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海边，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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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到龙澳小区？”
这句话，是昨晚老丧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端着他那个据说使了好几年的保温杯回去了。
我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走廊开始黑下来，才慢慢地醒过神来……
脑子里昏昏沉沉，一个个信息涌上我的脑袋，心乱如麻。
老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那晚他突然显出高人风范的事情，我大概只会将他这句话当做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反问，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这个老丧不是个一般人！
平时嘻嘻哈哈的的时候也就算了，昨晚他明显不是在开玩笑，这样一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条龙，怎能无辜屈伸于这弹丸之地，怎能如此心甘地任自己束缚于这？
大清早的，正当我思索着这件事时，徐乐那张脸已经重新进入到了我的视线之中。
说来也可笑，以前我做卧底的时候，徐乐作为我的联络人，我们之间见面的次数，还不如现在我被贬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一个月内，我们这都见过几次了？
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我留在了总局没被贬过来，大概都不会跟他有这么多合作。
我想徐乐大概心里也是卧槽的吧，毕竟他刚回去汇报铜棺材的事，还没多久呢，就又被派过来了。
“叶辰，又见面了。”
徐乐声音微沉，甚至有点沙哑。
我听出他像是有些上火了的样子，不过我假装没听出来，冲他点点头，露出了十分官方化的笑容，
“是啊，又见面了，欢迎你再次来到我们龙澳派出所。”
“怕是只有你欢迎吧？”
徐乐难得讲了个笑话。
可惜，在场的我跟林粼都没给面子笑一笑，我是不想理这个形象在我心里已经崩塌了的前偶像，林粼大概是觉得最近自己管辖范围内总是出事有点糟心，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样的冷场，徐乐也不在意。
“林所长，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跟叶辰了解下情况，过会儿再去找你。”
“行，那就待会再见。”林粼朝他点点头，随后看向我。
“叶辰，你跟徐警官好好讲一讲。”
我朝他点点头，林粼这才带着一丝担忧地走了。
“看来你们的关系最近好了不少，之前我就发现你们之间和睦了不少，看来并不是我的错觉。”
徐乐多少有些欣慰。
我其实从心到外地反感他装出的那副“咱俩关系不错”的样子，是，在行尸事件前，我跟他的确关系不错，哪怕是我被贬到了龙澳派出所，也觉得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可行尸事件爆发时，咱俩就已经闹崩了啊，我已经翻脸了啊，你是怎么能做到再见面的时候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的？
我深深地不解，所以即便不恶语相加，也很难给他好脸色。
徐乐瞅瞅我收敛笑容沉下来的脸，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跟我说说这次的事吧，我听柳局说，线索是你发现的？”
“是，事情是这样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负面的情绪压下去，耐心细致地向徐乐讲出了我的发现。
等徐乐听完了，连连点头。
“听你详细讲完，就更清楚了，你放心，局里已经让人去定位那几人的手机，就算找不到人，能找到一个手机具体方位，也能方便查案。还有那个铜棺材……”
我听到他突然提到铜棺材，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柳局的意思是，暂时同意你的建议，不过叶辰，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担的责任也是很重的。”
再重能有看着整个龙澳小区人畜不存严重吗？我在心里腹诽着。
但是这事又不能告诉徐乐，不然怎么解释之前我接到那些短信不汇报的举动？
我对柳局跟徐乐的信任，也没有达到到事无巨细都与他们说的程度。
所以我只能点点头。
“我会尽快查清楚铜棺材的事，请你转告柳局，让他放心。”
“你的性格这么冲动，他怎么放心啊。”徐乐无奈。
“我性格怎么冲动了？难道像你一样遇到事情就退缩就不冲动了？”
听到他的话，我到底还是没忍住，立刻就怼了回去。
徐乐没有反驳我。
“你说的对，就算你冲动，可你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冲动，才会显得与众不同，更有塑造性，更有前途，让你来龙澳小区，果然是来对了。”
喂！
把我贬过来还一副是为我好的态度，不觉得气人？
也不知道是在吹捧我还是在嘲笑我，我简直都要被他的话给气乐了。可下一刻，我就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了……
