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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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给杨卿这人定个性格标签的话，大概跟她出生的时间很有关系。她出生在冬至，恰巧是位于射手座与摩羯座交替的时候。所以她的性格里有射手座的爱自由、热情、奔放、朝气蓬勃，也有摩羯座的坚韧、隐忍、敏锐、和踏实。当然，二者的缺点她也各有一些。比如散漫，比如固执。所以，与其说她去哈佛四年是读书，还不如说是修炼来得更确切一点。
四年时间能改变什么？是一次奥运会，是一届世界杯，还可以把一个懵懂少年变成更加迷茫的青年，也可以把一个中二少女变成优雅女神。
杨卿站在浴室里照镜子审视自己。四年那么长，却只让她长高了5公分……169的身高，还算勉强。比例匀称，腿长就行了。
上围……咱黄种人，这型号也就差不多了，多一分累赘，少一分没味。
腰围……看来游泳的确有效，起码比瑜伽见效快。
下围……差不多吧，上中下正好凑个可乐瓶——常规的。
她的头发天生就不是黑色，仔细看去，更倾向于金栗色，尤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会更加明显。小时候留着短发还算直的，可是随着年龄长大，头发长长，却开始在颈部以下变卷了……
她的五官……哎……杨卿只想叹气。柳叶眉杏眼星眸俏鼻梁瓜子脸再配一张肉肉的翘唇，你看这是一张领导者的脸吗？必须不是啊，这指定是哪家妹妹走错地方来了……妹妹来，姐姐送你出去……
怎么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动刀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张脸，也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天玺董事会的，否则，她哪来服众的气势啊？怎么办？
那就化妆吧！杨卿专门去请了一个在好莱坞给电影演员们化妆的化妆师，才算把这问题解决了。反正效果就是——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原来天玺的太子女杨卿大小姐原来长了一张萌妹子的脸啊！
在大洋彼岸，另一个同样度过四年的人却在星空下眺望远方。井然有序的路灯顺着道路延展去远方，每一辆车都在路上跑，跑，跑……有的车中途拐弯了，有的车暂时停靠在路边了，有的车直直的开过去……车子们知道路都通往何方吗？他们都知道路的尽头有些什么吗？如果知道，要跑。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跑？
车子们尚且知道方向，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不知为何，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四年前，独自站在繁忙的十字街头看车水马龙的时候。那时候跟现在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留？是走？是左？是右？
还记得他那个小粉丝说“人生要是就像比赛多好，我只要不停地使劲跑，使劲跑，就能拿到名次”，是啊，人生要是像那场比赛就好了，只要一直跑，什么都不用想，一定会得到他的名次。时间就是这样一睁一闭就晃过去了。四年到了吧？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杨卿在哈佛的这四年，目睹了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蔓延，也看到了在经济萧条时人们对精神食粮的渴求。收入减少，工作更加难找，家庭开支不断削减，生活质量下降。在国外，由于人与人之间相对更加独立，人与组织之间经济关系多于感情关系，再加上文化习惯造成的孤独感，使得民众的情绪在这样的低谷之中很容易爆发。这个时候，社会对励志电影的渴望变得尤为迫切，民众更加需要从精神层面上获得鼓励和动力。
