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 第十二章 血糊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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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我们到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百无忌看着女鬼。
但这女鬼年头实在太少，刚刚死半年，这样的厉鬼，张嘴说的只是自己当年的冤屈，根本说不了别的内容，与哑巴无异。
它龇牙咧嘴，张牙舞爪，血红色空洞的眼眸中不断流淌出血水。
“呜嗷！呜……呜呜……救！”
可比划了半天，百无忌除了看出它很心痛，很着急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就算你急得魂飞魄散，你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等等，可是试试这个办法！”
百无忌突然眼睛一亮。
儿时的一件小事从记忆深处钻了出来。
那时百无忌还小，对鬼这种东西，还很好奇，也有很多小鬼朋友。
一次，百无忌无意中触摸了一下小鬼的头部，一股电流般的感觉顺着指尖涌向身体。
断断续续的记忆画面，出现在百无忌的脑海之中。
……
百无忌可以对鬼读心，但前提是触摸到鬼。
这种读心只可以获取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并不能够了解一只鬼的全部记忆。
不过眼下倒是可以试试。
百无忌伸出一只手，厉鬼惊慌的后退，它似乎隐约明白百无忌的厉害之处，之前也被百无忌从车里拽出来一次。
“别怕，我试试能不能看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过来。”百无忌对女鬼招招手。
女鬼开始惧怕，但最后还是将信将疑的靠近。
百无忌伸出手，将一根手指放到了女鬼的额头上。
凉凉的，但没有从前那股电流般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呢，这东西时灵时不灵啊……”百无忌纠结，收回手指，又重复试了几次。
百无忌着急，女鬼更是着急。
本来厉鬼就容易被刺激，百无忌反反复复的弄它脑袋，已经让这女鬼有些发狂的前兆，指甲也开始变长，嘴里呜呜的吼叫着：“嗷……呜呜！救！”
就在女鬼最后一个“救”字喊出来的瞬间，百无忌那根手指正好又一次落到女鬼的额头，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传遍百无忌身体。
百无忌心说成了！
但下一刻，他又说不出话来。
一段段记忆顺着手指传到百无忌的脑海，有与丈夫恩爱的画面，有和妹妹玩耍的儿时时光，还有被妹妹淹死……
淹死以后，几年来何晓曼一直缠在妹妹和丈夫的身边。
不仅妹妹疯了，丈夫其实也疯了，他已经分不清何晓曼和她的妹妹，以为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是何晓曼，完全忘记了淹死何晓曼这件事。
“嘶，这都是生活照，没什么用……嗯？”百无忌正想吐槽女鬼的记忆，突然画面一转，老旧的别墅，暗红色的灯光，坐在椅子上的死尸，还有一个面目狰狞，没有皮肤，血淋淋的女人！
他们在餐桌上吃饭，餐桌上还有李福东！
李福东跟死人还有血淋淋的女人有说有笑。
李福东留宿，李福东想离开，李福东因为何晓曼鬼魂的帮助，发现了卧室里男人的尸体！
最后，逃跑的李福东在外面被别墅内飞出的一团黑气包裹……
“变成跟案子一样的尸体？”百无忌惊讶脑海中的记忆。
可惜，就在这一刻，记忆消失了。
百无忌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记忆里的样子。
但他已经明白，抬头看着女鬼：“所以你说‘救’，是想让我去救人？不对，是救鬼！”
