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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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没有立刻回答胡星。他对着已经静止的屏幕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空切……”
“没错。”胡星有些欣慰地点点头——这个马良，虽然中二，可是悟性还不错，孺子可教，“说实话，你的持球单打能力其实相对很差。以前是万不得已，现在有了程观月和金小渝，很多时候就不需要你勉强持球单打了。但是你有速度，有爆发，有弹跳，篮下终结能力很强，而我们拥有不逊于白一帆的控球后卫。如果你能够多跑位、多空切，就能够得到更多的得分机会。”
“可是……”马良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平常这种训练不多，恐怕在跑位的过程中他们不会这么有意识地给我进行无球挡人吧？”
“这是个问题。所以我需要你用更多的反跑，用更多的突然启动，靠自己的爆发与速度强行获得空间。另外，就是趁着小月或者小渝吸引了防守你的球员的注意力的时候进行有效的跑位。我相信如果持球的是小月的话，只要你跑出了好的位置，他一定会把球传过来的。”
马良点了点头，再次低下头仔细思考。在这个间隙里，胡星将这个视频拖到邮箱中，发给了马良。
“这个视频发给你，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些球员是怎么在比赛中通过空切跑位得分的。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将会发挥很大的牵制作用，极大程度减轻小月、小渝甚至虎子所面临的防守压力，给他们更好的发挥空间。这便是你能够提供的最大的贡献了。”胡星说道，“而如果对手不顾一切对他们仨布下重兵防守的话，你恰当的空切就能获得无数轻松袭篮的机会。到时候，说不定你能得很多分。更重要的是，对手一定会陷入极其难于抉择的两难境地。”
马良点头，问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的三分球。”
马良一怔，半晌才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我也许真的不是特么擅长三分吧。要知道……”
“三分球对于我们非常重要。因为他能够极度拉开对手的防守空间，给予金小渝和程观月自由发挥的机会。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让你加练三分。”胡星打断马良的话，“而且我还会继续要求你，在比赛中有机会就拉到外线去，有空当就投。不要害怕，也不要犹豫。就像平时训练中一样。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
“你也知道，他们都在取消你的投篮姿势，都说你那种姿势下绝对不可能投出高命中率的。”胡星忽然眉梢一挑，福至心灵一般一激，“怎么，你这是已经默认了他们的说法了吗？”
他从马良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教练，您在开什么玩笑呢。那种小看人的废话，我怎么可能承认？”
“那就对了。”胡星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徐小松，曾经也想加入骏驰中学的吧？”
马良忽然长吐一口气，拳头握紧，甚至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们被拒绝了。”
“薛波他，是不是对你们说过什么？”
马良竟然嘿嘿地笑了出来，却没有回答胡星的问题。
他怎么会忘记呢。薛波冷冷地看着自己和徐小松，掩饰不住眼底的不屑与轻蔑——
“以你们的实力，永远没有进入冠军球队的资格。”
这也是马良来找胡星的原因。
他无数次幻想跨过骏驰中学，然后再在薛波的眼前耀武扬威。那些恶毒的评价，那些轻蔑与嘲笑，他小心拾起，藏在心底，就等着这么一个时机，要狠狠回击。
如果别人给你扔板砖，不要扔回去，而是留下来，当做建成属于自己高楼的基石。可是马良却不这么想。这些板砖他当然会留下来，可他要的是自己寻找其他的板砖来修建楼房，等到高楼建成，再把别人扔过来的板砖一一扔回去。
只是可惜的是，在今年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他们球队，甚至没有得到过于骏驰中学交手的机会。
直到今年。
他们在三四名决赛中相遇。
虽非争夺冠军，但以关键战役而论，这场比赛更胜过决赛。
赢的人进入全国大赛，输的人打道回府。
还有比这更加完美的复仇舞台吗？
所以，为了达到击败骏驰中学的目的，他才会放下面子，找到教练，直面自己的不足。
马良那中二的习性，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使得他颇有一些四处树敌的意思。可是他不害怕。与全世界对抗反而让他精神百倍热血沸腾。
“教练，既然如此，我要去篮球馆加练三分球了。“马良说道。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
胡星看着马良，脸色异常严肃：“想要帮助球队，我还需要你做好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防守。”
“呃……”
“你也知道，自从小组赛最后一场比赛之后，我们都认同了虎子的防守能力。但是，光靠他还不够。他毕竟有很多缺陷。”胡星说道，“姚若虎的防守依仗的是技术、态度与不断增长的经验，但他的身体素质相对要差一点。但你却不同，你有更加得天独厚的优势。”
“您是指我更加强壮、弹跳更好吗？”
“还有，手臂更长。”
“……”
“你忘记徐小松以前给你起的外号了？”
“呃……长臂猿……”