抛开两个说话的人姿态上的不同，以及说话内容上有些出入，那种让我觉得如堕迷雾之中的诡异感，真是出奇的一致。
“柳局让我来龙澳小区……难道有什么更深层的意思？”
我突然想道。
徐乐看我一眼，才慢悠悠开口。
“除了保护你，就是磨炼一下你的性子，让你保持热血的同时，还能多点耐性呗，还能有什么意思？好了，我还有事要去找你们所长，你自己先整理下有关这个案子的资料，我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
虽然心里还是狐疑一片，可徐乐要去找林粼，我也没资格拦着。
看着他转身离开，我心里被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我猜到的一些事感到心情复杂，还是为接下来要跟徐乐一起破案感到不爽。
有徐乐在龙澳小区坐镇，一些与总局那边的沟通，立刻就变得畅通了起来。
但不久，就有不太乐观的消息传了过来。之前我信誓旦旦表示可能与康健案有关的那几人，他们的手机定位已经确定了，居然是在距离此地上千里的另一座城市。
得到消息后，之前一直加班加点朝这方面搜寻的同事们，都泄了气。而因为提出这个猜测的人是我，我也在所里受到了一些冷嘲，虽然都是随口抱怨或是背后嘲讽那种情况，可我还是心中很是难受。
“叶辰啊，你也别难过了，线索中断也是常有的事，我们再找下一个就是。”
林粼难得没有在会上指责我，而是出言安慰。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之前的猜测不会有错，这样的直觉说出来大概只会让人发笑，但我意外的想要坚持下去，起码只是手机定位还不够，那五个人还没有联系到不是吗？
“林所，我觉得，这条线索还应该继续追查下去……”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这一次，却被林粼给否决了。
“总局那边也很关心这个案子，如果再不能有什么进展，总局那边怕是还会派其他人过来，叶辰啊，我知道你以前是在总局那边工作的，是个精英，是个能人，但这次的案子不是什么小案子，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去慢悠悠地去查……”
等出了会议室，老丧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安慰我，却被我直接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我的心里其实还是挺不服气的，表面上，我不得不接受林粼的说法，但私下里，我还是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行尸半途而废就算了，毕竟咱普通人惹不起，可这事儿也这么算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饭直接回了宿舍，在单人宿舍里如嚼蜡一般地吃着，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因为平时有事别人都是给我打电话，接收短信这种情况少之又少，所以我一听到这个短信接收提示音，就立刻跳起来去够放在单人床上的手机。
“海边，半掩。”
简短的四个字，就是这条短信的内容。
我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根据以前的经验，很快就猜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你是谁” 提示了海边，说明这件事需要去海边看一看，半掩这个，半掩了什么？人？东西？还是……毫无生命的尸体？
我的眼皮情不自禁地一跳，几乎是下一刻，抓起外套就往外面冲。什么午饭，什么午休，全都扯淡去吧！
我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你是谁牵着鼻子走了。但此时此刻对我而言，能找到破案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老丧端着饭盆正往里走，我与他擦肩而过，完全没理会他喊我的声音，我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席卷着一些人的不解叫声，就朝着海边冲去了。
等我都到了海边了，望着左右一望无际的沙滩，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大海，我心中一下子感觉有点深沉。为何每次各种蹊跷事儿，都发生在这海边？
因为剧烈运动心砰砰砰地跳着，腿都有些发软，而后知后觉地纠结，却同样生出来了。
海边？
指的具体方位是哪里？这方圆几里地，起码都是海边啊！
无论是找东西还是找人，没有一个基本的方位，真是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你是谁啊你是谁，既然你都发了信息告诉了我那些，为什么就不能发的再详细一点呢？哪怕是标个东南西北也好啊！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口袋里就传来了短信接收提示音，我颤抖着手去掏手机，等拿到手里翻开短信，果然，上面标了“南”字，真是简短极了，又明确极了，丝毫没了那个“OK，窒息，罪”的隐晦。
很明显，这是在回答我刚才脑袋里闪过的问题，可问题是，我又没有问出口，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一条来历不明的短信，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我竟然是如此的相信。
我不敢再继续往深了想下去了，总觉得再想下去了，答案会让我没办法承受。就这样吧，先去找上一条短信提供的线索？
我朝着南面飞奔而去，跑出去大概有半里地左右，更远的那个方向，一阵男女混杂着的尖叫声又骤然而起……
