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 第八章 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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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忌虽然感觉这两个后来的男女有点奇怪，但具体怪在什么地方，他还真不知道的。这对男女跟曹振海聊了大概十分钟，两人身上那股寒气也已经被屋子里的火炉烤化了，因为百无忌就坐在男人的身边，所以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儿。
腥味儿！
不是普通血腥味儿，而是带着腐臭感觉的血腥味儿。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呢？
百无忌疑惑的看了一眼男人，刚好这时候，男人也回过头，与百无忌对视一笑。男人身边的女人四处张望的时候，也发现了百无忌和男人对视的眼睛。一瞬间，整个小屋都很安静，所有人都莫名的陷入沉默。
百无忌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古怪的东西，让他后背发凉。
而这时，曹振海突然笑了：“哈哈，怎么还都不聊天儿了呢，来，说说话，咱们估计得一起相处一个星期多呢，说说吧，你们都叫什么？”
于是，几人开始自我介绍，斯文男人名叫赵东，又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小职员。女的叫狄丽丽，据说是个模特，赵东的女朋友。这个设定百无忌很不理解，一个广告公司的小职员，怎么养得起一个模特呢？这妹子，一看就不省钱啊……
只是当楚灵自我介绍之后，曹振海却是一愣，疑惑的看着楚灵：“哎？姑娘，这名我听着耳熟啊。”
“名字普通嘛，肯定耳熟的。”楚灵笑笑。
曹振海也笑笑，然后从桌前站起来，对众人说道：“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去准备点吃的，你们先聊着，等咱吃过饭就休息，睡觉时间过得快。”
说完，曹振海转身去了楼上，那里貌似是储藏食物的地方。
百无忌就和赵东、狄丽丽简单的聊两句天，可始终觉得这俩人怪怪的。但具体要说什么地方怪，百无忌还真说不明白。所以聊了两句，百无忌就上楼了，看看楼上曹振海到底给准备什么吃的。
话说，常年在山上打猎，肯定储藏了不少野味儿，百无忌这人嘴还是挺馋的。可惜到楼上，曹振海就笑着告诉百无忌一个不幸的消息：“哈哈，百小兄弟啊，大叔这不好意思了，最近天气一直不好，山上的野味儿也都不知道躲哪去了，你瞧，就是点冻蔬菜，干粮，凑合着吃吃，明天我去放个陷阱夹子，看能不能弄到点什么。”
“别，不用了，雪那么大路也不好走，我就随便问问。”百无忌赶紧笑笑隐去尴尬，嘴馋也不能丢人啊。
可笑到一半儿，百无忌眉毛一挑：“哎？曹大叔，我怎么闻到一股腥味儿呢。”
说着，百无忌鼻子嗅着气味儿，目光落到了地上，一把镰刀一样的东西，就仍在那，刀口上带着点血。但古怪的是，这股腥味儿，有点像刚刚那个叫赵东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呢，是错觉吗？
“前两天弄了个小野猪，刚吃，你们来的都不是时候啊，哈哈。”曹振海笑笑，一只手拍在百无忌的肩膀上，说道：“行了，下去等等吧，我跟你说，大叔我做素菜一样特别好吃，待会儿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大概半小时之后，百无忌等人尝到了曹振海做的素材，还别说，味道真行。
吃过饭之后，身上也比先前暖和了，简单聊了两句，几个人就各回各屋。因为赵东、狄丽丽的加入，百无忌没法跟楚灵分屋住了，两人就挤到了一起。
床就一张，很小，但这里这么冷，楚灵也不忍心让百无忌睡地下，俩人就决定在床上挤挤。
但一想到躺在一起，那天欲念控制自己肉身的事儿，就又从楚灵脑子里钻出来了，扰的楚灵心烦意乱。最后决定，还是让百无忌这个混蛋睡地下吧，于是楚灵翻身，小手一拍，准备让百无忌下去，结果却拍了个空。
百无忌不在床上。
楚灵疑惑，拿出手机照明，发现此刻百无忌正蹲在小屋的墙边儿呢！
“傻X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
百无忌回头，赶紧对楚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冲着楚灵勾勾手指，小声说：“来来来，老板你过来。”
楚灵好奇，走下床，来到百无忌身边狐疑的看着百无忌：“干嘛？”
“你瞧……”百无忌小声指了一下墙壁。
这小屋是木质的墙壁，且木板不厚，本来隔音就不好，更别说这木板上还有个小洞了！没错儿，百无忌手指指着的地方就是个小洞，大概眼珠大小，正好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况。
楚灵当即满脸黑线，用嘴型说了句：呸！猥琐男！
百无忌一愣，眉毛一挑，也用嘴型说道：不是，我怎么猥琐了？老板，这俩人古怪着呢，来，你过来……
