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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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结球这一次确实是理亏，也无心想要和秦旻昊在这件事情上发生口角。
“好了，既然陆教授也来了，那我们开始查房会考吧。”
苏珊再次做起和事佬来，苏珊也是航大二院的妇产科主任，今年已经四十八岁，准备再干今年也就退休了，陆结球和秦旻昊两个人一般有什么口角，都是苏珊来调节。
“那开始吧。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陆教授对待病人不要这样，查房会考可以等，延误病人病情可不能等。”秦旻昊终究还是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就开始查房会考。
查房大会考不是每家教学医院都有，算是航大二院一个特色。主要是对新晋实习医生的一种考核。
“那我们从二十六床开始吧。”
苏珊见大家都各就各位，用商量的语气看了看陆结球和秦旻昊，两人均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二十六床是高龄产妇，今年四十四岁，怀孕初始就一直在航大二院保胎，现在已经38周了，她目前只能一直躺在医院里面，医生和护士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对她进行看护，生怕出什么意外。
就在众人都准备开始的时候。
”快，快，产房，产房……”
陆结球回转过身子，就看到苏护士跑了过来，她今天不是跟手术的嘛，这会儿怎么跑出来。
“三位教授，你们快去看看，出事情了，孩子……”
陆结球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苏护士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甚至还带有一丝丝惊恐的神色。这就有些奇怪了，苏护士也是航大二院的老护士了，产房什么事情是她没有见过的？能把她吓成这样？
“怎么了？走！”
秦旻昊反应最快，他略微皱眉，领着众人就先出去了，而陆结球想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苏珊自然也一同前往，众人都先进行了无菌消毒，随后也一一换上了刷手衣。
“沈院长，你也来了？”
众人真前往产房，见沈占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也走了过来，沈占锋是航大二院的院长，中国国内儿科权威。一出生就患有小儿麻痹症，腿脚不好，这些天一直需要依靠拐杖走路。
要知道腿脚不便是沈占锋唯一的缺点。
”恩，宝宝出了问题，需要我们儿科一同去会诊。”
陆结球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是出大事情了，儿科会诊竟然需要沈占锋出面，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例，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前往产房。
“医生，医生，我太太没事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陆结球一来到这里，产妇的家属就围了上来了，她注意看了一下，发现一旁的老妇人脸色发白，一直都在那里喘气。
“产妇暂时没有危险，家属请放心，双胞胎宝宝，待会儿我抱出来给你们看看。”苏护士赶忙上前去安慰了一下，就领着众人进去了，她这么一说一旁的老妇人才心安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结球现在也没心情就管老妇人，就进入产房，发现主刀医生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孩子，示意大家先看看。
陆结球先了解了一下产妇的情况，产妇，女，27岁，初产妇，双胎妊娠……
她大致看了一下，发现这产妇也是农村的，是从县级医院转过来的病人，怀孕期间并没有做过什么产检，还是一个哑巴。
“啊，这是……？”
陆结球还在翻看病例，就听到秦旻昊的惊呼，她不由的抬起头来，秦旻昊绝对比她资历老，连他都发出这样的惊呼声，这胎儿看样子，真的不简单。
“怎么了？”
陆结球和苏珊两个人同时走了上去。
“这……”
陆结球也呆住了，这种情况她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当时她还以为是杜撰，没想到还真的是遇上了。
“美人鱼综合症。”
苏珊让过了一条小道，让沈占锋走了上来，沈占锋抱起宝宝，开始对他进行检查。
“美人鱼宝宝。”
陆结球也凑了过去。
