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残王的惊世医妃 > V045:你要杀了我?(冰冰生日加更)

V045:你要杀了我?(冰冰生日加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外面静悄悄的,偶然能听到几声狗吠。锦言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家家户户都院门四合,显然此刻天色尚早,都在床上安眠着。

    她打算先独自走段路,到时候天亮了,路上若有去城里的车子,她便花些钱,让人家载她一程,这样再到城里去买匹马,一切就都方便多了。

    可锦言尚未走出村口,忽而便听到身后方传来急促的呼唤声,她回过头去,只见吕大爷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分明是慌乱至极。她还未问出怎么回事,吕大爷已经直接给她跪了下来,面色惨白道:“夏姑娘,我儿子又发病了,你快帮我们瞧瞧吧!”

    锦言面色一正,二话不说,快速便跟着吕大爷一起往吕家跑去。

    走近院子,便听得见吕大娘的哭声,只见东屋那边的灯亮着,锦言急忙进去,正见了吕大娘在一旁哭着,秦非离不停的将湿毛巾往吕二狗额头上敷,而吕二狗此刻已经昏迷不醒,面色通红,明显是高烧的症状。

    锦言当即放下包裹上前,推开秦非离,掀开吕二狗身上的被子,去解他的衣服,吕家夫妇见了,呆了一呆,连秦非离也怔在原地。锦言一回头,看到三人都呆若木鸡的样子,对秦非离吩咐道:“你来帮我把他衣服脱了。”同时他又问吕家二老:“家里有烧酒吗?快取些来。”

    吕家二老忙的点头出去,锦言看将吕二狗头上的湿毛巾换了,又对秦非离道:“你识字,你去帮忙把我采的草药里写有退烧药的药,拿给吕大娘煎一副来,药都是配好了的,直接煎就行。”

    秦非离点了点头,杵了木棍出去,锦言再次将吕二狗头上换水,吕大爷已经拿了烧酒来。

    两个合力用烧酒将吕二狗身上要害部位擦到,又给他换了身一副,因为锦言不方便,最后是让秦非离来换的。

    等药煎好服下,一直忙到日上三竿,吕二狗的烧这才终于退了下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锦言已经力竭,瘫在院子里一动不想动。有人端了水来给她,锦言说了声“谢谢”,便直接仰头饮尽,等再抬头,这才看到,原来给水她喝的人,是秦非离。

    她怔了下,随即垂下头,秦非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道:“看不出来,你做起事来的时候很果敢,倒不像外在柔弱的你了。”

    锦言笑了下:“表里不一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你啊。”

    秦非离闻言也不生气,微微笑了笑:“有些人的表里不一,对外人并没有害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外人?”锦言细细的咀嚼着两个字,随即扬唇一笑:“是啊,正因为是外人,所以,我跟你不熟,也没必要与你多说,谢谢你的水。”

    她扬了扬手中空了的碗,随即站起身来,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秦非离失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因为二狗的病,锦言的行程不得不耽搁下来。午饭的时候,二狗便醒了,好在,高烧过后,只是身体乏力,并没有异样。

    锦言再次给他诊脉之后,将吕氏夫妇二人叫了出来,她脸色凝重,却也不得不同他们讲实话:“大爷大娘,二狗的病,恐怕以后会时常复发,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二狗有一次没有挺过来,就这么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锦言话还没说完,吕大娘便眼睛一闭,差点就晕了过去,吕大爷赶紧将她扶住,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夏姑娘,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锦言沉默的看着他们,眼眶也有些发红,却也只能依据实情,摇了摇头。

    吕大娘脚上一软,直接就摔了下去,吕大爷不敢喊太大声,怕屋里的二狗听见难过,便只能哽咽着声音,抹一把泪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锦言没说话,她也找不到话说,她向来不会安慰人,这会儿面对生死,自然更加说不出话。吕大娘清醒过来,和吕大爷一起抱头痛哭,却又不敢太大声,只能用手捶着自己心窝,伤心欲绝。

    “爹……娘……”却忽而在这时,只听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吕氏夫妇身形一震,诧异回头,便看到吕二狗虚弱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如纸,却勉力扯出一丝笑来:“爹,娘……孩儿决定了,孩儿要做手术,是死是活,赌一把。”

    吕氏夫妇浑身僵硬得更厉害了,他们相视一眼,再齐齐看向吕二狗,却说不出话来,只听吕二狗接着道:“与其这么等死,倒不如赌一把,至少还有两成的希望,如果这么等死的话,那就注定必死无疑。我不想让爹娘这么伤心……”他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随即也抹了把泪,“噗通”一声在二老面前跪下道,“等死的日子,孩儿受够了,孩儿不想这么下去,就请爹娘原谅孩儿不孝,是死是活,孩儿都要赌一把!”

