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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楼君炎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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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无双捏着一只酒杯,在纤细的指间把玩,红唇轻勾,眸光上上下下,若有若无地扫视着凤桀,似笑非笑地道:“本主的记忆一向还不错,更何况……凤公子有异于常人之处。”

    凌无双笑意款款,缓缓地咬出异于常人几个字,这个世上的人妖,她见得倒是不多,这凤桀算一个。

    凌无双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周围的人,也摸不清凌无双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乐呵呵地笑着附和。

    “凤大皇子,的确是一表人才,难怪连凌无双都见之不忘。”

    “说笑吧你?”

    ……

    姬云扬低咳几声,面色微黑,比较了解凌无双的他,立刻便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这凤桀的确很特别,不男不女,难道就是无双曾经说过的人妖?

    “呵呵——”凤桀干笑几声,似乎也听懂了凌无双的话。

    但是,凤桀却是脸皮厚得可以,他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樽,妖魅的脸笑得满面桃花开,顺着凌无双的话,就道:“能被令主记得,实在是小王的荣幸,小王借花献佛,薄酒一杯敬令主,希望日后,落日城和北辰能永世友好!”

    凤桀身着锦缎红袍,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高位上的人,眼中流光。

    他凤桀,丝毫不输于东临的七皇子南宫烨,这凌无双以前既然能喜欢南宫烨,现在,又未尝没有看上他的可能性!

    退一步说,若是能得到凌无双的青睐,哪怕是好感,成为好友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以后,他凤桀,他北辰都能风云整个大陆!

    姬云扬看着凤桀眼中的狼光,不由得嗤笑出声,“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这家伙的话说得好听,却是将北辰拉到和落日城一个高度,还要无双的承诺,和北辰永世安好?再说得直白一点,也就是站在北辰那一边!

    可是,他凤桀到底是凭什么,这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真不知道他这良好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我感觉,他应该会死得很惨。”战修放下手中的酒樽,言语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对上姬云扬望过来的眼神,轻笑一声,“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凌无双身形缓缓向后倚去,靠在白玉雕琢的大椅之上,姿态慵懒,手指捏着酒杯,澄澈的酒水,沿着青玉酒樽边缘,缓缓荡漾转悠,却是滴水未洒出。

    微微的酒水波纹,折射在凌无双锋芒暗藏的清眸之中,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凤桀,除了若有如无的淡淡笑意,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凤桀举着的手,都有些酸软,但是,看凌无双那没拒绝,也没接受的浅笑表情,有着拿不定注意,整个心脏,都微微提了起来。

    周围的人,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边笑着高谈阔论,一边又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凤桀的胆子,还真是过人。”

    “你敢不敢去,反正我是不敢。”

    “嘿嘿,你还别说,万一有戏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那你说,这凤桀他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

    众人也心知肚明,这凤桀的心思定然不单纯,或许,他还在打凌无双的主意……不过,这会不会想太多?

    “他简直是在做白日梦,不不,白日梦都算不上,就凭他?”有人抬着袖子喝酒,遮住脸的时候,却是低笑出声,随后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哎……也不是说北辰的凤大皇子不行,而是实在差距太大。”

    北辰的大皇子,甚至是有天下四国,第一美男之称,又是难得的天才人物,迷倒天下无数的女子,但是,这凌无双,他就算是想都别去想!

    “这话怎么说?”旁边的人,也很是好奇,压低着嗓子问出口。

    凌无双以前迷恋东临的七皇子,是众所周知的,这凤桀无论哪方面,可都是比南宫烨,要出色几分,这凌无双若是看上他,或者对他有所青睐,成为好友,也不是没那可能性啊!

    那人显得有些惊讶,“你没听说凌家背后的那个神秘男人?”