“人的身高与臂展的比例大概是在1比1左右。可是你身高1米85，臂展却几乎达到了2米。身高臂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啊。”胡星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你这么一站，双臂一张，就是多大的防守面积！就算你个子比别人矮一点，弹跳再配上你的臂展，对于投篮的人是多么大的威胁！加上你的速度——恐怕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在防守端可以成为多么恐怖的存在吧！”
马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抬头：“我……明白了。”
“你缺乏一些防守的技巧与经验，因为你以前重视程度不够。不过，态度这种东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弥补。只要你下定决心……”
“我明白了！”马良大声说道，转身，“教练，我去体育馆了！”
马良刚刚走进体育馆，就看到一个篮球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他用手接住球，然后看到了徐小松站在里面冲自己笑。
“你竟然现在才到。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
马良没有回话。他拿着球走进场内，在三分线外直接投篮。篮球干净利落穿过网窝，然后落到地上。
“今下午看来手感不错。”马良很炫酷地甩了甩手，接过徐小松传来的球，再度出手。
“刷！”再进。
徐小松看了马良一眼，捡起球，也投进了一个三分。
“一想到马上要面对那个家伙，好像就觉得异常兴奋。”马良说道，“等到我们赢了，我一定要冲到他面前问他一句，打脸的滋味究竟怎样。”
“经常被打脸的不是良哥您吗？”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是什么滋味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不用看马良也知道，能说出这种腹黑的话的只有万年面瘫的唐傲。于是马良立刻拉开随身携带的包：“我的胶布呢！小松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封住这家伙的嘴巴！”
“良哥，严肃一点，我是来这里训练的。”唐傲口中说着，脚下却不停留，一溜烟跑到对面的篮架下面去了，“我现在多练一个球，后天咱们就能多赢两分！”
这计划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马良的死穴。他放下包，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练，你继续练，好好练，给我往死里练。等到后天，我一定要血洗他们！”
接着进来的是提着一袋饮料的乔语。他东张西望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渝呢？”
“学妹啊，你的眼里就只有小渝，看不到这两个英俊帅气的学长吗？”唐傲回头应了一句。
“别闹。”乔语把饮料袋往地上一放，“面瘫，是你给我说金小渝今天下午会来加练，我才答应过来给你们买饮料的。现在他人呢？”
“大概……还在来的路上吧？”唐傲说，“不如这样，乔语同学，你先在板凳上坐一会儿。说不定等会儿小渝真来……我是说等一会儿小渝来了，看到他最爱喝的佳得乐，一定会很高兴的。”
深深地感觉到被欺骗的乔语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面瘫我告诉你，今天下午如果我见不到小渝，我就把你吃了。”
“……”
“或者你请我吃晚饭。你自己选吧。”
唐傲的手一抖，篮球飞出的轨迹就歪了，投出一个三不沾。乔语翻个白眼，心想：“活该。”
于是三个队员开始在球场里尽心尽力地加练，乔语则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眼看外面天色将暗，金小渝依然没有要出现的迹象，乔语看唐傲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冷。在他的眼中，唐傲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只会动会跳的火鸡，啊不，披萨……不对，应该是海鲜……
“今晚等着我狠狠宰你一顿吧。”她恶狠狠地想。
唐傲不知道今天过度劳累的金小渝正趴在家里呼呼大睡。他还在幻想着金小渝会在天黑前及时赶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乔语和唐傲同时朝门口看去。还没等他们看到是谁来了，胡星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倒是先传了进来——
“你们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篮球馆里众人对视一眼，一窝蜂冲到门口去往外面看。
只见程观月满脸通红、双手在胸前擦着汗，说话结结巴巴：“教教教我我我……”
徐小松不屑地别过头去，马良和唐傲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只是去做题去了。”柳源源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中的习题本，“这么紧张干嘛？”
“良哥，你说学霸美女就算和小月约会去了，教练激动个啥啊？”唐傲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马良，“难道说……”
两人猥猥琐琐地笑起来。胡星转过头了吼道：“看什么看！回去训练！”
所有人伸出来的头一瞬间全部缩了回去。
乔语捂着嘴巴直笑，心里在想，学姐不会真的和程观月有点什么吧……
还是说……学姐和自己一样，把程观月当做男闺蜜了呢？
大概这个年纪的少年们，大都会有点离经叛道玩世不恭吧。他们私下里对同龄的女孩子评头论足，在大街上打望嬉笑，在女生面前装酷耍帅，或者用欺负女孩子的方式来赢的有好感的女生的注意力。可是程观月却不同。他个性有些温和，对女生们彬彬有礼，本来声音就比较清脆，说话的时候还轻言细语细声细气。所以金小渝在招新的时候会称他为娘娘腔，所以乔语把他当做男闺蜜。
不过作为女人特有的第六感，乔语倒是能察觉程观月对柳源源的那种倾慕之情。问题是，如果柳源源也像自己这样只是把他当做男闺蜜的话，那他不是彻底悲剧了。
加油，可不要被发好人卡啊！
