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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回 身世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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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红的花瓣,带着点清香,弥漫在鼻间,陈震吸了一下,回首正坐着的徐和,问道:“传道一事如何?顺利否?”

    徐和微笑着回答道:“如子仪所愿,‘九州’之民信者甚众,大人可无忧矣。

    陈震呵呵笑道:“若非知是子仪所倡导,恐怕吾亦难免受汝之蛊惑。”

    徐和见陈震心情不错,环顾左右,止有数名女侍在侧,乃小心翼翼问向陈震道:“我闻孝起与治中大人早年就相识,从洛阳开始就伴随左右,不知…”

    陈震侧视徐和,心中叹了声,暗暗道子仪来历神秘,以前还看不出来,但现在这般境况,却不能不令人怀疑。斟酌着是否趁此次机会,为陈翎遮掩一下,陈震询向徐和问道:“不知什么?”

    徐和一直含而不露的笑容,此刻带着一丝尴尬之意,喃喃说道:“贫道既已弃俗世,不再眷恋红尘,有关青州的大事不敢多问,现在…”

    徐和乞求着陈震说道:“现在,孝起能否告知大人的来历?”

    陈震诧异,说道:“来历?子仪不就是吴郡人吗?”

    徐和苦笑着,一脸你知晓的还不如我多的表情,低声私语道:“孝起应知我太平道教众甚多,江东虽地处偏远,但还是有我教众在那边的。”

    陈震脸色阴沉下来,徐和私自查探子仪底细,自己等人竟然一无所觉。陈震一时间,不知是该怒,还是…

    徐和自语道:“我亦知此事做差了,不过…”徐和带着点兴奋之色,向陈震透露道:“不过,据教众传来的消息所报,吴郡并无…”

    陈震听闻,厉声呵斥道:“住口!子仪乃是青州治中,温侯帐下重臣,岂无家人?”

    徐和脸色刷白,对视上陈震的双目,只见那眼中透漏出来的,竟全是震惊失措迷茫彷徨。徐和一时失语,不敢再直视陈震的双目。

    两人一站一坐,陷入沉寂中。

    徐和在这窒息的殿堂内,感受不到半点来自阳光的温暖感,只有一片寒意透心凉。

    陈震是文吏,是“九州”令,徐和拔剑就能杀之,可徐和不敢,陈震是那位大人的至交好友,自己若将他刺死,恐怕当他得知陈震死在自己手中之后,这个天下恐怕再无自己容身之地了。

    对此,徐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太神秘了,神秘到来自哪里都不可获知。

    何况,陈震跟随他的时间最长,所知道的秘密应该更加多,如果自己能从他的身上,得闻这一切,恐怕这个世界,将会变得不一样。徐和带着兴奋兼渴望的复杂心情继续等待,等待着陈震回过神来。

    陈震对陈翎早有怀疑,琅邪制海船,世界有多大,这些知识不可能是仅凭一位名师就能获知的。想着两人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其中疑点颇多,那时候还能以子仪有名师来搪塞,可当知道徐和查明了陈翎的底细之后,陈震心中动摇起来,陈翎,子仪,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震抬起头来,以目视徐和,令其斩杀侍奉在侧的那几名女使。

    徐和得机,心中狂喜,杀几名女子而已,不算什么事,最重要的是通过此事,自己可以得闻其中的秘闻。

    当下,徐和站起来身来,向着那几女而去。

    徐和的佩剑不算锋利,不过也就在数息间,侍立在旁的女使,无一幸免,全部被其斩杀。

    女使的呼喊声惊来了护卒,陈震口中说道:“有人意欲刺杀于我,幸得道长护佑周全,才未损分毫。”陈震说话间,令卫卒退出去。

    陈震回首过来,看见徐和正在擦拭着长剑,缓缓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徐和,速派人前往吴郡安置子仪的家人,此为一,…”

    徐和一怔,那位大人哪来的家人?

    忽转念一想,迅捷回应道:“不错,子仪身世清白,高堂…”

    陈震罢手道:“子仪曾经告知我,父母高堂皆在另外一个世界…”

    徐和心中一阵悸动,正是此啊!“皆在另外一个世界”外人一听,皆以为是去世了,可现在看来,哈哈…徐和暗中大笑,此行不虚也!

    徐和接着说道:“如此,大人高堂不在此世,实在有些令人遗憾,不过…”

    陈震说道:“不过幸好有祖祀可供祭拜,…”陈震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余下的事项,你自己安排罢。”

    徐和拱手,不再多言,侧身倾听陈震说话。

    陈震望了徐和一眼,说道:“其二,今日之事,我不想让第三者知道,就算是子仪也一样,徐和你能不能办到?”

    徐和谨慎答道:“贫道本是生性孤寂之人,无依无靠,此间事了,只愿能长伴孤灯。”

    陈震颔首,松了口气,说道:“我所知有关子仪的事,其实并不多,徐和,你想知道些什么?”

    徐和渴望的看着陈震,事到如今反而不知该问什么,踌躇了一下,颤声说道:“大人可是神仙?”

    陈震一怔,寻思着,像是回答徐和之问,又彷如是自语说道:“神仙是什么?”

