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对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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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锐将球传到前场。
胡珂接球后扫了一眼凤阳高中的防守。对方也零零散散显然没有站好阵型。只有姚若虎兢兢业业地站在自己面前。
胡珂心想，既然对方防守都没落好位，那又何必死板地等着打战术呢？反正自己可以在一对一轻松攻破姚若虎的防守。
于是姚若虎立刻启动，就像过去无数次和对手单挑一样。他的第一步速度很快，步伐很大，右脚迈出之后，便直接从右边顺步突破了过去。尽管姚若虎第一时间滑步跟上，可胡珂的身体几乎已经探出去半个身位。
姚若虎急忙回追，还在弥补上自己上一个动作出现的破绽，胡珂已经做出下一个动作了。
球在他的手上，看样子他似乎要继续运球朝内线突破。然而下个刹那，他已经收球入手，身体悬在了半空。
急停跳投！
等到姚若虎终于想要起跳封盖了，篮球已经告别了胡珂的指尖，精准地飞向篮筐。
“刷！”
32：34。
金小渝也不管了。他在底线发球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对面半场的马良周围没有防守球员，于是就直接扔了过去。
球传出去的时候金小渝就后悔了。平时经常会看到程观月或者唐傲甩出这样的贯彻全场的球，轮到自己上手传球的时候却发现，这其中的微妙的力道确实不太好把握。
金小渝这个球，又高又慢。固然，马良身边暂时没有防守球员。但就在他站在原地等球过来的时候，沈阔也冲了过来。
毕竟，这个球的落点实在太好判断了。
眼看篮球越来越近。两人一边挤压着对方，一边同时起跳。
混乱中，谁也没有碰到球。篮球从两人的手指尖划过，落地，然后弹起。眼见篮球要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马良急忙朝前方一个鱼跃，努力向篮球伸出手去。
颀长的手臂总算是占得了便宜。马良这奋力一扑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可摔倒之前到底一把将篮球捞了过来。
倒地的马良想赶紧将球传出去，可沈阔也是眼疾手快，饿虎扑食一般冲向马良，竟然切掉马良手里的球！
篮球在地上滚动，沈阔索性也倒地抢球。两人在地上纠缠到了一块，连裁判都瞪大了眼睛，随时准备吹罚犯规。
篮球被俩人拨来拨去，终于不知道谁用力稍微大了一点，篮球咕噜咕噜朝东湖高中的篮下滚了过去，离开了俩人的控制范围。
这个时候徐小松终于充分发挥出了个子矮重心低的优势，一弯腰就把篮球捡了起来。抬起头来，他发现陈锐正在贴上自己，来不及做其他动作、也看不到队友，他索性将球直接往上一扔。篮球竟然斜擦着篮板飞入了网窝。
陈锐发底线球，交到沈阔手中。沈阔见马良没有贴上来，也懒得将球交给组织后卫了，自己运球到前场。
凤阳高中的防守仍然处于某种松懈的状态之中。沈阔在三分线外站住，直接投篮。
“当！”打铁声。
篮球磕在篮筐的前沿，远远地弹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篮板，从没有反应过来的程观月头顶飞过，一直弹到三分线外，被姚若虎捡到。
姚若虎没有看还在自己身后的程观月，带球跑了两步，长传给根本就还没有回到本方半场的徐小松。
不过传球意图过于明显，球在半途中被同样还守在自己半场的陈锐碰了一下，飞出了底线。
双方球员在球场上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已经头脑发热。比分蹭蹭蹭往上串。场边的教练却看得满头黑线、脸色铁青。
“打的什么玩意！”胡星重重一拍椅子。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上，甚至没有注意到乔语已经回来了。
“我……我觉得打的很好啊，节奏很快，不……不正是我们的战术吗……”谭锐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
然后他立刻对上了胡星几乎可以杀人的眼光。