不论在哪里，人都是一种很奇怪、很主观的动物，当他心情坏的时候，山珍海味如同嚼蜡，当他心情好的时候，清粥咸菜也是美食。对于大众的生活来说，少看一场电影并不能让他存够买房子的首期，但是却可以恢复他低落的情绪，让他斗志昂扬回到职场，去赚更多的钱存首期款。杨卿认为，这就是娱乐界存在的意义。这种认知，也为她日后把天玺的触角探进娱乐界，奠定了思想基础。
在2010年以前，天玺是一家以房地产开发为主，农副产品为辅的集团企业。但是多年以来，杨爸爸坚持把房地产开发挣的钱，贴补到农产品优质生产上去，尽可能地做到天然、优质、高产。事实证明，杨爸爸这一步走得非常正确，尤其是在2008年奥运会后爆发的毒牛奶事件之后。市场上几乎所有品牌或多或少都查出了三聚氰胺，只有天玺集团的产品在勉强达到国家营养质量标准后没有任何有毒、有害物质，安全过关。但是由于这一场危机，中国的农副产品在海外的市场几乎遭到灭顶之灾。不信任、不安全、不负责任的大帽子一顶一顶地扣在了中国企业的头上。而天玺，也不得不重新开启海外市场的主动要求标准检验模式，以至于不得不停滞很多项目的开发和拓展。
而后，2009年国内一线城市房价第二次回调，房价受土地资源钳制，宏观调控不利，市场脱离正常调控轨迹，再次飙高。二线城市房价受到带动，也是一路看涨。但是市场供大于求，真正交易频繁的却只在一线城市。杨爸爸天天就跟坐在火山口似的，烧了屁*股又烧心。你说土地拍卖，拿下吗？地价那么高，房价跟着高，银行的贷款也不是吃素的。不拿吗？眼看着土地一点点变少了，万科在抢，招商在抢，那谁谁谁都在抢，咱抢不抢？不抢的话，几百个亿的资金放在手里贬值吗？旗下的天玑商业银行也放不出去那么多啊。
杨爸爸头疼地挂上电话，揉了揉太阳穴。杨妈妈端起茶几上才泡好的碧螺春，吹了吹递到他手里。“怎么了，又跟二弟争起来了？”
“还不是青岛那个海滨别墅项目的事情。他坚持要拿下来，还要附带一个高尔夫球场。”
“董事会怎么说？”
“老样子，闷声不吭的暗地里都在站队而已。他的那些人，肯定还是站在他那边的。”
“那……你有没有问问贝贝的意思？这说到底，天玺的将来，江山还得是贝贝来坐啊。”
“宝宝倒是回了邮件给我，要我搁置房地产项目，将资金转往三条路线：一是构建我们农副产品的销售网站和物流网络，二是投资娱乐文化产业，三是拓展农业的中下游产品开发。宝宝的这三条路线，看起来每个都是大盘子，没有哪一个能在三年之内成型。我觉得操作起来，这些急功近利的董事不见得会支持。”
“反正，下个月贝贝就毕业回来了，你把她先带进公司里去，让她去倒腾呗。行了，你给发展壮大。不行，还有你这当爹的撑腰，大不了推倒重来。反正钱挣来不就是倒腾的？”（作者：杨妈妈你这么败家，姥姥她老人家知道嘛？）
“那二弟那边怎么办？青岛那个项目启动资金就得要二十多个亿，难不成还得拖到宝宝回来才过董事会？”
“那要按我说啊，你得晾着他一会儿。别说这钱给不给，还得看他这个当叔叔的支不支持贝贝的工作才行。我说这话你可别不乐意，你俩虽然是亲兄弟，天玺可不能因为他搞派系斗争分崩离析。”
“你放心吧，这个我知道。”
一个月后的董事会上，杨卿从哈佛带回来了她的毕业报告，也是一系列的并购企划。这是一个从演艺学校、影视制作公司、网络媒体、商业卫视等一条龙的“明星生产线”，其中进行了对消费市场的详细调查、目标公司的情况调查、计划方案和预估利润分析报告。
“作为一个公司的老董事，我得表扬大小姐，这是一份相当出色的企划案。哈佛商学院毕业果然名副其实。你们说是吧？”
“是啊，我同意陈老的说法。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啊！”
杨卿毕竟年轻，经不起夸，红着脸，谦虚答道：“还请各位前辈多提意见，晚辈还需要多向你们学习。”
杨卿的二叔杨瑄，天玺的二把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问道：“这整个企划执行下来，想来总投入要超过三十个亿了。不知小卿这份企划案，具体的执行人是谁呢？我想如果这个企划通过的话，董事会也得派一个有经验的人负责这个案子。大家说呢？”
杨卿面上微微笑着，心底却暗暗道：”来了。“这个案子的实施，我想在大家面前毛遂自荐。我虽然缺少经验，但这个案子所有的调查都是我亲手组织的，其中的关键点我也比较清楚在哪里。但是，我毕竟刚刚毕业，缺少实战经验，因此我恳请董事会可以派一个有经验的人协助我。”