马良没有立刻回答胡星。他对着已经静止的屏幕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空切……”
“没错。”胡星有些欣慰地点点头——这个马良，虽然中二，可是悟性还不错，孺子可教，“说实话，你的持球单打能力其实相对很差。以前是万不得已，现在有了程观月和金小渝，很多时候就不需要你勉强持球单打了。但是你有速度，有爆发，有弹跳，篮下终结能力很强，而我们拥有不逊于白一帆的控球后卫。如果你能够多跑位、多空切，就能够得到更多的得分机会。”
“可是……”马良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平常这种训练不多，恐怕在跑位的过程中他们不会这么有意识地给我进行无球挡人吧？”
“这是个问题。所以我需要你用更多的反跑，用更多的突然启动，靠自己的爆发与速度强行获得空间。另外，就是趁着小月或者小渝吸引了防守你的球员的注意力的时候进行有效的跑位。我相信如果持球的是小月的话，只要你跑出了好的位置，他一定会把球传过来的。”
马良点了点头，再次低下头仔细思考。在这个间隙里，胡星将这个视频拖到邮箱中，发给了马良。
“这个视频发给你，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些球员是怎么在比赛中通过空切跑位得分的。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将会发挥很大的牵制作用，极大程度减轻小月、小渝甚至虎子所面临的防守压力，给他们更好的发挥空间。这便是你能够提供的最大的贡献了。”胡星说道，“而如果对手不顾一切对他们仨布下重兵防守的话，你恰当的空切就能获得无数轻松袭篮的机会。到时候，说不定你能得很多分。更重要的是，对手一定会陷入极其难于抉择的两难境地。”
马良点头，问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的三分球。”
马良一怔，半晌才说：“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我也许真的不是特么擅长三分吧。要知道……”
“三分球对于我们非常重要。因为他能够极度拉开对手的防守空间，给予金小渝和程观月自由发挥的机会。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让你加练三分。”胡星打断马良的话，“而且我还会继续要求你，在比赛中有机会就拉到外线去，有空当就投。不要害怕，也不要犹豫。就像平时训练中一样。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
“你也知道，他们都在取消你的投篮姿势，都说你那种姿势下绝对不可能投出高命中率的。”胡星忽然眉梢一挑，福至心灵一般一激，“怎么，你这是已经默认了他们的说法了吗？”
他从马良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教练，您在开什么玩笑呢。那种小看人的废话，我怎么可能承认？”
“那就对了。”胡星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徐小松，曾经也想加入骏驰中学的吧？”
马良忽然长吐一口气，拳头握紧，甚至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们被拒绝了。”
“薛波他，是不是对你们说过什么？”
马良竟然嘿嘿地笑了出来，却没有回答胡星的问题。
他怎么会忘记呢。薛波冷冷地看着自己和徐小松，掩饰不住眼底的不屑与轻蔑——
“以你们的实力，永远没有进入冠军球队的资格。”
这也是马良来找胡星的原因。
他无数次幻想跨过骏驰中学，然后再在薛波的眼前耀武扬威。那些恶毒的评价，那些轻蔑与嘲笑，他小心拾起，藏在心底，就等着这么一个时机，要狠狠回击。
如果别人给你扔板砖，不要扔回去，而是留下来，当做建成属于自己高楼的基石。可是马良却不这么想。这些板砖他当然会留下来，可他要的是自己寻找其他的板砖来修建楼房，等到高楼建成，再把别人扔过来的板砖一一扔回去。
只是可惜的是，在今年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他们球队，甚至没有得到过于骏驰中学交手的机会。
直到今年。
他们在三四名决赛中相遇。
虽非争夺冠军，但以关键战役而论，这场比赛更胜过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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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达到击败骏驰中学的目的，他才会放下面子，找到教练，直面自己的不足。
马良那中二的习性，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使得他颇有一些四处树敌的意思。可是他不害怕。与全世界对抗反而让他精神百倍热血沸腾。
“教练，既然如此，我要去篮球馆加练三分球了。“马良说道。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
胡星看着马良，脸色异常严肃：“想要帮助球队，我还需要你做好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防守。”
“呃……”
“你也知道，自从小组赛最后一场比赛之后，我们都认同了虎子的防守能力。但是，光靠他还不够。他毕竟有很多缺陷。”胡星说道，“姚若虎的防守依仗的是技术、态度与不断增长的经验，但他的身体素质相对要差一点。但你却不同，你有更加得天独厚的优势。”
“您是指我更加强壮、弹跳更好吗？”
“还有，手臂更长。”
“……”
“你忘记徐小松以前给你起的外号了？”
“呃……长臂猿……”
“人的身高与臂展的比例大概是在1比1左右。可是你身高1米85，臂展却几乎达到了2米。身高臂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啊。”胡星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你这么一站，双臂一张，就是多大的防守面积！就算你个子比别人矮一点，弹跳再配上你的臂展，对于投篮的人是多么大的威胁！加上你的速度——恐怕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在防守端可以成为多么恐怖的存在吧！”
