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无法隐瞒 > 22|第18章

22|第18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去了一趟内地,回香港后因为各种原因休息了几日,公司的事物不能全部抛之脑后,又休息了一整个周末后,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在周一去季风参加这次合作项目的例行会议。

    她觉得自己不该逃避,逃避说明放不下,她必须放下。

    在摩天的季风大厦前深呼吸,提着不离手的专业手拎箱,一身正装工整,淡定地迈步进去。

    两家公司的同事陆续来到会议室,看到很久未见的聂桑,很惊喜地同她打招呼。

    聊了一会,一个女同事凑近她,神秘地问:“sundy,昨天我逛街,在时代广场看到你和一位先生在喝下午茶。那位是不是你男朋友?可是看着又不像。”

    聂桑笑了笑:“普通朋友而已。”

    垂下首的瞬间,眸角的余光在深色理石墙面上捕捉到一道人影,就在她身后,在离她几步的门口。

    即便只是背对着人影,也能感觉到某种温文俊雅的不凡气质。

    身影渐渐走近,她又敏锐捕捉到那股熟悉而淡雅的男士香水味。

    她缓了缓心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随意地接着道:“当时在相亲,是阿桢介绍的,他的朋友。”

    同事和她坐在同一侧,同样没有看见门口。听到这个,来了兴致:“这个年代还有相亲?尤其是你,你还需要相亲?”

    她笑晏盈盈:“当然需要,平时很忙,没有时间认识其他人。阿桢说,我再不拍拖,会更年期提前。”

    听见她们谈话的其他同事也忍不住笑着插嘴:“现在相亲反而更加流行,因为都忙碌工作,没有时间认识新朋友。我家里人也逼我相亲。”

    “那结果怎样?我看那位男士很有型。”同事好奇追问。

    她的眸角瞥过墙面上一动不动似有若无的存在,大方地笑说:“他很不错,很适合我,不过今晚还有一场相亲,我再做最后考虑。”

    会议桌另一侧季风的员工结束交谈,抬眼看见门口的来人,不约而同坐直了身体,恭敬道:“主席。”

    聂桑这一侧是future的员工,闻声纷纷回首,“季先生。”

    坐在会议桌第一位的聂桑正淡定翻看文件,等来人落坐在主位上,她半侧过头,轻轻一点头:“季先生。”

    目光相撞的一瞬,他那淡淡的一瞥,是如潭般的深邃,清冷中蕴着若有所思。

    她陡然一慌,定了定神,将文件交给随之来的助理,示意打开电脑和墙壁上的幻灯屏。

    “现在会议没有开始,你们放松些,继续聊。”季尹则对大家温言道。

    听到这个,紧绷着的气氛微有缓和。

    毕竟不是自己的老板,future过来的员工相对顾忌少一些,又对这位年轻的主席心怀好奇。听到他这样说,开启八卦特质:“我每期都看八卦周刊,却看不到季先生的八卦。除了在公司,季先生平时有哪些爱好?会做些什么?”

    季尹则微微一笑,认真地答:“我的爱好不算多。平时从公司回家我会先去健身房放松自己,有时间的话会去旅行。如果心情好,周末会约朋友打网球,壁球,或者出海。”

    看到他真的回答问题,也没有生气,其他人就跟着大胆,继续问:“约的是女朋友?”

    他顿了顿,旋即笑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future过来的女员工们忍不住惊呼,“季先生难道不想拍拖?那有没有意中人?”

    此刻的聂桑已经尴尬到极点,心跳到嗓子眼,她垂着头,目光紧紧锁在手中的文件上,唇被咬得泛白。

    那个人顿了一会,才开口答话,语声坦诚:“不是我想拍拖就可以拍拖。意中人不愿意同我交往。”

    闻言,众人哗然,连带季风员工在内,大家团结一致,你一句我一句集体炮轰:

    “居然有这样没有品味的人!”

    “眼睛一定瞎了!”

    “她一定欲擒故纵!”

    ......

    这边没有品味眼睛瞎了的某个人被炮轰得撑不住了,她有些愠怒,忍不住瞪了他眼,却对上那温柔清雅的笑,笑中一抹宠溺的戏谑。

    她别过眼睛,抬手看了眼表掩饰心慌意乱,说:“时间差不多了,还不开会么?,麻烦启动屏幕。”

    也在炮轰行列的助理听到这个,连忙闭上嘴,开始做会议前准备。

    会议时间不算很长,两边公司的副总监各自做完项目进展汇报与总结,会议结束。众人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

    她刻意放缓脚步,同他走在后面,却又同他保持着距离,低声说:“我已经把内地学校重建项目设计稿交给你的助理。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让你助理直接告诉我就可以。还有,我收到朋友的邮件,告诉我那里的公路已经开始修建。谢谢。”

