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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改]交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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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之后,开始泡温泉。汤池男女分开,另设了情侣汤池。许棠本打算去女汤泡,被周险一票否决。

    山里夜凉,许棠洗完澡之后,裹着浴袍匆匆走到汤池边,周险已经坐在汤池里了,看她站在池边犹豫不决,低笑一声站起身来。

    许棠吓得立即捂住眼睛,听见周险哈哈大笑,便睁眼从指缝里一看——周险身上围着浴巾。

    “周险你真幼稚!”

    周险笑着走过来,身上将她往下一拉,许棠低叫一声,滑进池里,周险将她身上的浴袍掀掉,惊讶:“你穿泳衣干什么?”

    许棠双臂护在胸前,扬了扬下巴,“当然是为了防禽兽。”

    周险大笑,“我是禽兽,你跟禽□□配,那你是什么,嗯?”

    许棠恼怒,“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信不信我不泡了!”

    周险稍稍敛了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许海棠,你是不是属炮仗的?”

    泡了约四十分钟,许棠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便从温泉里站起来,“我先回房间了,头晕。”

    “你先去,我马上来,我再泡会儿。”

    许棠便先去上了个厕所,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忽听见浴室敲门的声音,许棠关了水,听见周险在外面喊她。

    许棠忙抬高声音:“你先上去吧,我还要洗个头发!”

    许棠慢慢悠悠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一打开浴室门,便看见孙瑶正急匆匆从走廊那端走来。许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孙小姐,怎么了?”

    孙瑶不由分说将她手臂一抓,大喘着气说道:“险哥,险哥出事了!”

    许棠一惊,手里提着的袋子“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孙瑶拉着她飞快往前跑,许棠心脏好似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周险他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孙瑶停下脚步,指着门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周,周险就在……”

    许棠没等她说完,一把推开门闯进去。

    里面的人转过身来,许棠看了一眼,急声问道:“方举,周险出什么事了?”

    方举惊讶,“险哥出事了?”

    话音刚落,忽听见房门被人重重一关!许棠一惊,飞快转身去拧门把手,然而门已经被人产从外面上了锁。

    许棠万万没想到这样狗血的事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立即往方举身上看了一眼,庆幸的是,两人都穿得整整齐齐。

    “方举,是谁让你过来的?”

    方举拧眉回答:“孙瑶,她说险哥喊大家过来打牌。”

    许棠一怔,“她把我俩关一个房间是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挂在墙上正在放着八点档的电视忽然一闪,接着跳出来粗糙露骨的画面。

    许棠只看了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她脸红心惊,立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极为不堪,就在此时,走廊外忽然传出高声说笑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听脚步声,似有五六人一起走来。

    许棠顿时慌了,她相信周险不至于误会,可要是“她与方举共居一室观看不雅视频”的流言传出去,对周险,对她,对方举,都是莫大的伤害……

    许棠咬紧下唇,飞快思考对策。她抬头去找电视的插头,然而电视挂在墙上,线牵得极高,想来孙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故意挑了这间棋牌室。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方举一个翻身爬上麻将桌,抄起凳子朝着上面重重一砸!

    电视晃荡了两下,整个掉了下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这声音,在一人惊恐的询问声中,脚步声越发急促。

    许棠也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方举紧接着飞快跑到了窗边,翻身跳上窗台,许棠立即阻止:“方举!”

    门口已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方举转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咬紧牙关,纵身一跳!

    门瞬间打开,周险看着地上电视的残骸,惊问:“怎么回事?”

    许棠咬了咬牙,两步走到孙瑶跟前,扬手便要一巴掌扇下去,却在最后一霎生生停住。

    她攥紧手指,顾不得许多,冲周险吼道:“快去救方举!”说罢推开挤在门口的众人,飞快朝楼下奔去

    周险一惊,也不废话,跟着许棠跑下楼,绕去别墅后面。

    后面是一片槭树林,方举身下压着一截断裂的树枝,衣服上沾满了落叶。他紧捂着腿,咬紧牙关,脸色煞白,脸上浮了一层汗。

    周险奔过去,蹲下身将他裤腿撩起来,“怎么样?”

    方举咧开嘴笑了一声,“幸好是二楼,没摔死,不然我老方家就要绝后了。”

    周险脸色阴郁,转头见大家都围了过来,孙瑶站在人群最前面,捂着嘴将哭未哭,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周险横眉,冷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找两块木板过来!”

    孙瑶吓得眼泪顿时缩回去了,张了张口,立即转身朝房里跑去。

    周险将方举的腿用木板架住,简易固定了,将他背去车上,驱车朝市区赶去。

    车上,周险问许棠事情经过。许棠未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周险沉着脸,半晌没说话。

    方举坐后座上,疼得脸冒虚汗,但见气氛沉闷,便发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笑说:“没事,这都是小伤。就是太久没练了,要放在以前啊,二楼跳下来落地之前我还能来个托马斯旋转!”

    周险气笑了,“你他妈少说两句,别一会儿我动手真揍得你老方家绝后。”

    到了医院之后拍了片子,左腿闭合性骨折。到病房安置妥当以后,周险去办住院手续,许棠去医院外小超市买洗漱用品。

    回来时,周险恰好跟许棠在走廊碰上,两人跑前跑后,都出了一身汗。周险将她粘在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伸手将她轻轻一抱,低声安慰了一句:“没事。”

    许棠点了点头,跟着周险进去。

    刚坐了没一会儿,病房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了。

    三人转头看去,许棠见是孙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这人到底是周险公司股东,轮不上她来出言教训。

    孙瑶眼泪顿时滚落下来,手握着门把手眼巴巴看着方举,“方举,对不起!”

