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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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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机的轰鸣不断在机场上回旋。

    “你真的不走吗?”

    “我这里还有点事情。”

    荆明看着皱着眉头的莲怜,她身后的千美和馨香已经登上了“玛雅终结者”,千美没有看他,看来还在生气,馨香虽然带着愁云似的注视着他,但是也没有下来和他告别。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做?你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莲怜晃着头,她的样子很激动。

    “不,还有一件事情等着我去做。”

    荆明坚决地挺着胸。是的,这件事情非做不可。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一个人是做不了的!你看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死了。你也不会例外的!阿明!快跟我走吧!”

    “不,你回去吧!”

    荆明退后了几步转身跑了,头也不回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表示了告别。

    飞机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荆明几乎听不见莲怜在后面喊的话了。

    永别了。

    荆明转过身心理默默念道。

    他回到了军营里,从口袋里抽出了线路图,对照了下上次魏雪琪留给他的地址。

    ——东奥市中银大厦。

    荆明穿过几道营门,来到了一个高级军官房门外敲了敲。

    “进来!”

    坐在里面是个戴着贝雷帽的军官,他一边抽着烟,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荆明。

    “你好!长官,请问有到市区的车吗?”

    “小子!市区现在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有,家里人在市区,我想回去看看。”

    “这样啊。”贝雷帽把视线移到了一份文件上。“那么等下一个小时后刚好我要差人去侍卫河送些物资过去,你就搭个顺风车。”

    “谢谢长官。”

    荆明准备出去的时候被贝雷帽叫住了。

    “等等!这个有个证件你带上,你不是天真的以为随便就可以搭上军方的车吧。”

    “抱歉,我是第一次搭。”

    “应该是第二次了。”

    贝雷帽意味深长地吐了一口烟雾。

    “第一次是你们学校的毕业车队。”

    荆明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出去了。

    这个贝雷帽看起来对毕业车队事件很了解,是不是他知道点什么情况。荆明一边走着一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了正在装货的车队。士兵们把一些武器搬运了上去,还有一些装甲坦克也在重新的整装,看起来都要开到侍卫河那边去。

    “快点快点,时间要到了,我们必须提前出发。”

    “总官那里来命令了吗?”

    “当然,快点吧,兄弟们。上车!”

    荆明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跳上了车,不知道该问哪个人好,他看到了一个装甲坦克旁有个年龄比较大,穿着汗衫的士兵,看起来也算比较好说话的面相,于是走过去问:

    “你好,长官,我可以坐这部车去市区吗?”

    “这部车?”

    这个人大怒地跳了。

    “这明明是坦克,你居然说这是车!”

    “这是坦克车……”荆明慌忙回答道,“我知道它是坦克。”

    “你坦克你还叫它是车!现在的年轻人。”

    “嘿,你好,我叫阿坤。”从老人后面冒出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年轻士兵走了过来,“这个老头叫老蛮,你别理他,开了十多年的坦克,就变成了那样的人。”

    “啊,你好,我叫荆明。”

    荆明对阿坤善意的招呼点点头,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个阿坤满脸都是横肉,却比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要好说话。

    “现在的新兵都不好好尊重兵器,不尊重传统,真实越来越世风日下!”

    老蛮叹了口气钻进了坦克车内继续维修。

    “怎么,要进城?”

    “是的。”

    “干嘛去?”

    “找家里人。”

    阿坤眼珠子转了转,仔细看了看荆明。

    “惠普斯中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由各地孤儿组成的,你哪里的亲人?”

    “孤儿?”

    荆明惊讶地望着阿坤,这个情报他从来不知道。

    “所以说,你到底要进城找谁?因为你是毕业车队的生还者我也不瞒你说了,现在东奥市区的情况越来越复杂,能走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当兵的还要去送死。”

    荆明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释,如果说自己为了找一个同学会不会让人认为自己是个疯子。

    “车长,已经修好了。”

    老头钻了传来,拍了拍身子。

    “车长?”

    阿坤这个人三度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不像吗?你别以为老人才有资历当车长,像我们这些年轻一代才是中流砥柱。上车吧,兄弟。”

    “我说了是坦克!”

    老蛮愤怒地吼道。

    “行啦行啦!阿明你快进来!”

    荆明进入到装甲坦克里,看着各种复杂的仪器以及方向盘一头雾水,这种新式的坦克和学校里的练习坦克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对了,你在学校学过射击吧,上面有个座位是阿华的位置,后来那家伙跑去参加了亚联援助东南亚的游击队,在方舟兵乱枪打死了,到侍卫河之前,你就坐那里。”

    阿坤推了推把手,把那个位置的固定锁给开启了。

    “那么,我在这个位置上要做上面。”

    “那里有个机枪的操控把手以及瞄准器看见没?”

    荆明摸了摸把手,是一个类似飞行器的遥控把手。

    “对,然后根据瞄准显示器上的画面,按那个红色的射击钮就可以开始发射机炮。当然,要我在车长的操控界面先解除掉哑火的模式。老蛮,你把那个给我一下。”

    阿坤一边指示这老蛮干活,一边队荆明进行作战方式的教育,这让他这个当过小队队长的人觉得敬佩。

    “A989,你们准备好没?”

    通讯器发出了声音。

    “A989收到,随时准备出发。”阿坤拿起话筒回应。

    “好!你们今天打头阵,先上102号国道,再从田村绕回去。”

    “去那里干什么?”

    “有一批村民发出了紧急救援信号,你们先去救他们,然后再支援侍卫河的战斗。”

    “A989明白。”

    阿坤笑嘻嘻地回过头了。

    “兄弟,你赶上了好运,这次我们先要去一个村庄救人,然后再到市区。”

    救人倒是可以,但是这并非荆明的本意,要不要退出呢?荆明看了看瞄准器外面集结的装甲坦克,由于了一下。

    “这可是难得一次的好机会!”阿坤似乎看出了荆明的心思,“你们很多读了大学的人未必有机会坐上坦克,更别说坐在那个火控的位置上,今天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干得好,我给你开个推进证明,以后你直接来我的不对。”

    “你的部队?”

    荆明睁大了眼睛。

    “我是亚联第303装甲师的师长,冯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