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世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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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大约两个小时后，凌晨两点。
&nb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躺满了一地，而路早白抓着关机了的手机，蜷缩在沙发角落。
&nb他买醉，不过是想睡过去，什么都不想就好，可他不仅越喝越清醒，还越喝越难受。
&nb怎么回事……唔呃——肚子好疼……
&nb路早白把一个沙发垫子垫在自己的小腹位置，滚作一团，小幅度在沙发上辗转扭动着身体，满头大汗地闷哼着，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nb偏偏在这时，他的门被狠狠凿响了，隔着一层防盗门，来人嗓音中的急切也是清晰可辨：
&nb“早白？早白你是不是回家了！开门！我看见光了！”
&nb时醒都快急疯了。
&nb四下都找不到早白的踪迹，这让他根本忍不住不去胡思乱想。
&nb虽然舒游都说了，早白的魂魄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之所以没回家，大概是因为去什么地方散心了，但什么为情自杀啊带球跑啊我特么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啊的言情情节一个劲儿往他脑子里蹦，根本刹不住车。
&nb在转了城市一周、去了早白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后，他依旧是连个影子都没能找到。
&nb越想越慌的时醒，用从大哥那里抢来的备用手机，问了舒游有没有接到早白的电话，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就咬咬牙，开始了第二轮搜索。
&nb幸运的是，他选择的第一站，就是路早白的家。
&nb当看到从门缝内透出的一抹薄光后，时醒在如释重负之余，立刻开启了“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模式，在发现自己凿不开门后，时醒在门口团团转了好几圈。
&nb砸门？不行太暴力了！他今天已经拆了早白秘密基地的门了，要是再拆了这扇门，动静太大，不明真相的邻居跑出来报警怎么办？
&nb可是早白万一想不开，在里面开个煤气啊，割个腕啊，上个吊啊什么的……
&nb时醒差点儿被自己的脑洞给急死，可这三更半夜的强行破门，恐怕真的解释不清，于是，他想到了另一条路。
&nb……早白家在三层，不算高。
&nb攀着一层二层的防盗网往上爬时，时醒提心吊胆地生怕早白在家里会出什么事，结果，事实证明，一心二用左右互搏的本事没修炼到家的时候，最好先学会走路看路。
&nb时醒爬到一半就脚下一滑，背朝下狠狠摔到了地上。
&nb亏得他瓷实，运气又不错，这高度跌下来，也没折个骨头断个脊椎的什么，只摔懵了一会儿，他就爬起了身来，摸摸后脑勺，又沿着原路爬了上去。
&nb不过他这一摔，折腾出的动静不小，把一楼的女主人给弄醒了，往窗外一看，一个蜘蛛侠一样的黑影正哧溜哧溜地往上爬，瞬间被吓得精神万丈，一声气壮山河的尖叫，顺利地把正在附近执勤的保安给召唤了过来。
&nb作为一个连半个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的疑似无业游民，时醒立刻被保安小哥控制了。
&nb时醒急急地解释说自己是住在三楼的人的男朋友，敲门不吭声，怕他出事，才想了这个办法，不是想入室抢劫强/奸杀人放火。
&nb保安小哥表示，你特么少骗我，我见过住在这栋楼三楼的人，那可是个男的，男朋友？你逗我？
&nb好说歹说，这个新来的小保安才半信半疑地带着时醒，敲响了路早白的门，报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nb时醒局促地扭着手指，眼巴巴地盯着门，等待着早白的回应。
&nb门内窸窸窣窣地响动了许久，厚厚的防盗门才被拉开。
&nb而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都快在空气中液化的熏人酒气，就呛得时醒猛咳了一声。
&nb路早白靠在了门边，面颊苍白几近透明，姿态却并不显得狼狈，他穿着宽松的居家衣裤，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体堵在门口，以戒备的姿势打量了一遍门口的两位深夜来客后，他冲保安小哥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nb“什么事？”
&nb时醒愣住了，原本准备出口的道歉生生被噎了回去。
&nb他莫名地觉得周围的空气有那么一点不大正常的寒意。而这种寒意，完全来自于面前的……早白。
&nb早白只是好奇地扫了他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和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两样。
&nb是……错觉吧？
&nb时醒有点儿慌了，抬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声调因为紧张，止不住地往上扬：
&nb“早白？”