此话一出，各位董事开始交头接耳，一时间会议室里嗡嗡声不绝于耳。而这个时候，杨瑄再次抛出青岛的高端别墅群开发案，请董事会商议两个项目同时开展。杨爸爸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施压。如果要支持宝宝的娱乐文化并购案，就得同意他的别墅群开发案。
他清了清嗓子，作为董事长，他还是必须在表面上做到公平对待。“这样吧，我看这两个企划案，都做得不错。我有个提议：别墅群的企划案，启动资金二十亿，杨副总负责。小卿刚刚学成回国，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让她跟着你这当叔叔的去学习学习。小卿这个企划案，还是交由你自己负责。不过，何特助去协助你处理相关事务。大家看这样如何？”
这明显是交换利益嘛，这有啥？最终赚了钱还不是肉烂在锅里，跑不出天玺？董事们纷纷点头示意通过。
杨瑄也笑了，“说到这回国学习经验啊，我特别赞成！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跟咱们小卿一样谦虚好学，尊老重贤。我那不孝女前不久也从英国伦敦商学院毕业回来了。要不，小卿让你姐姐跟着你一起怎么样？你俩还可以切磋切磋，互相促进嘛。”儿子杨挺他已带在身边学习成长，女儿刚刚毕业，放去跟杨卿斗一斗，增长些经验也好。
杨卿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接下了。她知道，这堂姐一来，肯定会翻风起浪。但是天下没有铺好的前路，没有适度的妥协，哪来回旋的空间？只可恨她不是男儿身，又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单打独斗终是感觉势单力薄。
杨卿的这个伦敦商学院毕业的堂姐叫杨络，比她大5岁。人长得十分秀美温婉，脑子也不错，不然也不能从伦敦商学院毕业。但是这个堂姐别的都好说，就是一样让人受不了——是一朵十分好胜的白莲花。原主心思单纯，一门心思也就是学习，自然没有发觉什么，还颇维护这个堂姐。可是她是谁啊，就算没见过实物的，好歹白莲花的小说也看过几打。这个杨络堂姐看似柔弱温吞内向，但打小只要是杨卿有的，哪样少了她的？甚至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这也就是杨卿因为穿越，迟了几个月去哈佛。不然，她也定是要从英国转去美国的。
天玺虽然是爸爸创建的，但其中也少不了爷爷和外公家的支持，还有早年叔叔跟着爸爸一起打拼的辛苦。所以，她这“太子女”的位置是不是能坐得稳，还真是要靠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不过还好，何特助是爸爸这边的人，必要的时候，架空杨络也不是不可以。杨卿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咖啡，结账走人。
接下来的大半年里，并购案一宗一宗，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实行着。但其实只有杨卿与何特助知道，这期间经历了多少不容易。
注资演艺学校并不难，难的是请好的老师。为了这个，杨卿几乎跑遍了全中国的各家艺术院校，恳请好的老师前来执教，即便是客座教授也可以。其次是招生。演艺圈看什么？无非是看脸，形形色色的脸。生旦净末丑，就跟油盐酱醋茶一样，缺一不可。跟名牌院校抢生源目前看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杨卿相信在一系列并购完成后，优质生源的考虑对象绝对会多加上一个天悦戏剧学院的！
原定要收购的影视制作公司，却因为老板绝处逢生，居然盘活了，因此也不打算出售公司，杨卿只好启动备用方案，收购另一家公司并更名为天域娱乐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也因此多花了将近五千万。并购公司是为了重新投入使用，因此，在确定新的子公司总经理的问题上，杨卿也是煞费苦心，扶持原公司的副总经理上位，再从何特助手下调派资深的财务总监过来坐阵。
紧接着是趁着熊市大量收购爱易传媒股票，终于耗资十亿入主爱易，成为爱易传媒网站第一大股东。