果不其然，这“你是谁”每次给我发短信，都象征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脸色一白。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到龙澳小区？”
这句话，是昨晚老丧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端着他那个据说使了好几年的保温杯回去了。
我愣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走廊开始黑下来，才慢慢地醒过神来……
脑子里昏昏沉沉，一个个信息涌上我的脑袋，心乱如麻。
老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那晚他突然显出高人风范的事情，我大概只会将他这句话当做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反问，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这个老丧不是个一般人！
平时嘻嘻哈哈的的时候也就算了，昨晚他明显不是在开玩笑，这样一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条龙，怎能无辜屈伸于这弹丸之地，怎能如此心甘地任自己束缚于这？
大清早的，正当我思索着这件事时，徐乐那张脸已经重新进入到了我的视线之中。
说来也可笑，以前我做卧底的时候，徐乐作为我的联络人，我们之间见面的次数，还不如现在我被贬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一个月内，我们这都见过几次了？
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我留在了总局没被贬过来，大概都不会跟他有这么多合作。
我想徐乐大概心里也是卧槽的吧，毕竟他刚回去汇报铜棺材的事，还没多久呢，就又被派过来了。
“叶辰，又见面了。”
徐乐声音微沉，甚至有点沙哑。
我听出他像是有些上火了的样子，不过我假装没听出来，冲他点点头，露出了十分官方化的笑容，
“是啊，又见面了，欢迎你再次来到我们龙澳派出所。”
“怕是只有你欢迎吧？”
徐乐难得讲了个笑话。
可惜，在场的我跟林粼都没给面子笑一笑，我是不想理这个形象在我心里已经崩塌了的前偶像，林粼大概是觉得最近自己管辖范围内总是出事有点糟心，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样的冷场，徐乐也不在意。
“林所长，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跟叶辰了解下情况，过会儿再去找你。”
“行，那就待会再见。”林粼朝他点点头，随后看向我。
“叶辰，你跟徐警官好好讲一讲。”
我朝他点点头，林粼这才带着一丝担忧地走了。
“看来你们的关系最近好了不少，之前我就发现你们之间和睦了不少，看来并不是我的错觉。”
徐乐多少有些欣慰。
我其实从心到外地反感他装出的那副“咱俩关系不错”的样子，是，在行尸事件前，我跟他的确关系不错，哪怕是我被贬到了龙澳派出所，也觉得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可行尸事件爆发时，咱俩就已经闹崩了啊，我已经翻脸了啊，你是怎么能做到再见面的时候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的？
我深深地不解，所以即便不恶语相加，也很难给他好脸色。
徐乐瞅瞅我收敛笑容沉下来的脸，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跟我说说这次的事吧，我听柳局说，线索是你发现的？”
“是，事情是这样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负面的情绪压下去，耐心细致地向徐乐讲出了我的发现。
等徐乐听完了，连连点头。
“听你详细讲完，就更清楚了，你放心，局里已经让人去定位那几人的手机，就算找不到人，能找到一个手机具体方位，也能方便查案。还有那个铜棺材……”
我听到他突然提到铜棺材，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柳局的意思是，暂时同意你的建议，不过叶辰，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担的责任也是很重的。”
再重能有看着整个龙澳小区人畜不存严重吗？我在心里腹诽着。
但是这事又不能告诉徐乐，不然怎么解释之前我接到那些短信不汇报的举动？
我对柳局跟徐乐的信任，也没有达到到事无巨细都与他们说的程度。
所以我只能点点头。
“我会尽快查清楚铜棺材的事，请你转告柳局，让他放心。”
“你的性格这么冲动，他怎么放心啊。”徐乐无奈。
“我性格怎么冲动了？难道像你一样遇到事情就退缩就不冲动了？”
听到他的话，我到底还是没忍住，立刻就怼了回去。
徐乐没有反驳我。
“你说的对，就算你冲动，可你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冲动，才会显得与众不同，更有塑造性，更有前途，让你来龙澳小区，果然是来对了。”
喂！
把我贬过来还一副是为我好的态度，不觉得气人？
也不知道是在吹捧我还是在嘲笑我，我简直都要被他的话给气乐了。可下一刻，我就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了……
抛开两个说话的人姿态上的不同，以及说话内容上有些出入，那种让我觉得如堕迷雾之中的诡异感，真是出奇的一致。
“柳局让我来龙澳小区……难道有什么更深层的意思？”
我突然想道。
徐乐看我一眼，才慢悠悠开口。