    吕氏夫妇更加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吕大娘才哽咽着上前喊了一声二狗的名字,一下子把他抱住,吕大爷随后也走了上去,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连锦言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随即,哭够了,吕大娘擦了擦吕二狗脸上的眼泪,沙哑着声音柔柔道:“爹娘都听二狗的,咱们就都搏一把!别哭了,啊!”

    二狗拼命的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一旁的吕大爷也替二狗擦了擦脸,三个人仿佛商量好了般,一起扯出一丝笑来,随后,吕大爷和吕大娘一同看向锦言。他们此刻跪在地上都没有起来,锦言擦了擦眼睛,正要上前扶他们,便见了吕氏夫妇同时给她磕了一个响头道:“拜托夏姑娘了,二狗就交给你了!”

    二狗也在他们身后喊她:“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别有压力,是死是活不过二狗这条命,只是劳烦夏姑娘要辛苦了。”

    锦言急忙上前来,一一搀扶起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次责任重大,随即用力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原本在房间里陪二狗的秦非离却一直没有出来,看见锦言往房间里看,二狗随即道:“夏姑娘是找幽公子吗?他就在房间里。”

    锦言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刚刚只是在想,准备手术缺的东西,既然你决定了,那我接下来,得去好好准备了,拖得越长,对你病情越没有好处。”

    二狗定了点头:“有劳夏姑娘了。”

    锦言对他一笑,随即又给了吕氏夫妇一个安定的眼神,这才转身回了房。

    吕家银子不多,她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很多药材根本就买不到。

    锦言想起这几日上山时,山上有很多草药,基本上,她要的,山里都可以采到,只是费些时日的关系,而接下来,便是一些手术器具了,剪刀、镊子、医用钳子,手套,很多东西都需要用到,而这些显然都是要现做的,锦言便只有找来吕大爷商量附近那里有会制作这些东西的,吕大爷细细看了锦言的图纸,告诉她,十里外的镇上,有加铁匠铺,师傅手艺非常好,可以去那里问一问。

    锦言当即便应了下来,准备第二日先跟吕大爷跑一趟镇上,等把东西准备好,再开始采药。

    头天晚上锦言本来就没睡好,再加上白天一番折腾,这天夜里,她一上车,很快便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吕大爷便从村里借了一辆马车来,说得好听点是马车,其实不过是货车,前面一匹马,再拉着后面一个拖车,便是简装的马车了。

    锦言依旧穿着昨日二狗的那身衣服,跟着吕大爷一起,他赶车,她坐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将皮肤涂黑,这样外貌不显眼了,她才放心的和吕大爷一起去往镇上。

    那家铁匠铺在镇中,就一个师傅,看到锦言的图纸,一口便应了下来,只是锦言要的东西做工细,价钱方面便抬高了很多,不得已,锦言只能将随身的一些饰物作为抵押,那铁匠师傅这才答应下来,让三日后去取。

    搞定了器材,便是采药了。

    锦言想到这一回是脑部手术,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麻醉。所以,她只能自己去采药做成麻醉散,这样才好供二狗使用。

    山路崎岖难走,她一个女孩子,尤其现在又是要接近初夏的天,锦言一连采了一个星期的药,累得半死,好在是大部分药材都齐了,除了用作麻醉的曼陀罗花。

    她记得,她上回采药的时候有看到过曼陀罗花,只是这次到了那个地方却怎么都找不到,锦言打算再去试一次,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只有去买了。

    第八日的时候,她换上一身行装出来。因为一连几天的采药,鞋子都磨破了,吕大娘给了她一双自己平日穿的鞋子,不过,她的鞋子却大了很多,锦言只能拖在脚上,但有总比没有强。

    吕大娘说,她的鞋子鞋底都坏了,已经不能穿,只能是她趁这几天的时间再给她做一双,锦言千恩万谢,吕大娘只是苦笑着道:“谢什么,这半个月来,你为二狗奔前奔后,要说谢,也该我们谢谢你!”她叹了口气,可惜家里什么都没有,近来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好在村子里的人,听说他们家多加了两个人,是替二狗治病的,便纷纷将自家的米分了一些出来给他们,这才够用。

    锦言开门的时候,西屋那边,正好“吱嘎”一声,房门被同时打开,她抬起头,正好看到秦非离从里面出来,他身上此刻穿的也是一身粗布麻衣,同样是二狗的,只不过,穿在他身上却短了很多,但即便如此,却依然掩饰不住他的卓尔不凡,天生的王者之气。

    锦言怔了下,他也怔了下,不过锦言却不不想理会他,直接便背着竹篓出门。

    “夏青。”秦非离突然喊她,今天顿住脚步回头,便见他还杵着那根棍子,一瘸一拐的走来。

    “吃了早饭再走吧。”他在锦言背后站定,仿佛他从来都不曾计较过锦言莫名其妙的敌意。

    锦言回过头来看他,挑了挑眉:“哪里来的饭?你做的?”