到了经纪公司，这才是让杨卿最头疼的。原因无他，人毕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而人心，是比最复杂的动物还要复杂的东西。
如果要给杨卿这人定个性格标签的话，大概跟她出生的时间很有关系。她出生在冬至，恰巧是位于射手座与摩羯座交替的时候。所以她的性格里有射手座的爱自由、热情、奔放、朝气蓬勃，也有摩羯座的坚韧、隐忍、敏锐、和踏实。当然，二者的缺点她也各有一些。比如散漫，比如固执。所以，与其说她去哈佛四年是读书，还不如说是修炼来得更确切一点。
四年时间能改变什么？是一次奥运会，是一届世界杯，还可以把一个懵懂少年变成更加迷茫的青年，也可以把一个中二少女变成优雅女神。
杨卿站在浴室里照镜子审视自己。四年那么长，却只让她长高了5公分……169的身高，还算勉强。比例匀称，腿长就行了。
上围……咱黄种人，这型号也就差不多了，多一分累赘，少一分没味。
腰围……看来游泳的确有效，起码比瑜伽见效快。
下围……差不多吧，上中下正好凑个可乐瓶——常规的。
她的头发天生就不是黑色，仔细看去，更倾向于金栗色，尤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会更加明显。小时候留着短发还算直的，可是随着年龄长大，头发长长，却开始在颈部以下变卷了……
她的五官……哎……杨卿只想叹气。柳叶眉杏眼星眸俏鼻梁瓜子脸再配一张肉肉的翘唇，你看这是一张领导者的脸吗？必须不是啊，这指定是哪家妹妹走错地方来了……妹妹来，姐姐送你出去……
怎么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动刀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张脸，也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天玺董事会的，否则，她哪来服众的气势啊？怎么办？
那就化妆吧！杨卿专门去请了一个在好莱坞给电影演员们化妆的化妆师，才算把这问题解决了。反正效果就是——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原来天玺的太子女杨卿大小姐原来长了一张萌妹子的脸啊！
在大洋彼岸，另一个同样度过四年的人却在星空下眺望远方。井然有序的路灯顺着道路延展去远方，每一辆车都在路上跑，跑，跑……有的车中途拐弯了，有的车暂时停靠在路边了，有的车直直的开过去……车子们知道路都通往何方吗？他们都知道路的尽头有些什么吗？如果知道，要跑。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跑？
车子们尚且知道方向，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不知为何，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四年前，独自站在繁忙的十字街头看车水马龙的时候。那时候跟现在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留？是走？是左？是右？
还记得他那个小粉丝说“人生要是就像比赛多好，我只要不停地使劲跑，使劲跑，就能拿到名次”，是啊，人生要是像那场比赛就好了，只要一直跑，什么都不用想，一定会得到他的名次。时间就是这样一睁一闭就晃过去了。四年到了吧？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杨卿在哈佛的这四年，目睹了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蔓延，也看到了在经济萧条时人们对精神食粮的渴求。收入减少，工作更加难找，家庭开支不断削减，生活质量下降。在国外，由于人与人之间相对更加独立，人与组织之间经济关系多于感情关系，再加上文化习惯造成的孤独感，使得民众的情绪在这样的低谷之中很容易爆发。这个时候，社会对励志电影的渴望变得尤为迫切，民众更加需要从精神层面上获得鼓励和动力。
不论在哪里，人都是一种很奇怪、很主观的动物，当他心情坏的时候，山珍海味如同嚼蜡，当他心情好的时候，清粥咸菜也是美食。对于大众的生活来说，少看一场电影并不能让他存够买房子的首期，但是却可以恢复他低落的情绪，让他斗志昂扬回到职场，去赚更多的钱存首期款。杨卿认为，这就是娱乐界存在的意义。这种认知，也为她日后把天玺的触角探进娱乐界，奠定了思想基础。