女鬼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百无忌知道自己说对了。
可是那个血淋淋的没有皮肤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鬼啊，但李福东却和她有说有笑，她到底是怎么用鬼打墙迷惑李福东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让我去救鬼，难道是说，那个血糊糊的鬼东西需要人的灵魂？”
女鬼疯狂点头。
“我懂了，带路。”百无忌皱皱眉，既然那血糊糊的鬼东西需要人的灵魂，而跟李福东吃饭的尸体，还有李福东本人都跟前几天连环命案的尸体一模一样，那凶手八成就是哪个血糊糊的东西了。
百无忌要抓到它。
但女鬼飘到门口，却又缩了回来。
百无忌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十点钟了，外面阳光那么充足，长期暴露在阳光下，女鬼会被晒得魂飞魄散的。
“算了，没办法，我叫车，忍着跟我走几分钟。”说着，百无忌就要下楼，刚走出门，就看到魏韵晴穿着警服走了过来。
她今天竟然穿警服了，话说还挺好看，估计是衣服小，把身材都显出来了。
再加上这小妞皮肤特别好，特别白，所以穿着警服一点不像警察，反倒好像岛国动作片里的制服流……
“哎？是你呀！你也来看何晓曼嘛？”
魏韵晴也看到了百无忌，招手跟他打招呼。
“嗯，她在家睡觉呢，你去吧。”百无忌点头一笑，知道这小妞自来熟，事儿多，百无忌现在着急，怕一会儿真的何晓曼被太阳晒死，他想赶紧下楼打车。
“哎，哎你干嘛呀，这么着急？”魏韵晴狐疑的看着百无忌。
“呃，我……”百无忌本来想说去玩，糊弄魏韵晴，但有了昨晚的经验，百无忌把话咽了回去：“嗯，我老板让我去抓鬼，封建迷信活动，呵呵……”
说完，百无忌一笑，转身走下楼梯。
“哦这样，哎说真的，那小孩脑袋是不是有病呀？哎你说我爸为什么那么相信她？”魏韵晴走在百无忌身边。
百无忌满脸黑线：“那个什么，警察大姐，那丫头有没有病这事儿咱有空再说，我纳闷……你为啥要跟着我走啊，你不是去看何晓曼吗？”
“哦，我就是想慰问一下，人家毕竟那么可怜，但是现在她睡觉了啊，我去打扰也不好吧……正好你说去抓鬼，我跟你玩去吧，反正我今天休息，适当放松一下，没准儿案情就有思路了。”
百无忌瞬间石化。
敢情这丫头当破案是上学考试呢？还适当放松一下？
“哎不是，封建迷信的东西，你看了辣眼睛。”
“没事没事，不就是骗钱吗，找你抓鬼的都是有钱人吧？他们又不缺钱……”
蛇精病啊？
无奈，看着被晒得神魂涣散的何晓曼，百无忌只好带上魏韵晴一同打车。
唯一开心的就是老鬼头，一路坐在魏韵晴两胸之间，鬼脸红扑扑的傻笑。
在女鬼的指引之下，百无忌一路指挥司机，车开到了伊川西南的一处别墅区，地方很偏。
这片别墅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有，一直没有新建过，都是些老别墅。
门岗不严，开车进去之后，魏韵晴就好奇的看着小路两侧的人工林：“哎？虽然快到秋天了，但这里的树木叶子掉的挺早呀，怎么都秃了？”
司机过来搭话：“嘿，小姑娘你不知道，这地方几年来都在这样，种什么树，死什么树，据说闹鬼，阴气重……哎对了，你们几个来着干嘛？家在这，还是走亲戚啊？”
“啊，他来抓鬼的！”魏韵晴笑眯眯的指了一下百无忌。
说话语气跟闹着玩儿似的。
司机尴尬一笑，开始跟魏韵晴胡扯。
“这小妞儿是不是抢我设定了……”百无忌眉毛一挑，转头看女鬼：“哪栋啊？”
女鬼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向前一指。
在百无忌面前的方向，零星的几栋别墅的尽头，有一栋看着很老的别墅，就像一副蒙了灰的画，与周围的景物格格不入。
几人下车，百无忌走到别墅脚下，看着满是灰尘的台阶，他走了上去。
“哎，这什么地方呀？看着阴森森的，好像鬼片呢，没人住吧？房主给你钥匙了吗？”
魏韵晴话痨似的凑到百无忌身边。
百无忌摇头。
“那你怎么进去？”
百无忌看看魏韵晴，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脚。