    吕家人,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因为马上要进行手术,他们打算去三十里外的白马寺为二狗祈福,所以五更天便起床离开了,所以,他们自然是没有早饭吃的。可是这会儿,秦非离却让她吃饭,锦言不由得诧异,难道他还会做饭不成?

    秦非离笑了笑,随即转身道:“小时候其实会一些,只是许久不曾动手,生疏了些,所以可能难吃了点。”

    锦言跟了上去,在西屋饭桌旁坐下。西屋的另一面是一个小厨房,却是跟西屋通着的,锦言坐下之后,秦非离便一瘸一拐的从厨房端了一叠青菜出来,紧随着,又断了一个小锅和碗。锦言注意到,锅里是清水粥,米粒不多,不过看起来,却熬得极好。

    她没说话,也没动,秦非离便给她盛了一碗粥,却是将米粒都盛进碗里,随即递给她道:“你尝尝。”

    大清早的起来,没吃饭,肚子自然是饿的,锦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直觉他没这么好心,秦非离却似乎是看出她所想,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没有下毒,我也找不到毒来下。”

    他紧随着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优雅至极的喝了一口,随即抬起头来看她。

    锦言这才端起碗,也喝了一口。

    一如卖相,确实熬得很好,米粒绵软香甜,汤汁稠密,这样的味道,应该是熬了很久才有的成效,想来他该是一早便起床准备了。

    锦言心中默默,也不夸他,几口喝完,便放下碗筷,打算出门,秦非离却再一次喊住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锦言回过头来,十分嫌弃的看着他的脚道:“还是不必了,我可不想你成为我的脱离,万一你再扭一次脚,我可背不起你。”

    秦非离笑了笑,毫不在意她的挖苦道:“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要是拖累你了,你放下我一个人走便好,不必管我。”

    锦言只觉他是在发疯,随即道:“你都是半身残疾的人了,何必要跟着去?山路又不好走,我是去采药,又不是看热闹,又没什么稀罕事,你跟着,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秦非离笑了笑,道:“我也要采一种药。”

    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让锦言也不好说什么,最终,还是两个人一起上了路。

    这里近山近海,出了村子就是后山,说是后山,其实很大,连绵一起有九座大山,草药每一座山都有,锦言采药的时间加起来也有接近半月,却只走遍了第一座大山,第二座山只走了一半。但是因为曼陀罗花不知道是在哪里,这次便直接选择从第三座山开找。

    第三座山的路有些远,锦言故意不往后头看,并且是快速往前走,可秦非离始终都跟在她的后头,居然没有落下。不过,这可能也因为了她自己鞋子的缘故,鞋子太大,她根本走不快。

    两人上山过后,锦言便一心扑在寻找曼陀罗花上,也就忽略了身后,等她回神之时,秦非离竟真的不见了,锦言一下子便晃了神,满山的找,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她急了,喊他的名字没人应,沿途也看不到任何行走的痕迹,而偏生,天色竟然渐渐开始发暗,明明没有到晚上,却已经跟黄昏的天没什么两样。锦言急了,只能沿着来路往回走,希望在路上见到秦非离,可是,她都快下山了,秦非离半点影子都没有,她这才真的意识过来,她可能把秦非离弄丢了。

    天到底是下雨了,开始还是毛毛细雨,她坐在树林里,尚且能避雨,可是后来,雨下得很大,根本就没处躲了,理智告诉她应该下山,可她到底是放心不下,再一次起身,往丛林深处走去。

    雨砸得人什么都看不清,山路泥泞,鞋子又大,很快,鞋子全湿了不说,还特别吸泥土,以至于鞋子太重,根本就走不了路。锦言只有把鞋子脱下来,拾了一些杂草在里面垫着,这样一来,便容易得多。

    可是山路毕竟难走,下雨天又特别滑,她也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身上多少地方受了伤,知道,她终于找到了秦非离。

    他正背立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看着前方,身上也已经被雨水淋透。锦言看他没事,一颗本来绝望的心立刻就跳跃起来,她快步奔上前去,却从林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影,原本雀跃的心,便僵在远处。

    那人影锦言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才一眼,便已经认出,那赫然便是鬼王府的人。她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千方百计地要跟她来山上,并不是真的采什么药,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伺机联系鬼王府的人罢了,因为山林隐秘,他既可以联系到鬼王府的人,又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好个思路缜密又行事谨慎的秦非离!