    她说完,正要拐弯,手臂被他悄悄拉住。

    他旋即松开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量轻声叹道:“sundy,如果你相亲是为了躲避我,其实大可不必。虽然我不甘心,但是我也不会死缠滥打,你没有必要为了躲避我拿自己的幸福做挡箭牌。这样会让我不好受。”

    说完这些,他没有停留,走进已在等候的主席专用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闭合,望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她的眸仿佛蒙上了层雾,渐渐模糊。

    ——————————

    同是这一天,聂桑下班后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如约来到兰桂坊pushbar。

    聂桢知道季大小姐也去,找了借口不去参加聚餐。

    y和一众同事早已经到,进去隔间,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和碰杯声,再细细一听,大家的欢声笑语是被某个人的说话声所引发。声音里那熟悉的狂妄与嚣张,让她心头一凛。

    见到她过来y迎了上来,兴奋地说:“把她哥哥也带了过来。没有想到,季先生这么风趣。”

    这时她看清楚了,那个叫季尹淳的男人正被众人围绕在中心。他手持酒瓶,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衬衣不羁地半敞,笑意邪气。

    他眼睛半眯,在她脸上淡淡扫过,唇尾微微一勾,继续说:“所以说呢,当年我分手分的不算冤,我那位前女友凶悍的事迹还有很多。做女人呢,还是温柔一些好,否则男人都受不了。”

    一边的同事花痴:“平时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季先生,感觉季先生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见到真人后没有想到季先生这么健谈,又好幽默,前女友脾气这么糟糕,都能纵容很久,你的前女友真的没有眼光呢。”

    季尹柔挽着哥哥的胳膊倚在他身侧咯咯俏笑,一脸得意:“你们看,我二哥有意思吧。别看他平时又酷又拽,其实只要心情好,他很幽默的,比我大哥有意思的多。我大哥看起来很温和,其实他才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幽默,很闷的。”

    听到自己在乎的人被这样评价,加上见到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聂桑心下不悦,转身想要出去y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你去哪里,我哥哥马上就过来。”

    聂桑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勉强落座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开始与旁边的人说话,不给他半分目光。

    季尹柔捂在他耳边悄声说:“二哥,今晚就看你了。你要主动些,否则被fanny的哥哥捷足先登,就没意思了。”

    季尹淳晃着酒瓶懒懒地道:“多事。你怎么知道我对她感兴趣。”

    季尹柔冷笑:“二哥,除了奶奶,我可是全世界最了解你的女人。我一开始跟你说了实话,你却不拒绝跟我过来,说明你不排斥去认识人家。我已经注意到,你对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一看到她,眼睛就散发出色迷迷的光,所以你不要装了。去勾搭人家吧,最好让她成为我二嫂,再好好折磨她,看她还怎么傲慢高冷!那种女人,就应该被治一治,否则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了不起,哼!”

    季尹淳揉了揉她的脑袋,“该怎么做不需要你告诉二哥。自己去玩吧。”

    聂桑这时打了个喷嚏,感觉到某个方向传来的阴森森的邪恶气息,恐怖感油然而升。她稳了稳呼吸,调整了笑容,继续同fanny的哥哥聊天。

    “sundy,听fanny说你跳舞很棒。有没有兴趣,同我一起跳支舞?”人家问。

    y在一边劝道:“去吧,我哥哥跳舞也很棒。”

    “好。”她微微一笑,刚要将手递给对方,蓦然间腿上传来一阵湿湿的冰凉,宾利酒顺着她的裙摆不规则地缓缓留下,酒味扑鼻。

    季尹淳递上纸巾,优雅地抱歉:“sorry,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杯,聂小姐,很抱歉弄脏你的裙子。”

    聂桑蹙眉,瞥了他眼,淡淡接过纸巾,站起身,对旁边的人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刚从洗手间出来,四下无人,倏间感觉臂膀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从紧挨洗手间的酒吧后门拉了出去。她来不及呼叫,就被猛然推进一辆车内。

    她反应过来想推门出去,车门已被锁定。另一边车门打开,他坐进来,直接将车发动。

    “你又想怎样!”她怒。

    他不说一句话,只阴沉着脸色专注开车。

    她很清楚,以他的脾性,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是白费力气,心里只在后悔没有把聂桢给她买的防狼喷雾带上。

    最近香港时常发生非礼事件,聂桑偏偏喜欢和朋友逛街,聂桢担心姐姐,看到女助理整天随身带着这个,在助理推荐下也买了一个送给姐姐防身。聂桑笑他小题大做,一直不肯带在身上。

    车子开进一个独立住屋花园,里面除了柔黯的路灯,整个独立住屋隐在黑暗中,阴森森的感觉让人看着不免害怕。

    聂桑预感不妙,将手袋紧抱在胸前。

    季尹淳先下车,绕来副驾驶座的一边,解开门锁。门被打开的瞬间,她将车门猛一踢,推开他就要逃,还未有逃几步,就被大长腿拦截。

    她双脚蓦地腾空而起,整个人被他拦腰扛在了肩上。

    她锤打他,用手袋砸他,他无动于衷。

    她嚷喊:“你想怎样?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他依旧一句话不说,走到正门前,按下指纹密码锁,门自动划开,大厅的灯光得到感应自动逐一亮起,与透亮的大理石地面相辉映,华美绚灿。