她记得书上说的是美人鱼综合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下肢畸形疾病，患者由于血液循环系统在子宫中没有正常发育，从而导致她们的肾脏和其他器官也没有发育完整。呈现出一种美人鱼的形态，这种宝宝一般不会存活很长时间，基本上都夭折和胎死腹中。
不过也有特例，美国有一美人鱼宝宝据说活了十年了。
“沈院长，这，这能活吗？”
秦旻昊语带无奈的问道。
沈占锋刚才一直都在检查，十分的关注。
小婴儿还活着，小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模样也挺可爱。
“另外一个宝宝呢？”
沈占锋检查完了，让护士将宝宝包好。
“另外一个正常，在妈妈这边睡着呢。沈院长，这，这怎么办？真的有……”
苏护士一脸的担忧，望着眼前这个畸形的孩子。
“产检，产检，这些人怎么就不产检，这完全可以排畸啊。”
沈占锋无奈的叹气道。产检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重视，现在生下来这种美人鱼宝宝，怎么办？全中国就没有几例，就算身为儿科权威的沈占锋，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
“目前国内的医疗条件，这宝宝怕是活不了。”
沈占锋也是一脸的愁容，傅立叶你跟我来，抱着宝宝出去，跟我去见家属，晚上八点，妇产科儿科一起开例会，所有人都要到场。“沈占锋说完，还不忘深望了陆结球一眼。
随后，沈占锋就带领众人离开。
陆结球他们看了看，也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也准备继续去准备查房大会考。
“陆教授，请教你一件事情，你看，这个怎么处理？”主刀医生宁荷素指了指左侧宫角部：“刚才我剥离胎盘、缝合子宫后，探查腹腔时发现子宫异常左侧宫角部膨大，观察一会，越来越大，陆教授你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这应该是血肿，如果不增大的话，一般不处理，随着术后的恢复，自己慢慢吸收了，处理不好，极易发生出血。”
“那现在不是在增大，这个怎么弄，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宁荷素高举着小手，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也是十分无奈。
“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么明显，这样吧，行方窗缝合，把血肿部位捆扎在方窗中间，应该问题不大。”
“好，谢谢。”
陆结球指导宁荷素之后，才走出了产房。
“陆教授，刚才宁医生碰到的情况，如果子宫不拿出来缝还不一定发现呢？真的好凶险啊。”张楚楚刚才一直都跟在陆结球身边学习。
“习惯，一定要养成习惯，缝完子宫后，习惯右手进去把子宫整个捋一遍，这个一捋不对称就捞出来看了。以后你上手术台了，这种习惯也要保持，妇产无小事，必须要细心。我们女人更要爱护女人，现在女人真的是太难了。”
“知道，陆结球你脾气越来越好了，和以前的你差别好大啊。”
张楚楚带着笑意，和陆结球说话，两个人肩并肩的朝前走了。
“以前我不是这样嘛？”
陆结球对于以前的她没有什么印象。
“恩，以前陆教授，你真的好凶，也很严格，而且大查房会考从来不通知我们，这一次还是第一次提前通知我们，虽然只是提前一天。”张楚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结球的脸色说话。
“哦。”
陆结球沉思着。
三天后。
陆结球还在家里打扫卫生，林初薇在接过一电话之后，来到了陆结球的身边。
“陆医生，你见过这个人吧，这个人据说是你的病人。”
林初薇将一张照片放在陆结球的身边，陆结球看了一下之后，这不是林楚红嘛。
“认识，怎么了？她是我的老病人了。”
“她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出租房中，被人割喉。”
陆结球的手微微的抖了抖，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林楚红的笑脸，她虽然是一名性工作者，但是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借着自己本事挣钱，怎么会被人杀了。
“你的意思是……”
“希望你陪我去一趟警局，聂神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谈。”
“好！”
一个小时后。
陆结球在林初薇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见到了聂其琛，当然还有特案组的其他成员。
“在死者出租屋发现的东西，好像是写给你的。”聂其琛将一封信递给了陆结球，示意她先看看。
陆结球迟疑的接过信，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翻看起信来。