在2010年以前，天玺是一家以房地产开发为主，农副产品为辅的集团企业。但是多年以来，杨爸爸坚持把房地产开发挣的钱，贴补到农产品优质生产上去，尽可能地做到天然、优质、高产。事实证明，杨爸爸这一步走得非常正确，尤其是在2008年奥运会后爆发的毒牛奶事件之后。市场上几乎所有品牌或多或少都查出了三聚氰胺，只有天玺集团的产品在勉强达到国家营养质量标准后没有任何有毒、有害物质，安全过关。但是由于这一场危机，中国的农副产品在海外的市场几乎遭到灭顶之灾。不信任、不安全、不负责任的大帽子一顶一顶地扣在了中国企业的头上。而天玺，也不得不重新开启海外市场的主动要求标准检验模式，以至于不得不停滞很多项目的开发和拓展。
而后，2009年国内一线城市房价第二次回调，房价受土地资源钳制，宏观调控不利，市场脱离正常调控轨迹，再次飙高。二线城市房价受到带动，也是一路看涨。但是市场供大于求，真正交易频繁的却只在一线城市。杨爸爸天天就跟坐在火山口似的，烧了屁*股又烧心。你说土地拍卖，拿下吗？地价那么高，房价跟着高，银行的贷款也不是吃素的。不拿吗？眼看着土地一点点变少了，万科在抢，招商在抢，那谁谁谁都在抢，咱抢不抢？不抢的话，几百个亿的资金放在手里贬值吗？旗下的天玑商业银行也放不出去那么多啊。
杨爸爸头疼地挂上电话，揉了揉太阳穴。杨妈妈端起茶几上才泡好的碧螺春，吹了吹递到他手里。“怎么了，又跟二弟争起来了？”
“还不是青岛那个海滨别墅项目的事情。他坚持要拿下来，还要附带一个高尔夫球场。”
“董事会怎么说？”
“老样子，闷声不吭的暗地里都在站队而已。他的那些人，肯定还是站在他那边的。”
“那……你有没有问问贝贝的意思？这说到底，天玺的将来，江山还得是贝贝来坐啊。”
“宝宝倒是回了邮件给我，要我搁置房地产项目，将资金转往三条路线：一是构建我们农副产品的销售网站和物流网络，二是投资娱乐文化产业，三是拓展农业的中下游产品开发。宝宝的这三条路线，看起来每个都是大盘子，没有哪一个能在三年之内成型。我觉得操作起来，这些急功近利的董事不见得会支持。”
“反正，下个月贝贝就毕业回来了，你把她先带进公司里去，让她去倒腾呗。行了，你给发展壮大。不行，还有你这当爹的撑腰，大不了推倒重来。反正钱挣来不就是倒腾的？”（作者：杨妈妈你这么败家，姥姥她老人家知道嘛？）
“那二弟那边怎么办？青岛那个项目启动资金就得要二十多个亿，难不成还得拖到宝宝回来才过董事会？”
“那要按我说啊，你得晾着他一会儿。别说这钱给不给，还得看他这个当叔叔的支不支持贝贝的工作才行。我说这话你可别不乐意，你俩虽然是亲兄弟，天玺可不能因为他搞派系斗争分崩离析。”
“你放心吧，这个我知道。”
一个月后的董事会上，杨卿从哈佛带回来了她的毕业报告，也是一系列的并购企划。这是一个从演艺学校、影视制作公司、网络媒体、商业卫视等一条龙的“明星生产线”，其中进行了对消费市场的详细调查、目标公司的情况调查、计划方案和预估利润分析报告。
“作为一个公司的老董事，我得表扬大小姐，这是一份相当出色的企划案。哈佛商学院毕业果然名副其实。你们说是吧？”
“是啊，我同意陈老的说法。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啊！”
杨卿毕竟年轻，经不起夸，红着脸，谦虚答道：“还请各位前辈多提意见，晚辈还需要多向你们学习。”
杨卿的二叔杨瑄，天玺的二把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问道：“这整个企划执行下来，想来总投入要超过三十个亿了。不知小卿这份企划案，具体的执行人是谁呢？我想如果这个企划通过的话，董事会也得派一个有经验的人负责这个案子。大家说呢？”
杨卿面上微微笑着，心底却暗暗道：”来了。“这个案子的实施，我想在大家面前毛遂自荐。我虽然缺少经验，但这个案子所有的调查都是我亲手组织的，其中的关键点我也比较清楚在哪里。但是，我毕竟刚刚毕业，缺少实战经验，因此我恳请董事会可以派一个有经验的人协助我。”
此话一出，各位董事开始交头接耳，一时间会议室里嗡嗡声不绝于耳。而这个时候，杨瑄再次抛出青岛的高端别墅群开发案，请董事会商议两个项目同时开展。杨爸爸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施压。如果要支持宝宝的娱乐文化并购案，就得同意他的别墅群开发案。