马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抬头：“我……明白了。”
“你缺乏一些防守的技巧与经验，因为你以前重视程度不够。不过，态度这种东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弥补。只要你下定决心……”
“我明白了！”马良大声说道，转身，“教练，我去体育馆了！”
马良刚刚走进体育馆，就看到一个篮球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他用手接住球，然后看到了徐小松站在里面冲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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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没有回话。他拿着球走进场内，在三分线外直接投篮。篮球干净利落穿过网窝，然后落到地上。
“今下午看来手感不错。”马良很炫酷地甩了甩手，接过徐小松传来的球，再度出手。
“刷！”再进。
徐小松看了马良一眼，捡起球，也投进了一个三分。
“一想到马上要面对那个家伙，好像就觉得异常兴奋。”马良说道，“等到我们赢了，我一定要冲到他面前问他一句，打脸的滋味究竟怎样。”
“经常被打脸的不是良哥您吗？”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是什么滋味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不用看马良也知道，能说出这种腹黑的话的只有万年面瘫的唐傲。于是马良立刻拉开随身携带的包：“我的胶布呢！小松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封住这家伙的嘴巴！”
“良哥，严肃一点，我是来这里训练的。”唐傲口中说着，脚下却不停留，一溜烟跑到对面的篮架下面去了，“我现在多练一个球，后天咱们就能多赢两分！”
这计划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马良的死穴。他放下包，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练，你继续练，好好练，给我往死里练。等到后天，我一定要血洗他们！”
接着进来的是提着一袋饮料的乔语。他东张西望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渝呢？”
“学妹啊，你的眼里就只有小渝，看不到这两个英俊帅气的学长吗？”唐傲回头应了一句。
“别闹。”乔语把饮料袋往地上一放，“面瘫，是你给我说金小渝今天下午会来加练，我才答应过来给你们买饮料的。现在他人呢？”
“大概……还在来的路上吧？”唐傲说，“不如这样，乔语同学，你先在板凳上坐一会儿。说不定等会儿小渝真来……我是说等一会儿小渝来了，看到他最爱喝的佳得乐，一定会很高兴的。”
深深地感觉到被欺骗的乔语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面瘫我告诉你，今天下午如果我见不到小渝，我就把你吃了。”
“……”
“或者你请我吃晚饭。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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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等着我狠狠宰你一顿吧。”她恶狠狠地想。
唐傲不知道今天过度劳累的金小渝正趴在家里呼呼大睡。他还在幻想着金小渝会在天黑前及时赶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乔语和唐傲同时朝门口看去。还没等他们看到是谁来了，胡星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倒是先传了进来——
“你们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篮球馆里众人对视一眼，一窝蜂冲到门口去往外面看。
只见程观月满脸通红、双手在胸前擦着汗，说话结结巴巴：“教教教我我我……”
徐小松不屑地别过头去，马良和唐傲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只是去做题去了。”柳源源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中的习题本，“这么紧张干嘛？”
“良哥，你说学霸美女就算和小月约会去了，教练激动个啥啊？”唐傲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马良，“难道说……”
两人猥猥琐琐地笑起来。胡星转过头了吼道：“看什么看！回去训练！”
所有人伸出来的头一瞬间全部缩了回去。
乔语捂着嘴巴直笑，心里在想，学姐不会真的和程观月有点什么吧……
还是说……学姐和自己一样，把程观月当做男闺蜜了呢？
大概这个年纪的少年们，大都会有点离经叛道玩世不恭吧。他们私下里对同龄的女孩子评头论足，在大街上打望嬉笑，在女生面前装酷耍帅，或者用欺负女孩子的方式来赢的有好感的女生的注意力。可是程观月却不同。他个性有些温和，对女生们彬彬有礼，本来声音就比较清脆，说话的时候还轻言细语细声细气。所以金小渝在招新的时候会称他为娘娘腔，所以乔语把他当做男闺蜜。
不过作为女人特有的第六感，乔语倒是能察觉程观月对柳源源的那种倾慕之情。问题是，如果柳源源也像自己这样只是把他当做男闺蜜的话，那他不是彻底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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