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狐在红楼 > 第69章 物归主

第69章 物归主

作者:美丽的猫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婆婆的意思是蓉哥儿媳妇和福姐儿娘都得益于胡姐儿才能平安生产,如今大妹妹好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有了这个机会,还是要抓住机会,尽快有个一男半女的好,所以才让我过来替大姑娘求胡姐儿一样东西,不管有没有用,也是她做母亲的一番心意不是。”李纨说这话,把桌子上两个盒子往黛玉面前推了推,意思这是王氏的“心意”,不仅她自己没法拒绝,你们怕也不好推拒吧?

    林黛玉看了看小狐狸,小狐狸微微点头,黛玉笑道:“二舅母太客气了,大表姐有这么大的造化,别说这是我们的举手之劳,没有不帮的。”

    小狐狸笑着起身,“大嫂先坐,我去找找。”

    “这就是她给的东西?”不过一只雕花金镯子而已,虽然是赤金的,可是与她那两盒子东西来说,要买一盒子回来。

    “胡姐儿说这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是娘说是有大用,胡姐儿才找出来给大姑娘的。”李纨说着把金镯子从王氏手里拿了过来,也不知道在那里一按,就听轻微的“咔哒”一声,金镯子从中间断开,中间居然是空的,王氏有几分诧异,重新把镯子拿回来,然后合上,再仔细看,看不出来断口的痕迹,掂掂重量,虽然是空心的,可是感觉不到份量轻巧,难怪她拿在手里都没有发现关窍来。

    递回给李纨,让李纨教她如何打开,李纨会意,找到机关,指给王氏看,然后用指甲轻轻一按,“咔哒”镯子又开了,“这东西不错,应该给你妹妹多弄两个,即不起眼,又能装东西,”王氏不由的道。

    “胡姐儿还说,让娘就说这镯子是娘自己的,这点子她东西实在拿不出手,若是让大姑娘知道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原林妹妹和胡姐儿也说要让我给大姑娘稍带贺礼的,只是我说事情大妹妹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要不是想问胡姐儿要点东西,也不会告诉她,免得闹了出来让人家笑话咱们轻狂,就给拦住了,”李纨表达了林黛玉和小狐狸的意思,王氏听了点头,果然听说她的女儿入了太子府,这两姐妹就知道与她说好话了。

    王氏把镯子带在手腕上,她本也没有想着把这镯子的事告诉给元春知道,也是她们识相,并没有以为这一只破镯子就能抵充了元春的晋升之喜。

    已经得到了小狐狸的东西,王氏心事了了一桩,李纨完成了任务,也识趣的告退,王氏看看天色还早,屏退了丫头,自己在屋子里倒腾了一会儿,叫了两个忠心的,去往薛姨妈家里。

    薛姨妈听说王氏来访,急忙迎了出来:“快午饭了,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我已经让人与老太太那里告了假,今天中午与你一起用饭叙叙旧。”王氏说着话进了薛姨妈屋里,示意她屏退丫鬟,等屋里没有别人了,才压低声音道:“元春使人回来了,她如今成了太子侧妃,她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想着给她弄点东西,最好一次成功。”

    “啊,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没有得到消息?”薛姨妈惊喜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刚知道,”王氏说着眼角有些润,“十年了,我盼了多久,才有今天,”原以为元春会成为皇帝的人,可如今跟了太子,太子与元春的年岁更合适,也是她的造化,总算是没有白进一趟宫。

    “是啊,姐姐熬出来了,”薛姨妈也适时的落了两滴泪,问王氏道:“姐姐这是要出去,可要我陪你?”

    王氏摇头:“不必,元春的事还没有定准,我不想先闹出来让人笑话我轻狂,”这句话包含了这两年的委屈、伤心、不满,女儿的崛起给你王氏希望,“我与老太太说了来你这里用饭,怎么好连你也不在家呢?”

    薛姨妈会意,两声点头,“姐姐放心去办事,我这里不会让人知道。”

    王氏却不提出即刻就走,站起身把大衣服褪了,里面却是一身青色的旧衣,王氏又走到薛姨妈的梳妆台前,自己动手打开了薛姨妈的梳妆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王氏心里便泛起了涟漪,难怪薛姨妈死了丈夫,儿子不成器,还受了小狐狸的侮辱,吃了一个月的素,人还恢复的这么快,固然她有许多补品养生,可她一个寡居的妇人,各色的胭脂水粉竟然也样样不缺。

    王氏用银挖子挑了几样合适的粉在手腕上,用手指研开匀色,那粉均匀细腻,很快便渗进了皮肤里,留下淡淡的一层晕粉,看上去提亮了不少肤色,——这是上好的珍珠粉留下的荧光。