他是要求队员们打出速度，加快节奏，执行跑轰战术。但提速的打法并非意味着毫无章法。事实上，在程观月的梳理下，凤阳高中的进攻一直是快而不乱。从徐小松上场开始，他们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但队员们硬生生将一场篮球比赛变成了折返跑。每个人拿球之后都只是做简单的处理便投篮回防——最惨的是金小渝。作为球队中锋，他好歹还要在内线抢篮板球。然而就算是凭他的速度，每次抢完篮板、把球交出去，还没来得及跑到前场，就发现己方进攻已经结束，自己又该回防了。
如果不是看到对手也陷入和己方相同的节奏中，如果不是看到己方这一阵子进攻效率还不错、不断在取分，胡星早就叫暂停了。
而在另外一边，一向淡定的曹斐脸上也是神情连续变幻。憋了很久，他才终于憋出了四个英文字母：“XJBD。”
“啊，教练你说什么？”替补吴成在一边问道，心想这个留洋归来的教练竟然还知道这么具有特色的词语。
曹斐沉着脸没有理他。
该怎么形容眼看看到的一切呢，曹斐心想——他们东湖高中，本应是一位绝世高手，然而现在却再街头，满身尘土与小混混凤阳高中抱摔在了一起。于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便只剩下了乱拳相加，小混混看上去似乎得心应手，然而绝世高手一身出尘绝逸的武功却半分也施展不出来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千万不要试图和一个傻叉辩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的同一水准，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所以凤阳高中现在正在努力将东湖高中拉到和自己同样的水准线上对吗？
曹斐心想，见鬼，上次比赛怎么没有发现凤阳高中有这种特质。
终于有了死球的机会，曹斐急忙将抽风最严重的沈阔换了下来，重新换上主力中锋贾明泽。同时，他大声提醒队员们：“不要急！慢慢打！压节奏！打战术！”
就让凤阳高中继续这种胡打乱投模式吧，他们总会付出代价。而自己球队，需要马上回归正常。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对方教练胡星在场边大喊：“把球给程观月！把球给程观月！”
曹斐的眼皮忽然一跳。
他差点忘了，凤阳高中拥有程观月！
如果说凤阳高中其他球员是一团散乱的线，那程观月，就是那个可以把这些线全部归拢、梳理整齐的手。
曹斐望向记分牌——在那么一通疾风骤雨的交火之后，凤阳高中果然占得了上风。他们正以40：36领先于己方。
很显然，凤阳高中还不打算就此收手。随着王浩的投篮不进，凤阳高中的快攻又来了。这一次，金小渝抢到篮板球之后首先交到了程观月的手中。
程观月起速的时候费俊哲还想阻拦他，但是程观月将篮球往前面一送，紧接着一个大步跨出，瞬间就从费俊哲的身边溜过，将他甩在了身后。
费俊哲毕竟不以速度见长。徐小松拿速度欺负他，程观月竟然也用速度欺负他。
姚若虎跑在最前面，胡珂和王浩也已经回防到位。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前场形成了2打2的局面。
“来吧！”胡珂沉腰，盯着程观月。
要和我一对一吗？
程观月还在加速。双腿的频率越来越快，手中运球却丝毫不乱。胡珂朝后面稍稍退了一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消失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一颗跳动的橘红色篮球，以及运球前进的对手。
程观月依然不减速吗？胡珂心想——他就这样直冲冲地闯入自己的防守领地，甚至想直接撞上自己吗？
篮球落地，弹起，再落地……
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就在程观月冲到胡珂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变向，右手猛然一拍，大力将篮球拨到自己左手边，同时右脚猛力蹬地。程观月的变向幅度不大，却又快又狠。他的左手几乎立刻探出，将篮球朝前方一送，身体借由右脚蹬地的力量前冲，左脚顺势迈出，一点也不减速地从胡珂侧边闪过，直袭篮下！