    而她居然又一次可笑的成为了他的棋子,不仅如此,她还一路这么担惊受怕的寻他,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她果然是笨,两次都能栽在他手上!

    锦言忽而便不想往前走了,她转身便往回走。他是秦非离,不是别人,她根本就没必要担心他的生死,他不是说过,鬼王府的人无处不在么,想来,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是死不了的,她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他忘记的,不是前尘过往,仅仅是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岁月!

    脚上一阵剧痛传来,锦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本来就被雨淋得狼狈不堪,这会儿突然摔倒,便更加狼狈了。

    嘴里啃了一嘴的泥水,她一口吐掉,抬起脚,这才发觉居然一根十分长的树刺刺进了她的鞋子里,她将脚拿出,脚底血流如注,很快便染了一脚底的血。

    她正要将脚放下,去把鞋子上的那根钉子拔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锦言身形一僵,却没有回头,随即身边蹲下一个人来,秦非离满身湿漉的蹲在她身侧,将她放下的脚踝抬起,掏出一块方形的帕子将她的脚底擦了擦,随即将帕子展开,包住受伤的地方,在她的脚背上绑好,然后拿过她的那只鞋子,将上面的一根长树刺拔了下来。

    那树刺极长,秦非离随即眉心拧起,看向她问道:“还能走吗?”

    锦言也不说话,直接便站起身来,可是,她才一站直,便觉脚上一阵剧痛,不仅仅是脚板心的痛,还有脚踝的痛意。刚刚脚上被刺的一瞬,居然把脚给扭了,锦言顿时懊恼不已,秦非离在一旁见了,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她身前蹲下道:“我背你吧。”

    锦言冷冷扫了他的后背一眼,一点感动的心都没有,反倒拿起他用来当拐杖的棍子支撑住身体的力量,道:“不用你虚情假意。”

    随即便快步往前走去。

    但她到底是第一次用这个,极为不习惯,才走了几步,便因为棍子下头打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又啃了一嘴的泥。

    秦非离快速上前来扶她,没了拐杖,他也没有用任何支撑的东西,走起路来虽然瘸拐,但到底是能走就是。

    他到锦言身边要扶她,锦言推了他一把,心里又委屈又难受,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瞪了秦非离一眼,她只想再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接触,只要一有接触,她绝对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再次站起身来,这一次,竹篓也不要了,她只见便双手压了拐杖往前走,好在,这一次,稳多了。

    秦非离见她不让自己扶,只好跟在她后面,直到,锦言第三次摔倒,并且摔得很重,直接滚到了下坡,秦非离快速上前,一下子便发起了火:“不能走,你逞什么能?你这样不但伤己,还拖累别人。”

    “是,我就是愿意伤害我自己,我就是把自己折腾死,也不要你帮忙,秦非离,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我半点害你的心都没有,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拼什么!”

    锦言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雨下得太大,她也看不清秦非离的表情,大步便往前走,也不顾脚上的伤到底重不重。

    可她才走了一步,便又要摔倒,身后却一道身影快速掠至她的身前,将她一下子抵在身后的树上,止住她摔倒的动作之时,也同时钳制住她的身体,他的声音,吩咐从修罗地狱传来:“你认识我?”

    锦言心里原本还在伤心着,听到这句冰寒至极的话,下意识身体一僵,随即,才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居然一下子没忍住,说出了他的名字?她喊了秦非离,不是幽离?!!

    锦言睁大着眼,呆呆的看着他,秦非离擒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又加重几分:“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说!”

    他手中的力道极重,锦言只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她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依旧回不过来神。

    曾经,那个温柔至极,温润浅笑的人哪里去了?那个说着用所有身家性命娶她的人哪里去了?

    ——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想让你嫁给我,做我妻子的心,不是一个随便的决定,而是我所有的身家性命。

    ——用秦王府的身家,用我秦非离的性命做聘礼,留下来好吗?

    ——我用命来护,倘若护不过,生一起,死一起。

    ——我的女人,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最美的。

    ……

    往昔依在,君已陌路。

    锦言忽而便笑了,笑得眼泪合着雨水一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脸又一次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忽而便仰着头道:“我如果不说,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

    祝【lengbingzi】生日快乐!加更不多,聊表心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