    “姐姐,我来帮你,”薛姨妈已经差不多明白了王氏的意思,她这是想要遮掩一下,不想人认出她来。

    王氏自己也许久没有给自己上过妆了,听了薛姨妈的话,便听话的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让她替自己上妆,薛姨妈做姑娘的时候就惯会打扮,王氏十分放心她的手艺。

    “可以了,”等薛姨妈示意王氏睁开眼睛,也捧了镜子站在王氏眼前,王氏就从那里看见一个三十岁许的丽人。“这是我?”王氏吃惊的抚着自己的脸,这两年她过的不如意,懒得装扮,自己都觉自己老了十岁不止,也难怪贾政不爱与她一起。

    “姐姐要伺候老太太,那里有这功夫收拾自己。”薛姨妈不说王氏手紧,心情差,只往好的地方夸。

    “唉,”王氏叹了口气,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原以为装老,所以才穿了这身旧衣,如今画了这样的妆,就与身上的衣服不搭调了。“姐姐不必回去了,我还存了几身衣服,你妹夫去了之后,我也没有机会穿了,如今送了姐姐刚好。”薛姨妈语气有些落寞,女为悦己者容,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束缚太多,丈夫死了,连鲜色的衣服都不能穿。

    说着去打开了墙角的一只箱子,从里面翻了一番,拿出几件衣服来,抖开给王氏看,雪|白的里衣、浅红金线大红牡丹褥衣、同色绣着牡丹的六幅马面裙,都是上好的料子,虽然衣服都是褶皱,可是因为料子好,并看不出陈旧来。

    “这还是她爹在的时候从海外带回来的,说是不会掉色,也耐水洗,比咱们国家的东西好太多,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上身,他就去了。”薛姨妈说着落了两滴泪,到底是结发夫妻,虽然也有过这样那样的龌龊也聚少离多,可是人死百事消,留下的都是恩爱、敬意。

    “妹妹也别太苦了自己,”王氏拍拍薛姨妈的手,帮她擦去眼泪,“蟠儿和宝钗都长大了,又是这么懂事听话,你也算是熬了出来了?”

    薛姨妈听劝也笑道:“姐姐说的是,蟠儿比以前懂事听话多了,不仅知道管着生意,还知道体贴他妹妹,才刚也说去胭脂铺子里巡货,非要带着他妹妹去,让她先挑。”

    “我说他们兄妹怎么不在家里。”王氏笑着道:“妹妹也算是对的起妹夫了。”

    薛姨妈笑着不提自己的事,找了熨斗来烫衣服,屋子里现成取暖的炉子上坐着热水,早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把热水灌进银熨斗里,衣服放在桌子上,在折痕上略微上点水,来回几趟,折痕就没有了。“姐姐你看,不亏是外邦的东西,就是好。”

    薛氏寡居无事,平时也做些事情消磨时间,熨衣服对她来说很容易,不大一会就把衣服熨烫完毕,王氏早就把里衣换过了,薛姨妈伺候她再穿上这个,果然如同换了一个人,年轻了二十岁不止。

    王氏有些不敢置信的抚抚脸,又在身上的衣服上擦擦手,如同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着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如今的装扮,老太太不爱花里胡哨的人,贾政整天也板着脸,她就以为他是个爱端庄的人,所以也就新婚的时候王氏认真装扮过,等到怀了贾珠,怕伤了孩子,就把这些妆容都丢开了去,这一丢就是二十多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年轻。

    “姐姐才多大,这就是从来不装扮,才看着有些老气。”薛姨妈说了句实话,说到了王氏心底里。

    王氏才从薛家的小院子里离了荣国府,王熙凤那里就得到了消息,“果然,姑妈竟然亲自出马了。”王氏虽然改了妆扮,可是熟悉她的人还是能认出她来,加上身边跟的丫鬟,她这么一番折腾,也只是自欺欺人。

    旺儿和她媳妇来回跑腿传话,王氏在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很快的便反馈到了王熙凤这里。

    王氏先去了银庄,这是去取银子了,王熙凤咬牙,虽然公公抄了二房的私库,可看来姑妈也留有后手,鸡蛋并没有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然后又去了药铺,花了一百两银子用王氏提供的方子让人熬药制成丸药,只说最迟明天晚上前着人凭东西去取。

    “原来我的好姑妈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王熙凤手里拿着一张纸,这就是王氏提供给药铺的方子,旺儿已经去找了几个大夫去问了,很有利妇人怀孕。