    周险面上立时罩上一层煞气,撸了袖子大步走向门口,拳头呼地挥了上去!

    孙瑶惊叫一声,下意识退后一步——劲风从脸畔扫过,周险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周险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刀锋似的凛冽冰冷,“孙瑶,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孙瑶吓得脚跟发软,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一迭声道歉:“周险,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周险目冷声吐词:“滚!”

    孙瑶脸色煞白,手指捏着提包站了一会儿,捱不住周险迫人的怒气,最后还是后退一步先走了。

    病床上方举笑说:“险哥,你消消气。”

    周险骂了一声。

    方举手掌撑着床铺,坐起来少许,“险哥,我相信你信任我,但有两句话,我还是得跟你讲明白。当年我只身去找郑叔的人火并,是你一人挨了别人三刀,把我从郑叔手下救出来;后来我要脱离组织,也是你替我挨了骁哥一刀,左手现在还不能完全使上力。我跟你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决不会对你的人动什么心思。再者,你知道我哥的事还没解决,情情爱爱这些,我现在完全没这打算。”

    “你不用说了,我清楚,”周险看着方举,“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方举咧嘴一笑,又“嘶”了一声,“别说,还真疼……”

    “疼你就少说两句话,憋不死你。”周险掏出手机,“你暂时就歇在医院,我喊小伍过来陪着你。”

    “喊小伍干啥,也不给我找个美女,两个大男人半夜干瞪眼?”

    周险笑骂一句,“都快残废了,消停点成不成?”

    等小伍赶到之后,周险跟许棠离开了医院。

    深夜沉沉,路上寥寥几辆车,错身时一声呼啸。车厢里,两人都没说话。

    周险将许棠送到门口,但没进屋,“你先休息,我去办件事。”

    许棠心里清楚他要去哪儿,什么也没问,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仍旧心有余悸。

    她上前一步,将周险抱着,瓮声瓮气开口:“周险,我还是喜欢三年前在渡河镇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那时遥遥的一个相望,心里便似住了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能够雀跃一整天。虽成天互相揣摩对方心思,却又像磁铁的两极,彼此吸引,无法抗拒。

    怀中之人身体微微颤抖,周险不由收紧了手臂。过会儿,他箍住许棠的腰,往上一托,将她抱上柜子。

    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仰头看她,贴着她的呼吸,轻声说:“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他将她脑袋按下几分,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过了片刻,退后几分,看住许棠眼睛,沉声说:“许海棠,等郑叔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结婚。”

    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许棠不由重重点了点了头。

    又抱了一会儿,周险依依不舍松开手,“你先睡,不用等我。”

    夜已经深了,路上寂寥无人。周险开着车,重新回到医院。

    孙瑶站在医院门口,穿一件茶色风衣,衣角枯叶似的随风翻飞。周险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越过设置的路障,大步走去。

    孙瑶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看着周险,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周险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本东西,扬手往她怀里一扔。

    孙瑶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却是已经盖好了印章的支票本。

    “我个人资产有多少,你很清楚,照着这个额度,你随便填。”

    孙瑶惊愕,“周险,你什么意思?”

    周险掏出一支烟点燃,夜色里猩红的一点火光,腾起淡薄的雾气。

    周险面无表情看着她,“当年你投入三十万,帮我跟方举度过难关。今天,我十倍买你手里的股权。”

    孙瑶咬了咬唇,“我爸上亿的资产,我图你这几百万?”

    周险吸着烟,没说话。

    “周险,你装什么傻?我爸让我出国,我不肯,天天窝在你这个破公司里,你以为我图什么?”孙瑶抬高了声音,“不是为了你这个人,我何必受这些窝囊气!我孙瑶,县里市里,多少青年才俊排着队要见我一面我都不肯,我就为了你……”她声音突然哽咽,一时说不下去,别过脸拿手背捂住嘴。

    周险不为所动,隔着袅袅的烟雾,静静看着她,“孙瑶,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我周险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她哪点比我好?比我漂亮还是比我有钱?我可以让你的公司更进一步,甚至可以让陈守河同意让你认祖归宗……这些,许棠能给你吗?”

    “她给不了。”

    “那你图她什么?”

    “我不图她什么。”

    孙瑶咬紧牙关,“你执意这样?”

    周险没说话。

    “你别想用几百万就打发我,我要是说我要整个公司,你给不给?”孙瑶紧盯着周险。

    周险眼都没眨,“给。”

    孙瑶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周险,霎时面如死灰。

    “我本来就是渡河镇上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只要你再也别出现在我女人面前,整个公司,随便你拿。”周险看着孙瑶,声音沉肃,“但你记住,要么你千万别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你拿走的,我必然百倍再拿回来。”

    孙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周险,你真绝情!”

    “我跟你说过,别太拿自己当个东西。你帮过我,所以我不追究今晚这事,但下回……”周险凑近一步,紧紧捏住孙瑶下颔,眼中杀意涌动,目光似要化作利刃片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孙瑶被他捏得骨头发疼,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全身觳觫如同筛糠。

    “敢动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你一辈子别想好过!”

    周险收回手,孙瑶霎时便如抽光了全身力气,“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寒风吹起落叶打着旋,周险踏着枯叶,大步朝着路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