说着，百无忌将楚灵拉了过来，搬着楚灵的脑袋，将耳朵对准窟窿眼儿。当时楚灵还不乐意，心说就算隔壁有情况，在演绎动作片儿，你也应该让老娘用眼睛看呀！能看的玩意儿听有什么意思呀，魂淡！
结果当楚灵小耳朵贴上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百无忌不是在听猥琐的声音，隔壁的两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一些古怪的话题。
……
“赵东，一会儿你还得出去一下，偷偷出去。”妩媚女人狄丽丽轻声说道。
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房间漏洞，百无忌和楚灵根本听不到。
“出去干嘛？大冷天你想冻死我？”这时，赵东的声音也不再斯文。
“刚才饭里肉都没有，这些打猎的吃惯了野味儿，虽然封山下不去，但是在山里走动，下个陷阱夹子什么的总可以吧？要是他明天去打猎，看到了咱们车里的尸体，就不好办了。”
外面天气很冷，赵东显然很不情愿，说道：“藏在车里那么隐秘，谁能看见？尸体的事，回头雪停再去处理吧，三个死人而已，让我好好睡一觉。”
“不行！”狄丽丽声音坚决，补充道：“你忘了？除了车上的三个尸体，你刚刚还撞死了两个人！”
一说到这个赵东脸色僵硬了。
没错，大雪封山，赵东和狄丽丽在山路上懵逼的开着车，白茫茫的一片已经让他们迷路，而且车是越来越难开。结果这时候他们却发现了曹振海的小楼，兴奋的赵东没看路，车子砰的撞到了什么，还直接碾了过去。
事后两人下车，发现是两个穿着破烂的乞丐，大冬天，还是在山上，他们的穿着竟然很薄，而且还露出乌黑肮脏的皮肤。但这两人被撞的似乎有点惨，惨的夸张，脸上竟然露出森森白骨，碾得好像腐烂的尸体似的。而且赵东和狄丽丽离近看尸体的时候，发现真的有股腐臭味儿！而且那是体的样子越是离近，看着就越恐怖，两人这才慌乱的跑到曹振海的小楼。
这时，狄丽丽继续说道：“……车上的尸体他是不一定会看到，也不一定会去看咱们的车，但压死在路上的尸体，他总看得见吧？你去拖走，要不明天会很麻烦。咱俩手上只剩下一把手枪，没有子弹，摆平三个人很难。”
“好吧，我去……可是，咱们还是要杀了他们吧？你想，万一封山二十天以上，他们的食物够用吗？我可不想被饿死在这里。”
“当然是要杀，一个个来，让他们害怕，但不会立刻察觉到我们是凶手。”
“呵呵，惯用伎俩，但我喜欢。”赵东冷笑。
百无忌和楚灵这时对视一眼，楚灵用口型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百无忌摇头：不知道，但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不是第一次杀人。
“那我过去摆平他们……”楚灵小声说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去隔壁。但却被百无忌一把拉住。
“老板，你干什么？都没清楚人家底细呢，你乱动什么手？嘘，小点声，我听听……”刚刚说话时，楚灵和百无忌的声音都很低，基本上和用口型说话没两样。此刻，百无忌又把耳朵贴到了窟窿眼儿上。
隔壁有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叫赵东的男人下床，紧接着是开门声。
百无忌点点头，拉着楚灵回到床边，依旧低声说道：“老板，别轻举妄动，刚才人家还说有枪呢，这身份不好说，万一没打过就折那了。”
“那怎么办？”
“嗯我想想，不过老板你的身手还是挺不错，那男的出去弄尸体了，现在里面就一个女人……哎，去把曹大叔叫上，咱们三个先控制住那女的，然后躲在他们屋里，等男的回来一闷棍拍倒！”
听到百无忌的话，楚灵笑眯眯的露出小虎牙：“傻X你挺坏呀，嘿。”
咚咚咚！
突然，百无忌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敲门声。
把百无忌和楚灵吓一跳，以为是隔壁听到动静了呢，百无忌赶紧站起来挡在楚灵身前，一点点靠近门：“谁啊？”楚灵在百无忌身后，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心说这傻X跟人打明明打不过的，有事的时候还是会先挡在我面前呢……
“我，曹振海，哎百老弟啊，我睡不着，你会下象棋吗？来跟我下两盘呗。”
百无忌舒口气，不过也疑惑，这大半夜的，曹振海不睡觉找什么人下象棋呢。
“啊？啊，那行……”说着，百无忌下床，其实曹振海这么一来正好，也免得隔壁对百无忌和楚灵大半夜出去起疑心。
于是百无忌将门打开，刚一开门，就见曹振海对他眨眼睛。
百无忌当时不理解，曹振海就用口型对楚灵和百无忌说道：快出来，这屋危险！
危险？！
这曹振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不成他也趴人家门缝儿了？百无忌邪恶的想着，但还是回头跟楚灵对了下眼神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房间。
两人随着曹振海来到楼上，一边儿上楼，曹振海还一边儿大声说：“棋盘在上面呢，石头棋盘，沉，拿不动，咱俩到上面下。哎你说怪了，今天就是睡不着啊，哈哈。”
这粗略的演技看得百无忌一阵头疼，然后几人就到了厨房，一进来百无忌还是闻到了那股腥味儿，余光看着楚灵也稍稍皱眉，说明这丫头也闻到了。
