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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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高中和新城十三中各占据一个篮筐进行热身练习。
果然不出程观月所料，一踏进球场，他们就听到了满场观众的嘘声。
“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话吗？”马良微微冷笑，“用实力让他们闭嘴。”
大概是有了前两场比赛的经验，凤阳高中的学生们面不改色各自散开，开始活动筋骨。
姚若虎站在45度角的位置练习投篮，程观月负责给他传球。
一个，两个，三个……篮网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刷”的声音，像是落入湖面的石子，溅起雪白的水花。
有细心的观众数了数。姚若虎一共投了20个三分球，命中了其中的16个，命中率高达80%。
球场的另一边，有人拍了拍余飞俊：“哟哟，那家伙是个很厉害的射手呢，一会儿可别被他射成筛子了。”
“嘿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余飞俊摩拳擦掌。
“别让他们太嚣张了。”白一帆掂了掂手里的篮球，淡淡地说，“给他们点下马威看看。”
“明白。”余飞俊心领神会。
白一帆点了点头，忽然将手中的篮球高高抛向空中。
“他干什么？”有观众疑惑。
他们的疑问立刻得到了解答。
余飞俊向前猛然跨出两步，双脚发力，像是踩着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他像是在空中滑翔，甚至漫步，仿佛有看不见的力量在下面托举着他。他的身子缓缓向前，双手在空中接到了这个球，重重地球灌进了篮筐之中。
“喔喔！”“真漂亮！”“太精彩了！”观众们沸腾了。
余飞俊落地，挑衅似得看着球场的对面。
“他他他他他到底有多高啊！”乔语坐在板凳席上，看着余飞俊，目瞪口呆。
“余飞俊，16岁，高一，得分后卫，身高1米83。”柳源源脸色苍白，“这样的弹跳力，除了金小渝，恐怕没人能与他抗衡吧。”
“那倒未必。”胡星不为所动，“马良也不差。”
凤阳高中这边，队员们稍稍沉默了一下，马良开口了：“程观月，给我传球——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落入下风。”
“好！”
程观月从谭锐手里接过球，同样朝空中一抛。
“嘣！”一声闷响，篮球打在篮板上，直直地反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观众们哄堂大笑起来。这个小后卫，是紧张得球都拿不稳了吗？
然而，他们马上笑不出来了。
因为马良已经起跳。
他没有留力，将自己弹跳能力与手臂颀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篮球几乎是在离开篮筐的同一时间便被马良抓住。
马良身在半空，却借助刚刚一跳之力，身体旋转，很快便成为了背对篮筐姿势。然后他大喝一声，单手持球，反手一扣，将篮球砸进了篮筐之中！
这一球，打板空接，身体180度旋转，反手扣篮。论难度与精彩程度，已经远超了刚才余飞俊的表演。在高中篮球比赛的赛场上，这样的场面也极其罕见。
“天啊……”观众席上有人喃喃地说道，“我原以为凤阳高中有一个金小渝就够了，没想到这个人的弹跳力也如此恐怖……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这支球队里面藏着这么多怪物呢？”
刚刚采访完骏驰中学的记者蒋逸海站在记者区发愣，手里端着单反相继，却忘记了拍照。
原来有这样的一个怪物，在凤阳高中内，蛰伏了两年……他本来的光芒，被球队暗淡的战绩所遮掩。而且，他还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激发他这种能力的帮手……
程观月的到来，将会彻底激活马良……
一旦，他们培养出足够的默契，就像是程观月和金小渝……
蒋逸海向凤阳高中的休息区望去——
胡星啊，夺得全国大赛，或许真的不是痴人说梦！
马良落地，与程观月击掌，然后仰起头来，冷冷地环顾观众。
刚才，是你们在嘲笑吗？
那么——
他举起食指，放在唇边，对着观众们，做出了“噤声”的姿势。
“队长……”姚若虎愣愣地看着他。
“良哥……”金小渝喃喃地说。
“阿良……”徐小松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了？”马良的脸上尽是意气风发和热血张狂，“我们不就是要这样，颠覆这个世界的轻视吗？”
“没错。”徐小松觉得自己的血液也燃烧起来了，他举起拳头，“用我们的实力，让他们闭嘴吧！”
“凤阳高中加油！”忽然，他们听到来自观众席上的呐喊。
队员们转头寻找。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小部分凤阳高中的球迷。与声势浩大的反对者相比，他们显得太过渺小。可是他们凛然不惧，不仅喊出了加油声，还将手里的海报高高举起——
