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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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双如麋鹿般的眸子, 听着她娇软的话语, 萧祈煜只觉心里被注入一股暖流。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不是真实的。
萧祈煜不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羁绊？你就是因为那个羁绊, 才一直不愿意接受本王？”
苏瓷眉目间泛起暖意，轻轻地笑：“也不完全是。”
“谁让你在过去的四年里，都没拿正眼看过我, 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她坐起来, 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你居然不动心, 这是什么眼神？”
听她提起过去四年来他的表现，萧祈煜的确是无言以对。
对他来说, 错过了四年的时间，确实是个难以弥补的遗憾。
他不免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觉得自己过去是对不住她。
苏瓷看着萧祈煜的表现, 略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其实，真要说起来, 他们之间也没有谁对不住谁。毕竟，她过去也一直在跟他做戏。
“王爷, 我跟你开玩笑的呢。”苏瓷将自己的手覆盖在萧祈煜的手背上, 杏眸里荡漾着澄净的水波。
“现在也不算晚, 我会尝试着去慢慢接受你的感情。”
女子的话语轻柔，如一片羽毛撩过萧祈煜的心扉。
萧祈煜将她的略显凌乱的鬓发整理到耳边, 凤眸濯濯，潋滟生姿。
“我家王妃小意温柔，看来本王要努力地去喜欢你才行。”他伸手, 将女人的身子拢到怀中，抱得很紧。
他也会学着去爱她，填补四年来的空缺。
想起她方才所说的话，萧祈煜又是好奇道：“你说的羁绊，到底是什么？”
苏瓷抿抿唇，说道：“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说给你听。”
她心想，或许在将来，她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不说，萧祈煜也尊重她的意思，不再去问。
两人在房内待了一会，苏瓷刚想再次跟萧祈煜提起怀孕的事，就听到门被人叩响。
惊蛰提了好几口气，终于有勇气敲门，“王爷，王妃，重疫区那边的百姓得到药材被毁在山道上的事，起了一阵骚动。”
萧祈煜的声音立马冷了下来，“他们身在重疫区，从早到晚都被隔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大概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的吧。”惊蛰又道：“而且，他们得知随州城里根本就没有替代的药材后，闹的更凶了。”
闻言，萧祈煜松开苏瓷，和她对视了一眼。
苏瓷抬头，问道：“王爷，我想应该是林知州派人在山道上埋下的火.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没有这个动机。”
林知州不知道萧祈煜的身份，他的初衷八成就是想毁掉那批药材，借此给朝廷里扣上一个赈灾不利的罪名，以保全他自身。
萧祈煜微一颔首，“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大魏，只有朝廷的兵器库里才有火.药，并且有专人看管。一个小小的知州怎么会得到火.药？”
苏瓷也跟他有同样的困惑。
但是，他们现在需要先将困惑放到一边，前去安抚重疫区的百姓。
萧祈煜问外头的惊蛰：“陛下现在身在何处？”
惊蛰回道：“陛下已经过去重疫区那边处理了，并且他在昨晚，就火速派人前去临州城，打算再运了一批药材过来。”
“那现在呢？另一批药材到了吗？”萧祈煜又是问道。
惊蛰犹疑了一瞬，就道：“没有，当前去运药材的人到了临州城时，市面上所有的药材都被人买完了。”
萧祈煜低头看了眼苏瓷，“这林知州的胆子好像很大。”
苏瓷寻思片刻，就提议道：“王爷，我们先去重疫区那边看看情况吧。”
萧祈煜赞成道：“好，但是，我们需要先去见一趟陛下。”
一听到萧祈安，苏瓷就想起昨日跟萧祈安说的那些话。
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再跟萧祈安有私下的接触比较好。
“王爷，你去见陛下就够了，我就不去了。然后，你把你们商量好的结果告诉我就行。”
萧祈煜也明白萧祈安对苏瓷的心意，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那本王先去找陛下。”
随州城的重疫区里，泛着令人作呕的胃口，一张张憔悴不堪的人脸上，写满了愤怒。
透着死亡气息的地方，今日格外热闹。
萧祈煜和萧祈安碰过面后，没有露面，由萧祈安一人带人来到此处。
月白的袍子上绣了青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儒雅，如一缕春风吹入死神的领土。
重疫区的病患见到他以后，有过片刻的沉寂，但是，很快的，许多人都沸腾起来。
“你就是那位娄大人吧？你还有什么脸来看我们？”
“对啊，昨天过来的那位姑娘说，你们有可替代的药材？但是现在药材在哪里？你不要再想着骗我们了。”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再从这里出去。”
说着，诸多病患纷纷起来，将萧祈安和他的人包围起来，摆明了是一种萧祈安不给出说法，他们就纠缠到底的架势。
