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思维碎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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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你快来啊，他醒过来了！”
这是江黎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味儿让他感到有些不适，身边除了刚才的那个说话声就只有不断滴答响着的各种医疗器械的声音。
紧闭着的窗帘吝啬得没让一抹阳光照射进来。头顶上的红灯不断闪烁，照德他很不舒服。不久过后，江黎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林珏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焦虑变地在等待着什么。
“我……我这是昏迷了多久了。”林珏很是疲倦地挠了挠头，吧唧了一下嘴之后说道：“已经五天了，这儿是蓝总手下的一个私立医院，你不用担心。”
听到了这句不用担心，江黎自嘲地冷哼了一声，要是说了解自己此时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毫不掩饰地预示着他离死亡并不遥远了。他很是逞强地撑着自己的身子试图能够站起身来，林珏看到这一幕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他说道：“你还是不要动了，医生马上就到了。”
江黎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呵呵，你就别来这套了，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自己知道。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林珏咽了口唾沫，半推半就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摊开过后立在江黎的面前。江黎眯着眼睛看了看笑着说道：“呵呵，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吗？不过说实话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身体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绝望和遗憾，话语中饱含的失落已经难以用文字来表达。林珏一把将那一张病危通知单撕成碎片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没那回事儿！我这几天已经把和你匹配的肝脏和肾脏克隆出来了，只要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我就能帮你替换掉全身的血液，到时候……”
“放弃吧，我的老伙计。”江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大声地说出了这几个字，“你和我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方式无非是我们自欺欺人罢了。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自然界的法则。”两人面面相觑，意识不知该怎么诉说此时的心境。
突然间，江黎感觉到了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胸口一阵莫名的压抑感让他几乎喘不上起来，他痛苦地呼吸，面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林珏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病人怎么样了！”就在这危机关头，医生赶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研究所的一大批人。“江教授他这是怎么了？”刚赶来的左修探出头问道。
“噗！”
还没等医生靠近几步，江黎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就从口中喷洒了出来。在惨白的床单上，这摊鲜血显得格外醒目。众人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医生见势不妙，立刻按下了紧急情况的按钮，几秒钟过后几个医生推着一副担架赶了过来。
····
身体上似乎一道电流突然略过，坐在镜子前的左修全身剧烈地一颤，满头是汗地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虽然仅仅是一段回忆而已，但是残留在身体上的那份疼痛依旧难以磨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原来健康的身体是这样的感觉。哼哼，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左修已经将江黎尘封在记忆芯片之中的所有记了起来。这个在一个不属于他的时代中，与这个看似充满希望的世界所抗争的记忆。这真是一个让人非常深刻的一个小时，“没想到这个当初我研究了一半的记忆芯片到最后真的成功了。”
····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门外焦虑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了那盏红灯熄灭，主刀医师拖着疲惫不堪的双眼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还没等他摘下口罩，周围一大群的人就立刻围了过来。
林珏立刻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摘掉了口罩和手套，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睛非常直接地说道：“他现在估计还能够说话，如果你们想要和他有什么交流的话，那就快点吧。”
说罢，医生穿过了所有人的包围，踉踉跄跄地走向了走廊尽头。
林图难以置信地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冲着林珏歇斯底里地喊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之前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
林珏摘下了眼镜，右手遮挡在眼前缓缓地说道：“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们，不想让你们抱着同情他的心情去工作。”
“还是先别说了吧，我们先进去看一看江教授吧。”洛嘉插话道。
所有的人都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看着手术台上行将就木的江黎一时语塞。林图紧咬着牙站在了门边，他透过人群用一种既是仇恨又是遗憾的眼神看着江黎。
“芯片……芯片……”江黎长着干燥的嘴唇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然而当其他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头突然倒向了一边，双眼彻底地失去了任何的神色。
····
当左修回忆起这一幕的瞬间，顿时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自己虽然在记忆之中，自己已经是经历了十次死亡的人了，但这第一次死亡却给他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恐惧。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来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左修猛甩了甩头，试图不再让自己去回忆起那一幕。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有一道难以擦觉的创口。这是记忆芯片移植的痕迹，与此同时，他也回忆起了自己作为韩均厘、陆宇、白晨、高浩等这几个人的记忆。他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迷药弄昏迷，移植了芯片后送到他们自己的生活领域之中。
