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我的吕布兄弟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碎的哭泣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碎的哭泣

作者:山人黔羲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兽性总裁求负责纯阳第一掌教通天神捕正版修仙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天晚上在竹屋倾酒一谈就是近两个时辰。跟公孙大夫请教医术,特别是针灸之术,又跟陈宫谈以国事,问当下之何去何从,当然也说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的情况就不免带出吕布的情况。

    这才知道陈宫在弃离曹*之后,辗转投奔了东郡,眼下随心所欲,四海为家,有如云游道人。不过就在昨日,陈宫突然决定了去投故友张邈,那张邈眼下正是陈留太守。

    张援有心要引荐他往投吕布,趁着酒意说了不少吕布好话,向陈宫说了吕布非常之勇,及其特讲情义。张援说自己的兄弟吕布,单纯得就像一张纸,要求陈宫好好辅佐他,并对他的过失可以不计较。

    陈宫后来虽然也曾心动,但还是坚持这里逗留几日之后,暂时往投陈留太守张邈。

    张援也跟公孙大夫说到曼陀罗花,说这花多生长于南国,为何这里也可以种植。又问到在住处周围种此奇花,会不会致人中毒。

    公孙笑笑,不作详解,但他见张援居然也懂此花妙用,于是也就多谈到其药用价值。他还特意问了张援关于张仲景和华陀的事,知道张援和华陀还有过交往,特别羡慕,说:“久闻其医名,可惜缘悭,不得识见!”张援也就说了华陀的针灸之术和外科治伤之术,公孙感叹。

    次日,用过早餐,张援辞行。公孙特意送了不少曼陀罗干花,说在军营里行医,这些或许用得着。张援谢了,又与陈宫道别。

    张援上马扬尘而去。这一回他不再奔洛京,而是取道往西京长安。原来陈宫已经获知,新近朝廷已经迁都到长安,洛京经大火后,却已成了废都了。

    一路行来少不了辛苦,不过阻不住张援想念兄弟的心。他也知道眼下吕布兄弟的人生正走在一个关键时刻,他必须予以帮助。

    黄昏时候,长安城外,夕阳醉山色,一片美景如画。张援催雪上飞往前,不久就入得城去。

    张援在城中不敢造次,便下马问路,问往温侯府上的路。好多人都摇头不语,且避之唯恐不及。张援心里不禁有些纠结,如此看来,这长安百姓,莫非深恨董卓,以致迁怒于吕布兄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在旁人看来,吕布兄弟那还不是董卓老贼的帮凶吗?

    于是张援改变了主意。他找了一家甚是气派的酒楼,心想这里准会找到达官贵人的,他们总不敢得罪我吕布兄弟吧?甚至有机会,想巴结都来不及呢。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

    却没想到,一到酒楼,举首放眼处,在西南一角,却早见到熟悉面影二人,“秦同,翟德!”他心里头叫了一声。

    这下子简直就是狂喜了,张援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这时刚好面朝这边的翟德也看到了,便站了起来,这一站让秦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凭着敏感,心想一定是熟悉的人过来了,便也站起来往这边看。

    这一看,三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

    “两位兄台!”

    “秉义兄弟!”

    双方坐定后,秦同说:“总算把你给盼到了!奉先兄弟也一直想你呢!”

    饮酒叙话半个多时辰,张援就急着要走。秦同、翟德二人也甚是理解,便结了账,离开酒楼,三人径往温侯府上行去。

    却没见到吕布,说是又陪侍义父去了。张援见到严氏,很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又不好开口。心想已经好久没见到吕布兄弟了,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要事件,自己不在这里是完全不懂,刚才虽说从二位口中了解了一些,但那又怎么样。唉,还是等跟吕布见了面再说吧。

    最后没地方去,因为严氏说到父亲还在打铁铺里,就想到那边一叙,顺便看看逛逛长安城。秦同和翟德就又陪着张援。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三人又往温侯府上,这回才遇上了吕布了。他也才刚得回来,牵着赤兔马入马厩,方才出来。

    吕布没想到张援这么早就来了,真是大喜过望。这一回重得聚首,双方都很激动。于是严氏吩咐下去,赶快设筵置酒,

    席间张援见身边就秦同和翟德二人,他们又都和吕布关系密切,于是想切入正题。当下说道:“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兄弟可以说是无酒不干,无话不谈,这才觉得人生快意,畅快无比呀!”