这时，林知州携着秦莲心过来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竟敢以下犯上，冒犯朝廷钦差？”林知州一挥手，命众多侍卫上前，拔刀镇压。
“娄大人是来救你们，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刁难娄大人！”
病患们本来就存有不满的情绪，听了林知州的话，尤为怨愤。
“我们都快没命了，还管什么犯上不犯上的。你们达官显贵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我们出身卑微，就连死，都要那么得低贱吗？”
感觉到难以平息的民怨，林知州的心里乐开了花。
“娄大人，是下官治理不力，让他们冒犯你了，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本官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萧祈安冷眼看林知州。
旋即，他转头，对在场的百姓说道：“本官若没不重视你们的性命，为何要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带众多御医连续数日为你们想救命的法子。朝廷一直都很在意你们每一个人的命，没有觉得谁比谁低贱，希望你们也能抓住我们给你们的希望，不要再说些自暴自弃的话。”
病患们怔了怔，而后，又责问道：“可是治病的药材不是都没有了吗？没有治病的药材，我们如何能活命？”
“是谁告诉你们，药材没了的？”萧祈安的双手负于身后，面上染了一层薄怒。
林知州见状，似是好心地在萧祈安耳边提醒：“娄大人，临州城的药材都已经被人买完了，再继续用这种法子拖延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本官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提醒。知州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萧祈安冷冷地扫去一眼。
林知州忙是噤声。
他还没从萧祈安的话里回过味来，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各位不必担心，娄大人和我没有骗你们。”
苏瓷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重疫区。
她只着一身素色的衣裙，盘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无丝毫珠宝点缀。清丽的面容上，蒙着一层面纱，藏住了她大半的容颜。一双清亮的杏眸里却透着一丝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病患们不由得愣怔，相互之间，看了几眼。
眼前的这位姑娘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让他们不忍对她有所怨言。
但他们也不敢再轻易相信苏瓷。
“药材都没到，我们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们？”
“谁说药材没到？”苏瓷笑了笑，解释道：“药材只是晚了几个时辰到而已，现在众多御医和城中的大夫已经在为大家煎药，再过一会，药就来了。”
这回，病患们和林知州他们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瓷。
“老爷，怎么回事？”秦莲心小幅度地推了把林知州，表示没清楚状况。
林知州没回答秦莲心，心里却是嘀咕道，他都已经让人将临州城的药材买完了，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药材，这位姑娘说的该不会又是假话吧？
可真当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被人端过来时，林知州和秦莲心和傻眼了。
苏瓷接过那碗药。
一双纤纤玉手持着药碗，她对病患们说道：“这就是可以救你们性命的药。药方是由神医谷谷主顾南风所献。你们谁愿意先来喝了这碗药？”
病患们齐齐盯着那只陶制的药碗，眼中迸出求生的渴望。
可他们感觉之前被骗过一回，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去试药。
就在他们犹疑不定时，一个粗嘎的声音喊道：“我先来。”
苏瓷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人群里捕捉到了说话的人。
那貌似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披了件破烂的麻布衣裳，头发乱糟糟的，面色黝黑，脸上横亘着几道疤痕，令人见了，只觉得可怖。
可为何这样的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度。
苏瓷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朝他走过去，将药碗递给他。
“这位大哥，你慢点喝。”
“谢谢姑娘。”那名男子抬起眼，伸手去接过药碗。
苏瓷的视线朝下，看到了接过药碗的那双手。
与黑黢黢的面色不同，那双手尤为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才能拥有的。
而在他的指腹上，又存在好几处的薄茧，像是常握兵器的人。
苏瓷的心头一凛，再看向他的面部，观察了一番，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就如黑宝石一般摄人心魄，却突兀地嵌在这张脸上。