那海报上，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凤翼天翔。
凤凰的羽毛由火焰构成，金光灿烂。凤首高高昂起，睥睨天下。它的光芒盛大而张扬，喷薄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和舍我其谁的霸气。
“那是艺术班的同学们连夜赶出来的。”柳源源低声说。
凤阳高中的拉拉队人数虽少，却执着地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纵使反对声如海浪滔滔，他们也从未被淹没与掩埋。
“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们也非赢不可吧。”金小渝说着，将篮球扔给程观月，“我们再来一个，让他们彻底说不出话来！”
程观月点了点头，再度将球抛起。同样的，篮球打板之后弹回。金小渝正要起跳，裁判急促的哨声响起。
“双方队员到中圈集合，比赛马上开始！”
金小渝吓了一大跳，脚下没有踩稳，不仅没有跳起来，还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观众们爆发出笑声。
“白痴。”马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乔语用手捂着眼睛，躲到柳源源身后：“学姐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柳源源叹了一口气：“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接受现实吧学妹，小渝就是一个逗比……”
“我不听我不听……”乔语说，“还我那个高贵冷艳的大块头形象……”
难道真的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么。想当初开学报名的时候，乔语第一眼见到金小渝——他穿着黑色的T恤衫，单肩随意地背着书包，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同学挤成一团去交学费。
有颜有身材还这么高冷，一下就将少女心泛滥的乔语给捕获了——虽然他事后才知道，金小渝之所以没有去抢着交学费，不过是因为……他忘记带钱而已。
金小渝倒是不以为意，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和队友们一起，向中圈走去。
双方球员互相握手致意。当轮到金小渝和余飞俊时，两人的看对方的眼光里，都隐隐流露出火光。
当然，还有一丝兴奋。
都是今年最佳新人的有力竞争者，都是以惊人的弹跳而著称的球员。尽管并不是直接对位，但是毫无疑问，这场比赛中，他们都将对方当做了最大的敌手。
而程观月面对着白一帆，两人的手互相碰了碰，却没有握下去。
“你为什么回来？”白一帆冷冷地问道。
“师兄，我……”
“既然已经选择了永远地逃走，为什么又要回来？”白一帆冷冷地问。
程观月错失冠军的情况以及与队友发生冲突的细节，白一帆知道的并不多。但自那之后，程观月退队、转学、删掉所有与篮球有关的人的联系方式，这才是让他赶到愤怒的。
“篮球终归是属于勇敢者的游戏。你这种一遇到挫折就远远躲起来的懦夫，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到最后依然会因为某种理由再度选择逃避，还不如现在就彻底退出。”白一帆冷笑。
“师兄……”仿佛是被对方刻薄的语气给刺激到了，程观月努力抬起头来，直视着白一帆的眼睛，“既然我选择了回来，就不会……不会再逃避了。”
“哦，是吗？”白一帆嘴角微微上挑，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对于一个有前科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在这场比赛中打败我？”白一帆眼底的嘲弄更加明显了，“大言不惭又不自量力。从初中开始你就没有赢过我，而如今你还荒废了一年，和我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凭什么能赢过我？”
“我……”
“靠你的队友吗？你那点梳理进攻、组织全队的本事，大半都是我教给你的。你凭什么可以打败我？”白一帆步步紧逼。
程观月觉得呼吸一窒，甚至觉得哑口无言。不，白一帆身上带有的强大压力，让他甚至说不出话来。
“小月月，别怕。”有人在后面说。
程观月忽然觉得压力一松。
果然是金小渝，他站在程观月的身边，紧紧盯着白一帆的眼睛：“论放电，我们是……”
“好了好了。”程观月急忙阻止金小渝——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请你记住。”金小渝的话语里难得正经，“胜利是我们的。”
“哼，是吗？”白一帆扫了一眼金小渝，又看向程观月，“那么，你记住了。这场比赛之后，我会让让你，永远也不想，再碰篮球了。”
PS:凤翼天翔……我喜欢那种昂扬和喷薄……