&nb路早白歪了歪头，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从时醒的鞋尖看起，把他看了个遍，直看得时醒从脚到头的血都一寸寸冰冷凝固起来时，才勾起了唇角：
&nb“……请问您是？”
&nb小保安看向时醒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了。
&nb时醒却有种被人一把扼住了喉管的感觉，嗓子发痒发烫，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喘息着看向眼前的早白。
&nb骗人……的吧？
&nb早白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才……
&nb一定是这样的吧……
&nb时醒刚说了个“我”字，就看到眼前原本靠着门，站姿松松垮垮的早白猛然缩成了一团，手抓着腹部的衣服，衣服的纤维竟然发出了细微的断裂声，他单手撑在了门框上，重重地咬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松开了牙齿，唇上立刻渗出了血来。
&nb路早白的耳边剧烈的蜂鸣一阵接着一阵，只能模糊辨认出时醒着急的音调：
&nb“早白……怎……不舒服……”
&nb该死！怎么没忍住！
&nb……时间倒回到了两小时前。
&nb电线杆旁，有一台路灯，昏暗的灯光，依然吸引了不少飞蛾营营地绕着灯泡旋转，路早白的耳边，除了飞蛾的振翅声，就是系统那板正规矩的腔调：
&nb“消掉你和他的相关记忆，这次算你便宜点儿，200积分。”
&nb路早白把后脑抵在冰凉的水泥柱上，好给沸腾的大脑降温，嘴角却勾起了苦涩的微笑：
&nb“真是友情价啊。以前我砍只手复原都要1000积分呢。”
&nb系统略有点儿不耐烦：
&nb“那你要不要？”
&nb路早白用手背搭上了额头，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仰头望向一侧被飞蛾密密地包围着的灯泡，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nb“不要。我跟他在一块的记忆，没那么便宜。”
&nb说着，他窸窸窣窣地从随身的塑料袋中掏出一易拉罐的啤酒，砰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nb“……就让我先安静一个晚上吧，我……好好想想清楚。想清楚就好了。”
&nb系统蛮不爽地反问：
&nb“他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
&nb路早白玩儿着手上的啤酒罐儿，语气俏皮得像个小孩子：
&nb“不认识。没见过。不记得。再见。”
&nb路早白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甚是潇洒，不过在执行的时候，出了那么一丢丢偏差。
&nb肚子疼得要命……站不住了……
&nb满头淋漓虚汗的路早白根本直不起腰来，也懒得再和他纠缠，胡乱摆摆手，用气音虚弱道：
&nb“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呃——我不太舒服，请你带他走吧。”
&nb时醒看早白明显不正常的状态，又急又痛，偏偏那保安小哥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业界良心，抓着时醒就往后拖：
&nb“走吧，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人家说不认识你！”
&nb时醒眼圈都急红了，一把抓住了早白家的门框：
&nb“早白，我跟你解释……”
&nb保安小哥没想到这人轴成这样，自己还拖着他呢，居然敢无视自己，马上从腰间抽出了警棍，一手抓着他的后领，一手用棍凿了凿他的脑袋：
&nb“去警察局会让你慢慢解释的啊。”
&nb本来就上着火的时醒被他撩得心头火起，蠢蠢欲动地就准备做点儿残暴的事情，比如把他糊到一边的墙上去之类的，此时的路早白却听出了点儿端倪来，在疼痛间抬起头，喘息着问：
&nb“等等！你说他什么？去警察……局？”
&nb保安小哥点头，认真道：
&nb“入室行窃！他刚才踩着人家一楼的保险窗往上爬！诶我说你啊，真要有本事，别从一楼往上爬啊，从楼顶上往下跳哇，那多刺激是不是？”
&nb这保安小哥放的一手好嘲讽，搞得时醒又尴尬又郁闷，心里又记挂着早白的身体，心里有多堵就别提了。
&nb看着时醒那委屈的小模样，路早白心里一哆嗦，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而出：
&nb“抱歉……他是我朋友。”
&nb系统：……我靠！！！
&nb无视了系统在内心用无数脏话刷屏，路早白面对着一脸懵的小保安，忍痛掏出了手机，按亮手机屏幕，屏保赫然是时醒吻住路早白侧脸的样子，时醒的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被沾染了满满的巧克力酱，看起来好笑又可爱，而路早白笑得一脸甜蜜。
&nb保安小哥僵了三十秒。
&nb时醒也僵了三十秒。
&nb……救命啊！这照片不是他和真早白在一起的时候拍的啊！
&nb路早白无力地放下手臂，他的眼前，保安小哥跟时醒的身影都重叠在一起了，小腹越发绞痛，五脏六腑好像被投入了搅拌机里，撕扯着让他痛不欲生。
&nb爆炸一样的痛楚，让他的声音已经低弱得听不见了：
&nb“……还是请您把他带走好么，我不想……”
&nb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顺着门无力地滑坐下去。