    来者却没有空闲欣赏这里的奢美。女人嚷着叫着踢着打着,男人扛着女人,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冰冷的脚步声如若渐行渐进的地狱使者,给空荡荡的华屋增添一份糁人的诡异。

    最终走进一间卧室,将她往大床上一扔,用脚“砰”一声待上门,站在床前,缓缓解着衬衣纽扣。

    她意识到什么,从床上爬起,就要夺门而出,却再次被他一把捞了回来。他没有再松开她,一只手将她反手禁锢摁在墙壁上,咬着她的耳朵阴冷地吐息:“想拍拖是吧?相亲是吧?还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去相亲,你这是相亲还是勾搭男人?”

    边说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际游走至她的衣领,食指轻轻一勾,上衣敞开,心口春光乍泻。

    她羞愤交加,不自觉扭动身体尝试挣脱魔鬼的桎梏:“我相亲是我的事情,同你没有关系,你疯了!”

    他的手继续着不安分,伸到她背后,只一下就解开文胸纽扣,文胸滑落。他在她颈窝和心口啃咬,阴沉沉地喘息:“我的女人相亲,怎会同我没有关系。既然你这么想相亲,不如和我相亲,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洞房,把以前不肯和我做的,今晚老老实实跟我做完,为我怀个孩子,以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学得规矩点,直到不再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正被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全身发颤。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即便他的脾气一直不好,可此刻这样的他,她从没有见过。

    曾经争执最严重时,最多是互抽耳光。他清楚她的底线,一直游走在边界,最终控制住男人天生的*,没有越界。然,此时此刻他火山喷发般的暴虐,让她感觉这次在劫难逃。

    她的语声亦是发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敢做,我就敢告你性.侵。你不怕身败名裂?”

    他敛目盯望着她,冷笑:“身败名裂算什么,无非就是坐牢。为了你坐牢我也愿意。”

    她咬牙:“变态!”

    他置若罔闻,接着说:“我一直打算将这间住屋当作我们结婚后的婚房,所以在这里跟我上床不算辱没你。那一次去日本旅行,我们差一点就做了这个,你临时拒绝了我,说还需要时间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我居然就依了你。看来是我太纵容你!”

    “疯子!变态!你疯了!”

    “我还有更疯的。”他一挑眉,“既然敢当我的面勾搭其他男人,就没有胆子和我洞房?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在为谁守贞,连男朋友都不知道尊重!”

    她抬起腿踢他,却给了他更佳的契机将她裙子轻易扯落。随即把她扔在床上,让她面朝下,将她反手桎梏,扯下丝袜和内裤,她顿时全身不着寸缕。

    他骑在她身上,抬着高高的下巴,冷睨着她,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裤,就这样,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一上一下,极度暧昧。

    渐渐地,她停止挣扎,如同死尸般趴在床上,不再动弹半分。他将她翻转过身,抬起她的腿,将她双腿悬在他的臂膀上,正要长驱直入攻城略池,已经徘徊在入口,就那么一刹那间,他停住了动作。

    他看到了她腮畔上绵长的泪,她的目光无神,全然没有了以往遇强则强的倔强。

    曾经,即便在最严重的争执中,她没有哭过,她只会还手,让他招架不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看到她流泪。忽然间,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放下她的双腿,冷冷吐出几个字:“我不想和死人做.爱,你滚!”

    接着拿起散落的衣物对着她扔,不间断地吼:“滚!你滚!穿上衣服给我滚!”

    她没有意识般,本能地穿上所有衣服,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当她的掌心覆在门扶手上,她开口,声音遥远而苍白:“我们之间的债,已经两清了。从今以后,我们彼此不再认识。”

    她发丝散乱,神情麻木地穿过楼梯,大厅,花园,当大门划开,门前适时驶过一辆刚在附近送完客的的士。

    的士里,她紧抱着手袋,目光死死望向窗外,不住地流泪。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需要帮你报警吗?”的士司机通过后视镜发现她的异样,关心道。

    聂桑连忙抹去泪,摇了摇头,“谢谢,我没有事。”

    让司机在某个地方停车,下车后,她拿出手机,翻出那个让她心跳的号码,拨出电话。

    “sundy,是你吗?”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温润和煦,在她冰冷的心涧洒下一丝暖意。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声正常。“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过来接我?”

    “你哭了?”他却问道。

    她沉默着。

    他的语气随即急切:“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等我。”

    她幽幽道:“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躲你?好,等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告诉你所有的真相。看看你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继续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