凤阳高中和新城十三中各占据一个篮筐进行热身练习。
果然不出程观月所料，一踏进球场，他们就听到了满场观众的嘘声。
“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话吗？”马良微微冷笑，“用实力让他们闭嘴。”
大概是有了前两场比赛的经验，凤阳高中的学生们面不改色各自散开，开始活动筋骨。
姚若虎站在45度角的位置练习投篮，程观月负责给他传球。
一个，两个，三个……篮网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刷”的声音，像是落入湖面的石子，溅起雪白的水花。
有细心的观众数了数。姚若虎一共投了20个三分球，命中了其中的16个，命中率高达80%。
球场的另一边，有人拍了拍余飞俊：“哟哟，那家伙是个很厉害的射手呢，一会儿可别被他射成筛子了。”
“嘿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余飞俊摩拳擦掌。
“别让他们太嚣张了。”白一帆掂了掂手里的篮球，淡淡地说，“给他们点下马威看看。”
“明白。”余飞俊心领神会。
白一帆点了点头，忽然将手中的篮球高高抛向空中。
“他干什么？”有观众疑惑。
他们的疑问立刻得到了解答。
余飞俊向前猛然跨出两步，双脚发力，像是踩着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他像是在空中滑翔，甚至漫步，仿佛有看不见的力量在下面托举着他。他的身子缓缓向前，双手在空中接到了这个球，重重地球灌进了篮筐之中。
“喔喔！”“真漂亮！”“太精彩了！”观众们沸腾了。
余飞俊落地，挑衅似得看着球场的对面。
“他他他他他到底有多高啊！”乔语坐在板凳席上，看着余飞俊，目瞪口呆。
“余飞俊，16岁，高一，得分后卫，身高1米83。”柳源源脸色苍白，“这样的弹跳力，除了金小渝，恐怕没人能与他抗衡吧。”
“那倒未必。”胡星不为所动，“马良也不差。”
凤阳高中这边，队员们稍稍沉默了一下，马良开口了：“程观月，给我传球——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落入下风。”
“好！”
程观月从谭锐手里接过球，同样朝空中一抛。
“嘣！”一声闷响，篮球打在篮板上，直直地反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观众们哄堂大笑起来。这个小后卫，是紧张得球都拿不稳了吗？
然而，他们马上笑不出来了。
因为马良已经起跳。
他没有留力，将自己弹跳能力与手臂颀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篮球几乎是在离开篮筐的同一时间便被马良抓住。
马良身在半空，却借助刚刚一跳之力，身体旋转，很快便成为了背对篮筐姿势。然后他大喝一声，单手持球，反手一扣，将篮球砸进了篮筐之中！
这一球，打板空接，身体180度旋转，反手扣篮。论难度与精彩程度，已经远超了刚才余飞俊的表演。在高中篮球比赛的赛场上，这样的场面也极其罕见。
“天啊……”观众席上有人喃喃地说道，“我原以为凤阳高中有一个金小渝就够了，没想到这个人的弹跳力也如此恐怖……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这支球队里面藏着这么多怪物呢？”
刚刚采访完骏驰中学的记者蒋逸海站在记者区发愣，手里端着单反相继，却忘记了拍照。
原来有这样的一个怪物，在凤阳高中内，蛰伏了两年……他本来的光芒，被球队暗淡的战绩所遮掩。而且，他还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激发他这种能力的帮手……
程观月的到来，将会彻底激活马良……
一旦，他们培养出足够的默契，就像是程观月和金小渝……
蒋逸海向凤阳高中的休息区望去——
胡星啊，夺得全国大赛，或许真的不是痴人说梦！
马良落地，与程观月击掌，然后仰起头来，冷冷地环顾观众。
刚才，是你们在嘲笑吗？
那么——
他举起食指，放在唇边，对着观众们，做出了“噤声”的姿势。
“队长……”姚若虎愣愣地看着他。
“良哥……”金小渝喃喃地说。
“阿良……”徐小松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了？”马良的脸上尽是意气风发和热血张狂，“我们不就是要这样，颠覆这个世界的轻视吗？”
“没错。”徐小松觉得自己的血液也燃烧起来了，他举起拳头，“用我们的实力，让他们闭嘴吧！”
“凤阳高中加油！”忽然，他们听到来自观众席上的呐喊。
队员们转头寻找。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小部分凤阳高中的球迷。与声势浩大的反对者相比，他们显得太过渺小。可是他们凛然不惧，不仅喊出了加油声，还将手里的海报高高举起——
那海报上，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凤翼天翔。
凤凰的羽毛由火焰构成，金光灿烂。凤首高高昂起，睥睨天下。它的光芒盛大而张扬，喷薄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和舍我其谁的霸气。