他清了清嗓子，作为董事长，他还是必须在表面上做到公平对待。“这样吧，我看这两个企划案，都做得不错。我有个提议：别墅群的企划案，启动资金二十亿，杨副总负责。小卿刚刚学成回国，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让她跟着你这当叔叔的去学习学习。小卿这个企划案，还是交由你自己负责。不过，何特助去协助你处理相关事务。大家看这样如何？”
这明显是交换利益嘛，这有啥？最终赚了钱还不是肉烂在锅里，跑不出天玺？董事们纷纷点头示意通过。
杨瑄也笑了，“说到这回国学习经验啊，我特别赞成！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跟咱们小卿一样谦虚好学，尊老重贤。我那不孝女前不久也从英国伦敦商学院毕业回来了。要不，小卿让你姐姐跟着你一起怎么样？你俩还可以切磋切磋，互相促进嘛。”儿子杨挺他已带在身边学习成长，女儿刚刚毕业，放去跟杨卿斗一斗，增长些经验也好。
杨卿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接下了。她知道，这堂姐一来，肯定会翻风起浪。但是天下没有铺好的前路，没有适度的妥协，哪来回旋的空间？只可恨她不是男儿身，又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单打独斗终是感觉势单力薄。
杨卿的这个伦敦商学院毕业的堂姐叫杨络，比她大5岁。人长得十分秀美温婉，脑子也不错，不然也不能从伦敦商学院毕业。但是这个堂姐别的都好说，就是一样让人受不了——是一朵十分好胜的白莲花。原主心思单纯，一门心思也就是学习，自然没有发觉什么，还颇维护这个堂姐。可是她是谁啊，就算没见过实物的，好歹白莲花的小说也看过几打。这个杨络堂姐看似柔弱温吞内向，但打小只要是杨卿有的，哪样少了她的？甚至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这也就是杨卿因为穿越，迟了几个月去哈佛。不然，她也定是要从英国转去美国的。
天玺虽然是爸爸创建的，但其中也少不了爷爷和外公家的支持，还有早年叔叔跟着爸爸一起打拼的辛苦。所以，她这“太子女”的位置是不是能坐得稳，还真是要靠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不过还好，何特助是爸爸这边的人，必要的时候，架空杨络也不是不可以。杨卿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咖啡，结账走人。
接下来的大半年里，并购案一宗一宗，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实行着。但其实只有杨卿与何特助知道，这期间经历了多少不容易。
注资演艺学校并不难，难的是请好的老师。为了这个，杨卿几乎跑遍了全中国的各家艺术院校，恳请好的老师前来执教，即便是客座教授也可以。其次是招生。演艺圈看什么？无非是看脸，形形色色的脸。生旦净末丑，就跟油盐酱醋茶一样，缺一不可。跟名牌院校抢生源目前看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杨卿相信在一系列并购完成后，优质生源的考虑对象绝对会多加上一个天悦戏剧学院的！
原定要收购的影视制作公司，却因为老板绝处逢生，居然盘活了，因此也不打算出售公司，杨卿只好启动备用方案，收购另一家公司并更名为天域娱乐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也因此多花了将近五千万。并购公司是为了重新投入使用，因此，在确定新的子公司总经理的问题上，杨卿也是煞费苦心，扶持原公司的副总经理上位，再从何特助手下调派资深的财务总监过来坐阵。
紧接着是趁着熊市大量收购爱易传媒股票，终于耗资十亿入主爱易，成为爱易传媒网站第一大股东。
到了经纪公司，这才是让杨卿最头疼的。原因无他，人毕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而人心，是比最复杂的动物还要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