    “当然听说过,但我听到的都是传言,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那人表情纠结地摇摇头,啧啧出声,“这可是比真金还真的传言,我可是亲眼见过,那简直……那简直怎么说呢,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纠结许久之后,那人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比较的可能性。”

    天下众人,对于楼君炎的了解,都只是模棱两可的传言,只知道他是现在落日城背后,一个极为强大的神秘人,亲眼见过的人,更是极少。

    就连他出现在四大家族的弟子面前,也只是一晃眼的时间,也没几个人敢去仔细探寻,训练有素的落日城弟子,更不会随意朝外传出消息,即使只是猜测。

    而前一段时间,圣堂出兵东临的那一场大战,东临家家闭门不出,连皇室都无一人敢露面,又有几个人看清楚了?

    所以,各种传言,众说纷纭,谁都没有一个定论。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是吧……这么夸张?”周围响起几道诧异的声音。

    旁边几个人,闻言,也都兴致勃勃地凑过头去,“没这么夸张吧,好歹这凤皇子,也是大陆上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啊,比那七皇子南宫烨,可是出色不少。”

    那人少。”

    那人嗤笑一声,吐出一句话,“那些都是废话,那不叫差距,那叫鸿沟!”

    他在东临的夜宴之上,可是亲眼所见,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但是,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震撼,那男人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感觉,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和眼前的凤桀的小打小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么厉害!”

    “是不是真的啊?”

    那人似乎被周围的人,问得有些暴躁了,“哎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们若是亲眼见到,就知道了!”

    而且,他感觉,也只有那个男人唯我独尊的气场,才能镇得住凌无双,也似乎只有他,才能和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害,实则锋芒暗藏的女子,携手并肩。

    “还真是想见见……”周围的人,传出一阵唏嘘,不再纠结。

    凌无双笑意阑珊,但笑不语,周围的人依旧谈笑风生,或者窃窃私语,表面看着似乎其乐融融,但是,整个大殿中的气氛却是有些诡异。

    凤桀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僵硬,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似乎都被眼前这个浅笑不语的女子,看了个透彻。

    “怎么,令主这是看不起小王这一杯薄酒么?”凤桀那张妖魅的脸庞有些异色闪过,嘴角的笑意,也有些维持不住,连额头之上,都隐隐有了些汗意。

    这凌无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哪里想错了?

    姬云扬忍不住大大地咧开嘴,笑得荡漾。

    这叫什么来着,这就叫气场!一语不发,杀敌三千,让你心中忐忑地纠结个遍,这才不慌不忙地上,看来,这凤桀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那么强悍。

    不对,应该是对手气场太足。

    姬云扬嘿嘿出声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看把这凤桀给慌得,这都受不了?连这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还想和无双套近乎?

    姬云扬忍不住遥想当年,他和无双套近乎的时候,可是差点将这一条小命丢在她手上。

    “凤皇子这是哪里的话……”凌无双扬眉一笑,红唇缓缓勾出一抹似狠非狠,似笑非笑的弧度。

    凌无双纤细的食指,在酒樽边沿轻点着,最后重重地一点,忽而笑出声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却不料,大殿之外,一道暗哑低沉的男音,不徐不缓传来:“双儿的这杯酒,不如由本君来喝?”

    缓缓的声音,仿佛云淡风轻的寒风袭过,又仿佛尚未出鞘的剑气横扫,蕴含着高山深渊般的凌厉,苍穹大海般的声势。

    听得这道言语,众人心间,皆是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人?

    ……难道是!

    凌无双眉心一跳,面色也紧跟着几不可见地黑了黑,来的还真是时候。

    姬云扬摇着头,啧啧出声,“这凤桀死定了。”

    战修和云卿尘对视一眼,也不禁摇头低叹,这凤桀也够倒霉的,好像正好撞在枪口上。

    凤桀更是浑身抑制不住一个轻颤,端着的酒水,都控制不住洒了些出去,最后,深吸一口气,才将有些慌乱的心定下来,一双狐狸眼中闪烁不定,什么人,好大的口气。

    难道,这就是众人口中的那个神秘人,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是不是如传言那般!