    《庄子》中言道: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豨韦氏、伏戏氏、勘坏、冯夷、肩吾、黄帝、颛顼、禺强、西王母等皆是庄子所述之神仙,比起这些神仙来,陈翎似乎太过平常,虽然有超越时代的渊博学识,可还算不上神仙,故此陈震摇头,表示不是。

    徐和见之没有失望,陈震没有直接回答不是,而是经过反复考量之后,才得出结论表示不是。对此,徐和相信陈震不会欺骗自己,心中已经开始将陈翎视为神人。

    既然不为仙,那肯定是神了。

    不然为何毫无根基可查,不然为何他能为他人不能为?

    一桩桩、一件件,从陈翎开始入世以来的经历,在徐和心中浮现起来,徐和对此可以肯定,就算陈翎不是仙,也是和仙有着重大关系的神人。

    “观棋烂柯”这种事情不是凡人可以接触得到的,只有身为其中的参与者,才会身临其境般的将事情讲来。陈翎或许就是那个童子,陈翎或许就是那个进山砍柴的山民。

    若是童子的话,就很好解释了。

    童子乃是跟随老者修仙之人,年纪长大了,事出有因要入世修行,那么待在老者身旁所学到的知识,来至俗世间,便化作现在他的不凡之处,这本来就是老者在仙界见过的东西。

    若是山民,徐和暗自摇摇头,不太可能,那山民只是见过一童子、一老公对坐下棋,根本不可能有此学识。

    可若不是童子的话,这件事只是他从别人口中听闻而来的,那么就更加令人神往了。

    童子还可解释为修仙之人,而陈翎从他所作所为上来看,可以确定他本来就是仙,他是是能够自由往来人、仙两界的神人了!

    想起陈翎曾经向自己讨要《太平清领书》,徐和心中又有一丝疑虑,或者说,他是没法自由往来人、仙两界,只是被滞留在此世的一过客?

    想着这些,徐和对《太平清领书》愈发好奇起来,现在收集了一些残册,却不能一窥全貌,心中甚为遗憾,只待将来集齐之后,再观如何了。

    陈震看着怔怔沉思的徐和,不知他心中早已天翻地覆,悸动的不能自持了。

    陈震见此,咳了一声,这才打断了徐和的臆想。

    徐和见陈震狐疑盯视着自己,不由有些郝颜,说道:“刚才有些失神,还望孝起毋见怪。”徐和说着稽首一礼,风淡云轻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得道高人气势。

    陈震罢手,说道:“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徐和缓了下心神,继续问道:“治中大人可还曾言过有关神仙的事宜?”

    陈震默默沉思了一下,说道:“子仪所言及此类的甚少,不过‘天上一日,地下三年’,算不算?”

    徐和心中大震,脸色瞬息万变,呐呐朝着陈震自语说道:“天上一日,地下三年?天上一日,…”徐和心中反复琢磨着,这不对啊,若是只有三年的话,那樵夫就算他观棋一日,也仅止有三年,怎么会被言道是过了数百年?徐和心中混乱起来,不知该如何解说这样的情况。

    徐和心中蓦地埋怨起陈翎、陈震两人起来,一个说的不清不楚,一个记得不明不白,害得现在听着的自己一时理不顺了。

    不说徐和、陈震两人坐而论道这种往事,却说周泰此刻身陷入危机中。

    周泰的谋划是率众军士凿穿战船,使得袁绍大军尽葬身于黄河中。可现在的情况是,周泰自己快要被黄河之水淹死了。

    田丰派出的水军根本就不是周泰及其麾下兵卒的敌手,这些军士刚刚下水不久,就为周泰发觉。

    周泰见之,只能放弃凿船之举,拔出短刃,游向袁军兵卒。

    在水中战斗,不比陆地上,长柄是最佳武器,在水中,短刃兵器更加有力,挥斩更为快捷,数名袁军兵卒,在几息间为周泰所刺死,一时间,周泰身侧河水中,全是血水。

    憋住了呼吸,周泰慢慢从还未沉下去的敌军兵卒身躯间,偷偷浮上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迅速的向袁绍战船追去。

    时间虽然短暂,但前面一艘战船眼见追之不及,周泰只得放弃,转身过来,回首另外一艘从背后而至战船。

    又是偷偷在原处那袁绍兵卒身躯间吸进一口气后,周泰泅水潜游向这艘战船的底部。

    周泰掏出工具,狠狠凿了下去。

    “咚咚”的声音,很是沉闷,这次没有袁绍兵卒下水前来打搅,在换了几次呼吸之后,周泰终于凿穿了这艘战船。

    黄河之水顺势倾泻而入,周泰此刻就在边上,强大的吸力差点让周泰来不及逃脱。

    好不容易离开这里,听闻战船上袁绍兵卒发出凄厉的呼喊声道:“漏水了,大船漏水了!”周泰心中满是喜悦之情,这下起码这艘战船是到不了南岸了吧。

    游向远处,周泰不时回首着这艘战船,只见它在倾覆中,随着不断传来的“咔嚓”声,袁绍军旌旗倒悬,船上的袁军兵卒无望的奔来跑去,就是避免不了战船的下沉。

    旁边的战船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继续向前、向南岸而去。

    周泰心中突兀有种愤怒之感,在海上若是有船只将要沉没,经过的海船肯定会竭尽全力救助的,现在这些袁绍战船上的将领,只管着将兵卒运送过去,直接航行而过,完全不顾友军的死亡。

    正在为袁军悲哀之时,周泰忽感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潜水下去,周泰这才发现原来是一簇水草,松了口气,周泰拔出短刃切割着。不一会,眼见就要解脱出来,头顶上突然一阵暗影掠过,周泰知这是另外一艘战船的底部。

    周泰急忙松出脚来,向上浮去,这又是一件功劳,不能放过!