“哼~没想到，让这个记忆芯片完全激活，伤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医生！医生！你快来啊，他醒过来了！”
这是江黎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味儿让他感到有些不适，身边除了刚才的那个说话声就只有不断滴答响着的各种医疗器械的声音。
紧闭着的窗帘吝啬得没让一抹阳光照射进来。头顶上的红灯不断闪烁，照德他很不舒服。不久过后，江黎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林珏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焦虑变地在等待着什么。
“我……我这是昏迷了多久了。”林珏很是疲倦地挠了挠头，吧唧了一下嘴之后说道：“已经五天了，这儿是蓝总手下的一个私立医院，你不用担心。”
听到了这句不用担心，江黎自嘲地冷哼了一声，要是说了解自己此时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毫不掩饰地预示着他离死亡并不遥远了。他很是逞强地撑着自己的身子试图能够站起身来，林珏看到这一幕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他说道：“你还是不要动了，医生马上就到了。”
江黎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呵呵，你就别来这套了，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自己知道。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林珏咽了口唾沫，半推半就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摊开过后立在江黎的面前。江黎眯着眼睛看了看笑着说道：“呵呵，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吗？不过说实话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身体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绝望和遗憾，话语中饱含的失落已经难以用文字来表达。林珏一把将那一张病危通知单撕成碎片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没那回事儿！我这几天已经把和你匹配的肝脏和肾脏克隆出来了，只要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我就能帮你替换掉全身的血液，到时候……”
“放弃吧，我的老伙计。”江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大声地说出了这几个字，“你和我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方式无非是我们自欺欺人罢了。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自然界的法则。”两人面面相觑，意识不知该怎么诉说此时的心境。
突然间，江黎感觉到了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胸口一阵莫名的压抑感让他几乎喘不上起来，他痛苦地呼吸，面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林珏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病人怎么样了！”就在这危机关头，医生赶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研究所的一大批人。“江教授他这是怎么了？”刚赶来的左修探出头问道。
“噗！”
还没等医生靠近几步，江黎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就从口中喷洒了出来。在惨白的床单上，这摊鲜血显得格外醒目。众人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医生见势不妙，立刻按下了紧急情况的按钮，几秒钟过后几个医生推着一副担架赶了过来。
····
身体上似乎一道电流突然略过，坐在镜子前的左修全身剧烈地一颤，满头是汗地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虽然仅仅是一段回忆而已，但是残留在身体上的那份疼痛依旧难以磨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原来健康的身体是这样的感觉。哼哼，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左修已经将江黎尘封在记忆芯片之中的所有记了起来。这个在一个不属于他的时代中，与这个看似充满希望的世界所抗争的记忆。这真是一个让人非常深刻的一个小时，“没想到这个当初我研究了一半的记忆芯片到最后真的成功了。”
····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门外焦虑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了那盏红灯熄灭，主刀医师拖着疲惫不堪的双眼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还没等他摘下口罩，周围一大群的人就立刻围了过来。
林珏立刻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摘掉了口罩和手套，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睛非常直接地说道：“他现在估计还能够说话，如果你们想要和他有什么交流的话，那就快点吧。”
说罢，医生穿过了所有人的包围，踉踉跄跄地走向了走廊尽头。
林图难以置信地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冲着林珏歇斯底里地喊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之前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
林珏摘下了眼镜，右手遮挡在眼前缓缓地说道：“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们，不想让你们抱着同情他的心情去工作。”
“还是先别说了吧，我们先进去看一看江教授吧。”洛嘉插话道。
所有的人都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看着手术台上行将就木的江黎一时语塞。林图紧咬着牙站在了门边，他透过人群用一种既是仇恨又是遗憾的眼神看着江黎。
“芯片……芯片……”江黎长着干燥的嘴唇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然而当其他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头突然倒向了一边，双眼彻底地失去了任何的神色。
····
当左修回忆起这一幕的瞬间，顿时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自己虽然在记忆之中，自己已经是经历了十次死亡的人了，但这第一次死亡却给他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恐惧。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来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左修猛甩了甩头，试图不再让自己去回忆起那一幕。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有一道难以擦觉的创口。这是记忆芯片移植的痕迹，与此同时，他也回忆起了自己作为韩均厘、陆宇、白晨、高浩等这几个人的记忆。他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迷药弄昏迷，移植了芯片后送到他们自己的生活领域之中。
“哼~没想到，让这个记忆芯片完全激活，伤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