她顿时觉得这张脸上的刀疤竟然像是假的。
就在苏瓷心里的疑虑愈发强烈时，眼前这人已觉察到她的视线，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望着那双如麋鹿般的眸子, 听着她娇软的话语, 萧祈煜只觉心里被注入一股暖流。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不是真实的。
萧祈煜不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羁绊？你就是因为那个羁绊, 才一直不愿意接受本王？”
苏瓷眉目间泛起暖意，轻轻地笑：“也不完全是。”
“谁让你在过去的四年里，都没拿正眼看过我, 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她坐起来, 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你居然不动心, 这是什么眼神？”
听她提起过去四年来他的表现，萧祈煜的确是无言以对。
对他来说, 错过了四年的时间，确实是个难以弥补的遗憾。
他不免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觉得自己过去是对不住她。
苏瓷看着萧祈煜的表现, 略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其实，真要说起来, 他们之间也没有谁对不住谁。毕竟，她过去也一直在跟他做戏。
“王爷, 我跟你开玩笑的呢。”苏瓷将自己的手覆盖在萧祈煜的手背上, 杏眸里荡漾着澄净的水波。
“现在也不算晚, 我会尝试着去慢慢接受你的感情。”
女子的话语轻柔，如一片羽毛撩过萧祈煜的心扉。
萧祈煜将她的略显凌乱的鬓发整理到耳边, 凤眸濯濯，潋滟生姿。
“我家王妃小意温柔，看来本王要努力地去喜欢你才行。”他伸手, 将女人的身子拢到怀中，抱得很紧。
他也会学着去爱她，填补四年来的空缺。
想起她方才所说的话，萧祈煜又是好奇道：“你说的羁绊，到底是什么？”
苏瓷抿抿唇，说道：“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说给你听。”
她心想，或许在将来，她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不说，萧祈煜也尊重她的意思，不再去问。
两人在房内待了一会，苏瓷刚想再次跟萧祈煜提起怀孕的事，就听到门被人叩响。
惊蛰提了好几口气，终于有勇气敲门，“王爷，王妃，重疫区那边的百姓得到药材被毁在山道上的事，起了一阵骚动。”
萧祈煜的声音立马冷了下来，“他们身在重疫区，从早到晚都被隔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大概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的吧。”惊蛰又道：“而且，他们得知随州城里根本就没有替代的药材后，闹的更凶了。”
闻言，萧祈煜松开苏瓷，和她对视了一眼。
苏瓷抬头，问道：“王爷，我想应该是林知州派人在山道上埋下的火.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没有这个动机。”
林知州不知道萧祈煜的身份，他的初衷八成就是想毁掉那批药材，借此给朝廷里扣上一个赈灾不利的罪名，以保全他自身。
萧祈煜微一颔首，“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大魏，只有朝廷的兵器库里才有火.药，并且有专人看管。一个小小的知州怎么会得到火.药？”
苏瓷也跟他有同样的困惑。
但是，他们现在需要先将困惑放到一边，前去安抚重疫区的百姓。
萧祈煜问外头的惊蛰：“陛下现在身在何处？”
惊蛰回道：“陛下已经过去重疫区那边处理了，并且他在昨晚，就火速派人前去临州城，打算再运了一批药材过来。”
“那现在呢？另一批药材到了吗？”萧祈煜又是问道。
惊蛰犹疑了一瞬，就道：“没有，当前去运药材的人到了临州城时，市面上所有的药材都被人买完了。”
萧祈煜低头看了眼苏瓷，“这林知州的胆子好像很大。”
苏瓷寻思片刻，就提议道：“王爷，我们先去重疫区那边看看情况吧。”
萧祈煜赞成道：“好，但是，我们需要先去见一趟陛下。”
一听到萧祈安，苏瓷就想起昨日跟萧祈安说的那些话。
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再跟萧祈安有私下的接触比较好。
“王爷，你去见陛下就够了，我就不去了。然后，你把你们商量好的结果告诉我就行。”
萧祈煜也明白萧祈安对苏瓷的心意，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那本王先去找陛下。”
随州城的重疫区里，泛着令人作呕的胃口，一张张憔悴不堪的人脸上，写满了愤怒。
透着死亡气息的地方，今日格外热闹。
萧祈煜和萧祈安碰过面后，没有露面，由萧祈安一人带人来到此处。
月白的袍子上绣了青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儒雅，如一缕春风吹入死神的领土。
重疫区的病患见到他以后，有过片刻的沉寂，但是，很快的，许多人都沸腾起来。
“你就是那位娄大人吧？你还有什么脸来看我们？”
“对啊，昨天过来的那位姑娘说，你们有可替代的药材？但是现在药材在哪里？你不要再想着骗我们了。”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再从这里出去。”
说着，诸多病患纷纷起来，将萧祈安和他的人包围起来，摆明了是一种萧祈安不给出说法，他们就纠缠到底的架势。
这时，林知州携着秦莲心过来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竟敢以下犯上，冒犯朝廷钦差？”林知州一挥手，命众多侍卫上前，拔刀镇压。