    说到这里,却停顿了一下,吕布却也警觉于此,说:“秉义兄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张援点头道:“是呵,奉先贤弟,愚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这没说出来,却也如鱼骨骾于喉,不吐不快。”

    “既然如此,兄长你就直说吧!”

    “兄弟呀,愚兄跟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话,这次你拜董仲颖为义父,确是失当!当年他确是英雄,可是现在,哎,兄弟呀,像这样遭世人唾骂的人,他还会有好下场吗?所以,为今之计,贤弟应当想个法子,离开他为好!”

    吕布默然不语,只是举酒相邀,无语干喝。三杯之后,突然长叹一声:“秉义兄说的也对!可是我吕布却从此不得自由,只怕也只能跟义父同始终了!”

    “兄弟既然已经知道他不义,又为何执迷不悟呢?”

    “兄弟不是执迷不悟,而是希望为人行事,有始有终。”

    张援点了头,看着吕布那种凝重的神情,听着他那近乎悲剧的誓言,张援感觉许多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了。就觉得不说也罢,看光景吕布也是不能接受,等他脑子里能够转过弯来,那时候再说吧。

    后来众人说话都少了,酒反而喝更多了。

    张援好不容易找了个新话题,就说听说朝中有个叫王允的官员。吕布也觉得这话题可以打破沉默,便接着说:“兄长说的莫非是司徒王允?”

    “正是!据说此人一身正气,颇富文韬武略。并州士人盛誉其为‘一日千里,王佐之才’。是个可交的朋友哪!”张援凭着先前所知的王允资料说道。

    张援这么一说,吕布便想起来日前曾与王允一同喝酒的事情来,记得那日王允心情好像也不太好,所以就与自己一同销愁共醉。好像有点是这样。但是王允又忧愁什么呢?难道说他也在暗地里为时政而忧虑?那么亿忧虑的也是义父的暴政么?

    夜终于深了,吕布派人安顿了张援兄长,兄长一路鞍马劳累,要让他好生歇息。然后吕布自己却独卧在书房,近些时他心情不好,就很少与严氏同房,多半在书房独卧。

    人人都如此看我吕布,人人都如此劝我吕布,这……我该如何是好呢?吕布就这么想着心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东方大白了。

    次日朝毕,董卓突然让吕布速往郿坞,取那件狻狔金丝护甲回丞相府复命。日前董卓随意将护甲搁于郿坞,心想郿坞随时去的,故无碍。却不料朝中有事,这两日回不得郿坞,昨夜又作了个凶梦,梦见一刺客朝他当胸就是一刀,醒来生怕发生李擎伍孚故事,所以这才想起了那件狻狔金丝护甲,让吕布速速取来。

    那赤兔马日行千里,从长安城往郿坞,不消多时就可以到达。所以董卓才派吕布前往。自己身边这时加派了三名护卫,料应无恙。

    且说吕布骑上赤兔马一路不敢耽搁,径奔郿坞而去。一到郿坞,就在郿坞内系了马,然后火烧火燎地闯进内地宫室。就在行经一间宫室时,突然闻一声极为凄苦之音,这声音落下之后,接着就是哭泣之声,听来真是声声泣血,声声欲碎,这般悲苦心碎的哭泣,吕布相信还从未曾听闻过。

    可是这宫室之门却是打开着,如此哭泣,莫非是刻意如此,以反抗义父。吕布突然这么一想,竟然在瞬间忘记了急取狻狔金丝护甲一事,不禁大喝一声:

    “谁敢如此大胆,在此处肆意哭泣,以造混乱,莫非是想与丞相相抗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