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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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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多启安顿好,见多启安稳的熟睡着。

    名子凮这才起身坐到火堆旁边,手臂上还插着那支利箭,虽然因为方便被截去了箭尾,可是箭身却未来的及处理。

    血液此刻已经弄湿了衣裳。

    “我来帮你”东安竹白在一旁对着名子凮说道。

    以前他兄长受伤都是他来包扎,所以对于名子凮这箭伤到是未曾露怯。

    他也不是那般未见过江湖世面的人。

    名子凮看了一眼东安竹白,随而说道“有劳了”。

    东安竹白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手法却也是熟练,一手握箭,用力一拔,便将残箭拔去。

    拿起名子凮准备的药粉,撒向伤口,仓促也只能尽力包扎到最好了。

    而这边千衣被易卜生带到一处云峰置顶。

    上面可比山下寒冷的许多,所谓高处不胜寒,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苦寒的冬季。

    东安凌竹一路尾随,也只能走到半山腰处。

    上方烟雾缭绕,又有法阵,他踏不进去,盘算着上方地点,东安凌竹无法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既然易卜生如此大费周章的劫走千衣,想必暂时这女人还是安全的。

    弟弟身子不好,凤冥和多启还受了伤,他多少还是放心不下。

    转身离去,还是回去另做打算。

    而千衣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等到醒来之时,却是寒风刺骨冻得僵硬。

    她可没有被善待的准备了房间供她休息。

    而是被关押在牢房之中。

    一处山洞的牢房,十分简陋,就连被子都没有。

    只是枯草窝在角落,好似狗窝一般。

    而此刻千衣却是被人扔在冰冷刺骨的冰地上。

    上面那点点冷珠,看的千衣一阵哆嗦。

    好冷。

    寒风刺骨的冷。

    冷到身子骨都疼痛了。

    有好似已经麻木了。

    很矛盾。

    千衣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能勉强爬起来。

    艰难的朝着那枯草窝走去。

    此刻她可不担心里面是否有老鼠蟑螂什么的,反正这些她都经历过,也无关紧要。

    她此刻只想要温暖。

    哪怕着稻草的根本温暖不了她麻木寒冷的身子。

    窝在稻草丛里,千衣将稻草裹在身上,蜷缩着,环抱着冰冷的身子,瑟瑟发抖的方才开始打量这个牢房。

    小。

    简陋。

    冰冷。

    但是却坚固。

    门都是用钢铁制作的铁门,好似镶嵌着一般,不知从何处打开。

    上面伸出石岩,下面埋入土地。

    看着好似根本打不开一般。

    而寒冷就从这缝隙中传来,在这山洞口呼呼作响。

    好冷。

    不知道名子凮他们如何了。

    多启有没有事。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回自己。

    还是回了谷里。

    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毫无深交感情可言。

    在多启受伤的情况下,也说不定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千衣完全想不到究竟为何易卜生会劫走自己。

    难道是千玨涂雾千衣的仇人?

    可是自己都易容了,易卜生还能认出来?

    不可能,名子凮的手法千衣还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可是到底为何呢?千衣实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逃过这一劫。

    否则这刺骨的寒风就会提前结束自己的性命了。

    此刻明巫山主殿。

    易卜生一袭长袍拖地。

    华贵又舒适,与千衣的处境可谓是千差万别。

    “殿主犯人醒了”下首一身黑衣的女子跪地对着易卜生禀报着。

    “哦?如何了?”那赤红的双眸嗜血般的注视着下方,十分随意的开口。

    慵懒得很。

    如高贵傲娇的猫。

    “未有动静,只是窝在角落取暖”此反应确实出乎他们所料。

    不以为千衣会怒气很盛,或者吵闹一番,却未曾想到这般顺从的待在牢房。

    那般寒冷之地,绕是他们有功力的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千衣一个功力全无的人。

    “哦?这般安分?”易卜生笑着,邪气凛然。

    “殿主有何吩咐,属下立马去办”懂得易卜生的喜怒,那女子十分的询问着。

    “等晚些吧,本座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易卜生闭目,黑衣女子知晓易卜生不愿多说,便十分懂事的退了下去。

    夜色一晃而过。

    但对于千衣来说确实煎熬的折磨。

    顶峰温度如何,自是不用说了。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更是雪上加霜。

    不知是天亮还是大雪照亮,外面白茫一片。

    有光芒照进来。

    不是太阳温暖的光线,而是寒冷刺目的苍白。

    那红衣男子到底想干什么?

    将自己抓来,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杀要剐总得有个信,然而确实丝毫没有音讯。

    这是在折磨他吗?