王浩一惊，急忙在篮下站住，等待程观月送上门来。胡珂也立刻转身回追，牢牢地跟在程观月身后。
然而程观月忽然双手收球，将球朝着自己左边一送。
胡珂心里头一惊——左边底角等着的，不正是凤阳高中的三分神射手姚若虎吗！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冲着左边一偏，准备补防过去。
姚若虎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成为别人眼中所谓的“神射手”。就在去年与东湖高中的对战中，他还是一个投篮命中率20%上下浮动的水货呢。
胡珂朝着左边跨出一步，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程观月并没有传球，而是在跨出第二步的时候将篮球收了回来。随即第三步起跳，左手托起篮球，准备上篮。
王浩已经在篮下等候多时。程观月假传实突的假动作骗过了胡珂，但王浩根本不为所动！
他同时跳了起来！
胡珂也收住了想要扑向姚若虎的身体，紧跟其后起跳！
两个高个，四只长臂。程观月人在空中，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根本连篮筐都看不到。
遮天蔽日，天罗地网。
篮球是高个子的游戏，篮下更是高个的领域。岂能容许你轻易侵犯，来去自如？
程观月托球的左手缓缓收回，在空中勉强收腹，努力想让自己可以稍稍有一点滞空的时间。可他毕竟不是金小渝，身体已经在缓缓下落。
“给他一个大帽！”贾明泽在后面喊道。
程观月球交右手，朝着自己脑后扔了出去！
篮球的速度不快，却精确地落入了姚若虎的手中！
三分中的，比分变成43：36。
助攻姚若虎才是程观月真正的目的，可是他没有第一时间传球，而是非得要将胡珂和王浩同时骗得起跳，完全不给他们补防的机会，留给了姚若虎一个绝对的大空位。
这种球，会让人觉得，不进甚至比进球都更难吧。
“就像是给人喂饭，非要要把勺子递到别人嘴边啊。”看台上，有人喃喃自语。
他穿着一件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蓝黑相间的校服，后面写着“柳月七中“四个大字。
这是……程诺。
陈锐将球传到前场。
胡珂接球后扫了一眼凤阳高中的防守。对方也零零散散显然没有站好阵型。只有姚若虎兢兢业业地站在自己面前。
胡珂心想，既然对方防守都没落好位，那又何必死板地等着打战术呢？反正自己可以在一对一轻松攻破姚若虎的防守。
于是姚若虎立刻启动，就像过去无数次和对手单挑一样。他的第一步速度很快，步伐很大，右脚迈出之后，便直接从右边顺步突破了过去。尽管姚若虎第一时间滑步跟上，可胡珂的身体几乎已经探出去半个身位。
姚若虎急忙回追，还在弥补上自己上一个动作出现的破绽，胡珂已经做出下一个动作了。
球在他的手上，看样子他似乎要继续运球朝内线突破。然而下个刹那，他已经收球入手，身体悬在了半空。
急停跳投！
等到姚若虎终于想要起跳封盖了，篮球已经告别了胡珂的指尖，精准地飞向篮筐。
“刷！”
32：34。
金小渝也不管了。他在底线发球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对面半场的马良周围没有防守球员，于是就直接扔了过去。
球传出去的时候金小渝就后悔了。平时经常会看到程观月或者唐傲甩出这样的贯彻全场的球，轮到自己上手传球的时候却发现，这其中的微妙的力道确实不太好把握。
金小渝这个球，又高又慢。固然，马良身边暂时没有防守球员。但就在他站在原地等球过来的时候，沈阔也冲了过来。
毕竟，这个球的落点实在太好判断了。
眼看篮球越来越近。两人一边挤压着对方，一边同时起跳。
混乱中，谁也没有碰到球。篮球从两人的手指尖划过，落地，然后弹起。眼见篮球要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马良急忙朝前方一个鱼跃，努力向篮球伸出手去。
颀长的手臂总算是占得了便宜。马良这奋力一扑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可摔倒之前到底一把将篮球捞了过来。
倒地的马良想赶紧将球传出去，可沈阔也是眼疾手快，饿虎扑食一般冲向马良，竟然切掉马良手里的球！