“娄大人是来救你们，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刁难娄大人！”
病患们本来就存有不满的情绪，听了林知州的话，尤为怨愤。
“我们都快没命了，还管什么犯上不犯上的。你们达官显贵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我们出身卑微，就连死，都要那么得低贱吗？”
感觉到难以平息的民怨，林知州的心里乐开了花。
“娄大人，是下官治理不力，让他们冒犯你了，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本官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萧祈安冷眼看林知州。
旋即，他转头，对在场的百姓说道：“本官若没不重视你们的性命，为何要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带众多御医连续数日为你们想救命的法子。朝廷一直都很在意你们每一个人的命，没有觉得谁比谁低贱，希望你们也能抓住我们给你们的希望，不要再说些自暴自弃的话。”
病患们怔了怔，而后，又责问道：“可是治病的药材不是都没有了吗？没有治病的药材，我们如何能活命？”
“是谁告诉你们，药材没了的？”萧祈安的双手负于身后，面上染了一层薄怒。
林知州见状，似是好心地在萧祈安耳边提醒：“娄大人，临州城的药材都已经被人买完了，再继续用这种法子拖延时间是不是不太好？”
“本官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提醒。知州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萧祈安冷冷地扫去一眼。
林知州忙是噤声。
他还没从萧祈安的话里回过味来，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各位不必担心，娄大人和我没有骗你们。”
苏瓷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重疫区。
她只着一身素色的衣裙，盘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无丝毫珠宝点缀。清丽的面容上，蒙着一层面纱，藏住了她大半的容颜。一双清亮的杏眸里却透着一丝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病患们不由得愣怔，相互之间，看了几眼。
眼前的这位姑娘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让他们不忍对她有所怨言。
但他们也不敢再轻易相信苏瓷。
“药材都没到，我们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们？”
“谁说药材没到？”苏瓷笑了笑，解释道：“药材只是晚了几个时辰到而已，现在众多御医和城中的大夫已经在为大家煎药，再过一会，药就来了。”
这回，病患们和林知州他们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瓷。
“老爷，怎么回事？”秦莲心小幅度地推了把林知州，表示没清楚状况。
林知州没回答秦莲心，心里却是嘀咕道，他都已经让人将临州城的药材买完了，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药材，这位姑娘说的该不会又是假话吧？
可真当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被人端过来时，林知州和秦莲心和傻眼了。
苏瓷接过那碗药。
一双纤纤玉手持着药碗，她对病患们说道：“这就是可以救你们性命的药。药方是由神医谷谷主顾南风所献。你们谁愿意先来喝了这碗药？”
病患们齐齐盯着那只陶制的药碗，眼中迸出求生的渴望。
可他们感觉之前被骗过一回，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去试药。
就在他们犹疑不定时，一个粗嘎的声音喊道：“我先来。”
苏瓷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人群里捕捉到了说话的人。
那貌似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披了件破烂的麻布衣裳，头发乱糟糟的，面色黝黑，脸上横亘着几道疤痕，令人见了，只觉得可怖。
可为何这样的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度。
苏瓷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朝他走过去，将药碗递给他。
“这位大哥，你慢点喝。”
“谢谢姑娘。”那名男子抬起眼，伸手去接过药碗。
苏瓷的视线朝下，看到了接过药碗的那双手。
与黑黢黢的面色不同，那双手尤为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才能拥有的。
而在他的指腹上，又存在好几处的薄茧，像是常握兵器的人。
苏瓷的心头一凛，再看向他的面部，观察了一番，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就如黑宝石一般摄人心魄，却突兀地嵌在这张脸上。
她顿时觉得这张脸上的刀疤竟然像是假的。
就在苏瓷心里的疑虑愈发强烈时，眼前这人已觉察到她的视线，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