    还未浮上去,身前身后忽来两条大鱼,周泰见之大惊!

    这是两条比之常人更为巨大的鱼,浑身漆黑,不带一丝其他异色,凶猛着向周泰袭来。

    周泰一人面对身前、身后两条大鱼,一时间不敢动,只想等大鱼冲进身旁之时,再行定夺躲避或斩杀。

    前面那条鱼的嘴中还衔着残肢,不时有河水被染成红色,周泰见之心中惊悸。这不比陆地之上,可以仗着武勇之力,拼搏厮杀,在这河底,自己仅比常人略高一筹。

    鱼尾摆扫间,两条大鱼都张口大嘴冲向周泰。

    周泰无暇顾及身后之鱼,向前扑出,手中的短刃向那大鱼刺击出去。

    那鱼大嘴张合间,带动周泰手势,周泰手中的短刃一歪,便没能刺中那鱼。

    面前的鱼顺势而过,身后的那鱼追袭过来。

    那鱼同样大嘴张开,向着周泰两腿咬合过去。

    感觉到身后波纹震动,周泰猛用力,双腿反转,前臂曲向那鱼大嘴。

    这次周泰手中的短刃正中鱼目,鲜血四溢,在河水中飘扬成一丝丝的细线。

    大鱼吃痛,狂乱着摆动,大嘴不停着咬向周泰。

    周泰紧握住插在这大鱼目中的短刃,紧紧贴伏在背上,不敢有任何一丝的大意,此时另外一条大鱼已经转身过来,准备再次袭向周泰。

    周泰几乎是骑坐在大鱼背身上,一手抓住短刃,另外一手探向大鱼的另外一支眼珠。

    把摸到了。

    周泰感受着手底传来的温腻感,用力探抓进去,捣毁了大鱼眼珠,攀住了边缘处,任由着大鱼急速驼着自己向前游去。

    大鱼的速度非常快,兼此刻双目失明,眼中带痛之下,更是狂命向前箭一般的游去。

    周泰回首另外一条大鱼,见那鱼似乎对周泰失去了兴趣,尾巴一扫,便向另外一边而去。

    周泰心中松了口气,转身向前,心中暗思着,不知这条大鱼会带自己上哪里去?

    黄河底部有不少的沉船,还有其他杂物,水草什么,大鱼没有了视线,只知道向前、向前游去。

    一路碰碰撞撞中,周泰胸中的气息越来越少,憋红了脖子的周泰知道,此刻在不换气的话,恐怕这大鱼没死,自己就可能会被憋死了。

    陆地上可以驾驭马匹,在水中是否同样可以驾驶大鱼?

    突发奇想中,周泰双手配合,操控起大鱼来。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能行!

    周泰几乎要大喊大叫起来,骑马算什么,看看我这样,能骑大鱼!

    谨记得自己还在河底,不能出口出声,周泰使劲向上,大鱼吃痛之下,果然向上冲去。

    如同猛兽出水,一鱼一人跃出水面。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周泰大口大口呼出胸中的气,之后深深纳一口气在腹中,此时大鱼将落水,重新冲进水中去了。

    “呯”的一声,大鱼落进水中,周泰顺势而下,被反震得身体一偏,挂在大鱼侧面。

    如此一来,大鱼就顺势向前游去,完全不顾此刻身在何处何地。

    周泰恼怒,悬挂着的身躯被波浪一次次的冲刷,推动着自己双手别向斜方,这样的姿势,可不是现在周泰所想要的结果。

    努力攀爬重新回至大鱼背上,周泰小心翼翼控制着大鱼向河面浮上去。

    慢慢的在黄河水面上,一个人的头部显露出来,接着就是两肩、胸膛,直至周泰整个人胯坐在大鱼背上的雄姿。

    周泰吐尽口中之水,哈哈大笑起来。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展望了一下四周,眼见此处距离交战处似乎甚远,周泰便寻着河面那冒烟处驱使大鱼而去。

    破波斩浪中,周泰心中爽快之极,想不到来高唐参战会有如此奇遇,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两岸距离甚远,此地应为黄河中心地带,周泰见之,心中默默想道,不如趁此难得之机,下到河底?

    周泰深纳一口气在腹中,重新扑入黄河水中。刚才经过之时,似乎瞧见有几件兵刃不错,借着这个机会,前去搜找一番,若能得之,不负此次遇见大鱼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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