“曹大叔，你喊我们做什么？”百无忌问。
“那俩不是好人，你听着……”说着，曹振海将厨房桌子上的收音机打开，调到最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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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儿！
不是普通血腥味儿，而是带着腐臭感觉的血腥味儿。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呢？
百无忌疑惑的看了一眼男人，刚好这时候，男人也回过头，与百无忌对视一笑。男人身边的女人四处张望的时候，也发现了百无忌和男人对视的眼睛。一瞬间，整个小屋都很安静，所有人都莫名的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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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海也笑笑，然后从桌前站起来，对众人说道：“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去准备点吃的，你们先聊着，等咱吃过饭就休息，睡觉时间过得快。”
说完，曹振海转身去了楼上，那里貌似是储藏食物的地方。
百无忌就和赵东、狄丽丽简单的聊两句天，可始终觉得这俩人怪怪的。但具体要说什么地方怪，百无忌还真说不明白。所以聊了两句，百无忌就上楼了，看看楼上曹振海到底给准备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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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忌和楚灵这时对视一眼，楚灵用口型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百无忌摇头：不知道，但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不是第一次杀人。
“那我过去摆平他们……”楚灵小声说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去隔壁。但却被百无忌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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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嗯我想想，不过老板你的身手还是挺不错，那男的出去弄尸体了，现在里面就一个女人……哎，去把曹大叔叫上，咱们三个先控制住那女的，然后躲在他们屋里，等男的回来一闷棍拍倒！”
听到百无忌的话，楚灵笑眯眯的露出小虎牙：“傻X你挺坏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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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百无忌和楚灵吓一跳，以为是隔壁听到动静了呢，百无忌赶紧站起来挡在楚灵身前，一点点靠近门：“谁啊？”楚灵在百无忌身后，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心说这傻X跟人打明明打不过的，有事的时候还是会先挡在我面前呢……
“我，曹振海，哎百老弟啊，我睡不着，你会下象棋吗？来跟我下两盘呗。”
百无忌舒口气，不过也疑惑，这大半夜的，曹振海不睡觉找什么人下象棋呢。
“啊？啊，那行……”说着，百无忌下床，其实曹振海这么一来正好，也免得隔壁对百无忌和楚灵大半夜出去起疑心。
于是百无忌将门打开，刚一开门，就见曹振海对他眨眼睛。
百无忌当时不理解，曹振海就用口型对楚灵和百无忌说道：快出来，这屋危险！
危险？！
这曹振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不成他也趴人家门缝儿了？百无忌邪恶的想着，但还是回头跟楚灵对了下眼神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房间。
两人随着曹振海来到楼上，一边儿上楼，曹振海还一边儿大声说：“棋盘在上面呢，石头棋盘，沉，拿不动，咱俩到上面下。哎你说怪了，今天就是睡不着啊，哈哈。”
这粗略的演技看得百无忌一阵头疼，然后几人就到了厨房，一进来百无忌还是闻到了那股腥味儿，余光看着楚灵也稍稍皱眉，说明这丫头也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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