    王熙凤大婚几年才有了福姐儿,在这之前她也喝了不少苦药汁子,姨妈那个时候也开导劝过她,只说孩子是老天爷给的,不到缘分急不得云云,却从来没有说过她有这类方子。

    原来还有心帮她隐瞒一二,可是王熙凤如今却改了主意,且这也不是什么小事情,她无权利帮王氏掩饰将来连累了自己。

    “静观其变吧,”老太太看着王熙凤拿来的药方,叹了口气,这种药方她也有,但也没有王氏这张效果更好的,这可能是王氏能在生下元春之后多年还生下宝玉的原因吧。

    至于元春已经入了太子府,不是她们能置啄的,改变不了的东西,惦记她做什么,若是元春能够生下一男半女,对二房确实是有好处,可是也仅而已。“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即便是皇帝想要易爵换人,都还得有个名份因由,何况一个侧妃?”老太太给王熙凤吃定心丸,她也知道王熙凤不安心养胎跑这么一趟,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不过也可以借此给琏儿一个鞭策,让他更要好好的当差。”

    王熙凤点头应声,这些道理她虽然知道,可是也怕老太太有所偏颇,万一她再改了主意,联合宫里的元春,谁知道大房会不会发生什么危机。

    王熙凤又问了要不要告诉给贾赦和邢夫人知道,老太太想了想道:“我来说,你们就不要管了。”以前可以瞒着不说元春的事,是因为元春明面上是“奴才”,不会把手伸到荣国府来,对荣国府影响不大,但是元春如今成了“主子”,对荣国府就有“置啄”的余地了,贾赦和邢氏还被蒙在鼓里的话,会对他们不利。

    照规矩,宫女和太监是严禁与家人外官联络的,怕的就是里夹带、外通消息之类的,以前王氏当家,她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弄得太监也帮忙来荣国府替元春拿银子,具体真有多少落进了元春的荷包,也只有天知道。

    大房当家之后,太监又来了一次,邢氏和贾赦打了哈哈,说自家才还了国库的银子,老太太病着,连买药的钱还要筹等等,只哭穷没有再给元春稍银子,都没有让太监见王氏一面,就把他送出了门,就此断了元春的“供给”,贾赦和邢氏当时的小心思,也是怕元春上位。

    ——但似乎老天也偏着人,元春多年不得力,突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如今还成了太子侧妃,连老太太都有些想不到。

    不提与二房的纠葛,元春如果是个记仇的,势必要记恨大房不顾念旧情。

    老太太叹了口气,手不自觉的抓起了碗上的珠子闭上眼睛默起了心经,这是她近两年常做的事情。

    两个儿子都是她亲生的,却也是她把他们弄成了对立面,又怪得了谁?要是她往常因为记恨婆婆迁怒到贾赦身上,而偏心贾政太过,灌输了他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又纵容了王氏倒行逆施,怎么会让一母同胞的两个儿子弄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是贾家的罪人啊。

    元春若是不得势,至少在她死前荣国府还能保持如今的平静,大房压着二房,同时照顾二房起居,大家都能平安到老,可是元春上位,就不一定能保持这个格局了。

    这也是王氏拿出压箱子底的东西给女儿的一个原因吧,若是元春有了一男半女,她在太子府的地位就越发稳固了,一旦太子上位,荣国府的如今的格局势必就会被打乱,王氏野心未死,还与大房结了恨,两个儿子间的仇怨势必会比之前还要深——这些都是因她而起,势必还要她自己来收拾,否则死后真的不敢去见婆婆和贾代善,贾家的祖宗们。

    所以老太太告诉给贾赦和邢氏元春的事情之后,也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管,元春以后派人回来,只管让他们找我就是了。”

    贾赦向来不爱管事的,如今他过的真是自在,把以往祖母留给他的东西都倒腾了出来,整理归类,无事的时候再去逛逛琉璃厂,古玩街捡漏,过的比神仙也不差什么。

    听到母亲说大包大揽,好歹他还觉得道一句母亲辛苦:“都是儿子不孝,应付不来这个,让母亲费心了。”

    老太太点头,“你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在外面给家里惹事。”比起贾珍来,贾赦真是好太多,跟贾政比起来来,他也算是个明白人,在这君君臣臣的世界,有个混吃等死万事不沾的儿子,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邢氏也巴不得不沾染这些事,问老太太道:“那以后万一娘娘有传召,媳妇就称病?”邢氏出头,荣国府就没有了王氏的地位,元春传召娘家人,也不能越过当家伯母而只见自己母亲,邢氏怕的就是元春万一单独召见她,压着她答应什么事情。