篮球在地上滚动，沈阔索性也倒地抢球。两人在地上纠缠到了一块，连裁判都瞪大了眼睛，随时准备吹罚犯规。
篮球被俩人拨来拨去，终于不知道谁用力稍微大了一点，篮球咕噜咕噜朝东湖高中的篮下滚了过去，离开了俩人的控制范围。
这个时候徐小松终于充分发挥出了个子矮重心低的优势，一弯腰就把篮球捡了起来。抬起头来，他发现陈锐正在贴上自己，来不及做其他动作、也看不到队友，他索性将球直接往上一扔。篮球竟然斜擦着篮板飞入了网窝。
陈锐发底线球，交到沈阔手中。沈阔见马良没有贴上来，也懒得将球交给组织后卫了，自己运球到前场。
凤阳高中的防守仍然处于某种松懈的状态之中。沈阔在三分线外站住，直接投篮。
“当！”打铁声。
篮球磕在篮筐的前沿，远远地弹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篮板，从没有反应过来的程观月头顶飞过，一直弹到三分线外，被姚若虎捡到。
姚若虎没有看还在自己身后的程观月，带球跑了两步，长传给根本就还没有回到本方半场的徐小松。
不过传球意图过于明显，球在半途中被同样还守在自己半场的陈锐碰了一下，飞出了底线。
双方球员在球场上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已经头脑发热。比分蹭蹭蹭往上串。场边的教练却看得满头黑线、脸色铁青。
“打的什么玩意！”胡星重重一拍椅子。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上，甚至没有注意到乔语已经回来了。
“我……我觉得打的很好啊，节奏很快，不……不正是我们的战术吗……”谭锐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
然后他立刻对上了胡星几乎可以杀人的眼光。
他是要求队员们打出速度，加快节奏，执行跑轰战术。但提速的打法并非意味着毫无章法。事实上，在程观月的梳理下，凤阳高中的进攻一直是快而不乱。从徐小松上场开始，他们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但队员们硬生生将一场篮球比赛变成了折返跑。每个人拿球之后都只是做简单的处理便投篮回防——最惨的是金小渝。作为球队中锋，他好歹还要在内线抢篮板球。然而就算是凭他的速度，每次抢完篮板、把球交出去，还没来得及跑到前场，就发现己方进攻已经结束，自己又该回防了。
如果不是看到对手也陷入和己方相同的节奏中，如果不是看到己方这一阵子进攻效率还不错、不断在取分，胡星早就叫暂停了。
而在另外一边，一向淡定的曹斐脸上也是神情连续变幻。憋了很久，他才终于憋出了四个英文字母：“XJBD。”
“啊，教练你说什么？”替补吴成在一边问道，心想这个留洋归来的教练竟然还知道这么具有特色的词语。
曹斐沉着脸没有理他。
该怎么形容眼看看到的一切呢，曹斐心想——他们东湖高中，本应是一位绝世高手，然而现在却再街头，满身尘土与小混混凤阳高中抱摔在了一起。于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便只剩下了乱拳相加，小混混看上去似乎得心应手，然而绝世高手一身出尘绝逸的武功却半分也施展不出来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千万不要试图和一个傻叉辩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的同一水准，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所以凤阳高中现在正在努力将东湖高中拉到和自己同样的水准线上对吗？
曹斐心想，见鬼，上次比赛怎么没有发现凤阳高中有这种特质。
终于有了死球的机会，曹斐急忙将抽风最严重的沈阔换了下来，重新换上主力中锋贾明泽。同时，他大声提醒队员们：“不要急！慢慢打！压节奏！打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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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也听到对方教练胡星在场边大喊：“把球给程观月！把球给程观月！”