    大殿之处,三道身影远远而来,步伐缓缓,一步踏出,缩地成寸,闻声之时,人尚且在数丈之外,转眼之际,便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最前方那一道修长的挺俊身影,瞬间吸引去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华贵的墨色长袍,袖口金丝,针针穿刺,龙纹镌刻,栩栩如生,男子缓缓踏步而来,墨袍翻飞,周身仿佛盘旋着一条炼狱黑龙,金丝五爪,盘旋环绕,蜿蜒向他的领口,睥睨众生。

    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墨发,尾部赤红,犹如一朵朵血莲,在他周围漂浮旋转。

    “这人……就是那个,那个!”刚刚在人群之中,高谈阔论的那个人,此时面色僵硬,眼中的表情又是激动,又是恐惧,说话都有些颤抖。

    旁边的人,咽咽口水,喃喃道:“我也看出来了……”

    楼君炎缓步而入,脚步刚一踏入殿门之处,下一秒钟,却不知道怎么,那双墨黑纹龙长靴,却是稳稳地踏定在了大殿中央,墨袍翻飞,挺拔的身形显出,修长手指之间,轻挑着的,是刚刚还在凌无双手中的白玉酒杯。

    暗红的眸光,无尽的幽深,蕴含着千年寒冰般的凌厉风霜,缓缓扫过大殿,棱角分明的冷傲容颜之上,神色淡淡。

    可是,当他殷红的嘴角缓缓勾起的时候,周围的人,却没来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凤桀稳住已经有些晃荡的声音,喉结动了动,暗自咽了咽口水,缓缓咬出一句话,“你……是何人?”

    一向是人上人的凤桀,这个时候,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一股低人一等的感觉,让他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得快要窒息了一般,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楼君炎节骨分明的手,捏着精致的白玉酒杯,暗红的眸光从水波荡漾的酒水移开,缓缓抬头,对上凤桀。

    凤桀眼中徒然一颤,对上那双暗红的寒眸,脑中像是一道惊雷闪过,浑身的力气,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几乎消失殆尽,整个人都差点软了下去,心跳如鼓,这个男人……

    “北辰若“北辰若是自律守己,自然安好。”

    平淡无波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却莫名地染上了一股杀戮之气,不容置喙!

    “叮——”

    楼君炎冷俊的面容,犹如古潭无波,拂袖一挥,手中的白玉酒杯,发出叮得一声脆响,直直朝着凤桀的位置而去。

    “叮——”

    酒杯的速度很慢,缓慢的速度,甚至能让人清晰地看见它在空气之中,滑过的途径的弧度,以及犹如一朵白莲般,缓缓旋转的姿态。

    凤桀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却在下一瞬间,眸光骤然一颤,可是,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碰——”

    一声闷响,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而疼痛,让凤桀感觉整个手掌,都仿佛被洞穿了一般!

    “轰——”

    酒杯深深地陷入凤桀的掌心之中,没有任何的损伤,那势不可挡的力道,却带着凤桀整个人,都朝着后方倒飞而出,猛地砸落在他背后的大椅之上,千年紫檀檀木大椅,随即化作齑粉烟消云散,最后,砰地一阵巨响,凤桀狼狈得跌落在地。

    凤桀唰唰站起身,快速摸了摸自己,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是,他的那张桃花脸,却早吓得青紫一片,唇瓣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这个男人,好可怕。

    姬云扬抿了抿唇,最后没忍住,很不道德地偷偷笑出声来,“吓尿……”

    他还以为这凤桀有多大的胆子呢,也不过如此嘛。

    楼君炎暗红微转,淡淡地将眸光移开,没有再多看任何人一眼,抬眸和凌无双对视,寒眉几不可见地隐隐一蹙,似乎有愠怒之色闪过。

    凌无双嘴角微抽,干笑两声。

    她当然知道这凤桀打什么主意,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不关她的事好吧!?况且,她不正准备着那什么嘛,谁知道这家伙来得这么巧。

    短暂的沉寂之后,几百个席位之间,更是接连响起抽气声。

    “这就是落日城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压低到极致的喃呢,只能让自己听见。

    “似乎比传言之中的,还要可怕。”不少人连连摇头,牙齿都有些打颤,暗自瞥着面色酱紫一片的凤桀,“这哪里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风云大陆凤氏皇族的天才皇子,和这个男子一比,犹如萤火之光,比之天地日月。

    而几百个席位之间,有不少的女子,此时,面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晕红,苍白,青紫……各种颜色交替,震撼,欢喜,惊惧,颤抖……繁复情绪纠结。

    众生百态,应有尽有。

    最为强烈的,便是心中的震撼。

    大殿中央,墨袍男子负手淡然而立,棱角分明的狂傲容颜,周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让人难以直视,而他对面,清冷绝色的白衣女子,笑靥如花,两人浅浅地对视一眼,俨然是一副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画面。

    云臣柔和温润的面上,神色淡淡,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见得凤桀那两腿发抖,连连后退的样子,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的人,就这样的胆量,也配让君上亲自出手?