    “若是单独叫你,你推到我身上,若是叫大家一起,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万事别揽就是了。”老太太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邢氏没有背景,元春最能拿她做文章了。

    邢氏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媳妇也放心了。”虽说皇帝不会滥杀无辜,但是与皇沾点边,就意味着麻烦,一点不慎,说不得就是满门灾祸。

    “也是我糊涂,当初让她进了宫里,如今,倒是让你们担心。”老太太再次反省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贾赦有些侥幸心理:“万一侄女儿生个皇子,说不得咱们家还能当一回皇亲。”他说的这个皇亲可不是一般的皇亲。

    “你是做梦还没有醒吧?”老太太白了贾赦一眼,刚才还说他没有野心,不会招事,这会儿就开始做白日梦了,“你也不看看,即便是太后娘娘家里,又有几个有很风光的,再比对一下那些一时风光的后妃家里,真正有好下场的能有几个?”

    太后娘娘低调的很,也是因为她娘家不得力,等她上位之后,也继续压着娘家人,所以皇帝才能一直对她很是尊敬,若不然,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母子见生了嫌隙。

    想到那些宠妃娘家们的下场,贾赦缩了缩脖子,不在去做那个黄粱梦了,他突然想起一事来:“咱们与平安州的联系,是不是该断了?”以前家里没有皇妃,与老部下联系照顾可以说是顾念旧情,如今家里出了个皇家媳妇,还“照拂”下去,说不得会被有心人拿住当成把柄,到时候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老太太肃然一凛:“老大不提我倒是忘记了,这个倒是大事,你去请你敬大哥来,我们要好好商议商议。”元春的事不单单是荣国府的事,身为贾家人,一旦元春给贾家人招了祸患,宁国府也躲不掉,何况有些事情由贾敬来做,比贾赦显得更郑重。

    老太太和贾敬商量了一番,第二天就递了折子要见皇帝,皇帝开始听到贾敬求见,还晃了晃神,问身边的太监:“贾敬是谁?”

    戴权回道:“是宁国府贾代化的儿子,贾珍的父亲。”

    “他不是修仙去了吗,怎么回来了?见朕做什么,难道是要劝朕修仙?”皇帝也很是纳闷,关键是贾敬的折子上没有明说,谁知道他要做什么事。

    戴权身为皇帝的“眼睛”,有义务替皇帝普及一些臣下家事:“去年贾敬就回宁国府了,好似是他家的姑娘,荣国府的四姑娘打了贾珍,然后又亲自去把贾敬请了回来,荣国府也阖府出动,劝说贾敬留了下来。”

    “怎么说的?你细细与朕讲讲讲。”皇帝越发好奇了,戴权于是细细把惜春如何去了宁国府,如何撞破贾珍的事,如何打了贾珍,再去请了贾敬回来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通。

    皇帝听了半晌才问:“你是说秦可卿怀孕了?”

    “回皇上,已经生下来了,二月初三,产下一对龙凤胎来,”戴权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有些事情,他比旁人知道的更清楚些。

    “唉,生了就生了吧。”皇帝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她也是个有福气的,这也算是让他父亲瞑目了吧。”先太子那么多的子女,唯一惦记的就是这个女儿,偷龙转凤给他弄了个身份过普通人的日子。

    皇帝早知道这些,因她是个女孩,对他也没有什么威胁,就没有管过她的事情,不想,她还生下一对龙凤胎来,不仅贾家没有过龙凤胎,皇家一样是头一遭啊。

    “宣贾敬来见,”皇帝对贾敬起了兴趣,也等不及了,让戴全即刻去宁国府宣贾敬来见。

    戴权行了一礼,转身正要走,皇帝却补充了一句:“你顺便去看看,两个孩子长得可好。”可是像皇兄?

    戴权匆匆而去,很快便把贾敬带了来,皇帝似乎还沉浸在他刚才对皇兄的“怀念里”,说来,虽然最后他当了皇帝,可他与先太子并无什么直接冲突,他做太子前,因母家的缘故,只是最普通的一个皇子,也没有什么野心去与先太子争雄的,对太子,他还停留在那种高高在上,故作的和蔼里。

    贾敬在三跪九叩给皇帝行了礼,就张嘴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话,“原来先帝的时候按例让父亲和叔父养兵,只是父亲和叔父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家里也没有个正经武将,不肖子虽然领了个将军衔,却是个脓包,上不得战场的,荣国府更是,如今都是文职,如此这样,这兵符留在贾家就不合适了,这本就是皇家的兵,还给皇上是最为合适的了。”把皇帝的思绪拉了回来,“你说什么?”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又问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