曹斐的眼皮忽然一跳。
他差点忘了，凤阳高中拥有程观月！
如果说凤阳高中其他球员是一团散乱的线，那程观月，就是那个可以把这些线全部归拢、梳理整齐的手。
曹斐望向记分牌——在那么一通疾风骤雨的交火之后，凤阳高中果然占得了上风。他们正以40：36领先于己方。
很显然，凤阳高中还不打算就此收手。随着王浩的投篮不进，凤阳高中的快攻又来了。这一次，金小渝抢到篮板球之后首先交到了程观月的手中。
程观月起速的时候费俊哲还想阻拦他，但是程观月将篮球往前面一送，紧接着一个大步跨出，瞬间就从费俊哲的身边溜过，将他甩在了身后。
费俊哲毕竟不以速度见长。徐小松拿速度欺负他，程观月竟然也用速度欺负他。
姚若虎跑在最前面，胡珂和王浩也已经回防到位。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前场形成了2打2的局面。
“来吧！”胡珂沉腰，盯着程观月。
要和我一对一吗？
程观月还在加速。双腿的频率越来越快，手中运球却丝毫不乱。胡珂朝后面稍稍退了一步，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消失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一颗跳动的橘红色篮球，以及运球前进的对手。
程观月依然不减速吗？胡珂心想——他就这样直冲冲地闯入自己的防守领地，甚至想直接撞上自己吗？
篮球落地，弹起，再落地……
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就在程观月冲到胡珂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变向，右手猛然一拍，大力将篮球拨到自己左手边，同时右脚猛力蹬地。程观月的变向幅度不大，却又快又狠。他的左手几乎立刻探出，将篮球朝前方一送，身体借由右脚蹬地的力量前冲，左脚顺势迈出，一点也不减速地从胡珂侧边闪过，直袭篮下！
王浩一惊，急忙在篮下站住，等待程观月送上门来。胡珂也立刻转身回追，牢牢地跟在程观月身后。
然而程观月忽然双手收球，将球朝着自己左边一送。
胡珂心里头一惊——左边底角等着的，不正是凤阳高中的三分神射手姚若虎吗！他的身子下意识地冲着左边一偏，准备补防过去。
姚若虎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成为别人眼中所谓的“神射手”。就在去年与东湖高中的对战中，他还是一个投篮命中率20%上下浮动的水货呢。
胡珂朝着左边跨出一步，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程观月并没有传球，而是在跨出第二步的时候将篮球收了回来。随即第三步起跳，左手托起篮球，准备上篮。
王浩已经在篮下等候多时。程观月假传实突的假动作骗过了胡珂，但王浩根本不为所动！
他同时跳了起来！
胡珂也收住了想要扑向姚若虎的身体，紧跟其后起跳！
两个高个，四只长臂。程观月人在空中，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根本连篮筐都看不到。
遮天蔽日，天罗地网。
篮球是高个子的游戏，篮下更是高个的领域。岂能容许你轻易侵犯，来去自如？
程观月托球的左手缓缓收回，在空中勉强收腹，努力想让自己可以稍稍有一点滞空的时间。可他毕竟不是金小渝，身体已经在缓缓下落。
“给他一个大帽！”贾明泽在后面喊道。
程观月球交右手，朝着自己脑后扔了出去！
篮球的速度不快，却精确地落入了姚若虎的手中！
三分中的，比分变成43：36。
助攻姚若虎才是程观月真正的目的，可是他没有第一时间传球，而是非得要将胡珂和王浩同时骗得起跳，完全不给他们补防的机会，留给了姚若虎一个绝对的大空位。
这种球，会让人觉得，不进甚至比进球都更难吧。
“就像是给人喂饭，非要要把勺子递到别人嘴边啊。”看台上，有人喃喃自语。
他穿着一件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蓝黑相间的校服，后面写着“柳月七中“四个大字。
这是……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