魏韵晴摇头表示不懂，百无忌抬起脚来，一脚踹到了别墅门上。
咣！
门被踹开，门缝间浓密的尘土被掀开，一阵灰尘扑打着百无忌和魏韵晴的脸，一丝血的味道，也同时钻入了百无忌的鼻子。
“……勾引我们到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百无忌看着女鬼。
但这女鬼年头实在太少，刚刚死半年，这样的厉鬼，张嘴说的只是自己当年的冤屈，根本说不了别的内容，与哑巴无异。
它龇牙咧嘴，张牙舞爪，血红色空洞的眼眸中不断流淌出血水。
“呜嗷！呜……呜呜……救！”
可比划了半天，百无忌除了看出它很心痛，很着急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就算你急得魂飞魄散，你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等等，可是试试这个办法！”
百无忌突然眼睛一亮。
儿时的一件小事从记忆深处钻了出来。
那时百无忌还小，对鬼这种东西，还很好奇，也有很多小鬼朋友。
一次，百无忌无意中触摸了一下小鬼的头部，一股电流般的感觉顺着指尖涌向身体。
断断续续的记忆画面，出现在百无忌的脑海之中。
……
百无忌可以对鬼读心，但前提是触摸到鬼。
这种读心只可以获取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并不能够了解一只鬼的全部记忆。
不过眼下倒是可以试试。
百无忌伸出一只手，厉鬼惊慌的后退，它似乎隐约明白百无忌的厉害之处，之前也被百无忌从车里拽出来一次。
“别怕，我试试能不能看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过来。”百无忌对女鬼招招手。
女鬼开始惧怕，但最后还是将信将疑的靠近。
百无忌伸出手，将一根手指放到了女鬼的额头上。
凉凉的，但没有从前那股电流般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呢，这东西时灵时不灵啊……”百无忌纠结，收回手指，又重复试了几次。
百无忌着急，女鬼更是着急。
本来厉鬼就容易被刺激，百无忌反反复复的弄它脑袋，已经让这女鬼有些发狂的前兆，指甲也开始变长，嘴里呜呜的吼叫着：“嗷……呜呜！救！”
就在女鬼最后一个“救”字喊出来的瞬间，百无忌那根手指正好又一次落到女鬼的额头，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传遍百无忌身体。
百无忌心说成了！
但下一刻，他又说不出话来。
一段段记忆顺着手指传到百无忌的脑海，有与丈夫恩爱的画面，有和妹妹玩耍的儿时时光，还有被妹妹淹死……
淹死以后，几年来何晓曼一直缠在妹妹和丈夫的身边。
不仅妹妹疯了，丈夫其实也疯了，他已经分不清何晓曼和她的妹妹，以为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是何晓曼，完全忘记了淹死何晓曼这件事。
“嘶，这都是生活照，没什么用……嗯？”百无忌正想吐槽女鬼的记忆，突然画面一转，老旧的别墅，暗红色的灯光，坐在椅子上的死尸，还有一个面目狰狞，没有皮肤，血淋淋的女人！
他们在餐桌上吃饭，餐桌上还有李福东！
李福东跟死人还有血淋淋的女人有说有笑。
李福东留宿，李福东想离开，李福东因为何晓曼鬼魂的帮助，发现了卧室里男人的尸体！
最后，逃跑的李福东在外面被别墅内飞出的一团黑气包裹……
“变成跟案子一样的尸体？”百无忌惊讶脑海中的记忆。
可惜，就在这一刻，记忆消失了。
百无忌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记忆里的样子。
但他已经明白，抬头看着女鬼：“所以你说‘救’，是想让我去救人？不对，是救鬼！”
女鬼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百无忌知道自己说对了。