没错，这封信是写给她的，只是内容有些奇怪。在陆结球的记忆之中，她没有和林楚红熟到互称姐妹的地步。而这封信的抬头写的竟然是“结球姐姐！”
陆结球这一次确实是理亏，也无心想要和秦旻昊在这件事情上发生口角。
“好了，既然陆教授也来了，那我们开始查房会考吧。”
苏珊再次做起和事佬来，苏珊也是航大二院的妇产科主任，今年已经四十八岁，准备再干今年也就退休了，陆结球和秦旻昊两个人一般有什么口角，都是苏珊来调节。
“那开始吧。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陆教授对待病人不要这样，查房会考可以等，延误病人病情可不能等。”秦旻昊终究还是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就开始查房会考。
查房大会考不是每家教学医院都有，算是航大二院一个特色。主要是对新晋实习医生的一种考核。
“那我们从二十六床开始吧。”
苏珊见大家都各就各位，用商量的语气看了看陆结球和秦旻昊，两人均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二十六床是高龄产妇，今年四十四岁，怀孕初始就一直在航大二院保胎，现在已经38周了，她目前只能一直躺在医院里面，医生和护士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对她进行看护，生怕出什么意外。
就在众人都准备开始的时候。
”快，快，产房，产房……”
陆结球回转过身子，就看到苏护士跑了过来，她今天不是跟手术的嘛，这会儿怎么跑出来。
“三位教授，你们快去看看，出事情了，孩子……”
陆结球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苏护士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甚至还带有一丝丝惊恐的神色。这就有些奇怪了，苏护士也是航大二院的老护士了，产房什么事情是她没有见过的？能把她吓成这样？
“怎么了？走！”
秦旻昊反应最快，他略微皱眉，领着众人就先出去了，而陆结球想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苏珊自然也一同前往，众人都先进行了无菌消毒，随后也一一换上了刷手衣。
“沈院长，你也来了？”
众人真前往产房，见沈占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也走了过来，沈占锋是航大二院的院长，中国国内儿科权威。一出生就患有小儿麻痹症，腿脚不好，这些天一直需要依靠拐杖走路。
要知道腿脚不便是沈占锋唯一的缺点。
”恩，宝宝出了问题，需要我们儿科一同去会诊。”
陆结球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是出大事情了，儿科会诊竟然需要沈占锋出面，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例，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前往产房。
“医生，医生，我太太没事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陆结球一来到这里，产妇的家属就围了上来了，她注意看了一下，发现一旁的老妇人脸色发白，一直都在那里喘气。
“产妇暂时没有危险，家属请放心，双胞胎宝宝，待会儿我抱出来给你们看看。”苏护士赶忙上前去安慰了一下，就领着众人进去了，她这么一说一旁的老妇人才心安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结球现在也没心情就管老妇人，就进入产房，发现主刀医生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孩子，示意大家先看看。
陆结球先了解了一下产妇的情况，产妇，女，27岁，初产妇，双胎妊娠……
她大致看了一下，发现这产妇也是农村的，是从县级医院转过来的病人，怀孕期间并没有做过什么产检，还是一个哑巴。
“啊，这是……？”
陆结球还在翻看病例，就听到秦旻昊的惊呼，她不由的抬起头来，秦旻昊绝对比她资历老，连他都发出这样的惊呼声，这胎儿看样子，真的不简单。
“怎么了？”
陆结球和苏珊两个人同时走了上去。
“这……”
陆结球也呆住了，这种情况她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当时她还以为是杜撰，没想到还真的是遇上了。
“美人鱼综合症。”
苏珊让过了一条小道，让沈占锋走了上来，沈占锋抱起宝宝，开始对他进行检查。
“美人鱼宝宝。”
陆结球也凑了过去。
她记得书上说的是美人鱼综合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性下肢畸形疾病，患者由于血液循环系统在子宫中没有正常发育，从而导致她们的肾脏和其他器官也没有发育完整。呈现出一种美人鱼的形态，这种宝宝一般不会存活很长时间，基本上都夭折和胎死腹中。
