来,这个丫鬟是心胸直爽单纯,口无遮拦,所以说话更是让人信服。

    可是,朵妹子却在心里苦笑,往往用心思单纯,勇于直言的人却是心计更甚,那些不过是他们伪装自己的表象而已。

    轩辕澈只是盯着朵妹子的肚子看,听到小丫鬟的哭诉,转而厉声喝道:“闭嘴,羞得污蔑王妃。”

    小丫鬟不再说话,一屋子的人都是沉默不语,可是,轩辕澈的心思根本不在如玉姨娘的死上,而是在心中不断的思量朵妹子。

    此时,仵作也来了,跪地详细的描述:“死者左手臂上有火焰的形状,腹中的五脏干涸,但是确实溺水而亡。从尸体上看,死者生前的确中过兰族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