    剑奴背负着一把漆黑长剑,长相普通,眉角的位置,隐隐还能看见一条疤痕,但浑身的黑暗气息却是不容忽视。

    他只是稳稳地立在楼君炎身后侧,目不斜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近的他身,只是在楼君炎出手的时候,轻轻地瞥了一眼凤桀。

    楼君炎暗红眸光紧锁凌无双,眸底似乎有两簇赤红火苗窜起,很快便消失匿迹,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瞥向身后侧的云臣,缓缓一拂袖袍。

    接受到楼君炎的示意,云臣暗自点头,随后,捧着手中的黑色玉盒,提步在大殿中央顿下,脸上浮出温和的笑意,“凌老爷子大寿,我主献上薄礼一份。”

    云臣长相温和,谦谦有礼,言语淡淡,笑意浅浅,让周围的人,如沐春风一般,周围那寒风阵阵的气氛,也稍有回升。

    他手中的墨玉盒子,也不过是两手合并大小,其上,雕琢着各种繁复的图案,简单的棱角纹路蜿蜒,单一的墨黑色彩,透着一股朴实大气。

    “哈哈哈哈,好!”

    凌老爷子看了看孙女,又暗自看了看楼君炎,忍不住爽声笑出口来,心中甚是欢喜。

    礼物什么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孙女,能找到一个将她视若珍宝的人,这就是他最好的礼物,就算是百年之后,也能安息了。

    凌莫秋看着眼前这个对于他来说,都甚是神秘的墨袍男子,心中感慨不已。

    他没有那个能力保护无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可以,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身居高位之人,却能对无双这般用心,这一点,实在是难得。

    “贺礼?”凌无双眸光微亮,盯着云臣手中的东西,也很是诧异。

    她寻遍了落日之森,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贺礼给老爷子,索性也就算了,实在没辙也只能安慰自己心意到了就好,却是没想到,君炎会准备。

    楼君炎对上凌无双那灵动的双眸,削薄的唇瓣隐隐勾出一抹的浅笑,带着点点无奈的宠溺。

    那一闪而过的柔情,看得周围的人,却是一阵晃神,几乎以为是错觉一般,却又不敢再细细打量。

    云臣笑得谦和有笑得谦和有礼,缓缓打开手中的漆黑玉盒,刚打开一条细缝,一股慑人的寒气犹如江水一般,蜂拥而出,墨盒完全打开之后,整个大殿的温度,都急转而下,阵阵红色的光晕,也伴随着寒风轻淌而出,溢满整个大殿。

    “这是……什么气息?”

    那彻寒的气息,犹如寒风刺骨,弥漫而出,无孔不入,周围的许多人都扛不住,浑身隐隐颤抖起来。

    “什么东西!”

    战修和姬云扬对视一眼,眼中都闪动着惊奇之色,缓缓运起玄气抵抗,才逐渐将透入体内的寒气,一点点逼出。

    凌老爷子乐呵呵的笑脸,也微正了正,低眸望向云臣手中捧着的东西,似乎也来了点兴趣。

    云臣手中的墨盒之中,铺着一层水蓝色的碎冰,那刺骨的寒气,就是从这些碎冰之中溢出,但是,最显眼的,却是层层碎冰中心,那颗正散发着阵阵红色光晕的珠子。

    “这是何物?”周围的人,心中涌出各种猜测,同时也惊叹不已,“护它的东西,至少是万年幽谷玄冰!”