不过也有特例，美国有一美人鱼宝宝据说活了十年了。
“沈院长，这，这能活吗？”
秦旻昊语带无奈的问道。
沈占锋刚才一直都在检查，十分的关注。
小婴儿还活着，小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模样也挺可爱。
“另外一个宝宝呢？”
沈占锋检查完了，让护士将宝宝包好。
“另外一个正常，在妈妈这边睡着呢。沈院长，这，这怎么办？真的有……”
苏护士一脸的担忧，望着眼前这个畸形的孩子。
“产检，产检，这些人怎么就不产检，这完全可以排畸啊。”
沈占锋无奈的叹气道。产检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重视，现在生下来这种美人鱼宝宝，怎么办？全中国就没有几例，就算身为儿科权威的沈占锋，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
“目前国内的医疗条件，这宝宝怕是活不了。”
沈占锋也是一脸的愁容，傅立叶你跟我来，抱着宝宝出去，跟我去见家属，晚上八点，妇产科儿科一起开例会，所有人都要到场。“沈占锋说完，还不忘深望了陆结球一眼。
随后，沈占锋就带领众人离开。
陆结球他们看了看，也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也准备继续去准备查房大会考。
“陆教授，请教你一件事情，你看，这个怎么处理？”主刀医生宁荷素指了指左侧宫角部：“刚才我剥离胎盘、缝合子宫后，探查腹腔时发现子宫异常左侧宫角部膨大，观察一会，越来越大，陆教授你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这应该是血肿，如果不增大的话，一般不处理，随着术后的恢复，自己慢慢吸收了，处理不好，极易发生出血。”
“那现在不是在增大，这个怎么弄，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宁荷素高举着小手，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也是十分无奈。
“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么明显，这样吧，行方窗缝合，把血肿部位捆扎在方窗中间，应该问题不大。”
“好，谢谢。”
陆结球指导宁荷素之后，才走出了产房。
“陆教授，刚才宁医生碰到的情况，如果子宫不拿出来缝还不一定发现呢？真的好凶险啊。”张楚楚刚才一直都跟在陆结球身边学习。
“习惯，一定要养成习惯，缝完子宫后，习惯右手进去把子宫整个捋一遍，这个一捋不对称就捞出来看了。以后你上手术台了，这种习惯也要保持，妇产无小事，必须要细心。我们女人更要爱护女人，现在女人真的是太难了。”
“知道，陆结球你脾气越来越好了，和以前的你差别好大啊。”
张楚楚带着笑意，和陆结球说话，两个人肩并肩的朝前走了。
“以前我不是这样嘛？”
陆结球对于以前的她没有什么印象。
“恩，以前陆教授，你真的好凶，也很严格，而且大查房会考从来不通知我们，这一次还是第一次提前通知我们，虽然只是提前一天。”张楚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结球的脸色说话。
“哦。”
陆结球沉思着。
三天后。
陆结球还在家里打扫卫生，林初薇在接过一电话之后，来到了陆结球的身边。
“陆医生，你见过这个人吧，这个人据说是你的病人。”
林初薇将一张照片放在陆结球的身边，陆结球看了一下之后，这不是林楚红嘛。
“认识，怎么了？她是我的老病人了。”
“她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出租房中，被人割喉。”
陆结球的手微微的抖了抖，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林楚红的笑脸，她虽然是一名性工作者，但是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借着自己本事挣钱，怎么会被人杀了。
“你的意思是……”
“希望你陪我去一趟警局，聂神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谈。”
“好！”
一个小时后。
陆结球在林初薇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见到了聂其琛，当然还有特案组的其他成员。
“在死者出租屋发现的东西，好像是写给你的。”聂其琛将一封信递给了陆结球，示意她先看看。
陆结球迟疑的接过信，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翻看起信来。
没错，这封信是写给她的，只是内容有些奇怪。在陆结球的记忆之中，她没有和林楚红熟到互称姐妹的地步。而这封信的抬头写的竟然是“结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