&nb在失去意识前，他抓住门扇，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把防盗门关上，但是，在门扇合上的瞬间，一只手搭在了他手背上，微微握紧。
&nb大约两个小时后，凌晨两点。
&nb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躺满了一地，而路早白抓着关机了的手机，蜷缩在沙发角落。
&nb他买醉，不过是想睡过去，什么都不想就好，可他不仅越喝越清醒，还越喝越难受。
&nb怎么回事……唔呃——肚子好疼……
&nb路早白把一个沙发垫子垫在自己的小腹位置，滚作一团，小幅度在沙发上辗转扭动着身体，满头大汗地闷哼着，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nb偏偏在这时，他的门被狠狠凿响了，隔着一层防盗门，来人嗓音中的急切也是清晰可辨：
&nb“早白？早白你是不是回家了！开门！我看见光了！”
&nb时醒都快急疯了。
&nb四下都找不到早白的踪迹，这让他根本忍不住不去胡思乱想。
&nb虽然舒游都说了，早白的魂魄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之所以没回家，大概是因为去什么地方散心了，但什么为情自杀啊带球跑啊我特么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啊的言情情节一个劲儿往他脑子里蹦，根本刹不住车。
&nb在转了城市一周、去了早白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后，他依旧是连个影子都没能找到。
&nb越想越慌的时醒，用从大哥那里抢来的备用手机，问了舒游有没有接到早白的电话，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就咬咬牙，开始了第二轮搜索。
&nb幸运的是，他选择的第一站，就是路早白的家。
&nb当看到从门缝内透出的一抹薄光后，时醒在如释重负之余，立刻开启了“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模式，在发现自己凿不开门后，时醒在门口团团转了好几圈。
&nb砸门？不行太暴力了！他今天已经拆了早白秘密基地的门了，要是再拆了这扇门，动静太大，不明真相的邻居跑出来报警怎么办？
&nb可是早白万一想不开，在里面开个煤气啊，割个腕啊，上个吊啊什么的……
&nb时醒差点儿被自己的脑洞给急死，可这三更半夜的强行破门，恐怕真的解释不清，于是，他想到了另一条路。
&nb……早白家在三层，不算高。
&nb攀着一层二层的防盗网往上爬时，时醒提心吊胆地生怕早白在家里会出什么事，结果，事实证明，一心二用左右互搏的本事没修炼到家的时候，最好先学会走路看路。
&nb时醒爬到一半就脚下一滑，背朝下狠狠摔到了地上。
&nb亏得他瓷实，运气又不错，这高度跌下来，也没折个骨头断个脊椎的什么，只摔懵了一会儿，他就爬起了身来，摸摸后脑勺，又沿着原路爬了上去。
&nb不过他这一摔，折腾出的动静不小，把一楼的女主人给弄醒了，往窗外一看，一个蜘蛛侠一样的黑影正哧溜哧溜地往上爬，瞬间被吓得精神万丈，一声气壮山河的尖叫，顺利地把正在附近执勤的保安给召唤了过来。
&nb作为一个连半个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的疑似无业游民，时醒立刻被保安小哥控制了。
&nb时醒急急地解释说自己是住在三楼的人的男朋友，敲门不吭声，怕他出事，才想了这个办法，不是想入室抢劫强/奸杀人放火。
&nb保安小哥表示，你特么少骗我，我见过住在这栋楼三楼的人，那可是个男的，男朋友？你逗我？
&nb好说歹说，这个新来的小保安才半信半疑地带着时醒，敲响了路早白的门，报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nb时醒局促地扭着手指，眼巴巴地盯着门，等待着早白的回应。
&nb门内窸窸窣窣地响动了许久，厚厚的防盗门才被拉开。
&nb而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都快在空气中液化的熏人酒气，就呛得时醒猛咳了一声。
&nb路早白靠在了门边，面颊苍白几近透明，姿态却并不显得狼狈，他穿着宽松的居家衣裤，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体堵在门口，以戒备的姿势打量了一遍门口的两位深夜来客后，他冲保安小哥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nb“什么事？”
&nb时醒愣住了，原本准备出口的道歉生生被噎了回去。
&nb他莫名地觉得周围的空气有那么一点不大正常的寒意。而这种寒意，完全来自于面前的……早白。
&nb早白只是好奇地扫了他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和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两样。
&nb是……错觉吧？
&nb时醒有点儿慌了，抬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声调因为紧张，止不住地往上扬：
&nb“早白？”
&nb路早白歪了歪头，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从时醒的鞋尖看起，把他看了个遍，直看得时醒从脚到头的血都一寸寸冰冷凝固起来时，才勾起了唇角：
&nb“……请问您是？”