    赤红色的珠子,有龙眼大小,静静地躺在冰物缭绕的墨盒之中,周围灵气逼人,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小生灵一般,跳动着晕红色泽,似乎还能隐隐听见光芒闪动的点点嗡鸣之声。

    在众人满脸懵懂的神情中,云臣谦谦有礼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我主特意派属下返回众山之巅,为凌老爷子采下一枚麒麟火莲子,祝凌老爷子有祥光照,健步如风。”

    云臣的贺词,也别出心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去思考回味,几乎是所有的人,这句话中的五个字,吸引了心神。

    麒麟火莲子!

    连凌无双,眼中都快速闪过一抹惊奇的色彩,竟然会是麒麟火莲子!

    “我没有听错吧?”姬云扬脑袋朝着那个方向一伸,眼珠子都快要瞪出去了,随后,有些无语地咂咂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传说中的宝物,竟然会真的存在!”

    战修神色微紧,刚毅的面庞微微有些紧绷,暗自打量着大殿中央,那一道几乎夺去天地所有凌厉锋芒的身影,“这个男人拿出来的,定然是真的麒麟火莲子!”

    姬云扬惊讶地张了张嘴,疑惑地望向他,战修眼中之中,锐利的暗芒一闪而过,蠕了蠕唇,吐出一句让姬云扬莫名的话来,“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

    “麒麟火莲子!”

    “难道真的是麒麟火莲子!”

    短暂的沉寂之后,大殿之中,众人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接连爆出尖叫声来。

    麒麟火莲子,只要是有点见识的,或者说长命的老者,都听说过的传奇之物!

    传言,麒麟火莲树,是上古传奇玄兽,黑暗麒麟兽真血养育而成,而麒麟火莲子,赤红如血,凝于众山之巅,结于麒麟火莲树之上,千年开花,千年结果,生于火莲树上,永不凋败,但是摘下之后,却必须由万年寒冰镇住!

    甚至于有传言说,若是在麒麟火莲树上,没有采摘下来,存活上万年的火莲子,最后能够拥有灵性,自己挣脱离开,消失逃窜!

    众人的眸光,都一点点凝聚在那方墨盒之中,有的人,甚至于猩红了双眼,像是犯了羊癫疯一般抽搐了起来,传言中的一些,和眼前的这个东西,不就是一模一样么!?

    肯定没错的,它是真的麒麟火莲子!

    “我的天,我竟然有幸见到这般珍宝!”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这般贵重的至宝!”

    “竟然还随便就送出手了!”

    周围之人的状态,都几乎接近暴走,心中像是毛抓一般,无论怎么强迫自己,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突然,一道身影从席位之间冲出,面上的狰狞之色,近乎于癫狂,冲出人群之后,快速旋身而起,一阵狂风席卷,不顾一切地朝着云臣扑去!

    “轰!”

    一声闷响,快要靠近云臣的那道人影,被一股力道猛地击飞出去,撞在殿内粗壮的白玉石柱之上,又弹落在地,倒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气绝而亡!

    剑奴收回手,默默地环回胸前,从头到尾,似乎正眼都没有看过去,他的声音,带着似乎多年都未开口过的沙哑,“我主之物,岂是你等可以觊觎!”

    楼君炎负手而立,赤红墨发无风轻轻浮动,寒眉之间的冷意,一闪而过。

    众人心间一凝,经得这样的突然变故,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人真是疯了,连这个男人的东西,都敢下手抢!

    不过,这样的宝物,不想要的才是疯子,可是,他们还不至于和这个人一眼,失去理智出手去抢,不过,刚刚他们心中的想法,也是相差无几了!

    众人瞥着石柱上已经僵硬的那人,背脊一寒,心中忍不住涌出一阵后怕。

    幸好他们没有冲动啊,幸好他们忍住了!

    这个人他们倒是很熟悉,是西羽国外铁岭佣兵部落的首领,喜欢抢夺收集各种宝物,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为了争夺一件宝物,可以灭人全族。

    而且,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高阶圣者啊,竟然被这个男人的手下,挥手就给打死了,不费吹灰之力!

    云臣面上的笑容未变,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一个站在他身边的落日城弟子,笑得温文尔雅:“希望凌老爷子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