“那是艺术班的同学们连夜赶出来的。”柳源源低声说。
凤阳高中的拉拉队人数虽少，却执着地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纵使反对声如海浪滔滔，他们也从未被淹没与掩埋。
“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们也非赢不可吧。”金小渝说着，将篮球扔给程观月，“我们再来一个，让他们彻底说不出话来！”
程观月点了点头，再度将球抛起。同样的，篮球打板之后弹回。金小渝正要起跳，裁判急促的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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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渝吓了一大跳，脚下没有踩稳，不仅没有跳起来，还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观众们爆发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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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用手捂着眼睛，躲到柳源源身后：“学姐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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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颜有身材还这么高冷，一下就将少女心泛滥的乔语给捕获了——虽然他事后才知道，金小渝之所以没有去抢着交学费，不过是因为……他忘记带钱而已。
金小渝倒是不以为意，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和队友们一起，向中圈走去。
双方球员互相握手致意。当轮到金小渝和余飞俊时，两人的看对方的眼光里，都隐隐流露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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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观月面对着白一帆，两人的手互相碰了碰，却没有握下去。
“你为什么回来？”白一帆冷冷地问道。
“师兄，我……”
“既然已经选择了永远地逃走，为什么又要回来？”白一帆冷冷地问。
程观月错失冠军的情况以及与队友发生冲突的细节，白一帆知道的并不多。但自那之后，程观月退队、转学、删掉所有与篮球有关的人的联系方式，这才是让他赶到愤怒的。
“篮球终归是属于勇敢者的游戏。你这种一遇到挫折就远远躲起来的懦夫，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到最后依然会因为某种理由再度选择逃避，还不如现在就彻底退出。”白一帆冷笑。
“师兄……”仿佛是被对方刻薄的语气给刺激到了，程观月努力抬起头来，直视着白一帆的眼睛，“既然我选择了回来，就不会……不会再逃避了。”
“哦，是吗？”白一帆嘴角微微上挑，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对于一个有前科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在这场比赛中打败我？”白一帆眼底的嘲弄更加明显了，“大言不惭又不自量力。从初中开始你就没有赢过我，而如今你还荒废了一年，和我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凭什么能赢过我？”
“我……”
“靠你的队友吗？你那点梳理进攻、组织全队的本事，大半都是我教给你的。你凭什么可以打败我？”白一帆步步紧逼。
程观月觉得呼吸一窒，甚至觉得哑口无言。不，白一帆身上带有的强大压力，让他甚至说不出话来。
“小月月，别怕。”有人在后面说。
程观月忽然觉得压力一松。
果然是金小渝，他站在程观月的身边，紧紧盯着白一帆的眼睛：“论放电，我们是……”
“好了好了。”程观月急忙阻止金小渝——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请你记住。”金小渝的话语里难得正经，“胜利是我们的。”
“哼，是吗？”白一帆扫了一眼金小渝，又看向程观月，“那么，你记住了。这场比赛之后，我会让让你，永远也不想，再碰篮球了。”
PS:凤翼天翔……我喜欢那种昂扬和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