可是那个血淋淋的没有皮肤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鬼啊，但李福东却和她有说有笑，她到底是怎么用鬼打墙迷惑李福东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让我去救鬼，难道是说，那个血糊糊的鬼东西需要人的灵魂？”
女鬼疯狂点头。
“我懂了，带路。”百无忌皱皱眉，既然那血糊糊的鬼东西需要人的灵魂，而跟李福东吃饭的尸体，还有李福东本人都跟前几天连环命案的尸体一模一样，那凶手八成就是哪个血糊糊的东西了。
百无忌要抓到它。
但女鬼飘到门口，却又缩了回来。
百无忌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十点钟了，外面阳光那么充足，长期暴露在阳光下，女鬼会被晒得魂飞魄散的。
“算了，没办法，我叫车，忍着跟我走几分钟。”说着，百无忌就要下楼，刚走出门，就看到魏韵晴穿着警服走了过来。
她今天竟然穿警服了，话说还挺好看，估计是衣服小，把身材都显出来了。
再加上这小妞皮肤特别好，特别白，所以穿着警服一点不像警察，反倒好像岛国动作片里的制服流……
“哎？是你呀！你也来看何晓曼嘛？”
魏韵晴也看到了百无忌，招手跟他打招呼。
“嗯，她在家睡觉呢，你去吧。”百无忌点头一笑，知道这小妞自来熟，事儿多，百无忌现在着急，怕一会儿真的何晓曼被太阳晒死，他想赶紧下楼打车。
“哎，哎你干嘛呀，这么着急？”魏韵晴狐疑的看着百无忌。
“呃，我……”百无忌本来想说去玩，糊弄魏韵晴，但有了昨晚的经验，百无忌把话咽了回去：“嗯，我老板让我去抓鬼，封建迷信活动，呵呵……”
说完，百无忌一笑，转身走下楼梯。
“哦这样，哎说真的，那小孩脑袋是不是有病呀？哎你说我爸为什么那么相信她？”魏韵晴走在百无忌身边。
百无忌满脸黑线：“那个什么，警察大姐，那丫头有没有病这事儿咱有空再说，我纳闷……你为啥要跟着我走啊，你不是去看何晓曼吗？”
“哦，我就是想慰问一下，人家毕竟那么可怜，但是现在她睡觉了啊，我去打扰也不好吧……正好你说去抓鬼，我跟你玩去吧，反正我今天休息，适当放松一下，没准儿案情就有思路了。”
百无忌瞬间石化。
敢情这丫头当破案是上学考试呢？还适当放松一下？
“哎不是，封建迷信的东西，你看了辣眼睛。”
“没事没事，不就是骗钱吗，找你抓鬼的都是有钱人吧？他们又不缺钱……”
蛇精病啊？
无奈，看着被晒得神魂涣散的何晓曼，百无忌只好带上魏韵晴一同打车。
唯一开心的就是老鬼头，一路坐在魏韵晴两胸之间，鬼脸红扑扑的傻笑。
在女鬼的指引之下，百无忌一路指挥司机，车开到了伊川西南的一处别墅区，地方很偏。
这片别墅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有，一直没有新建过，都是些老别墅。
门岗不严，开车进去之后，魏韵晴就好奇的看着小路两侧的人工林：“哎？虽然快到秋天了，但这里的树木叶子掉的挺早呀，怎么都秃了？”
司机过来搭话：“嘿，小姑娘你不知道，这地方几年来都在这样，种什么树，死什么树，据说闹鬼，阴气重……哎对了，你们几个来着干嘛？家在这，还是走亲戚啊？”
“啊，他来抓鬼的！”魏韵晴笑眯眯的指了一下百无忌。
说话语气跟闹着玩儿似的。
司机尴尬一笑，开始跟魏韵晴胡扯。
“这小妞儿是不是抢我设定了……”百无忌眉毛一挑，转头看女鬼：“哪栋啊？”
女鬼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向前一指。
在百无忌面前的方向，零星的几栋别墅的尽头，有一栋看着很老的别墅，就像一副蒙了灰的画，与周围的景物格格不入。
几人下车，百无忌走到别墅脚下，看着满是灰尘的台阶，他走了上去。
“哎，这什么地方呀？看着阴森森的，好像鬼片呢，没人住吧？房主给你钥匙了吗？”
魏韵晴话痨似的凑到百无忌身边。
百无忌摇头。
“那你怎么进去？”
百无忌看看魏韵晴，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脚。
魏韵晴摇头表示不懂，百无忌抬起脚来，一脚踹到了别墅门上。
咣！
门被踹开，门缝间浓密的尘土被掀开，一阵灰尘扑打着百无忌和魏韵晴的脸，一丝血的味道，也同时钻入了百无忌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