&nb小保安看向时醒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了。
&nb时醒却有种被人一把扼住了喉管的感觉，嗓子发痒发烫，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喘息着看向眼前的早白。
&nb骗人……的吧？
&nb早白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才……
&nb一定是这样的吧……
&nb时醒刚说了个“我”字，就看到眼前原本靠着门，站姿松松垮垮的早白猛然缩成了一团，手抓着腹部的衣服，衣服的纤维竟然发出了细微的断裂声，他单手撑在了门框上，重重地咬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松开了牙齿，唇上立刻渗出了血来。
&nb路早白的耳边剧烈的蜂鸣一阵接着一阵，只能模糊辨认出时醒着急的音调：
&nb“早白……怎……不舒服……”
&nb该死！怎么没忍住！
&nb……时间倒回到了两小时前。
&nb电线杆旁，有一台路灯，昏暗的灯光，依然吸引了不少飞蛾营营地绕着灯泡旋转，路早白的耳边，除了飞蛾的振翅声，就是系统那板正规矩的腔调：
&nb“消掉你和他的相关记忆，这次算你便宜点儿，200积分。”
&nb路早白把后脑抵在冰凉的水泥柱上，好给沸腾的大脑降温，嘴角却勾起了苦涩的微笑：
&nb“真是友情价啊。以前我砍只手复原都要1000积分呢。”
&nb系统略有点儿不耐烦：
&nb“那你要不要？”
&nb路早白用手背搭上了额头，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仰头望向一侧被飞蛾密密地包围着的灯泡，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nb“不要。我跟他在一块的记忆，没那么便宜。”
&nb说着，他窸窸窣窣地从随身的塑料袋中掏出一易拉罐的啤酒，砰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nb“……就让我先安静一个晚上吧，我……好好想想清楚。想清楚就好了。”
&nb系统蛮不爽地反问：
&nb“他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
&nb路早白玩儿着手上的啤酒罐儿，语气俏皮得像个小孩子：
&nb“不认识。没见过。不记得。再见。”
&nb路早白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甚是潇洒，不过在执行的时候，出了那么一丢丢偏差。
&nb肚子疼得要命……站不住了……
&nb满头淋漓虚汗的路早白根本直不起腰来，也懒得再和他纠缠，胡乱摆摆手，用气音虚弱道：
&nb“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呃——我不太舒服，请你带他走吧。”
&nb时醒看早白明显不正常的状态，又急又痛，偏偏那保安小哥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业界良心，抓着时醒就往后拖：
&nb“走吧，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人家说不认识你！”
&nb时醒眼圈都急红了，一把抓住了早白家的门框：
&nb“早白，我跟你解释……”
&nb保安小哥没想到这人轴成这样，自己还拖着他呢，居然敢无视自己，马上从腰间抽出了警棍，一手抓着他的后领，一手用棍凿了凿他的脑袋：
&nb“去警察局会让你慢慢解释的啊。”
&nb本来就上着火的时醒被他撩得心头火起，蠢蠢欲动地就准备做点儿残暴的事情，比如把他糊到一边的墙上去之类的，此时的路早白却听出了点儿端倪来，在疼痛间抬起头，喘息着问：
&nb“等等！你说他什么？去警察……局？”
&nb保安小哥点头，认真道：
&nb“入室行窃！他刚才踩着人家一楼的保险窗往上爬！诶我说你啊，真要有本事，别从一楼往上爬啊，从楼顶上往下跳哇，那多刺激是不是？”
&nb这保安小哥放的一手好嘲讽，搞得时醒又尴尬又郁闷，心里又记挂着早白的身体，心里有多堵就别提了。
&nb看着时醒那委屈的小模样，路早白心里一哆嗦，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而出：
&nb“抱歉……他是我朋友。”
&nb系统：……我靠！！！
&nb无视了系统在内心用无数脏话刷屏，路早白面对着一脸懵的小保安，忍痛掏出了手机，按亮手机屏幕，屏保赫然是时醒吻住路早白侧脸的样子，时醒的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被沾染了满满的巧克力酱，看起来好笑又可爱，而路早白笑得一脸甜蜜。
&nb保安小哥僵了三十秒。
&nb时醒也僵了三十秒。
&nb……救命啊！这照片不是他和真早白在一起的时候拍的啊！
&nb路早白无力地放下手臂，他的眼前，保安小哥跟时醒的身影都重叠在一起了，小腹越发绞痛，五脏六腑好像被投入了搅拌机里，撕扯着让他痛不欲生。
&nb爆炸一样的痛楚，让他的声音已经低弱得听不见了：
&nb“……还是请您把他带走好么，我不想……”
&nb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顺着门无力地滑坐下去。
&nb在失去意识前，他抓住门扇，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把防盗门关上，但是，在门扇合上的瞬间，一只手搭在了他手背上，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