“除了保护你，就是磨炼一下你的性子，让你保持热血的同时，还能多点耐性呗，还能有什么意思？好了，我还有事要去找你们所长，你自己先整理下有关这个案子的资料，我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
虽然心里还是狐疑一片，可徐乐要去找林粼，我也没资格拦着。
看着他转身离开，我心里被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我猜到的一些事感到心情复杂，还是为接下来要跟徐乐一起破案感到不爽。
有徐乐在龙澳小区坐镇，一些与总局那边的沟通，立刻就变得畅通了起来。
但不久，就有不太乐观的消息传了过来。之前我信誓旦旦表示可能与康健案有关的那几人，他们的手机定位已经确定了，居然是在距离此地上千里的另一座城市。
得到消息后，之前一直加班加点朝这方面搜寻的同事们，都泄了气。而因为提出这个猜测的人是我，我也在所里受到了一些冷嘲，虽然都是随口抱怨或是背后嘲讽那种情况，可我还是心中很是难受。
“叶辰啊，你也别难过了，线索中断也是常有的事，我们再找下一个就是。”
林粼难得没有在会上指责我，而是出言安慰。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之前的猜测不会有错，这样的直觉说出来大概只会让人发笑，但我意外的想要坚持下去，起码只是手机定位还不够，那五个人还没有联系到不是吗？
“林所，我觉得，这条线索还应该继续追查下去……”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这一次，却被林粼给否决了。
“总局那边也很关心这个案子，如果再不能有什么进展，总局那边怕是还会派其他人过来，叶辰啊，我知道你以前是在总局那边工作的，是个精英，是个能人，但这次的案子不是什么小案子，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去慢悠悠地去查……”
等出了会议室，老丧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安慰我，却被我直接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我的心里其实还是挺不服气的，表面上，我不得不接受林粼的说法，但私下里，我还是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行尸半途而废就算了，毕竟咱普通人惹不起，可这事儿也这么算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饭直接回了宿舍，在单人宿舍里如嚼蜡一般地吃着，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因为平时有事别人都是给我打电话，接收短信这种情况少之又少，所以我一听到这个短信接收提示音，就立刻跳起来去够放在单人床上的手机。
“海边，半掩。”
简短的四个字，就是这条短信的内容。
我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根据以前的经验，很快就猜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你是谁” 提示了海边，说明这件事需要去海边看一看，半掩这个，半掩了什么？人？东西？还是……毫无生命的尸体？
我的眼皮情不自禁地一跳，几乎是下一刻，抓起外套就往外面冲。什么午饭，什么午休，全都扯淡去吧！
我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你是谁牵着鼻子走了。但此时此刻对我而言，能找到破案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老丧端着饭盆正往里走，我与他擦肩而过，完全没理会他喊我的声音，我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席卷着一些人的不解叫声，就朝着海边冲去了。
等我都到了海边了，望着左右一望无际的沙滩，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大海，我心中一下子感觉有点深沉。为何每次各种蹊跷事儿，都发生在这海边？
因为剧烈运动心砰砰砰地跳着，腿都有些发软，而后知后觉地纠结，却同样生出来了。
海边？
指的具体方位是哪里？这方圆几里地，起码都是海边啊！
无论是找东西还是找人，没有一个基本的方位，真是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你是谁啊你是谁，既然你都发了信息告诉了我那些，为什么就不能发的再详细一点呢？哪怕是标个东南西北也好啊！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口袋里就传来了短信接收提示音，我颤抖着手去掏手机，等拿到手里翻开短信，果然，上面标了“南”字，真是简短极了，又明确极了，丝毫没了那个“OK，窒息，罪”的隐晦。
很明显，这是在回答我刚才脑袋里闪过的问题，可问题是，我又没有问出口，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一条来历不明的短信，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我竟然是如此的相信。
我不敢再继续往深了想下去了，总觉得再想下去了，答案会让我没办法承受。就这样吧，先去找上一条短信提供的线索？
我朝着南面飞奔而去，跑出去大概有半里地左右，更远的那个方向，一阵男女混杂着的尖叫声又骤然而起……
果不其然，这“你是谁”每次给我发短信，都象征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