    还是想就这样活活冻死她?

    此刻千衣的手脚都仿佛不似自己的一般。

    麻木到无法动作。

    千衣想,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怕是命不久矣了。

    突然门口传来声响。

    千衣伸头过去,才能勉强看到,自己动不了,唯有脖子还能行动。

    进来的是一名黑衣女子,身后跟着好几个同样衣着的女子。

    只不过都蒙着面。

    千衣不知道她们长得什么模样。

    为首一人对着身后几人说道“带她走”。

    千衣皱眉,不明的看着眼前几人,却也没有反抗,她无力反抗。

    那几名女子上前架起千衣就朝外面走去。

    毫无怜香惜玉,却也不曾太过粗陋。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千衣开口,本能的询问着。

    自然这几人也不会回答。

    将千衣带到一处不错的宫殿,将千衣扔进了热水之中,随即在此等候的人,都上前为其洗漱。

    莫名其妙。

    千衣看着眼前为自己服务的几人。

    完全不知究竟为何。

    不过虽然她不明所以,不过这水可是真真的舒服。

    温热的水,蔓延全身。

    千衣才慢慢感觉温暖。

    久违的温度。

    千衣一时还有些贪恋。

    身体也好似久逢甘露一般,饥渴的吸收着这得来不易的温度。

    无论如何,千衣只想不要被冻死就好了。

    这几名女子,冷漠,不多看,不言,只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将千衣梳洗干净。

    拿了干净衣服给千衣换上。

    事实上千衣还有些不愿起来,毕竟这温度,她太渴望了。

    她冻了一晚,实在害怕了寒冷。

    女子给千衣穿了一件黑色长裙,外披一件金色交汇的紫色长袍。

    看似十分贵气大气。

    只是千衣却莫名的不安起来。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看着那几个为她梳妆打扮的人,千衣迫切的开口,想要知道答案。

    而然那几人却充当无闻。

    继续手里的事情,半点未曾懈怠。

    等到将千衣整理好。

    那几人才退下,方才待自己出来的女子出现,对着千衣说道“我们殿主有请”。

    高傲,冷漠,不含半分感情。

    还是通知,不是商量更不是禀告。

    千衣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那紫衣男子到底想作什么?

    这样莫名其妙,让人费神,不接思索。

    “请”见千衣不动,那女子才次开口,不急不躁,规矩冷漠。

    千衣无法只得跟着黑衣女子走。

    是生是死要去才知道。

    千衣也好奇,紫衣男子葫芦理卖的什么药。

    千衣被带到一处黑色宫殿。

    入内,里面装潢奢华,却空无一人。

    那黑衣女子将千衣带到一处,外面无路。

    黑衣女子转动机关。

    墙门打开。

    黑衣女子看着千衣,冷漠的声音响起“请”。

    千衣看了一眼黑衣女子,犹豫着,还是提步朝里面走去。

    下方是楼梯,左右转向。

    几个弯便见前面豁然开朗。

    里面空间很大。

    上首豪华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与千衣同样颜色衣袍的男子。

    黑衣女子上前,站在下方,拱手做着奇怪的手势。

    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主,人已带到”。

    那男子,侧着的头转过,看向千衣。

    赤红嗜血的眸子,毫无温度的看着千衣。

    却又意味深长。

    是那名将她抓来之人,只不过此刻确实换了一身金紫长袍。

    “下去吧”此话是对黑衣女子说的。

    那女子拱手“是”便转身离去。

    丝毫不在意千衣如何。

    正在与自己的任务。

    等到殿内最剩下千衣和那紫袍男子时。

    千衣心里在打鼓,不知道这紫袍男子意义何为。

    紫袍男子也是不着急,慵懒的靠在座位上,好似没有长骨头一般。

    嘴角养家,很是邪恶可怕。

    一看就不是善类。

    也是小孩子都不放过,又如何是善类呢?

    “你……想做什么”千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至少不会太过于害怕,只是那颤抖的声音,却是掩饰不了。

    “你这张脸,本座想要”。

    那男子特然开口,到是吓坏了千衣。

    这脸?

    这脸不是她的,还是说此人知道自己本来的脸?

    为了千玨涂雾?

    就像千丞守一样。

    看着千衣瞬间害怕的模样,那恐惧万分的眸子充满了惧意。

    紫袍男子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对千衣一个妙龄女子而言是何等的可怕。

    “你给不给?”。

    这不是废话吗?谁愿意给自己的脸送给别人。

    不是自己是傻子,就是疯子。

    或者就是想死的主。

    “你想干什么?”千衣身子不由得后退,似乎这样能够远离紫袍男子。

    才能安全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